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趴在地上, 安静地听着地面上的动静,马蹄声踩在地上,调动军队的声音不断通过地面传到江月的耳朵。
这是要去救时星荛了?
军队大规模的调动,看守她的人手一定不是很多, 现在就是她逃出生天最好的机会。
江月唇角勾出一点儿笑意。
看来裴萱是真的比喻沉在乎时星荛多了。
在乎到忘记先处理她了。
时星荛, 呵, 难道以为她能够爬到10, 并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真的只是运气吗?
当然不是,大家以为她的异能在预知,实际上异能算是什么。
只要让她能抓到机会,最后鹿死谁手, 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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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盔甲套在裴萱身上太大, 不太合身。
裴萱看起来很小一只,小七都感觉裴萱这样的,来一个他可以杀一堆,更不要说他们面对的是北狄那些人了。
他感觉裴萱更不够看了。
小七到底还是不忍心了, “要不裴大人还是别去了,我们会尽量营救殿下的。”
裴萱咬着唇,眼睛里是不可动摇, “我要去。”
她不能让时星荛一个人。
四更天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两支箭矢飞出, 直击站岗的两个岗哨脑门,岗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响,就已经倒地了。
黑夜中, 夜鹰掠过树梢发出一声声音,随即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换了脸的江月将自己埋在树林之中, 安静地等着,远远看着裴萱和领头的将军,不知道心里现在在盘算着什么。
小七抬了抬手,示意将士们往前,一行人才轻手轻脚地卸了鹿砦。
进了军营,小七又看了一眼裴萱和十七,示意裴萱和十七按照最开始的筹划去找时星荛,自己则去烧粮草吸引巡逻的火力。
越到这种时候,裴萱反而越加镇定,点了点头,带着自己这支穿了北狄人盔甲的小队就往前。
江月本来是被分到小七那一队的,缀在队伍的末尾,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江月跟上了裴萱这对人马。
裴萱找了两个帐篷,却忽然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帐篷是空的。
同时,小七那边也发现了粮草都是一些沙砾,小七脸色一变。
如果现在这个营帐是空的,那北狄的军队在哪里?
难道已经抓了时星荛回北狄的王帐了?如果是这样,这次恐怕他们朕的救不出时星荛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可能被伏击。
小七伸手招人过来,“快去让裴大人那边全部撤出来,我们现在也赶紧撤走。”
话音刚落就小七就听见远处打了起来,喊杀声震天,不用想就是裴萱那边被围了。
小七咬了一下舌尖,得今天看来都要折在这里了。
十七和裴萱都在那边,他是绝对不可能放下这两个人就走的。
裴萱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最末尾的那人,他们本来已经准备撤退,那人却忽然放箭,营地是空的,但是现在人马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了。
还没有看清那张脸,那人就逃进了北狄人的军队中。
火光冲天,箭矢纷飞。
一行人瞬间被包围了,打斗的声响冲天,裴萱也握着刀,挥手闭着眼睛往眼前人的脖颈砍去,热乎粘稠的血的几乎瞬间糊了裴萱一脸。
裴萱甚至都来不及想自己杀人了,只是一刀一刀砍了过去,唯有这样才有生机。
可是大盛一群人,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被人绑了起来。
为首的将军冷笑出声,“好啊,上次时星荛跑了,是我大意了,你们倒是送到我的手上了。”
裴萱安静地看着地面,心里却有些庆幸,至少时星荛跑了,没有落在敌军手里现在就是最好的消息。
十七和小七也没有说话,和裴萱却是差不多的想法,他们殿下他们是知道的,只要没有落到别人手里。
等殿下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没有什么生机了。
但是今天被人瓮中捉鳖了,肯定是军队里出了叛徒,有人给这些人报了信,他们之前得到的殿下被俘虏,恐怕也是那个叛徒放的假消息。
“哟,这里还有一个女的,你们大盛是真的没人了。”
北狄将军用沾着血的刀挑起裴萱的下巴,眼神里尽是嘲讽,“让女的当皇帝也就算了,还让女的来打我们北狄,这点儿花拳绣脚是真的不够看呐。”
裴萱冷冷地看着北狄将军。
江月唇角勾了勾,迅速上前,“将军,你怕是不知道这是谁,这就是时星荛的结发妻子,你现在手上有了她,你何愁没有办法威胁到时星荛啊?”咸驻腐
北狄将军又细细端详了一下裴萱,忍不住嗤笑一声,“玩还是你们大盛人会玩,女人娶女人,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据说时星荛还为你开了女子恩科?”
“她可对你真够好的啊,我倒要看看她来不来救你。”
裴萱冷眼看着北狄将军,随即冷笑一声,“你死了这个心吧,我伤透了她的心,她怎么还可能来救我,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
“时星荛可能还会觉得你杀的好,以后给你留个全尸。”
北狄将军扭头怀疑地看了一眼江月,江月表情僵了一瞬。
裴萱可真是在意时星荛啊,哪怕自己现在就死也不想连累到时星荛。
江月赶紧开口:“没有的事儿,妻妻向来床头吵架床尾合,将军你要是相信她,你可就真的错过了一个的大好的机会了。”
旁边的十七和小七也明白了裴萱现在的意思,互相晦涩地看了彼此一眼,裴萱这是不想其它人用她来伤害时星荛的意思。
可是,他们也要保护好裴萱,这是他们殿下从一开始的吩咐。
小七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什么啊?她也算是殿下喜欢的人,不过是殿下图新鲜罢了。”
“我可是殿下的十八个面首之一,我还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欢裴萱?你不如现在就把她杀了,把她带出来,我们也没想过把她带回去。”
十七也跟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对,杀了她,留下我和小七,我们才是殿下多年来的枕边人,殿下肯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北狄将军这下算是被这群人都整迷糊了,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时星荛在意的人,他干脆把所有人都养了起来。
大不了到时候,一个一个提到时星荛面前,一个个杀给时星荛看。
裴萱有些气恼地看了十七和小七一眼,两个人装作没有看见,摸鼻子的摸鼻子,低头的低头。
得罪了殿下,还是等你自己回来给裴大人解释了。
他们也妹更好的办法了啊。
被关在北狄的军营十几天,北狄的将军一天比一天暴躁,他不仅要养着那些人,时星荛的这些面首还整天作妖,不是精米细面还不吃,羊肉给他们他们都要说一句腥。
关键是不知道怎么的,粮草还迟迟没有从押送过来,再过一段时间,恐怕他们都得饿死,更不用说养时星荛这两个整天作妖的面首了。
他都想把这几个人饿死,可是一想到或许可以拿捏时星荛,他又没有办法把这几个人饿死。
什么玩意儿啊。
时星荛什么眼光啊?
这种娇滴滴的男人也喜欢,大老爷们儿谁不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这两个玩意儿这不吃那不吃的。
那个女的也不省事儿,天天不吃饭,一种想把自己饿死的感觉。
关键是十几天他愣是时星荛半点儿消息都没有,他都怀疑时星荛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此时北境,
“杀过来了,杀过来了……”
“快逃啊,快逃啊,大盛那些人是疯了吧,直接杀红了眼睛。”
北狄王坐在王帐里瑟瑟发抖。
“大王子呢?本王不是让他守住最后的关隘的吗?他在做什么?”
“还有二王子呢!?”
“时星荛都杀进来了,你们还在做什么?”
时星荛一抖手上的银枪,踢翻了自己面前挡在帐篷外的两个手发抖的将士,银枪一转,两个北狄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划破了喉咙。
时星荛提着一个人头扔到北狄王的怀里,“这里呢,你看看这个可是你家二王子?”
说完时星荛笑了笑,端起了王帐里的酒,喝了一口,“这就是摆来请我喝的,都冷了。”
北狄王本来也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这个王位,可是现在时星荛杀到他面前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甚至都感觉时星荛不是什么战神,他感觉时星荛就是杀神。
明明以前时星荛还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时星荛打归打,也没有说杀就杀啊。
谁他妈惹时星荛了啊!?
短短十五天,时星荛夜袭军营,坑杀了他北狄将士五万余人,利用地势作战又是走小路,主将就算想确定时星荛在哪里都没有办法确定。
今天刚坑杀了五万士兵,明天时星荛又占据了险地,抢了他们的粮草。
时星荛比他们北狄将军还要熟悉他们的地形。
这样的时星荛宛如一抹魂,让他们北狄的将士只有丧命的时候才能明白时星荛真的在哪里。
要是说以前攻打北狄的时星荛还是个人,现在的时星荛就简直跟鬼一样。
北狄王最开始还寄希望时星荛可以晚点儿打过来,现在看来是也不用希望了。
抱着自己儿子的头北狄王话不多说,北狄王跪下,“陛下,我愿意带着北狄所有族人归降大盛,求陛下给我们北狄人一条活路,给我还有我剩下的孩子一条活路。”
时星荛冷漠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北狄王,杀子之仇留他一条活路,等他恢复了之后又攻打大盛么。
时星荛把银枪扔给了北狄王,“自己了结。”
时星荛脸上连最开始看到北狄王的那点儿笑都没有了,当晚时星荛北狄王帐插上了大盛的旗帜,北狄的小部落纷纷来示弱臣服。
时星荛最近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他们是真的怕,跪晚点儿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时星荛懒懒掀了掀眼皮,“这就是被打怕了?你们怎么这么不禁打啊。”
各个部落的首领想扯出恭维的笑,却笑不出来,这是不经打的事情吗?再打下去他们北狄人都要被时星荛杀光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谁敢惹她啊?
偏生还是北狄先打的大盛,大盛打回来完全是师出有名,他们被打得越惨大盛的士气越高,大盛人越发以时星荛为尊。
他们北狄人的命也是命啊。
犯不着继续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中一个首领站了出来,“陛下,这是我们部的美人,若得陛下垂怜就是我们部的幸运。”
时星荛喜欢女人的事情本来早就在北狄传开了,他们最开始是想过美人计的,美人计没有使上现在就希望时星荛看在这些讨好的份上,能够对他们仁慈一些吧。
时星荛挑起其中给一个女人的脸,和裴萱那张脸有七八分像,女人还没有抬头之前,本来还有几分胆怯的,可是看到时星荛那张脸以后,她居然看痴了。
很艳丽的一张脸,女人纤长的睫毛微垂,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这张脸却温柔得让人心头一颤。
嘴唇嫣红带着点儿水渍,阿月本以为她会很害怕,本以为她会宁愿死,可是现在她却有种想要上去舔去那嫣红唇瓣上的酒渍的冲动。
她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倾国倾城甚至有几分妖孽的感觉,可是目光温柔到好像可以溺死人。
阿月眼睫微颤着抬眸,“阿月,愿伺候陛下。”
时星荛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端着酒闲闲这群被献给她的女子一圈,“你们不必跟我,以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部落首领,狭长的眸子微眯着,“她们就不是你们部落的人了?你要用她们的一辈子来换你的荣华富贵。”
“我看这个首领你也不必当了。”
时星荛两句话便决定了这些人的未来,“这几天都会在这里解决北狄的事务,你们北狄觉得以后能够掌管好北狄的人可以来找我,要是符合我心意的,北狄我会交给他,北狄也按照你们原来的生活方式继续下去。”
“只是一点,自此北狄就是我大盛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阿月看到时星荛那张脸本来就愿意跟着时星荛,现在听到时星荛这些话,阿月长睫一颤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
时星荛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不仅没有伤害她们,她们还有家,还可以以原来的方式继续活着。
晚上犒赏完三军,
时星荛叫来了一直跟着他的十八,“还没有联系到十七他们?”
“有没有裴”时星荛掐了掐自己手心,眼睫颤了颤才重新开口,“你帮我问一问她的消息。”
十八唇角弯了弯,“殿下还惦记着呢,我还以为殿下听了那个什么神女的话,真的要……”
时星荛忽然出声,“有人”
十八眸色变了变,顺着时星荛看的方向,飞出一个石子,一声女子的惊呼打破了晚上的安静。
阿月颤颤巍巍得跪了出来,那双和裴萱长得极其像的眼睛里含着眼泪,“陛下,陛下我不是偷听。”
“我只是有话想和陛下说,将军还不走,我只能远远地跟着。”
时星荛挥了挥手,示意十八先下去,“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一起商量。”
主神空间
喻沉看着时星荛一步步往阿月那边走,心情不大好地看了看别开了视线,手心完全攥紧了。
她好像对时星荛也不是那么重要,时星荛也会走向别人。
或许,或许,以后时星荛还会在快穿局找一个伴侣。
想到这里,喻沉就忍不住把常驻在前十的快穿者看了一遍。
等确定了这十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神经病,喻沉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至少时星荛不会找这些人。
时星荛应该是不会找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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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八走了,时星荛才开口询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阿月咬了咬唇,“我想跟着陛下,我是真心实意喜欢陛下,不是被部落的人强迫的。”
“我知道陛下已经有心上人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在陛下身边,陛下要是愿意,可以把我当作陛下的心上人,这段时间让我陪着陛下好不好?”
她知道她是和时星荛喜欢的人有几分相像的,她也不求时星荛能真的在乎她,可是能陪时星荛一段时间,她也是愿意的。
时星荛眸光微闪,只是淡声开口,“你起来吧。”
听到时星荛这话,阿月忍不住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时星荛,时星荛这是接受她了?
时星荛垂眸,“陪我走走?”
阿月连忙点头,跟在时星荛身边心情是忍不住的悸动,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大概就是阿母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阿月忍不住借着月光去看时星荛的侧脸,看到时星荛的侧脸之后,阿月又忍不住笑了笑。
时星荛侧眸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子,以前祂看她也是这样的,会莫名的笑,会勾着她的头发让她说喜欢她。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在一处草地上坐下,十几天时星荛一直绷着的情绪好像有了一丝放松。
可是她却感觉累到了极点,原本是想要逃避,不想去思考关于她和裴萱之间的事情,可是陡然放松下来,却她好像却没有办法不去思考。
眼前的这个女孩像极了她最开始的样子。
时星荛望着天边那轮弦月,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喜欢我?”
阿月愣了愣,随即像只小鸟一样快乐地开口,“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长得好看的女子,并且我觉得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你很好啊,还很温柔。”
时星荛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我没有温柔,我刚才看你的时候在想我的心上人。”
“你和她长得很像,但是性格不一样。”
本来还有些兴奋的阿月轻声“哦”了一声,随即有些失落地开口,“我还以为你有点儿……”喜欢我的呢。
阿月没有继续说完没有说完的话,反而转了一个方向,“你看你刚才发现我,你都没有生气,这样来说你也是温柔的啊。”
阿月撑着下巴继续看着时星荛,“你不温柔我也挺喜欢你的。”
时星荛唇角弯了弯,“是吗?我杀人,杀了好多人。还对自己喜欢的人很凶的,我还把她关起来了,不准她出门。”
阿月:“你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你啊?”
草原上,风一吹,草就一茬一茬的长,现在正是草原草最盛的时候,风送过草和泥土的气息。
时星荛却忍不住想起沈意书在楼下等她很久很久的画面。
时星荛眼眶有些润,有点儿闷闷地开口,“不知道,我感觉她以前好像是喜欢我的来着。”
阿月看着时星荛的模样,有些心疼,“你别难受啊,我阿母教我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去追,你再追追她,或许她也就喜欢你了呢。”
“你往她走一步再走一步,或许某天她也会往你这边走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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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隔着光屏,抬手想要摸摸女孩的脸,却扑空了。
心脏像是再次被人抓住一样,不得轻松。
时星荛也不过是会不断围着她叫姐姐的小姑娘,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故意伤她的心。
她甚至骂了时星荛怪物。
被自己最在乎的人骂自己最不喜欢的话,难过失望成那样,她都没有转身离开。
所以,她到底忘了些什么?
她讨厌这种什么都记不得的失控感。
看到时星荛伤心,她也会忍不住伤心,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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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荛缓缓眨了眨眸子,积累了很久的心结像是被阿月打开了,这个世界裴萱不喜欢她,那就下个世界。
她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喜欢会凭空消失,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甚至一点儿又爱到恨的过度都没有。
她也不相信她以前感受到的真挚的感情是假的。
林霜染,林逸,沈意书,沈韵曾经往她这边走了很多步,那现在她也往她们那边多走几步。
她还可以继续多走几个世界,或许某天祂又会重新喜欢她呢。
跟林逸和沈意书多学点儿嘛,学学林逸嘴贱点儿心大点儿,再学学沈意书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比谁都要诚实。
学着用祂爱她的方式去爱祂。
时星荛唇角弯了弯,“嗯,阿月以后肯定会遇见喜欢你的人,只是大概我和你没有什么缘分了。”
“但是我可以把你当妹妹,至少以后不会出现让你去讨好别人的事情。”
阿月也跟着时星荛笑了笑,好吧,阿母说过遇见喜欢的人要勇敢去追,但是阿母也说了要是抓不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过得好也不错。
阿月拔了几根草茎,“有缘分啊,荛姐姐不是都愿意当阿月的姐姐了。”
“但是荛姐姐,你倒是好,我是惨了。”
时星荛:“?”
阿月红着脸看着时星荛,“我感觉我以后都很男喜欢男人了,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感觉我看不上我们草原上那些人了。”
时星荛失笑,“那你和我回大盛,大盛朝堂上为官的女子都个个容色殊丽又有才干,无论你是愿意去那里找一个心上人,还是愿意科举考试入朝为官都可以。”
阿月眨了眨眸子,心动得不行,好像自己入朝为官也不错。
阿月看时星荛的目光也越发认真,她从未见过这般女子,战场上打得一众男人哭爹喊娘,朝堂上又锐意改革。
这大概是她可以称帝的原因吧。
第二天,
十八附在了时星荛耳边,“裴大人和十七,小七以为殿下被抓住了,去救殿下反而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