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钱!我要看!
徐思远站在花房的窗边,面前熟悉又复杂的一系列数据,徐思远看得无比认真。
记录的数据很详细,药剂的作用时长,个别副作用,以及模拟正常雌虫误用药物的情况。
沈格制作的是10ML的抑制注射器,数据表示,体质原因导致亚雌的药物的作用时长明显长于军雌。
一只10ML的药剂,亚雌平均能坚持四天,军雌平均只有两天半。
不过徐思远之前查过数据,雌虫的僵化期是七到十天,一年两次。
同样,副作用也主要体现在亚雌身上。
目前比较常见的排异反应就是低烧,免疫力下降,感冒。
不过总体情况良好,完全达到了星际药制局的标准。
徐思远正看着,沈格的信息突然弹出来。
[沈格: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沈格:好消息是抑制剂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在过段时间就可以推出去]
[沈格:坏消息就是联盟高层准备重查徐立一案,并且在筹备选下一届总指挥官。]
[沈格:不出意外这场战争之后就要换届。]
刺眼的落日从窗户照进来,沈格朝外头看去。
刺眼的光半悬于天,分隔出清晰的地平线。银色大楼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高耸入云,反射出整座城市的景色。
沈格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似乎透过这片繁盛之景,回忆着什么。
直到整座城市陷入一片沉寂的蓝调,沈格才收回了视线,眨了眨酸涩的眼眶,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随着锁扣被打开,里面的对象却陈旧得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
沈格从其中拿出一张照片,已生出了些许的磨痕。
照片上的少年笑着,短发被风吹起,身后的眼睛微微弯着,眉梢舒展,漆黑的眸子仿佛有流光浮动。
身后是第三区的某大学,身边的沈格也比现在青涩不少,两人相互依靠,画面青春洋溢,照片中的少年鲜活而有生机,看向彼此的眼神只有真情。
渐渐地,画面逐渐变得灰白细碎,画上的人也仿佛活了起来。
雨夜,小巷中,少年满身沾血,倒在脏污巷子中,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出口。
“沈格...快...快走......”
沈格就在巷口,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表情从痛苦变得平静,目光逐渐停滞,最后定格在某处。
沈格被一堆黑衣保镖压着,试图将他推进车里。
雨水落在身上,没入衣襟,沾湿眼睫。
“不!救他啊!救他!”
“沈格,我早说过,你的少年意气只会害了他!”
“我给他留不留全尸,抉择在你。”
叩叩——
咔,沈格把照片收回抽屉,上锁,将思绪也一并收回,摊开桌上的文件,神色淡淡道:
“请进。”
.
徐思远从未觉得这客厅如此之大过。
在他预判到自己会在跑进房间前就会被沈颂抓回来,沈颂已经停下了话头,看向他。
徐思远才猛然回神:“哦,没事。你继续说。”
沈颂难得沉默了一瞬,似是有些头疼,开口道:“你不要再往办公楼送饭了。”
徐思远顿了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略带一丝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沈颂:“难道我要等我的整栋楼都空了不成?”
顿了顿,沈颂十分善解人意的继续说:“你要是无聊的话,我给你安排一些工作。”
“不不不不用了!”徐思远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慌拒绝道:“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过的挺好的!”
“那就不要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沈颂站起来,并不多说:“过几天带你去实验地参观参观。”
说完就走了,留徐思远一人在客厅里懵逼,“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思远总觉得今天的沈颂似乎十分冷淡。
面色似乎...也有些苍白。
或许是这几天太忙了没休息好的缘故。
徐思远压下心里的那点疑惑,又不自觉有点心虚。
还是安分几天吧。
.
不过,正如徐思远的第六感,还是出一点变故。
这天,是个大风天。也是这个星球最常见的天气之一。
徐思远眼睁睁的看着远处的树被连根拔起,卷进漫天黄沙中。
徐思远惬意的坐在恒温花房里,和直播间的观众一起,看大风天气。
然后被系统发现了。
【01247:再水直播就扣绩点了。】
徐思远:.....你就不能一直不出现吗?
[好别致的傍晚?]
[你忘了你是个种田主播了吗?]
“咳...”徐思远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淡淡地收回视线,站起身来,随口一句:“去外面走走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刚刚...眼瞎吗?没看见那天,能给你刮走了。]
徐思远下楼下到一半,就看见特里一连串十万火急的消息。
[特里:徐大少爷!救命!]
[特里:上将开会时突然精神力暴走,没人敢接近。然后就进入精神僵化,估计是僵化期来了。]
[特里:安全屋离得有点远,我现在把上将送回来!]
徐思远一个急剎,停在了客厅里。盯着那几条消息,大脑有些宕机。
送、送回来?!
那不就五分钟的路?
果然,下一秒徐思远就听见院门被打开的声音。
[杵着干嘛?]
这时的徐思远已顾不上直播间,听见动静,直径走到门口。
一开门,徐思远连来人都没看清,就先接住了递来的人,回过神来,只能看见特里健步如飞的背影。
...和弹幕上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能看得吗?!]
[沈颂怎么看着不太一样?]
[充钱!我要看!]
徐思远反手掐掉直播:......看屁。
沈颂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头懒懒地靠在徐思远的肩上。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忍着疼,低笑了一声,明知故问:“怎么办啊?徐思远。”
徐思远微抬着头,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白发,也映着他清澈的眼睛有些呆滞。
一时摸不清沈颂话里的意思,有些手足无措,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呃…我还剩一只试剂。”
沈颂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生硬的手指,面上不显半分,淡声问:“那你要给我打针吗?”
外面的夜色沉重如墨,如一池干涸的砚台,铺在玻璃上倒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也分毫不差地,落入徐思远清明的眼底。
“我不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