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商标一事肯定不能交给一般人来做,可林东一时想不到有谁能刻这种东西,干脆就把这事先放下,要实在找不到,大不了他以后辛苦些多花点时间在这上面。
林东跟阳落星分头合作,他招人和采买东西,阳落星帮寻找合适的场地。
阳落星十分迅速第二天就找到合适的,林东震惊前去看了看,小院宽敞僻静,离城门不远,原是一处染坊,主人经营不善才挂牌售卖的,小院不仅有个超大的厨房,还有几间大通铺。
林东十分满意,当即告诉阳落星等事情结束一定会好好犒劳犒劳他。
阳落星也十分满意他的上道。
去县衙办完手续交完钱,林东又决定把房间的大通铺改成现代那种上下床模式。
比起大通铺,上下床更干净卫生,挂上布块,员工也能有些隐私。
阳落星听了很感兴趣,自告奋勇的拿着林东画的图纸去找木匠定制。
在此期间又有几人上门要订购方便面,家里的已经供应不上,还好他们愿意等。
为了赶时间,林东又把余锦文叫来一起帮忙。
五天后,陶林工坊终于迎来第一批员工。
只有十个人,最小二十岁,最大五十岁,全都是救济院的妇人,救济院的人都是无儿无女,或者逃荒而来的,她们一听陶林工坊包吃包住,都十分乐意,哪怕要签卖身契,也比在救济院等死来的好。
林东把她们带到工坊宿舍,她们一看都纷纷落泪,宿舍宽敞明亮又干净,还能一人一个床铺,与救济院完全不一样。
“多谢东家大人。”最大的妇人说着就要跪下,其她人见了也要跟着跪。
林东可受不起这一跪,他慌忙上前扶起妇人摆摆手。
“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不把工坊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顿一下板起脸语气凶狠继续说道:“反之,如果你们敢把工坊的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东家放心,我们定会守口如瓶。”
“好。”林东点头:“你们收拾好休息下,下午就开始干活。”
下午林东让莫小虹和余锦文来教她们,陶竹陶京则留在家里接待上门的客人。
林东告诉他们,若是愿意在这等的客人,那他会出一半的房费,并且可以让客人免费到陶林饭馆吃饭。
陶竹把他的话一一转达,大部分都愿意等,实在等不了的也说过些日子再来。
阳落星躺在椅子上一边啃鸡爪一边看着林东抓耳挠腮。
陶林工坊开了,必然要有信任的人去管事,莫小虹和余锦文太年轻,没经验,让她们教教员工可以,但做管事肯定管不住。
林东想把三婶和赵婶请来,她们来了三叔赵叔自然不能留在村里,可他们在村里不仅有田有地,还有霉豆腐一事,他怕信写回去会挨三叔责骂,可他又实在找不到适合的管事。
阳落星把骨头丢到盘中唆唆手指:“你想叫就叫呗,既然是亲人肯定不会骂你的。”
林东叹气:“你不懂。”他们把田地看得比任何东西还重,让他们丢下霉豆腐可以,丢下田地估计不行。
阳落星耸耸肩,这他确实理解不了。
“啧啧啧。”林东打湿一块布巾丢给他:“你不要忘了你是贵公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了。”
又是翘腿又是嗦手指的,哪还有当初贵气的样子。
阳落星无所谓的摊开手:“又没有别人看见。”
“小心我告诉童林听。”林东警告他。
阳落星脸色一僵,低下头默默擦着手指不说话。
林东嘴张张合合,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童家到底是与阳家退亲了,童林就是因为这事才在年二十九回家,可他到底没那个能力与家里抗衡,前些日子他见到童林,看到一幅颓废的样子,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我得回去了。”阳落星起身:“你还是好好写你的信吧。”
阳落星摆摆手开门,关门前他又转身朝林东讨要明天的吃食。
林东笑笑让他赶紧走。
林东把信润色了两遍才装进信封,拿到饭馆交给明辉。
“我回去跟爹和赵叔说不就得了。”明辉一脸黑线,这写了信又让他送回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林东心想:这不是怕你傻乎乎的说不明白,既白跑一趟又浪费时间吗。
明辉歪头。
林东打哈哈:“写信不是显得更重视一点嘛,而且你加信一起是双重保险,这样更好,快去吧,我来看店。”
晚上林东关上饭馆门,刚进家门,明辉也赶着车刚到。
“怎么样?”林东走下台阶。
明辉咧着嘴:“爹和赵叔说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就来。”
爹娘来了,媳妇也在身边,他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太好了。”林东握拳砸在手心。
三天后傍晚,两辆牛车载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停在小院门口。
“就是这吧?”
“嗯。”
“我来敲门!”一个小孩跳下车兴奋跑到门口敲门。
陶京打开门,看着他们不像是跑商的,忽然想起东家交代的事。
“你们是?”
梁雪琴上前一步:“我们是林东的亲戚。”
果然,陶京扭头大喊:“东家!”
喊完又跑下来帮搬东西。
林东听到喊声出来一看:“三叔,三婶!赵叔,赵婶!你们终于来了!”
“哎!慢点跑。”梁雪琴见他提着衣摆跑的飞快,怕他摔倒不由得喊道。
“三婶赵婶,我可想你们了。”林东站在中间挽着她们的手。
梁雪琴点点他脑袋:“还说想我们呢,过年都不回家。”
东西倒是送了一大推,可他们在家等到年三十都不见人影,害的他们失落得很。
林东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本他们是要回村里一起过年的,可不是陶非余年二十九才到家吗,那时雪又下得大,为了安全他们才说不回去了,这要怪就怪陶非余好了。
“三叔赵叔,累了一路,赶快进去休息吧。”林东说完要走,发现衣摆被人拉住。
转头一看,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站在他身后哀怨的看着他。
林东看看三叔,看看赵叔,又看看少年,半晌呐呐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