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朵都垂下了耳朵, “荛姐……”
猫耳朵是真的为了时星荛伤心,天知道时星荛真的有多喜欢裴萱,可是裴萱真的好伤人啊。
说时星荛是个疯子,时星荛应该是最不想听到别人说它是疯子说她是怪物的吧。
不仅如此, 裴萱还总是摆出一副时星荛接近她她都觉得讨厌的模样, 刚才不经意的躲避它看了都难过。
它一个猫耳朵看了都难过。
还不知道它荛姐有多难过, 它荛姐最近都不怎么跟它说话打趣了。
要是以前时星荛遇见这么讨厌她的人, 可能直接想方设法让这样的人生不如死,前面两个世界的路泽和杨逍都是那样的结果。
所以,它荛姐得是有多爱,才会裴萱都那么讨厌她了,还要护着裴萱到裴萱参加最后的科举考试。
知道裴萱参加了科举之后, 就有能力报仇了, 就放裴萱离开了。
猫耳朵以前一直以为时星荛的爱就是那种张扬到了极致的爱,永远大胆张扬,喜欢你就巴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伤害你的人她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它一直以为“放手”这个词是不会存在时星荛的字典里的。
现在她是真的看到它姐放手了。
时星荛这段时间都太冷静了, 冷静到它都能感觉到时星荛冷静的表面下的天崩地裂。
“荛姐,你要是伤心你就哭好了。”猫耳朵在时星荛腿上蹭了蹭,“朵朵陪着你啊。”
时星荛摸了摸猫儿朵, 懒懒地看了一眼外面的春阳, “今天的太阳还挺好的, 也差不多了,我们总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裴萱身上吧。任务总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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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裴姑娘已经离开公主府了。”
时星荛挥了挥手, “知道了,她平常喜欢问十七问题, 和十七关系还不错,你让十七注意点儿她那边的事情。”
“不过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时星荛又淡淡补充了一句。
“殿下也不必伤心”十二感觉时星荛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忍不住劝了两句,“裴姑娘心不在殿下这边,殿下放了她离开也好,反正以后,殿下总是会遇见其它的人。”
只是这一劝,时星荛好像心情更差,她最开始总是觉得她们是还有情谊在的,强求了这段时间,时星荛却忽然觉得,好像只是她一个人在守着那点儿情谊。
或者,她也想日久生情,可是时间越久,好像裴萱是越加讨厌她了。
也罢,就这样吧,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要怎么做。
她恨的时候,恨不得把人就这样拴在这里一辈子,恨不得就和那人一直在这个世界相互折磨。
可是每次看到裴萱抬头看外面,看房梁的燕子,她又觉得她不应该强迫她。裴萱眼里的冰冷会一次一次刺痛她,让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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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考场之外,
裴如兰站在场外,张氏也陪着女儿进京来考试了,进考场之前,张氏又拉着女儿说了好一阵。
裴如兰今天能站在这里,张氏高兴得不行,“笔墨带好了吗?希望到时候分到一个好的位置。”
只是在一个转身看到裴萱的时候,张氏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破裂,裴萱怎么在这里。
张氏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裴萱进考场,不能让裴萱夺了裴如兰的荣宠。
张氏当即跑上去,“你个小蹄子,我好心把你嫁人,你居然在路上杀了张宇就跑了,你个杀人犯,你还想参加科举。”
张氏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纷纷开始看热闹,杀人逃逸,还要参加科举,这样的女子考上了,朝廷上的官员岂不是要出一个杀人犯。
张氏举起手就想被裴萱一巴掌,却被小莲一把抓住了手,“姨娘是疯了吗?”
“我们夫人是长公主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什么浑话呢?”
小莲在长公主府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待的,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遇见事情就躲在裴萱背后哭的小姑娘了。
特别是,时星荛教了她不少。
第一条就是不能让她家小姐受委屈,遇见事情尽管搬出长公主府的,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有长公主府给她家小姐兜底,别人都没有办法欺负她家小姐。
张氏一脸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小莲又往前站了站,“我说,我家夫人是长公主的妻子,你要是再冒犯我家夫人,你就等着找死吧。”
忽然又听到她是时星荛的妻子这句话,裴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这就是殿下的娶的女子啊?”
“你们才知道啊,之前补考的两次,这女子都是以第一名,现在看来不仅有才还长得天仙似的。”
“你们也不看看长公主是什么人,长公主的眼光难道能差吗?”
“现在看来殿下和这女子简直天作之合,只是殿下就是死得早了些,否则现在应该也是很恩爱的一对吧。”
“唉,毕竟是冥婚。”
裴如兰听着那么多夸裴萱的话,脸上的厌恶根本藏不住,凭什么裴萱一出现,所有人都在夸裴萱。
裴萱替她出嫁,嫁给张宇,张宇中途死了也就算了,她居然嫁到了长公主府,居然有了这样的荣宠。
现在的裴萱有了长公主府作为庇佑,就算考不起功名也她也有了依靠有了庇佑,她的地位也是一般人根本比不了的。
明明这样的机会差点儿就是她的了。
再一想到裴萱的两场补试都是第一,裴如兰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她拼死拼活也是擦着线才能参加今年的春闱,裴萱轻而易举就参加了这次春闱。
谁知道她的两次第一是怎么来的。
或许是因为裴萱背靠长公主府,才会有人给她开后门。
想到这里,裴如兰唇角一勾计上心头,朝着裴萱走去,对着裴萱盈盈一拜,“还不知道长姐也在京城。”
“长姐前两次都是第一,看来长公主殿下很是庇佑长姐呢,想必春闱也会继续庇佑长姐的。”
“我先祝长姐拔得头筹了。”
裴如兰的话说得不可谓不阴阳怪气,什么长公主庇佑,就差说裴萱是因为长公主的关系所以才能在前两次补试中拔得头筹。
周围的人多是送考生进考场的父母,听了裴如兰这话,当然不乐意,裴萱都内定了第一他们还考什么啊?
这不是说着公平公正的科考,这算是什么啊?
裴萱越过小莲直视着裴如兰,“你要执意陛下徇私舞弊,你大可以去击鼓沉冤,你现在造谣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会因为造谣就能考上,能考上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句造谣落榜。”
“大盛的春闱最是公正,你大可以看我能不能考上,我要是考不上,你再说我前两次作弊也不迟。”
裴萱扔下这两句话,就验了身份进了考场。
“是啊,我差点儿被带偏了,大盛的春闱可是从来都是公正的,怎么可能徇私舞弊啊,就算是皇亲国戚被发现了作弊,还不是一样被取消了以后参加科考的资格。”
“之前那个作弊的人还是皇后的侄子,最后还不是一样,什么作弊?怎么可能考官都帮忙作弊啊?”
“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遛呗。”
“反正科考下来自然知道裴萱有没有作弊。”
“我说啊,长公主这个诏书还真是,说老实话,我是没有看出这些女子有什么德行,大街上就开始吵架。以后为官了也吵?”
“你有病啊,男人上朝还不是一样的吵。”
“我倒要看看有几个女子可以考上,反正我就不信这群临时开始准备科考的女子能够考过那些从小就读四书五经的男子。”
“就是,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读了几天书,就想上朝指点江山。”
时星荛遥遥看着裴萱走了进去,随即一直在马车里等着裴萱考试。
她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忽然会成这个样子。
她曾经感受过祂最忱赤的爱意,无论是林霜染,林逸还是沈意书,沈韵对她,一次次的拥抱,一次次在夜晚抵死缠绵。
一次次感受到被爱的感觉。
一次次被告诉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爱你。
她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也翻了很多话本,就是想要一个可以解释这些的原因,可是翻坏了这些书她都没有找到答案。
情不知所起,以往而情深。
那么情灭呢?
真的就像裴萱说的那样没有什么理由吗?
时星荛:“朵朵,你帮我个忙。”
好不容易被时星荛想起,猫耳朵几乎是立即开口,“荛姐你说。”
“你去快穿大厅,帮我查一下最近主神或者主神空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快穿局又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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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结束,大门刚打开,考生的家人们就乌泱泱地往前走。
“儿子考得怎么样?”
“座位怎么样,没有分到不好的座位吧,你看你,做题做得满头大汗的。”
“考试都考瘦了,小可怜快要让娘看看。”
看着面前不断来来往往的人接考生的人,裴萱忍不住抬眸看了看,只是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裴萱苦笑了一下,挺好,这样就可以互不相关。
本来也只是冤孽,她看不上她,也不希望她靠近自己。
她放她自由了,这就是最好的。
裴萱正在想着,戴着帷帽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面前了,一个盒子递到她的面前,“给你,最后一次,不是来纠缠你的。”
“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出考场太过狼狈。”
说完女人转身离开了,看着时星荛离开的背影,裴萱握紧了手里的盒子。
小莲才好不容易从外围挤到里面,看着自家小姐神情,小莲忍不住开口,“小姐又是何必呢?殿下明明对小姐很好的。”
“殿下和小姐都成亲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小莲简直看不懂了,明明离开公主府,她家小姐经常发呆,还时不时以为殿下还在。
“小姐明明也是对殿下……”
“小莲”小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萱喝止住了。
她没有,她不会对时星荛有任何一点感情,时星荛就算能笼络了她的碎片也不能笼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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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桂花酿。
清冷的月光下,
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盏酒杯,桂花酿还没有喝下去,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石桌上,梨花又被吹落了一地。
风又卷携被吹落的梨花不断往前滚。
宛若一地捡不起的月光。
伸手想要抓住却从手缝中漏了出去。
她到现在都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她离了那个女人她会完全开心不起来。
这是喜欢吗?
她的碎片也是这样喜欢上时星荛的吗?
喻沉不是很懂,可是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眼泪确实是被她压制的裴萱在伤心。
或许是因为裴萱的情绪影响了她的情绪,喻沉想,她并不是真的对那女人有了什么感情。
“你很喜欢她吗?”
“我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你喜欢,明明她强迫你,不顾你的意愿,她不值得你喜欢。”
“你说我也是一样喜欢她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是她强迫你,也不是她强迫我?裴萱,你是和时星荛一样疯了。”
明明就是时星荛她不知礼义廉耻,不尊神也不奉神,对她先不敬,对她先图谋不轨的,时星荛甚至还想要从她的碎片下手。
是时星荛先想要把他拉下神台,她好不容易上了神台,她怎么可能愿意为了时星荛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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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人,你在哪里?”
“皇上我在这里啊。”
“还有,还有我,皇上我在这里,你过来啊~”
“皇上,臣妾在这边呢。”
“哈哈哈哈哈,我抓住你了美人。”
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再看外面的等着的大臣王五人都麻了,他们的陛下还真是,什么时候抓美人不好,这段时间明明春闱才结束,现在就在抓美人了。
“王公公,你要不再去给陛下说一声,后面的事宜还要陛下安排呢。”
王五汗如雨下,“好,我现在就去。”
大臣们站在外面面面相觑,仿佛在说时炎这个皇帝真的当得太荒唐了,以前长公主在的时候,时炎还有长公主压着,时炎也不敢生事儿,更不敢白天政事还没有处理就开始抓蝴蝶。
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去求长公主殿下去关照关照他们的陛下了。
“陛下请各位进去。”
时炎刚才抓蝴蝶抓得满头大汗,看到大臣们没有觉得扫兴,反而饶有趣味地开口,“听说今年参加女科的好些才女都长得很好,朕在宫中都听说了。”
“朕的后宫中也得找一些这样的有才有貌的才女才对,你们说呢。”
小老头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铁青,时炎也是绝了,选秀那么多女子不够他选,现在给朝廷选人才,他惦记着选妃了。
真的不怪长公主脾气不好,现在他们也想给时炎两巴掌。
算了算了
竖子不可教也,到时候殿试也只能等时炎坐着走个流程,但是最后的结果真不能让时炎说了算。
他们是真的怕时炎最后来个长得好看的全都纳进后宫。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皇帝了呢,他们现在是真的想长公主把持朝政的那段日子了。
但凡时炎现在有个崽,他们都想扶幼子继位,把这个荒唐玩意儿废了。
可是这个荒唐玩意儿都这么荒唐了,居然连个崽都没有下。
小老头们越看时炎越觉得这个皇帝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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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怎么也来了?”张氏听到裴郡守来了京城,脸上的笑都止不住,还是她的如兰得裴郡守喜爱。
裴郡守居然还请了假专门来京城,给她们母女撑腰。
裴郡守刚喝了一口茶,就眼睛发亮地看着张氏,“我听说萱儿现在已经和长公主殿下成亲了?你们见了萱儿了吗?”
张氏本来还笑着的,现在唇角的笑瞬间消失了,但是她也明白现在她不能说其它的,只能掩饰过去,“还没有见大姑娘呢,大姑娘现在可飞黄腾达了,可能也不大愿意见我们吧。”
裴郡守又喝了一口茶,“这样啊,没事儿等我亲自去长公主府拜访。毕竟,你只是妾室,萱儿不待见你也是应该的。”
张氏攥着手帕,只是妾室,现在裴萱还只是嫁了长公主,这个男人就已经偏心到这处了。
若是日后裴萱再考了个状元,这个裴家算是都没有她的位置了。
裴郡守又想起什么对着裴如兰招了招手,“如兰,你也学学你长姐,看来多读书是有好处了,萱儿就是书读得多了,所以腹有诗书气自华,才会入了长公主的眼,你也多读点儿书。”
“我还没有进京就听说了,萱儿前两次补试都是第一名,你看你都是刚好最后一名上的,这个差距简直大得不行。”
裴如兰咬着唇,明明她的爹爹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最开始她爹爹还夸她考得好,给裴家争气的。
真的要气死了,裴萱那个贱人居然抢了她这么多宠爱。
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裴萱能够考不上。
略微想了想,裴如兰心情又舒畅了一些,她就不相信裴萱真的有考上的能力。
裴萱既没有名师指点,在裴家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时间读书,她的文章可是娘亲亲自找了名师亲自指导的。
她的老师都说了,她这次来京,一定能一举考上的。
等她考上了,长公主的目光应该就不会放在裴萱身上,可能,可能,殿下的目光还会放在她身上呢。
想到这里裴如兰搅了搅手上的手帕。
“明天我去长公主府,你也跟我一起去。对了你倒时候要对你长姐恭恭敬敬的,可不能闹小孩子脾气,得罪了人。”
“知道了爹爹。”
裴如兰和张氏一起出去,裴如兰忍不住小声抱怨,“娘亲有时候就是白筹划,要是当初出嫁的是我,现在我就是长公主的妻子了。”
“长公主已然薨世,我不用伺候长公主,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长公主的所有权柄。”
“我现在应该是何等了尊贵。”
“连娘亲现在肯定也被爹爹扶为正室了。”
张氏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她是真的后悔了,这福气本来应该是如兰的,本来应该是他们母女俩的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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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面夫人的父母想要求见,您见不见?”
时星荛正在投壶玩,随着一声“不见”箭划破空气直直投进壶中,“让他们识趣点儿给我滚远些,我现在心情不好。”
裴郡守也没有想到还没有见到人,就被人赶了出门,裴郡守脸色铁青,只以为是裴萱不准她们进门的。
要不是还怵长公主,他差点儿就在门口骂了起来。
一行人都要走了,裴如兰看到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母亲说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等赶上那个往公主府走的小丫头。
裴如兰赶紧拿出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递到小丫头手里,“好姐姐,我是来找我姐姐的,就是裴萱,公主殿下现在的妻子。麻烦你通融通融把我带进去好不好啊?”
小丫头疑惑地看着裴如兰,“夫人前些天就已经搬出了公主府了啊,夫人自入府心情就不大痛快,应该是不喜欢我们殿下……”
裴如兰唇角都要压不住了,裴萱还真是个没福气的,泼天的富贵都送到她面前了,她还一把就推开了。
裴如兰装作无知地提问,“为什么不喜欢殿下啊。不是冥婚吗?殿下也不能把姐姐怎么样啊?”
小丫头忍不住开口,“是冥婚,但是你难道不知道殿下去世了以后还能左右朝堂吗?在自己家殿下更是跟活的没有什么两样。”
“正常人谁受的住啊,夫人搬出去也是应该的。”
她也是佩服夫人的,晚上要被殿下一晚上七次的欺负,白天还要准备考试。
夫人晚上气的不行还要骂殿下几句,白天也总是冷着殿下。
也是,晚上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不冷着殿下,殿下不得得寸进尺了。
就是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和好,夫人什么时候搬回来。
虽然感觉夫人好像不大喜欢殿下,可是她又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若单只是不喜欢,夫人肯定要想办法惹恼殿下的,可是夫人最多也就骂殿下几句,不理殿下。
倒像是打情骂俏似的。
小丫头越想越远。
“姐姐,姐姐,你……”
小丫头被裴如兰一拽才收回自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
“姐姐,要不你带我进公主府,要是我能劝和了殿下和姐姐不是也是好事儿一桩吗?”鲜竹福
小丫头:“?”
小丫头:“你不怕我们殿下啊?我们殿下可不是人哦,你确定你要和鬼说话啊?”
裴如兰被小丫头说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可是想到要是能乘虚而入抢了裴萱的富贵,她咬了咬牙,就着眼睛里被吓出了几滴眼泪,“我怕,但是为了姐姐,我还是愿意的。”
裴如兰这副模样成功把小丫头唬到了,殿下最近心情都不好,或许要是真的能和夫人和好,殿下能稍微开心一些。
“那你跟我进去吧,但是要是殿下不高兴,你立即就走。”
“喏,殿下就在前面了。”
裴如兰趴在墙边偷偷想要看这个所谓的已经成为鬼的长公主长什么样,可是等看到长公主的长相,裴如兰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是她?
不是,她怎么会是鬼?她不是裴萱从荒野里救下来的时星荛吗。
裴如兰心中忽然浮现了一种可能,借计假死,还在京城装神弄鬼,她们她们这难道不是欺君吗?
裴如兰心如雷鼓,压着心里千头万绪的想法,裴如兰大脑转的飞快。
按照以前的恩怨,时星荛肯定不会被她蛊惑,她是没有办法在时星荛这里得到任何好处的。
可是要是她不找时星荛要好处,要是找当今的陛下要好处呢,她只要揭发了时星荛欺君,时星荛的气数也算是尽了。
她还可以得到皇帝的嘉奖,再加上她长得好看,甚至她自觉她比裴萱还长得好看。
说不一定检举有功再加上她的容色艳丽,她还能入皇帝的眼,成为皇帝的妃子,那她可就是真的一步登天了。
长公主的妻子有什么稀罕的,她要做就要做拥有的最高权力的那人的妻子。
她倒要裴萱好好看看,她是怎么被她踩在脚底的。
裴如兰越想越兴奋,她这可以说是一箭三雕了,报复了时星荛,把裴萱狠狠踩在了脚底,最后自己还一步登天了。
她怎么这么聪明啊!?
不仅如此,她还可能考上进士,多好的名声啊。
至于裴萱,愚笨至此,也配和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