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看到时星荛的瞬间, 裴萱眼睛就红了,现在真实地抱住眼前的人,裴萱眼泪忍不住往下落。
冰凉的眼泪落下时星荛的脖颈上,时星荛手一僵, 裴萱哭了。
她唯一一次看到裴萱哭, 是裴萱因为母亲的事情伤心。
现在裴萱是因为她在伤心, 好像她对裴萱真的很重要。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裴萱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荛荛,我,我……”
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置气, 应该早点儿告诉你我的心意。
要是我早点儿开口, 就不会有那些误会。
时星荛轻轻拍着裴萱的背,“裴姐姐不伤心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裴萱眼泪却像是止不住, 点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裴姐姐怎么是个小哭包啊?”时星荛故意说这话逗着裴萱,裴萱忽然想起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一时间耳根红了个彻底。
“但是没关系, 我就喜欢看裴姐姐哭的样子。”
裴萱想放开时星荛, 可是时星荛却抱着她不放, 丝毫没有旁边这么多人看着的自觉。
“荛荛放开我。”裴萱开口,“人多,这样不成体统。”
裴萱本来脸皮就薄, 刚才看到时星荛是完全冲动过头才做出来的举动,现在被这么多人看着, 时星荛还不放她,她只觉得难为情。
时星荛看着裴萱这样害羞的样子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的裴姐姐真的好好看,害羞的样子也好好看,微颤的眼睫好像落在她的心上一般。
时星荛伸手牵着裴萱的手,吩咐今天剩下的事情,“小七小九你们俩都去休息,十八你分别带队巡查,今天晚上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才去北狄。”
说完时星荛才牵着裴萱进了自己的帐篷,裴萱刚坐下,时星荛就从后面拥住裴萱,“裴姐姐现在可以抱了吗?”
裴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时星荛有些委屈地把头窝在裴萱的颈窝,就像是一只委屈屈巴巴的小狗轻轻蹭着裴萱,又忍不住开口,“我还以为裴姐姐都不要我了。”
“裴姐姐真的对我好狠心。”
小姑娘委屈极了,简直和刚才在外面指点江山的模样判若两人。
时星荛就是这样,永远都会把最隐秘最柔软的人留给自己喜欢的人,让那个人手里永远握着伤害她的武器。
明明都被她伤害过一次,可是时星荛还是这样,裴萱都想说时星荛一句记吃不记打。
裴萱终究是不忍心。
裴萱转身捧住时星荛的脸,“之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疏远你的,我没有不喜欢你的。”
在那个冬天,时星荛就像是一团火一样烧进了她的心里,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时星荛呢。
从那时候开始的心动一直蔓延到了今天,被压抑了这么久,如今这份感情只增不减。
时星荛认真地看着裴萱,像是在思考裴萱说的话是不是可信。
裴萱安静地等着时星荛思考,她没有抱过时星荛会一下子就原谅她的想法。
但是她可以等,她可以用行动证明,她是把时星荛放在心上的。
裴萱正这样想着,却忽然听到时星荛思考出来的结果,“真的吗?那裴姐姐先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很乖的一句话,时星荛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睛闪着点儿微光,像是在期待,浓浓的期待之下是让人不易察觉的不安。
这样不易让人察觉到不安实在让人心疼。
裴萱俯身吻上时星荛的柔软的唇畔,吻得温柔又认真,仿佛这一吻带着虔诚和对小姑娘的许诺。
时星荛的不安被不断安抚着,本来由是裴萱主动的吻变成由时星荛主导,被人轻轻吮着唇瓣,舔着舌尖,裴萱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下去。
一双蓄着水汽的眼睛带着点儿告诫意味地看着时星荛,好像在对时星荛说不准乱来,还在军营里,外面还有人在巡视。
可是那人却偏像小狗崽一样,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恨不得舔过她暴露的每一寸皮肤,刺-激得裴萱眼睫不断可怜地轻颤。
“裴姐姐,我帮你脱衣服。”
裴萱本来就红的耳根现在更是红了个彻底,伸手想去捂时星荛的嘴,却被时星荛抓住了手,“我轻一点儿。”
裴萱终于还是没有执拗过时星荛,等时星荛帮她褪了身上衣服,裴萱已经咬着嘴唇,准备一会儿不管怎样都不出声的时候,裴萱只觉得凉意带着疼痛顺着腿根不断往上。
等微微睁开眼睛,裴萱只见她腿/间的小姑娘,在给她抹药。
看到她睁开眼睛,时星荛才促狭地看着裴萱,轻声问道:“裴姐姐以为是什么?看来裴姐姐还是挺想荛荛的。”
裴萱白皙的脸颊带上了几分薄红,轻轻咬了咬下唇,裴萱有些羞恼地别开的脸,她在想什么呢。
时星荛只是想给上药,她竟然想到那里去了……
裴萱是害羞了,时星荛还在那里没羞没臊地说话,“裴姐姐这么着急做什么?荛荛又不会跑。”
十天的路程被压缩了一半一般人都是够呛的了,再加上裴萱皮肤本来也就嫩,都被磨得出血了,时星荛一边轻轻给裴萱上着药,又忍不住心疼。
“裴姐姐就算现在想做那种事情,我也不能做,荛荛难道在裴姐姐心里是那种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人?”
“不过我指甲经常都在修,等裴姐姐想的时候,荛荛随时可以帮裴姐姐。”
“裴姐姐我们好像还没有在帐篷里过,裴姐姐想吗?”
“不知道裴姐姐想不想,荛荛倒是很想。”
裴萱:“……”
她,她……
裴萱:“荛荛,你,你不准说话了。”
时星荛一说话就没有什么好话。
时星荛眨了眨眼睛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裴萱感觉腿间一阵凉,一低头就看到时星荛轻轻地吹着吹着她受伤的腿。
话时星荛倒是不说了,可是,可是谁教她这样给伤口上药的啊。
裴萱向来清冷,宛若高岭之花,漂亮又让人有种不可攀折的感觉,现在被时星荛各种欺负着,高岭之花也染上的动人的颜色,靡丽动人却别有韵味。
“荛荛别吹了,我们、我们睡觉好不好?”
时星荛唇角弯了弯,抬眸看向裴萱的眼神却很无辜,“现在就睡吗?再吹吹啊,我还睡不着。”
裴萱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犹豫了半天,裴萱像是下定的决心,“不玩这个了,我们亲一会儿就睡觉好不好?”
时星荛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继续得寸进尺,“是脱了衣服亲亲吗?我可以亲裴姐姐那里吗?”
裴萱:“……”
时星荛真的好恶劣,恶劣又喜欢欺负人。
时星荛:“那我还是帮裴姐姐吹一会儿吧,反正我睡不着。”
裴萱咬着唇,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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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九一箭穿喉的江月被锁在PK的空间,人都气傻了。
算计她,好,好得很呢。
时星荛现在肯定高兴死了吧,都不用时星荛亲手动手就有人过来杀了她,时星荛肯定得意死了。
要不是时星荛开局就拿了那么好的背景时星荛能这么容易地杀死她吗?
时星荛!!!她非要把时星荛一段段撕烂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要申诉,她现在就要申诉,主神出现在了小世界中,肯定是主神帮了时星荛作弊,不然时星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杀了她。
气死她了,一想到时星荛现在肯定得意得很,江月现在就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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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大美人,时星荛第二天早上收到江月被小九杀了的消息才悠悠转醒,随即把裴萱抱得更紧。
和又香又软的大美人老婆贴贴,谁还管江月啊,爱死不死,反正和她没有关系。
裴萱刚睡醒就感觉时星荛往她这边又蹭了蹭,那双澄澈的眼睛乖乖的地看着她,轻声撒着娇,“裴姐姐抱抱。”
小狗崽似的,她都怀疑时星荛就是一只小狗崽了。
黏人得不行。
她都不知道时星荛是怎么做到的,一边软乎乎的撒娇一边还一副要是她受了好大的委屈,要是她不抱时星荛,时星荛可以自己委屈死自己。
裴萱无奈抱住了时星荛,轻声哄着人,“荛荛乖。”
时星荛缓缓眨了眨眸子,趁着裴萱不注意亲了一下裴萱侧脸,看着裴萱微愣的样子,时星荛伸手又点了点裴萱的唇瓣,“姐姐也好乖。”
“殿下,我们还走不走啊?”
小七和十七还有十八划拳输了,然后被打发来叫时星荛起床。
小七都快尴尬死了,什么事儿啊,他怎么就输了呢,叫时星荛起床真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关键是小裴大人还在里面呢。
小七站在帐篷外面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殿下,殿下我们应该走了。”
时星荛:“……”
时星荛忍不住指了指外面,“裴姐姐他们好烦,我都当皇帝了,还要让他们叫我起床。”
裴萱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一下时星荛的鼻尖,“好了,小懒虫起床了,你也知道你现在当了皇帝。”
“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你就要承担起这个位置的责任,以后想睡懒觉,我看你别想了。”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解决好北狄,也好回大盛了。”
时星荛一把抓住裴萱的手,“不行,这个苦我不能一个人吃,裴姐姐要和我一起吃,这个天下你要帮我分担一半。”
时星荛的语气从刚开始的撒娇已经变成了认真。
自古以来就没有统治者愿意把自己的权力分出去一半的。
可是裴萱却知道,时星荛是认真的,她是真的想要把这个天下分她一半,给她自保的底气,也给没有人能够冒犯她的尊贵。
一如那个冬天,时星荛永远站在她身后,不许任何人欺辱她一样。
“裴姐姐,帮我分担一半,好不好?”
裴萱唇角弯了弯,“好。”
以后她也要站在时星荛身后,不准任何人欺负时星荛。
北狄这边的事情解决得很快,他们最先遇到的北狄将军,十七和小七带兵过去也很快就把最后那一小股人剿灭了。
大盛大胜,北狄从此属于大盛一部分的消息传回大盛举国都是沸腾的。
她们还在回大盛的路上,时炎就忽然哑在了监狱中。
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时星荛才是民心所向,无论谁谁加害了时炎,不过是不想时炎重新有掌政的机会。
回到大盛,时星荛颁布了旨意,封赏了这次北伐的有功之臣,又下旨要立裴萱为后。
裴萱站在金銮殿上,抬头看向时星荛,时星荛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时星荛忽然下这样一个旨意,大概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两个人的婚礼准备了很久,时星荛什么都要最好的。
封后大典那天,
时星荛给裴萱整理着吉服,裴萱却忽然抓住了时星荛的手,“荛荛,不管以后你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会一直一直爱你,就算你找不到我,也是找得到你被爱的痕迹的。”
“不要因为以为我不爱你伤心。”
她不放心时星荛,她担心祂还是要斩断祂和时星荛的一切,但是她不想时星荛像在这个世界一样伤心。
她的荛荛这么好,不应该最后落得一个被人辜负,被人伤了心的下场。
时星荛伸手轻轻晃了晃裴萱头上的流苏,“裴姐姐在想什么呢,我当然相信裴姐姐对我的感情。”
她知道,裴萱是想她以后有个心理准备。
但是今天是她们大婚,她不想让裴萱纠结在这件事情,不想裴萱再为了她担心。
不过,有了裴萱的话,好像以后会面对什么,她都会更加从容一点了。
裴萱说的没错,还能找到她被爱的痕迹,她们就爱过彼此。
“裴姐姐可以把手给荛荛了吗?”
裴萱:“嗯”
时星荛和裴萱是大盛建立以来第一对都是女子的帝后,鲜花铺道,大盛的百官和百姓都是由衷的庆幸大盛有了这样的帝后,帝后和睦,两人携手朝堂,推行的政策都是真的把百信放在心里的政策。
十七抱着手站在一边,“我们殿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小九皮笑肉不笑,“是倒是,但是十七你什么时候还我镜子啊?”
十七唇角的笑僵住了,“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偷你镜子了?”
小九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你自己是傻子就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你可真可笑。”
十七:“……”
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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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
时星荛和裴萱喝了合卺酒,一起剪了一会儿蜡烛灯花,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成亲的时候不是那么愉快。
两个人想把上次没有做到事情都做了才觉得圆满。
红烛彻夜燃了一晚上,清晨时星荛看了一会儿裴萱的睡颜,才叫了猫耳朵脱离这个世界。
她和沉的事情大概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她现在必须要继续找更多的消息,经过更多的世界,她要解开这个谜题。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好还是坏,既然她开始了这段感情,舍不得这段感情,那她就应该继续。
【世界评级:S级】
【宿主表现:SSS】
【情绪值结算:世界情绪值结算三十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完成世界奖励一万两千点情绪值。
完成世界方式为PK模式,10号快穿者在小世界中死亡,45号快穿者平安完成世界任务,输方需要划给赢方百分之五十的总情绪值,并且小世界所有情绪值都判定给赢方。
10号快穿者的情绪值为一百一十一万,划分一半给45号快穿者。
正在计算45号快穿者积分……
重新计算完毕,45号快穿者积分为一百一十一万四千六三十八。】
【奖励结算:
宿主总情绪值排名10,进入总情绪值排名前十,获得激活异能权限,获得查看资料文献的密匙,获得进入C圈权限。】
10被杀的时候快穿世界本来就已经沸腾了一回,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算了时星荛的积分要是加上10的一半积分能不能成为新的10。
这个结果几乎是肯定的,时星荛肯定会超过10成为新的10,但是等真的看到这个结果,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
他们是知道时星荛很强,基本上每一点都做到了完美,要手段有手段,要耐心也有耐心,有计谋也有计谋。
可是这些现在被这样三个世界就是百万级的情绪值量化了,他们快穿局就没有出过这么厉害的人。
【10号提起了申诉,45号快穿者获得的奖励暂时封禁,系统审理确定45号快穿者没有违规奖励将照常发放。】
时星荛懒懒掀了掀眼皮,她就知道江月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查呗。
现在就等那个活爹继续折腾了,她倒要看看江月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
只是看着自己被封禁的奖励里面,没有去主神空间访问的奖励,时星荛长眸微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时星荛:“朵朵,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猫耳朵快速给了时星荛答复,“我们刚走,快穿局就发生了一次冰冻,应该是主神的灵力暴动。”
“一年前发生过一次,主神的灵力暴动了,但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我致函去主神空间询问了,但是是已读不回,主神没有给答复。”
时星荛拖着腮眸色深了深,一年前,灵力暴动。
一年前还没有被拉进快穿世界呢。
这样看来,沉的灵力暴动好像跟她没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时星荛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知道了,她应该不会回复你了,你也去休息吧。”时星荛说完抬眸看到猫耳朵看着她好像有点儿担心。
时星荛有些好笑,唇角弯了弯,看来这段时间算是把猫耳朵着急坏了。
“去吧,你去休息我也要休息一会儿了,这个任务做了好久了,我都好累了。”
猫耳朵确定了时星荛的状态不错,才放心地离开。
【荛姐就是我的神吧!三个世界,百万级积分,乖乖这是真的存在的吗?】
【真的太他喵恐怖了,强者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笑死,你们现在就肯定了时星荛就能获得那一百万的积分吗?10现在可是走了申诉呢。】
【就是,说不定真的是主神放水呢?主神都出现在那个世界了,还不能说明主神放水啊。】
【笑得,主神出现在那个世界明明是增加了世界的难度好不好?还放水?】
【要是放水是这样的,我真的要一把推开了,主神的真的好恐怖啊。直接压制了自己碎片的情绪。】
【荛姐这恋爱谈的,我看了都捏把汗。】
【这难度主神就加吧,一加一个不吱声。】
【荛姐和主神碎片谈了,是不是四舍五入就代表荛姐和主神谈了?】
【你是会四舍五入的。】
喻沉看着不断滚动的帖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指轻轻动了动。
只是转身又看向了巨型猫猫,“还是没有办法把时星荛那段记忆的密匙破坏吗?”
喻沉试了很多种方式想要冲破自己的记忆,可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最后喻沉把最后的希望转向了去时星荛的记忆寻找蛛丝马迹,一点点的找,喻沉却发现时星荛的一段过去她没有访问权限。
按道理来说时星荛是快穿局的人,她是快穿局的主神,她已经拥有了最高的权限,她不可能没有办法访问时星荛的记忆。
可是事实就是她真的打不开。
巨型猫猫觉得自己没有用,有些丧气地追着头,“主神,这不是我或者您下的密匙,我打不开。”
喻沉脸色微变,“你继续维护主神空间,继续跟进10的申诉。”
喻沉说完话就消失在主神空间,只留下空气中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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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在做什么?”
小仙童模样的女孩叫了一声师姐,随即笑道:“天道等你很久了,师姐你现在进去吧。”
喻沉并不奇怪天道知道她要过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天道,也没有天道做不到的事情。
里面宛若一望无垠的雪地上返出了的白光,刺眼又让所有黑暗都无处遁形。
“我有事情想问您,您可否给我解答一二。”
喻沉话音刚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宛若从四面八方而来,“小沉,你很久都没有叫过我师父了,你应该叫一声了,我们师徒本就不需要如此生疏。”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股疲惫却又透着浓浓的长辈对晚辈的怜爱。
她们师徒为了天下生灵献祭了自己,一同飞升,她成为的天道,喻沉也成了一方世界的主神。
喻沉也是现在唯一陪在她身边的徒弟,她一点儿也不忍心这个徒弟对他生疏。
喻沉抬眸,叫了一声,“师父。”
天道这才开口,语气中的欣慰难以言表,“小沉叫师父就对了。”
“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你想看时星荛的记忆我也给你打开了,你回去看就是。”
“但是小沉,师父还是要劝诫你,你已经飞升成神,情爱你沾不得。”
“况且,她并不喜欢你,你又是何必呢。”
说起这个天道好像也颇为惋惜,“你当初来找我消除有关她的所有记忆可是伤透了心。”
“你先看她的记忆,或许从她的角度看了她的记忆,你就不会想要继续。”
“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不值得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