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什么都没说,推开了大门,让开了门口。

  一袭粉色的云锦缎子的长裙,,在宇文未央高雅气质的衬托下,高贵无比。

  小厮不敢多言,只是轻声说了句“家主不在。”

  顺子说道:“带路,殿下是来找你们夫人的。”

  入了这个门,不想惹来非议,还是呵护规矩的好,称其阮静娴为夫人,虽然主子不爱听,顺子也得硬着头皮唤上一声。

  小厮带路,一直到了阮静娴的院子,人在院子里踱着步,也是心乱的很。

  “未央,你怎么?”

  屏退院子里的人,顺子在院门口处守着,二人便迎着光,坐在了石凳上。

  “姐姐,你那边可有消息,那混蛋何时回来?”

  阮静娴回道:“没有,二皇子不肯将人唤回,说是有暗卫的保护。”

  “但愿如此”宇文未央轻声嘀咕着,与其说是对阮静娴的回复,更像是自我的安慰。

  “未央,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阮静娴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宇文未央这里。

  “本宫已经下令了,不许任何人动那混蛋一根手指头,只是,,,,,,”

  言语中的不确定,让阮静娴心下一沉“这是什么?”

  “只是,本宫也不能保证,有人不会在背后做手脚,毕竟,那些人不全都忠于本宫。”

  躲在暗处下棋之人,永远没有绝对的把握掌控全局,外面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偏离,满盘皆输也是常有的事。

  宇文未央最怕的,就是她那混账的哥哥在背后做手脚。

  “那,咱们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宇文未央沉思许久,也只能是长叹一声,来表达她的无奈。

  杏儿沏了茶,是府里最好的茶叶,却进不了这院子,只能交到了顺子的手上“有劳公公了。”

  茶叶清香,里面还带有一丝丝甜味,宇文未央眼前一亮“这茶?”

  阮静娴淡淡的笑着“我在果肉上,弄了些糖分出来,将茶叶泡了下。”

  “味道不错,下次入宫的时候,记得给本宫带一些。”

  继续惆怅不是个办法,宇文未央总不能在这里为顾笙平哭上一场,那多不吉利,借着茶叶缓和一下二人的沉闷。

  “对了,静娴姐姐,不如,咱们也来个黄雀在后,如何?”

  宇文未央趴在阮静娴的耳旁,说了几句,二人揭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办。”阮静娴有些迫不及待了。

  宇文未央也跟着起身,朝外走去“如此,本宫就回去了。”

  一前一后出了顾府,二人的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各自的脸上,都有着不明意味的笑容,让人后背一凉。

  南俪江城北,是乞丐出没的地方,也是丐帮的地盘。

  顾笙平穿的破破烂烂,面前的泥碗有个很大的缺口,可怜至极。

  身后的席子上,躺着的女人,浑身脏兮兮的,淤泥包裹着她的脸颊,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不过看样子,是个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人了。

  “师父,你说这里真的安全么?”

  斜靠着,顾笙平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压在了垂死之人的身上,听着“放心,丐帮的地盘,就算霍家再厉害,也不敢得罪丐帮。”

  霍家堡内,霍飞怀里的美人嬉笑个不停,却没换来他的一个好脸色,好生的无趣“少主,奴家喂你。”

  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她还是喜欢唇齿之间的触碰,一人一半,送过去,才最美味。

  霍飞已经习惯了,欣然的接受着,柴豹从外面走来,行色匆匆“少主,人,跑了。”

  “何时的事?”霍飞似是早就料到了般,内心毫无波澜“人,现在何处?”

  柴豹回道:“卯时出的城,二人骑一匹马,想必,走不了多远。”

  “派人追了么?”

  “派了,都是门内顶尖的高手。”柴豹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好”听到这,霍飞的脸上,才算有了一丝笑容“记住,殿下有令,姓顾的,直接杀了就好,至于那女子,一定要活的。”

  柴豹双眸乱转,奸诈的眸子扫过霍飞怀里的人,心中已有答案“是,属下明白。”

  敢情不光是自己看上了辛三娘,连少主也对那娘们起了心思。

  回想辛三娘那摇曳的身姿,柴豹这心里,还是痒痒的很,想要尝到味道,只怕要等到少主玩腻了,才能轮到他吧。

  入了夜,王都内有一股势力出了城,一路直奔南俪江,只不过,所走不是官道。

  暗夜里的信鸽异常的活跃,尤其是这南俪江城中,唯独这丐帮的地界,没有一只鸽子飞过,怕进了丐帮弟子们的五脏庙。

  按照约定时间,顾笙平一行人到了府衙外的一处僻静地,平时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顾笙平在外面接应,三娘与另外两位暗卫潜进去,偷了账本在出来。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三人避开了守卫,到了有着暗室的房间内,打开暗门的关键,就在于摆放在关公像前的玉宝瓶上。

  “等等”辛三娘阻止道:“外面有动静。”

  的确有脚步声在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屋子内不大,三人只好上了房梁处。

  来的人是肖大人,独自一人掌灯,看这架势,是不放心暗室呀!

  一人查看了好久,外面倒是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进入内室查看,肖大人这才放下心来。

  离开的时候,又特意交代了句巡夜的人,一定要守好了此处。

  “这老狐狸,还真够小心的。”

  暗卫轻笑一声,三人跳了下来,拿走了暗室的账本,三娘还顺手拿了一件,在角落处放着的,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的一封书信。

  “三娘,走呀。”那人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暗卫有些心急,催促着。

  这里古董字画不少,点一把火,应该很容易。

  姓肖的如此小心,想必要不了多久,便又会回来查看一番,便会知道,账本丢了。

  辛三娘倒是懂了别的心思,嘴角闪过一丝邪恶“去,把门口的油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