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把在家躺平的赵飞宇都吓到了,这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吗?可别出鸟命啊!
他赶忙循着声音飞过去,就见炼铁队的一间屋子在爆炸中塌了。
天啊, 为什么炼铁还会爆炸!可别把他的ssr卡斑啄炸没了。
幸好斑啄虽然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伤, 但精神头不错,还能和旁边的蓝喜鹊说:“虽然炉子炸了, 但方向没错。我刚刚抓了一块炉子里的煤块,表层已经不一样了,到时候拿去给神子看看。”
“给我看什么?”赵飞宇飞过去关切地问,“有鸟受伤吗?怎么突然爆炸了。”
“就我们两个有伤。只是屋子炸了,幸好凤鹊听声音感觉不对, 拉着我就往外飞。”斑啄摊开手掌, 让赵飞宇看他手心的东西, “神子, 你看。”
“焦炭?”虽说是半成品,但表层确实说的上是焦炭了,赵飞宇嘀咕, “没听过炼焦还能爆炸。”
那边得到肯定回答的斑啄,已经彻底无视赵飞宇了, 和凤鹊讨论起来:“下次用高岭土烧制的耐火砖砌一个和烤炉差不多的炉子。”
凤鹊也在上头当中, 兴奋地说:“而且下次不要用煤块,要用煤粉。”
听着他们自顾自的说起炉子构造,被无视的赵飞宇:“不然你们改改我们烧木炭的炉子,我听着好像差不多的样子。”
斑啄和凤鹊:……
三天后, 赵飞宇见到了他们部落烧制的第一炉焦炭。
那边斑啄和凤鹊依旧在自顾自的讨论,有了焦炭后怎样改进炼钢的方式, 减少锻打流程,力求更简易的炼钢。
凤鹊:“如果是生铁和钢是碳含量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在铁水里面溶炭呢?”
斑啄:“这样恐怕不行,但是可以考虑用一个含炭的坩埚装着铁水冶炼。”
凤鹊:“这个坩埚可不好做。”
斑啄:“炼砖队最近又研发了一种耐火材料,在高岭土里面加铜矿伴生的石英石,我们再加一些炭看看。”
凤鹊又想到了什么:“既然我们可以冶炼出含碳量高的生铁和含碳量低的熟铁,为什么不试试把它们按比例混合重新熔铸呢?”
斑啄很兴奋:“你说的对,在生铁表面浇筑熟铁,或者熟铁表面浇筑生铁也可以试试!”
一旁的赵飞宇只能默默听着,插不上嘴。脑中闪过系统音:您获得一张新的ssr卡凤鹊,她与您前一张ssr卡斑啄共同领悟了坩埚炼钢法(入门级)和灌钢法(入门级)。
或许离做出成品,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他们的改进方向没有任何问题。
他也就没必要插手了。
赵飞宇拎着那筐焦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至于他要做什么?他当然是去烧水泥了!!!
他们的馒头窑已经可以烧制瓷器了,如果将燃料从煤换成焦炭,那温度妥妥得可以把水泥生料烧制成水泥熟料呀。
赵飞宇带着烧砖队的鸟,强行入驻了烧陶队。把风车碾碎的石灰石、粘土、铁矿粉按不同比例混合,放进窑里煅烧。
赵飞宇也不知道哪一个比例更为合适,甚至他们现在实验的比例可能都不合适。他只能交代烧砖队的队长:“你们继续试验,每一份成品都给建筑队送去,看他们反馈哪种比例的效果最好。”
终于受到重用的烧砖队众鸟:“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等赵飞宇离开后,烧砖队的队长就对着烧陶队的队长白眉地鸫微妙一笑:哈哈,都说你们烧陶队不要的鸟才来我们烧砖队,这个情况说不定就要变一变了。
内向的白眉地鸫还没说话,她身旁的翠鸟就不爽了:“这什么眼神啊?看不起我们吗?还不是在神子的指导下才做得出新东西。队长,我们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看红点颏做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就很有改进价值。”
改进完,她就又能分一笔钱了!
白眉地鸫古怪地看了翠鸟一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呢。
……
建筑队第一次搭建的建筑,刚搭好框架,没垒几块木头就在风的作用下倒塌了。向炼铁队寻求帮助无果后,他们终于不再好高骛远追求大型建筑,转而从小型木屋着手。
韵鸟站在木屋的屋脊上跳了跳,脚下的梁祝没有丝毫晃动:“我就说要做小一些的屋子吧,你看容易多了。反正这个什么图书馆又没有规定说必须是一个完整的建筑,我们做成系列建筑,不就行了?这间屋子放点……”
“书。”穆鸟低头看图纸,他虽然不怎么识字,但会看图。
韵鸟:“对,这间屋子放几本书,那间屋子放几本书,完美。”
穆鸟用炭笔在图纸上改了改说:“我们最开始搭的屋子塌了,应该是框架结构问题,不是建材的问题。”
韵鸟飞下来,探头望:“怎么说?”
穆鸟点头:“最近炼砖队不是送来了不少水泥,我用水泥沙石做成的混凝土试了试,还不如木头。起码木头有韧性,混凝土虽然硬但脆了点,还是要配合钢筋才行。”
韵鸟模仿着炼铁队副队长的声音,扯着嗓子说:“想要钢筋,白日做梦!”
“你别这样!”穆鸟憋笑,“炼铁队又不是完全不提供帮助,据说他们最近改良了炼钢技术,给我们送来了这个。”
一根根细长的铁钉躺在他的掌心。
韵鸟撇嘴:“就拿这些打发我们呀,没劲。”
穆鸟的看法和他可不一样:“你别小看这个东西,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它虽然不能根本上提高建筑的稳固性,但能让木制建筑和木制家具的制作速度超出你的想象。”
培养一个会榫卯结构的熟手需要很长时间,但学会怎么放钉子和敲钉子却只需要不到一分钟。
而他们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水泥,建筑队队长却宝贝得很:“有了这个东西,打地基得多快多方便啊!修葺广场也容易的多。”
说到这儿,他对树上的两只知巢鸟喊到:“你们俩继续在这里指挥他们修图书馆,我把这些水泥送给修缮广场的队友。”
两只织巢鸟发出一声长鸣,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继续讨论木质建筑的采光问题。穆鸟向同伴征求意见:“除了窗子的结构,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图书馆更明亮吗?”
韵鸟还有两把刷子的,一一盘点说:“还能改进窗子的材质,和照明装置。”
穆鸟:“制作蜡烛和油灯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我们该考虑的是……”
韵鸟:“如何防火!”
一旁拉动起重滑轮往高处吊木材的岩鳾,闻言插嘴说了一句:“这个我倒是有些心得!”
和他一同拉滑轮的乌鸦:“其实我也……”
又一只乌鸦:“还有我也……”
再一只乌鸦:“我……”
织巢鸟:你们这群乌鸦怎么回事???
乌鸦们:唉,都是当年做俘虏的时候,被神子折磨得不轻,现在不管见了什么东西都忍不住放进火里烧一烧,这不就烧出经验了吗。
……
春分过后,白昼的时间越来越长,繁殖季晚上闹得又过分,赵飞宇每天都睡到屁股晒太阳。木屋大门被敲响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回笼觉。
穿着他的宝宝衣,赵飞宇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去开门了。屋外十几只小鸟挤在他门口,把他吓了一跳:“有什么事吗?”
领头的岩鳾笑眯眯地说:“我们来帮您刷防火漆。”
赵飞宇:“防火漆???”
小鸟们七嘴八舌地说:“对!我们建筑队最新研发的产品,刷在木头上的话,就算蜡烛和油灯不小心打翻在地,木屋也不会轻易烧起来。”
说完,他们就拿着马毛刷在木制墙壁上刷一种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
等液体干透,赵飞宇手贱地拿着他们家的油灯在木墙上燎了燎,发现还真一点事儿没有。
他好奇地问:“这个防火漆的配方是什么?”
岩鳾也不隐瞒:“是用少量白粘土、明矾和云母混合成的漆。”
赵飞宇忍不住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这群小鸟厉害了,原始版的阻燃剂啊!
不过更厉害的还在后面,过了几天,又有小鸟敲响了他的大门。
赵飞宇倚靠在门边:“这次,又要上门给我刷什么东西了吗?”
红点颏仰慕地望着赵飞宇,声音颤抖地说:“我们不是建筑队的,我们是陶器队的,来帮您换个窗子。”
赵飞宇很是困惑:陶器队?窗子?
“就是这个。”红点颏让后面的小鸟把窗子竖起来。
赵飞宇惊了:“卧槽,玻璃窗啊!”
还是一扇由八块泛着淡淡灰绿色、透明度不错、气泡很少的玻璃拼接而成的玻璃窗。
赵飞宇难以置信地说:“我们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了吗?”
红点颏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们烧了很多烧制冰…额,玻璃,只有这几块透明度高、气泡少。其他的烧…玻璃颜色还很浑浊,而且颜色不定,有的泛红,有的泛蓝,有的泛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飞宇心想:颜色多变是因为混了金属啊,不同的金属让玻璃产生了不同的颜色。
不过能烧出来,也算是一件划时代的事了。因为这是唯一一件赵飞宇全程没有参与,也没有给予任何提示的造物。
既然小鸟们叫烧制冰,那就叫这个名字了。他有些感慨地问小鸟们:“这个烧制冰,是谁第一个制作出来的?”
红点颏激动地举起了手。
赵飞宇点头夸赞:“你很厉害啊,非常有创造力。”
偶像在夸我唉!红点颏晕晕乎乎地说:“都是神子你的功劳。”
赵飞宇:???
不是,这怎么也有他的功劳?
红点颏的倾诉欲彻底爆发:“前年抓到乌鸦俘虏的那段时间,部落上下都特别热情地在炉子里烧东西。我也不例外,当时我就用沙子,草木灰和石灰石烧出了最初版本的烧制冰,可惜颜色难看不说,比陶器更容易碎,大家都不看好。”
“前段时间,队长和翠鸟找到了我,说要带着全队一起帮我改进烧制冰,我们试着替换了很多不同的材料,用石英石替代了沙子,用肥皂队制碱的半成品替代了草木灰,又用方解石替代了石灰石,才烧出这样漂亮的烧制冰。”
赵飞宇:“厉害!”
这就是群众的智慧。
不过,他还是得说:“这几扇窗送去建筑队吧,他们更需要。”
他们这里的民居冬天要封窗,每年废几张窗户纸,他还可以接受,每年废几块玻璃,他只觉呼吸困难想要吸氧。所以还是送去建筑队,用在那些没有鸟居住的建筑上比较好,比如图书馆。
白捡几块玻璃窗的韵鸟:“好啊,有这么好的冰窗,你们竟然不告诉我们。送给我们的都是次货。”
红点颏“哼”了一声:“要不是神子不要,哪能便宜你们。”
韵鸟得寸进尺:“你们再研究一下冰窗的颜色,试试能不能做出一面彩窗来?”
红点颏:“想要彩窗?白日做梦!”
两只织巢鸟:……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哦,原来炼铁队也是这么骂他们的。
……
部落的发展欣欣向荣,每天都有新的建筑完工,也有新的产品出现在市场上。
赵飞宇决定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了,比如盐,比如铁。
盐的问题倒是好办,坚鸮非常识时务,上一次来送盐的时候就暗示赵飞宇,他可以和其他小弟一样签合同。
不过赵飞宇当时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带对方参观了一下他们的乌鸦执法队,和今年扩充至三十多只的猛禽领主联盟。他在南大陆当医生治好了不少神鸟,对方则投桃报李来这附近定居,和他签了合同,帮他守护领地。
他相信坚鸮下一次来送盐,会开出更让他满意的条件。
果不其然,这次来送盐,坚鸮一脸平静地说:“我和你签合同,制盐的队伍、盐池和工具也可以全交给你,但是你得分我三成盐。”
赵飞宇依旧不说话。
坚鸮咬牙切齿地说:“那分我两成?”
赵飞宇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坚鸮抓狂了:“一成?你是要我命吗?”
赵飞宇耸耸肩说:“是一成都不给。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接手这个盐队后必然会扩大生产规模,规模大到让盐滚出奢侈品的行列,彻底变成日用品。”
他去年抓紧时间铸币就是为了这个。不然他盐池一挖,盐价暴跌,小鸟们当做货币囤的盐直接疯狂贬值,他这部落就玩完了。
坚鸮听完赵飞宇的话,惊呆了。
赵飞宇又接着说:“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找你,海岸线那么大,我组建几只队伍过去,很快就能实现盐的自产。你说你的盐还卖的出去吗?”
坚鸮沉默了一会说:“那为什么还来找我?对我最后的仁慈?”
赵飞宇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眼馋你那群熟练的制盐工,我收编过来后,以老带新,要不了多久就能扩大生产规模。”
知道没有回旋余地的坚鸮沮丧着脸说:“全白给你了,好歹给我一些补偿吧。”
赵飞宇挂起微笑:“你的制盐队一直没有扩大,根本原因是在运输吧?毕竟往远方运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可以补偿你几条船……”
难道这就是魔鬼的微笑?坚鸮既想拒绝,又顶不住诱惑。
船啊,他可馋了,有了这东西他能多运多少货物啊!赵飞宇的部落还有那么多好东西,不管运输什么,只要到了远方他都能大赚一笔,再从远方运一些这边需要的东西回来又是一笔。
坚鸮泪目:“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数啊。”
盐的问题解决了,赵飞宇就要头疼铁的问题了。铁矿不能完全掌握在他手里,事情可是会越来越大条的。
最近去运输铁矿的小鸟就表示,地鸫部落产出的海绵铁越来越少,他怀疑对方私藏了不少铁矿。
赵飞宇都在反思自己当初一时偷懒把粗加工的活交给虎斑地鸫部落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把地鸫部落赶走或者放置不管?他不愿意冶铁技术过早的外流,毕竟是能制作武器的东西。把他们强行控制起来或者灭口?他做不出这样违背底线的事。
赵飞宇:进退两难啊!我果然始终无法成为从头黑到尾的政治家。
不过,当他把这个问题掏出来和彩鹦讨论时,彩鹦却说:“这个问题?已经有鸟去解决了。”
赵飞宇挑眉:“谁啊?”
“可能成为我继任者的鸟。”彩鹦下笔如飞,头也不抬地说。
“不会是翎鸫吧?”赵飞宇这下讶异了,“你可真想的出来,让人家部落的少族长回去自己解决自己的部落。”
彩鹦扬起唇角:“看他事情办的漂不漂亮了。不过,他愿意主动去,已经合格一半了。”
……
翎鸫离开部落时并不是独身一鸟,他还带着和他一起来部落交换学习的其他四个小伙伴。
这些傻白甜小伙伴们倒是很开心,一只地鸫兴奋地说:“少族长讲义气,特意给我们假回去探亲唉!”
另一只地鸫一蹦一跳地说:“别说,这么久没回家,我还挺想家。”
唯一一只兴致不高的地鸫:“我倒是在部落里待着有些乐不思蜀了,现在让我回家过以前那种生活,我可受不了。”
众鸟面面相觑:“其实我们也……回去住几天还行。时间长了……还是赶紧回来吧。”
翎鸫笑得一脸纯良:“所以这次回去,我想劝劝部落里的年轻鸟,一起来这边闯荡闯荡。”
然后闯荡着,大概率就和眼前这些鸟一样不想回去了。有想法,且有意志建设家乡的鸟毕竟是少数,尤其对现在的羽族来说,迁徙是常事,大家或许连家乡的概念都没有。
傻白甜地鸫们:“这个主意好!我回去就和我发小说说。”
赶了十来天路后,他们回到了熟悉的母神山脚下。地鸫部落的鸟儿见到他们都十分欣喜,从地洞里钻了出来和他们一起欣喜的舞蹈。
翎鸫借着这个机会开始输送糖衣炮弹,展示颜色丰富的新款羽绒裙、各类调味品、照明的蜡烛、香浓的酒……
地鸫们大开眼界。
“天啊,怎么做到的,这些羽绒裙颜色这么丰富?就像鹦鹉的羽绒织成的一样。”
“还有糖果,比蜂蜜好吃。”
“这个蜡烛也比火把好用。”
接下来的话题就不需要翎鸫参与了,他的四个傻白甜小伙伴就开始向大家炫耀自己丰富多彩的生活。
“广场的歌舞剧特别有意思,我闲着没事就去那边凑热闹。最喜欢的剧是《奔向自由》,讲的是……”
“还有澡堂也特别舒服,夏天洗一个凉沙浴,冬天洗一个热水澡,简直爽到爆。”
“我特别爱逛生产队旁边的小吃街,清鹤做的食物超级好吃,就是有点贵。我只敢偶尔去打打牙祭,不过那条街上卖的蜂蜜饮料也不错,物美价廉。”
“神子还修过一个冰窖,夏天里面的冰也不会融化,天热的时候会分发一些冰给本地户籍的小鸟。我们这些交换学习的学生也有领取资格,碎冰伴着水果和果酱吃,那滋味绝了。”
翎鸫看着自己部落的鸟儿一脸向往,向他们询问更多的细节,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晚上回到家,他就迎来了父亲的愤怒质问:“你白天搞的这些名堂是什么意思?他们没看出来,我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怀好意!”
火把擦着翎鸫的羽发飞过,撞到了墙壁上。翎鸫面不改色地说:“你留着那么多铁矿石和海绵铁又是什么意思?”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才对!”地鸫族长更生气了,“我们自己挖的矿石,自己炼的铁,凭什么不能留着?我想研究他们送来的铁器怎么造,有错吗?”
翎鸫轻笑:“你没错啊。所以我想让大家都去羽族部落过好日子又有什么错?”
地鸫族长冷笑:“我看你就是为了你的前途,出卖自己的部落!在那边掌握权利的滋味,可比在这边当小部落的少族长舒服得多吧。”
翎鸫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只为自己的前途,我就应该不闻、不问、不管才对。我既然自请来了,就是主动把羽族部落的铁矿安全担到了自己肩上,也把虎斑地鸫部落的族鸟担到了肩上。”
“以后族里的长老要是在铁矿方面闹出什么事,就是我的责任了。”翎鸫拍拍父亲的肩膀说,“您有私心,我也有私心,这无法否认。但是抛开私心不谈,我从神子那里听过一句话,天下大势之所趋,非人力之所能移也。”
“您觉得,我们有什么资格和能力扭转一个未来可能统一北大陆的新兴超级势力收回战略资源的决心呢?”
虎斑地鸫部落的族长沉默了,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