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和谐社区123之兄弟>第19章 一条领带惹的祸

  上个月的情人节,滕璟然送了弟弟一只表。

  送表给恋人其实有很多的含意,一般人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一起走过分分秒秒相依相伴到永远」或「我以后的时间都交给你了」,意味着永恒。

  眼看白色情人节就要到了,滕仲然自二月底开始烦恼到底要在白色情人节回送什么礼物给他哥,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即使他其实没啥头发。

  他上网Google了一堆网友的建议,都是很普通的东西,美酒、香水、手表、西装什么的,他哥送了他这么有「含意」的东西,他怎么样也该表示一下吧?不然怎么好像显得婚后就对感情经营不太用心,像个拔屌不理的混账。

  滕仲然一边在队内的模拟枪战中分神思考,一边分秒不差的达成测验,全程无失误。

  全队解散放饭时已经太阳西下,特种部队这个单位,如果没有要出任务,通常没什么事,每天就是模拟战、体能训练、格斗演练之后从头再来一遍......简单来说就是一群男人们在一起散发男人味(汗味),一整天下来就没干过。

  他们行政事务的工作量也不多,日常庶务以及任务后的报告而已。比较麻烦的是轮值,每天都会有一组人留守住在单位里,今天正是滕仲然所属的小组留守,所以他今天不能睡家里,但回家吃晚餐还是可以的。

  滕仲然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大长腿跨过重机,脑子里想着要买什么回家吃,原则上工作日的滕璟然下班后不煮饭,所以他们一向是先下班的那个人决定晚餐,而今天哥哥因为有案子要跟进,稍早已经有传讯息给弟弟说会晚下班,因此这个买晚餐的重责大任就落到滕仲然身上了。

  社区附近有高中也有大学,因此小吃、摊贩跟餐厅都不少,也因为都是卖给学生,所以都便宜又量足。滕仲然先骑车回家后才走路去买晚餐,傍晚时刻在这个地方骑重机速度比走路还慢。

  滕仲然边走边想晚上要吃什么,突然余光瞄见一间小小的店面,似乎是新开的,很不起眼但门外装潢得很有品味,精致的程度不像是这一区的平均消费水平,门口摆了一个人台,穿着手工西装。

  如果只是这样还引不起滕仲然的兴趣,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人台上系的领带。那是一条精致的手工领带,花纹不繁复,面积较大的深蓝色布面上隐隐透着暗纹,配上银白色的斜条纹看起来素雅大方。

  滕仲然推开店门走了进去,与一个年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男性店员四目相对。

  「您好,需要什么吗?」西装男问道。

  「我想要门口人台上的那条领带。」滕仲然直接道明来意。

  西装男一楞,随后抱歉地笑了笑说:「抱歉,那条领带已经有人预订了,您要不要看别……」

  「两倍,我付两倍的价钱,请对方把这条让给我。」滕仲然没给西装男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喊价。

  「……您稍等。」西装男拿出了手机,看起来像是在发消息。

  滕仲然稍等了片刻后,西装男笑咪咪的抬起头说:「对方愿意把领带让给你,但有个条件,他想要您的照片,如果您同意的话他就原价让出。」

  十分钟后,滕仲然拎着一条价值不斐的领带,有点恍惚地走出精品店的大门,幸好对方愿意原价让出,否则原本自己说的两倍……他零用钱没有这么多……

  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滕仲然买好晚餐走回家,刚好跟滕璟然同一时间抵达。

  滕璟然看着弟弟的眼神略微妙,滕仲然想不出哥哥这样看自己的原因,觉得满头问号,「怎么了?」

  滕璟然面无表情但眉头抬了一下,下一秒伸手说:「领带,交出来。」

  「哪、哪有什么领带……」心虚地把纸袋藏在背后,滕仲然彻底傻眼,他哥是有在他身上装监视器还是监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买了领带!

  滕璟然瞪了弟弟一眼,「你刚才在人家店里喊价的时候怎么就不心虚了?」手绕到滕仲然背后,把那包装精美的纸袋拽了过来,转身进了家门。

  滕仲然扁着嘴跟着进门,眼睁睁看着他的白色情人节惊喜提早被发现,委屈都写在脸上。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滕璟然把钥匙、钱包等用品都放在鞋柜上,边脱鞋边问着。

  「为什么?」滕仲然早就想问了,马上顺着滕璟然的话提问。

  滕璟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拆包装,拿出那条漂亮的领带,放在手上摩娑,「这条领带的原买主就是我,那是我同学的店,叫你拍照的人就是我。」

  「……随随便便要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你是什么意思?」滕仲然莫名的有点火大。

  滕仲然的反应有点出乎滕璟然意外,但他也没有要示弱,「一条领带也值得你牺牲色相,你还记得自己的工作吗?照片是可以这样随便外流的吗?我提出那样的要求自然就是想刁难对方,谁知道这个对方竟然刚好是你。」

  兄弟俩为了一条领带、为了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争执了起来,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态度有问题、都认为自己没错,最后不欢而散,连晚餐也没吃。

  晚餐滕仲然买的是那条街上有名的刀削牛肉面,汤头鲜甜肉大块,他们两人都很爱,但那两碗面现在孤零零的在餐桌上冷却,没人要临幸它们。

  滕仲然今晚要在队上留守,不能在家里过夜,眼看滕璟然态度没有放软的迹象,他气也还在头上,拎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餐就直接出了门。

  大门重重阖上的声音像是打在滕璟然的心上,钝痛从胸口蔓延开来,闹得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这场争执来的莫名其妙,起因是领带,但真正让人爆发的点其实是照片。

  滕璟然在意的点是滕仲然为了一条领带同意陌生人取得肖像,反之则是伴侣居然想要别人的照片。

  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其实当时西装店的店长,也就是滕璟然的大学同学,传讯息过来时里面有写了想要这条领带的人感觉有点像他弟弟滕仲然,但同学不太敢肯定自己没有认错,所以滕璟然才会请同学拍一张照片给他确认,如果认错了也无妨,领带让给对方也无所谓,算是自己失礼的补偿,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洗完澡后滕璟然吃了那碗已经变冷的晚餐,情绪不好让他没什么胃口,面跟肉都没动几口,原本香甜的汤头也因为变冷了有些油腻,他索性不吃了。

  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滕璟然捏着那条让两人争吵的领带,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滕仲然带着晚餐回到队上,其他队员们都察觉到他的低气压,心知肚明这人肯定是跟他哥吵架了,否则绝对是在家里吃完晚餐才会回队里,所有人都十分有自觉地闪他闪远远,免得被抓来练自由搏击当打发时间的沙包。

  憋着气值班,滕仲然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连作梦都在跟他哥吵架,早上起来双眼因为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伴随着他的低气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从战场上回来。

  留守的隔天是正常出勤日,留守只是在队上待命,并不是值夜班,一般来说对精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对于昨天不只没抱着哥哥睡觉还大吵了一大架的滕仲然来说,简直生死不如。一觉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哪根神经接错生那么大的气,懊恼的要死,直接找了大队长请假,归心似箭打算回家哄哥哥,他知道滕璟然今天休息。

  踏进家门进到客厅,滕仲然看见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的哥哥。

  他们家的沙发尺寸并不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们毕竟偶尔会在沙发上来一发,需要一张舒适的沙发。

  但沙发到底不比床来得舒服,滕璟然一八几的身形卷曲在沙发上睡得很委屈,看得令人心疼。滕仲然坐到沙发扶手边上,伸手轻抚哥哥的脸颊,后者茫茫然地睁开眼,看清了来人。

  「怎么回来了?你今天应该没放假?」滕璟然因为睡得不好所以清醒得很快,转了转僵直的颈子后站了起来,打算回房继续睡。

  「我请假了。」滕仲然心里有种「登楞」的感觉,连忙紧跟着回房,感觉他哥还在生气,哄不好就抱不到人,今天又要失眠了。

  滕璟然「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昨晚抓着睡的领带被他随意放在床头柜上,即使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情绪过去了,但睡意让他不是很想说话。

  「哥,那个…昨天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滕仲然把滕璟然连同棉被一起抱在怀里,企图哄好他哥。

  这样的情境与姿势之下,滕璟然挣不开滕仲然的手,只能转过身跟弟弟面对面,「没气,我只是没睡好,很困、不想说话。」不想延续昨天的冷战的气氛,滕璟然选择实话实说。

  滕仲然被哥哥一句话就哄好了,乖乖放开人,让对方好好补眠,自己则是撑着头侧躺在床上,专注凝视伴侣的睡颜,越看越想亲。

  但为了不打扰滕璟然睡觉,滕仲然把视线挪开,这就刚好看到了床头柜上他们昨晚的争吵根源。

  领带可能是因为昨晚被滕璟然握在手里导致布面有些皱了,滕仲然取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抚平那几道皱褶。

  滕仲然看了看领带又看了看他哥,再次觉得自己眼光很好,连买个领带都能跟他哥看上同一条,完全忽略昨天自己才为了这条领带跟对方起口角。

  大概是滕仲然的目光太过于炽热,滕璟然被这视线盯得浑身发热,睡意逐渐离他远去,瞌睡虫陆续离家出走,他只能无奈再度睁开眼。

  「领带给我。」滕璟然说。

  「?」

  滕仲然一脸困惑地任由对方把领带绑在了脸上、遮住了视线。滕璟然此番举动着实让人有点期待,孰不知当领带绑定后,他转了个身拉上被子……睡觉。

  「???」不是,裤子都脱了(并没有),你就给我看这个?滕仲然心生不满,决定展开报复,他开始在棉被里对滕璟然上下其手,他并没有取下领带,只是凭着身体的记忆去故意碰触滕璟然的敏感带。

  滕璟然被烦得不行,好几次把在他身上作乱的咸猪手拨开,但这没办法阻止加害人的意图犯罪,这会儿连裤子都快被脱了。

  「滕仲然!」好气喔,然而这是自己老公能怎么办。

  「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我的手在干嘛。」滕仲然这就是赤裸裸的耍赖了。

  据说拥有自我意识&正在作乱的手已经把滕璟然的裤头解开,精准地握住了软肉,期间还故意在滕璟然的耳边装死说道:「哥你怎么了,呼吸声听起来怪怪的……」

  滕璟然简直想揍死他的伴侣兼弟弟,昨晚没睡好,补眠又被打扰,男人的性器,只要挑逗对地方,是很容易起反应的,欲望全被撩了起来,整个人酥麻得眼前发黑。

  「你不要得了便宜……嗯啊……还卖乖……」滕璟然扣着滕仲然不断上下移动的手腕,不知道是想迎合对方的挑逗还是想要推开。

  滕仲然裂着嘴,无声地笑了一下,一手自床面那侧环过滕璟然的腰,绕至前方去揉哥哥逐渐硬起来的欲望,另一手则是探入后方裤头,捏了捏那弹性十足的臀肉后挤到臀缝内去试探在双丘之间的花心。

  「别……嗯……」干涩的肠道惯性排斥着入侵物,没想到滕仲然会直挤进来,即使只有一根手指,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难受,滕璟然深呼吸放松身体。

  这样的配合让滕仲然更加肆无忌惮,他被领带绑着眼失去了视线,反而能更好的用触觉去感受伴侣所有的身体反应。

  手指在紧窒的肠道内抽插,湿软的唇舌游移在脸测与颈项,滕仲然的呼吸越来越重,滕仲然也不遑多让,双双陷入情欲的漩涡。

  滕璟然的身体经过滕仲然多年的调教早已习惯这样的行为,虽然违背人体的构造,但他适应得还算快,即使干涩,几根手指也能顺利地抽插着,带着阻力的摩擦给了他更强烈的快感。

  「啊、你……等等……嗯啊……」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滕璟然挣扎着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润滑液,将液体挤在自己的手掌上后往身后探去。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与滕仲然干燥的手指接触,阻力终于不那么强烈了,这时的滕璟然早就被刺激得腰眼发软,得了趣的后穴因为有了润滑剂的帮助,更加饥渴了起来。

  滕仲然除了刚开始那阵有想要欺负一下滕璟然之外,后面也都很小心翼翼,情趣归情趣,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小穴被润滑液浸润得更加松软,几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滕璟然无法自持的配合滕仲然手指的抽插,开始小幅度扭腰,企图让入侵进得更深。

  滕仲然被撩得情欲高涨,看不见人并不妨碍他想象,光听他哥的喘息声他就能在脑海里描绘那性感的模样,想到这些他就无法克制得更加兴奋。

  「哥,你今天自己动好不好?」滕仲然贴着滕璟然烧烫的耳根诱哄着,原本快速抽插的手指速度也慢了下来,谈判意味浓厚。

  「你……嗯……」身体已经在渴望更强烈的刺激,就算原本不想答应,现在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答应,他翻身打算跨坐到滕仲然的身上,却在这个时候被拦腰制止。

  「从后面来。」滕仲然扶着滕璟然的腰,让他背对自己缓缓坐下。

  滕璟然拿他没办法,只能伸手扶着弟弟硬挺的性器,一手掰开自己的臀肉露出穴口,缓缓将那硬物放入体内。

  硬物带来的压迫感很重,滕璟然努力深呼吸放松,但当蕈状的顶端蹭过他体内的敏感点时,腰与腿都同时软了一软,直接让阳物一撞到底,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嗯啊……」

  「操……」

  滕仲然被他哥夹得差点要射出来,包裹着他阳具的肠道因为受了刺激而不断收缩,肛口控制不住的缩紧,紧紧地夹着他性器的根部,爽得令人头皮发麻。

  两人都被刺激得喘息不止,压抑着射精的冲动,一时之间都没有人有动作,直到那股劲过去,滕璟然再度挺起了腰,开始小幅度的上下起坐。

  滕仲然轻轻揽着哥哥的腰肢,胯部只在滕璟然往下坐的时候微微向上挺动,加深性器的深度,软肉热情的吸允着肉棒,情欲再度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滕仲然依然没有摘下那条遮挡视线的领带,他全神贯注只用欲望的中心去感受柔软的肉壁贪婪吸允肉棒的感受,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条领带,障闭了视觉就能带来这么大的快感。

  两人的情欲被推得越来越高,酥麻的快感让滕璟然快要撑不起腰,大腿也软得撑不起身体去套弄肉棒,只能无助地回过身去亲吻滕仲然,祈求对方能给他一个痛快。

  滕仲然纵使失去了视觉,也能从亲吻中感受到滕璟然的需求,他们交往多年,如今更是合法的夫夫,他自然是要履行义务,让伴侣的情欲得到满足,不然可是会被告的,到时候孔容法官恐怕会嘲笑他一辈子。

  滕仲然一面亲吻爱人的后颈,一面挺起身,掐着滕璟然劲瘦的腰肢,两人换了个体位,标准的背后位。

  体位的转变让滕璟然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体内阳具改变的角度,直接高潮射了出来,剩下的就是只能软塌在床面上,肉感的臀肉被托起,毫无抵抗能力的接受滕仲然强劲的肏干。

  但刚高潮后的身体非常的敏感,前方的欲望已进入不应期,暂时硬不起来,他所有的快感都来自于滕仲然不断顶撞他体内深处的骚点,即使前方没有反应,但滕璟然已经习惯从后穴得到更极致的快感,体内的软肉也非常期待爱人的肏干,全身都在为雌性高潮做准备,内壁不断吸允挽留操干自己的大家伙,整个人被干到失神,除了断断续续的喘息与呻吟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滕仲然双手都扣在爱人的腰上,在腹肌与臀大肌的合作下用力挺动,力求每一次都肏到爱人的最深处。

  「啊、啊啊……嗯啊……」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滕璟然的浪荡吟哦与滕仲然充满情欲的喘息。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肢体交缠与连结让人情欲高涨,恨不得永远留在这个状态里。

  终于,滕璟然体内的软肉被爱人的大家伙几乎肏穿了,不应期过去的性起挺了起来,前端的高潮与体内的雌性高潮同时爆发,他被无法承受的欲望操纵着,开始想挣扎,却依旧被爱人扣着,哪里都逃不开。

  「啊啊……老公……不要、要坏了……嗯啊啊……」

  听着哥哥的叫床声,再加上高潮中的肉壁搅紧了他的性器,滕仲然在这样的刺激之下重重顶至肠道的最深处,尽兴的射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浓精。

  当两人缓了过来,滕仲然翻下身、扯下一直遮挡他视线的领带,把爱人揽在怀里,温柔亲吻对方汗湿的额际,尽管知道对方已经陷入半迷茫的状态,他还是不忘说一句:「白色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