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机票不是直达,中途转机,金尊玉贵的牧总又多遭一次罪。

  在飞机上就忍不住向老婆讨要补偿。

  不要脸,姜式在心里暗骂,衣衫不整地回到座位,前座的姜爸爸突然转过头来紧紧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心虚问:“干……干嘛?”

  姜爸爸:“你们错过午餐啦。”

  姜式咬牙:“都怪姓牧的!”

  “怎么啦?”牧楚为笑眯眯地走回来,明知故问。

  “午饭没了,你去要。”姜式没好气。

  牧楚为伸手给姜式整理好歪掉的衣领,遮住锁骨的痕迹,凑到他耳边,笑声耐人寻味:“姜姜没吃饱?”

  姜式:“欠揍是不是?”

  姜爸爸:“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饿了就发脾气。”

  姜式:“……”

  牧楚为隔着衣衫摸了摸胸口的血痕,轻笑:“难怪小猫一关上门就挠人呢,原来是饿急了~”

  牧总的经济舱美好体验又+1

  回到熟悉的城市,梁晚来接机。

  机场不大,一眼就能望见他。

  戴着耳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对眼珠子随着人群滴溜溜转,做贼心虚的样子。

  姜式走近:“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梁晚“嘘”了一声:“我社恐。”

  “谁信呐。”姜式懒懒斜睨他一眼。

  梁晚嘟囔:“你们干嘛放着牧总的飞机不……”

  姜式猛地一把捂住他絮絮叨叨的嘴,冲满脸疑惑的爸妈讪笑:“别听他胡说八道。”

  牧楚为装模作样地解释:“他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天真地以为飞机就跟私家车一样,人人家里都有。”

  “?!”被捂着嘴的梁晚满肚子冤枉也只能化作含糊的呜呜声。

  姜爸爸笑容亲切:“这孩子命好,长得就有福气。”

  “命好不好还得看金主爸爸的脸色……”梁晚在姜式掌心里嘀嘀咕咕,偷瞄一眼,他家仰仗的金主爸爸正鞍前马后忙的不亦乐乎。

  姜式在他耳边小声说:“牧总现在角色扮演正玩到兴头上,别揭穿他。”

  梁晚扒下他松了力道的手:“扮演什么?”

  姜式:“创业初期勤俭节约追梦人。”

  “谁信啊?”梁晚嗤之以鼻,他戳戳姜式垂落的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光泽——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骨钉,他问,“这玩意多少钱?谁家勤俭节约的好人给媳妇儿戴这东西?”

  “手欠。”姜式胡乱一把拍开他,同时也好奇,“多少钱?”

  梁晚讶异:“你不知道?!”

  “没问过。”姜式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一旦知道了价格弄丢会有负罪感,你也知道,这些小玩意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不翼而飞的。”

  “我不知道!”梁晚猛摇头,立刻撇清关系,“你耳朵上这个,够造这座机场了,你弄丢了可别找我啊!”

  姜式突然啧了一声:“你看,这下弄丢该睡不着觉了,都怪你。”

  梁晚大开眼界:“???”

  什么人呐这是!

  机场外,姜爸爸姜妈妈自己叫了出租车,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姜妈妈摸摸儿子的脑袋:“知道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过年带他回家里吃年夜饭。”

  姜式还没说什么,牧楚为抢先开口:“一起回庄园吧,姜姜还是习惯跟叔叔阿姨住在一起。”

  “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该过我们自己的老年生活了。”姜爸爸拒绝的同时拍了拍牧楚为的肩,郑重其事,“下次见面,就得改口咯。”

  牧楚为怔了一瞬,而后弯起眼笑:“好。”

  “烦死啦,一趟车就见面了搞那么煽情干嘛!”姜式气鼓鼓地吼他们。

  “走啦走啦,臭小子嫌咱们烦咯。”姜爸爸拉着姜妈妈上了车。

  牧楚为知道老婆转过身去会偷偷吸鼻子,于是在隔着车窗玻璃对二老挥手说再见时刻意挡住了姜式,等出租车开远,才回身抱抱逞强的笨蛋。

  “不哭不哭。”牧楚为细心哄着。

  姜式嘴硬不服气:“谁哭啦!”

  梁晚默默举手:“呜我……”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