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留守乡村的少年>第392章 劫后余生的我

最终,当我终于横游过江面,到了江岸边后,我忍不住又是一声劫后余生的长喘……

“呼——”

但就此刻,我心中虽然有怒,但脑海里却暂一片空白。

这种滋味、这种感受、这种遭遇,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只是心中很想爆粗:握草!他玛的!魏忠年那个老王八!握草他玛的!

可就一时之间,将如何的报复回去,我却并不知道?

当然了,就此刻来说,对于我而言,潜意识所想的,还是先活着再说。

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些,我一时之间压根就没有那心思去想。

又待呼的一声长喘过后,缓缓劲,同时也缓缓气后,我这才顺着江岸边的草丛往岸上爬上去……

最终,待终于爬上岸后,我呼的一声,然后整个人便一下瘫躺在了岸上的草地中……

此刻的我,瘫躺在草地中,也只能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着……

貌似已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除此之外,就此刻的我来说,脑海里仍是一片空白。

待最终终于缓过劲来,我这才试着从草地中坐起身来……

可望着对岸那个悬崖,足足得有二三十米高的一个悬崖,我心里不免泛起了一阵后怕。

或许大家对二三十米高没有什么视觉概念,具体一点儿表达,相当于约10层楼吧。

我就是在那个悬崖上,被他们给扔下来的。

这回,这对于我来说,绝对的劫后余生。

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是我在想,我这算是彻底死过一回的人了。

就此时此刻来说,我潜意识中,虽有怒、虽有想要报复,但就眼下而言,我想的更多的还是从这儿怎么回去?

这他玛的,上岸是上岸了,但就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我并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这好像是清西江的一条支流乌沱江?

此江段,完全的荒郊野地,完全的无人区。

即便是顺着江岸边走,我也不知道往哪方走?

只是我在想,应该是顺着水流往下游走,毕竟乌沱江最终是汇入了清西江。

只是这得走多久走多远,我就不知道了?

且,顺着江岸往下游走,前方可是有峭壁阻隔,得翻越那座峭壁才行。

瞧着这样的一个地理位置,我整个人完全是一种懵懵的无力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一摸兜,手机掉了,不见了。

自然是掉进乌沱江了。

只是再望望江面,我显然是无力再游回去潜入江底找手机了。

且,即便是找,也未必找得到。

这他玛的……现在所处这样一个位置,通讯工具啥也没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且,随着整个人渐渐缓过劲来,我这才意识到冷,整个人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毕竟已是深秋时节,我这刚从江里游上来,整个人浑身上下落汤鸡似的,所以想想,那个冷呀。

刚刚只想着活命,所以没意识到冷。

但现在魂缓过来了,这才顿觉那个冷呀!

无奈之下,没辙,我只好哆哆嗦嗦的起身来,将上下衣衫一顿脱,准备拧干衣衫上的水……

这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后,反倒是忽觉不那么冷了。

就此刻,很想抽根烟吧,可是摸兜,烟与火机都不见了。

当然,我也是这才意识到,即便烟与火机在,也无济于事,因为水泡过了,火机也不可能打着火。

烟湿拉拉的,也不可能点得着。

总之,此时此刻,我这个难受呀!

这待将衣衫上的水拧干后,我也只好暂将衣衫给搭在一旁的柴草上,给晾晒一会儿。

然后,我在想,这将如何的自救回去?

也不知道曹副支队长会不会寻来?

就这会儿,我也只能幻想着曹副支队长有可能会寻来?

除此之外,我想联系谁也联系不上。

总之,就此刻的我,好像已与那个喧嚣的世界断了联系。

我甚至在想,若我刚刚真死在乌沱江了,可能也就就此与这个世界脱离了?

很多事情,在这一刻,我似乎也有些一言难尽。

比方说,我浑浑噩噩的人生,到底是图个啥?

又比方说,此刻,我也有在想,现在以伍爷为首的等一伙黑恶势力,又在这泸山市延续着……

七爷虽然没了,他的时代也结束了,但伍爷的时代似乎又来了。

当然了,我也有在想,我着实还是太嫩。

我甚至突然感觉,我的那点儿聪明,只不过只是一时的小聪明而已,仅此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是要自己报复回去,还是继续我的线人身份?

不过,我也有在想,就邓语颖那个小娘们着实是将我给害惨了。

这他玛的,若不是她突然整那一出,或许我可能也没事?

然后,我也有在琢磨,我若想绝地反击,又将如何的绝地反击?

就我一个人,单枪匹马,肯定是不行,也玩不过以伍爷为首的等一伙黑恶势力。

想着,琢磨着,我便突然想到了马三爷。

再想着曹副支队长有跟我说,好像是马三爷身边的罗锡忠已被伍爷的人给做掉了,由此,我也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站到马三爷那边去?

毕竟马三爷也是立远集团的元老来着,也是老江湖来着……

不是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么?

因此,我也就在琢磨,能否借助马三爷的势力,来个绝地反击?

总之,就此刻的我,东想西想的,想了很多、很多……

我甚至不确定我接下来究竟将做个好人还是坏人?

突然之间,对于我来说,好像有点儿变了?

这种变化,我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或许这就是人在劫后余生的一种微妙变化吧?

就好像突然有些开悟、亦或是突然活明白了似的。

不觉间,我又想起了狱中钟老曾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这个世上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

也许是吧?

反正我也没觉得我是什么绝对的好人。

毕竟,就我,一个坐过牢的人,哪敢说自己是好人?

再者就是,关于当时那凌立峰凌总的死,我也没完全实打实的说实话。

只不过突然东想西想的,想了这么多,搞得我自己一时又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