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临怔怔地看着穆麟,手无意识地抚上穆麟戴在他脖子上的迷你方尊,耳边响着穆麟的深情告白,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慕麟抚上他的脸,他才回过神,一把抱住穆麟,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那样子像是要把穆麟勒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穆麟有点疼,但并没有挣扎,反而轻抚褚师临的背部,缓解他因为激动有些微微颤动的身体。

  好半晌,褚师临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放开穆麟,拇指和食指捏起穆麟的本体,在穆麟深情的目光中轻轻敲了三下,又亲了一口。

  “我按你说的做了,那我的小器灵呢?”褚师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穆麟,那样子就跟着找主人撒娇的小狗狗一样惹人疼。

  穆麟踮起脚尖,双手捧起褚师临的脸,亲了他一下后,与褚师临额头相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我在,我一直都在。”

  褚师临顿时犹如被顺了毛的大狮子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被穆麟安抚好的柔顺气息。

  穆麟微微一笑,他知道褚师临一直很喜欢额头相贴的安抚方式。因为在褚师临眼中,这是自己对他毫无防备,可以随时为他展开意识海的表现。

  两人贴了好久,直到慕麟踮起的脚微微下落被褚师临一把抱起,才相视一笑。

  褚师临没有放开穆麟,他让穆麟抱住他的脖颈,自己则托住穆麟,一闪身消失在溶洞中。

  这次褚师临并没有缩地成寸,而是像鸟儿一样带着穆麟慢悠悠地在天上飞。

  夜晚的寒风被穆麟颈间平安扣发出的莹润的光抵挡外面,里面的两人并排躺在一团柔软地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上,亲密地亲吻对方。

  这一刻,再多的言语都表述不了两人想要表达的感情,只有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亲吻才能让两人稍解心中的情思。

  那一刻穆麟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全交给褚师临。他知道自己可以纵容,也想纵容褚师临在他身上的一切行为。

  穆麟虔诚地吻了上去,在褚师临陷入柔情的那一刻,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

  “临哥,我说过我可以纵容你所有的行为,包扣拥有我。”

  那一霎,褚师临原本淡棕色的眸子瞬间变成漆黑的颜色,那中间闪烁着让穆麟为之着迷的情与欲。

  他不禁抚上褚师临的眉眼,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我想见一见会让我害怕的那个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害怕。”

  话音未落,褚师临还没有说话,穆麟自己先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发觉这话说的有点像绕口令,但他确定褚师临的任何样子他都不会害怕,因为他曾经见过褚师临最美好的样子。

  天边的云朵跟受了召唤一样,一窝蜂地将两人围在中间。

  褚师临从背后拥抱住全身都被汗浸湿的穆麟,像是护住自己的软肋一样地将他整个人都拢在自己怀里,在最顶峰的时候,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犬牙,一口咬在了穆麟脖子的血脉上。

  穆麟闷哼一声,但并没有动,而是反手扣住褚师临的后脑,让他咬的更深一些,更重一些,让他即使形神泯灭,也永远记得自己如此地爱过一个人。

  等两人重新回到北云市分部的时候,穆麟已经累的睡着了。褚师临并没有带穆麟下去,而是将载着他和穆麟的云团稳稳地停在了安全部的上空中。

  他将被自己撕碎的衣服扔进乾坤袖,取出汗巾帮穆麟擦了擦额头和身上的汗,又使了个清洁术,等穆麟里里外外全都变得香喷喷后,才从乾坤袖中掏出了一件黑色的睡袍给穆麟穿上。

  当看清穆麟身上穿的是一件绣着栩栩如生金丝翠竹与金秋菊花的黑色睡袍时,褚师临不由得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和他的小器灵就是有缘,这件睡袍正是他俩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穿在身上被自家小器灵拉下来的那件。

  看着裹在自己睡袍中,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穆麟,褚师临又抽出一条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这样躺在柔软的云朵中与穆麟相拥而眠。

  安全部中正等着两人回来的陆开和黄大海,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安全部上空被一朵诡异不会被风吹动的云罩住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将人打发下去,陆开道:“黄部,走吧,我们去看看这幺蛾子是不是咱俩等着的人弄出来的。”

  黄大海点了点头,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市区的,这俩人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不怕被摄像头照到?”

  “嗨,有什么怕的,那二位都是大佬,只要他们不想摄像头就照不到他们,部里的孩子们能看到这团云,是因为他想让我们看到,否则我们什么都不可能看到。”

  黄大海点了点头,呵呵地笑了:“你说的也对。”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顶的天台,似乎感应到他们的到来,云团落的更低了一些,等他俩走到云团正下方的时候,褚师临落了下来。

  陆开这人胆子大、自来熟、心还细,虽然已经知道褚师临的身份,并见识到了他的能力,但还是一如既往笑着迎了上去:“褚师顾问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除了二部的寇英才和我老大,您是第一个我看到的能将驾云术运用的这么好的人。”

  褚师临见陆开待他和之前没两样,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声“聪明人”,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

  “想学吗?”

  “哎?”陆开有点懵:“我能学吗?”

  褚师临点头:“当然能,你老大没教过你们?”

  陆开摸了摸头:“倒是教过,但我老大能驾云属于种族特性并不适用于我们,所以——”

  陆开也不废话,当场表演了一番自己怎么是怎么驾云的。

  随着他法决的运用,一团薄得只能称得上是雾气的云团以龟速前进的方式朝他们飞来,看得一旁的黄大海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无语地问:“兄弟,你这是啥?”

  陆开这开朗的汉子难得脸红了:“云、云啊。”

  黄大海低头以手遮面,片刻后,肩膀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地抖动了起来。

  陆开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驱散了云团,拍了拍黄大海的肩膀:“别忍着了,我都看见了。”

  “哈哈哈...兄弟...对、对不起,我也不想笑的。我...我知道,我做可能连云都召不来,但...哈哈哈...”

  “我明白,我完全都明白,”陆开再次叹了口气,“当时我老大就是这么笑我的。”

  褚师临也被陆开弄得忍俊不禁,眼中全是笑意地看着两人,让心细的陆开直接发现端倪。

  “顾问,你现在心情很好?”

  褚师临:“很明显吗?”

  陆开点了点头,望着褚师临身后大朵的云团,试探性地问:“因为穆麟。”

  褚师临点了点头,回头望向云团的眼神都充满了温柔。

  陆开一见顿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便开口道:“那大佬除了驾云术还能不能教我点别的?”

  “你想学什么?”

  陆开嘿嘿一笑:“我想学入梦术。你也知道我是魇魔的后代,相传远古时期的魇魔都会入梦术,帮人在梦中解决他们他们的愿望,所以...嘿嘿嘿...”

  褚师临点了点头:“可以,这入梦术我可以教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陆开满口答应:“可以,大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褚师临微微一笑,嘴唇翕动,陆开脑海中就直接浮现出褚师临想要让他做的事。

  他惊讶地看向褚师临,刚要开口,褚师临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无声地告诉他:“这是个秘密。”

  陆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正色道:“顾问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照你说的做。”

  褚师临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两种术法都交给了陆开,让他多加练习后,就转身回到了云团中,抱着穆麟闭上了眼睛。

  露台上,陆开看着那朵渐渐消失的云团,有些失神。

  黄大海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虽然不知道褚师临拜托了陆开什么,也不打算问,但他知道这件事八成和穆麟有关,因为褚师临那时眼中的柔情是只属于穆麟的。

  摇了摇头,黄大海揽住陆开的肩膀往回走:“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也不一定就会有那一天。”

  “老黄你都知道了?”

  黄大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怎么也活了这把岁数,孩子都快上大学了,对于这些情情爱爱还是比你这个单身狗了解的多。”

  “哎,老黄,你人身攻击啊。”

  “老黄我从来不人身攻击,只会实话实说...”

  两人说说笑笑下了楼,隐藏起来的云朵中,褚师临嘴角扬起,贴着穆麟的头顶,摸着穆麟脖颈上他留下的印记,小声说:“麟麟,你要好好的。只要有这个印记在,历尽千难万险我也会回到你身边,你一定要等我。”

  睡梦中的穆麟蹭了蹭褚师临的下颌,往褚师临怀中凑了凑,又老实的不动了。褚师临笑着将穆麟抱得更紧,轻吻他的额头也进入了梦乡。

  *

  一夜无话,等穆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中被云朵包裹。褚师临就安静地睡在他身边,一条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腰间。

  穆麟刚想坐起来就被腰部突如其来的酸涩弄得僵在了原处,昨晚的记忆也开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溯。

  想到昨晚褚师临的疯狂与自己的迎合,穆麟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心疼。

  那时抱着自己的褚师临就跟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撒手,如果僵尸可以落泪,穆麟丝毫不怀疑褚师临会落泪。

  摸了摸褚师临咬下的位置,穆麟露出一丝笑容,在褚师临怀中转了个圈,偷偷亲了褚师临一口,满意地看着睫毛微颤在自己的亲吻中慢慢睁开那双让自己着迷眼睛的褚师临。

  “我吻醒我的王子了吗?”穆麟眉眼含笑地看着意识还有些朦胧的褚师临,出言调戏。

  褚师临很快就明白过来穆麟在调戏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也不觉得被当成需要王子吻醒的公主有什么不好,反而语带笑意问:“王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能再申请一个吻吗?”

  “当然可以。”穆麟说着贴了上去,在阳光洒满天际的时候,给了褚师临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一吻结束,两人相视一笑,才爬了起来。

  穆麟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柔软的睡袍,眼前浮现出在古墓中第一次见褚师临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一个被盗墓贼一脚踹下来的学生,褚师临也还是所谓的末代国主,因为自己扯了他的衣服被他赖上,现在想来那时褚师临就已经发觉自己可以帮他屏蔽天雷,才会跟着自己吧。

  域哥也联合起来骗自己,怪不得那时候逸哥好几天不给域哥好脸色,他那时还可怜过惨兮兮跟在逸哥身后的域哥,现在想来这两人应该都算是自己和褚师临的媒人。

  当然,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是。

  想到这,他轻轻开口:“临哥。”

  褚师临温柔回应:“嗯。”

  “我们回去谢谢域哥吧,要不是他,那时我估计不会同意你跟着我。”

  “好,我准备了一箱宝石,回去送给他,龙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褚师临将新的衣服递给穆麟

  “好,”穆麟接过衣服,突然问,“昨天白无常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脸色那么不好看?”

  褚师临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过穆麟的,便将白无常跟自己说的有关褚师无欢和他自己猜测幕后之人就是褚师杭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穆麟。

  “事情就是这样的。”褚师临道。

  穆麟听完后,也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如果幕后之人是褚师杭,那么这些看似不合理的事件就有了解释。

  他之前猜测方士骗了褚师杭,其实不然。从最开始褚师杭就掌握了一切,要不是褚师临母亲的算计,最后他可能会真的成功。

  怪不得他那么精明,却毫不在意禹国后期大乱,是因为他想要收集这些怨念让大祭成功几率更高。

  只要大祭成功,他服下长生不老药,再用‘基柱镇龙法’帮他稳固住江山,最后以方士祸国,他被迷惑等理由斩杀方士,断掉别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的途径。

  然后,他就可以重新以英明君主的面目回归,将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救”出来,可以重新开始他辉煌的一生。

  真是打了一手如意算盘,但他终归输给了褚师临,输给了真正的仁者。

  可也像褚师临说的,虽然他们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谁,但还有很多谜团等待他们解开。

  如果不解开就算抓到褚师杭,也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而且他和褚师临有同感,总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比起褚师杭,他们对四圣器的了解还是不够,所以万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此,穆麟道:“临哥,既然陆队他们没事了,我们今天就回去吧,把褚师无欢也带回去。既然他是容器,我们就拖着褚师杭得不到容器。”

  褚师临点了点头,眉间露出一丝忧色:“我就怕这容器不止一个。看来余下的那两个墓得让敖域赶紧带人去看一看,我怀疑里面埋的根本就不是记载中的官员,而是我另外几个皇兄。”

  穆麟明白了,褚师临这是怕褚师无欢是褚师杭故意放出来吸引他们的靶子,是为了掩盖真实容器的挡箭牌。

  “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求助一下白无常,之前不就是他告诉你的吗?”

  褚师临摇了摇头:“不行,地府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参与阳间的事情,否则必遭天谴,这是铁律。”

  “昨天白无常告诉我,是因为褚师无欢在我手上并且他做恶了,我以决引之,他们才可以查。如果真的有别的容器,但容器还在沉睡并没有作恶,他们是不能查的。”

  “可是,制作容器这种事不算是扰乱冥界秩序吗?”

  “算,”褚师临摸了摸有些较真的穆麟,解释道,“所以这些扰乱冥界秩序的存在,死后要不是魂飞魄散,要不就入冥界受阎君亲审,如果压制不住,酆都大帝也不会坐视不管。”

  穆麟点了点头,双手一摊:“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褚师临笑了,用穆麟之前安慰自己的话,安慰他:“要相信当代公务员的工作能力。”

  穆麟无语地看了褚师临一眼,刚想说话,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点开一看刚好是当代兢兢业业公务员——敖域的电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敖域是有急事找他们,否则不会这么早来电话。

  穆麟急忙接起,按下免提,敖域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

  “小麟,褚师临在你身边吗?”

  穆麟看了褚师临一眼,回道:“他在,域哥你说,我开着免提呢。”

  “嗯,余长荣的审讯完成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照片拼在一起会是青瓷面具的样子。至于论坛回帖,他说单纯是他想要活下去,他病急乱投医,以为真的有用。”

  褚师临:“你觉得他在撒谎?”

  “不,”敖域道,“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家阿姨已经证实了,那照片确实是在余斌房间发现的。余斌有个习惯,平时走的时候会将自己的房间上锁,也不允许阿姨打扫,但那天他临走之前破天荒地让阿姨将他房间收拾一下。”

  “你的意思他是故意让余长荣发现这些?”褚师临皱眉,他不明白余斌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要是阿姨没看直接将东西扔了呢?就算不扔,让余长荣发现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用这种东西吓唬他自认为害了自己父母的亲叔叔吧?

  敖域:“发现是余斌做主导后,我们迅速排查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最后在他的经纪人的电脑上发现了余斌的日记。”

  敖域没有卖关子接着说:“在日记中发现,余斌的主业根本就不是拍戏,他是借着拍戏之便,到各地寻找不同的器物,那个害了一家十七口的青瓷大碗赫然在列。”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本日记上发现关于龙凤权杖的详细记载。龙凤权杖其实并不是一对,还会相互干扰,放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穆麟和褚师临对视了一眼,他们猜对了,之前带走龙杖,将龙杖和凤杖放在一起的人确实存了毁了他们心思。

  敖域没有听到两人的回复,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就要再解释一边的时候,那边传来褚师临的声音。

  “你接着往下说,还有什么?”

  “哦,”敖域接着道,“下面就是重中之重了,余斌知道龙杖已经失去了效用,所以有人指挥他怎样找到龙杖将龙杖复原后,再如何激活龙杖的作用,而激活龙杖的方法就是沉生祭。”

  “可这个方法其实是错误的,指挥他的人比我们更清楚。余斌很聪明,他发现这是个错误的方法,就想要退出,但这时退出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想起了自家那个亲叔叔。”

  “他想要余长荣救他,或者说代替他献祭。”褚师临肯定地道。

  “没错。”敖域回道,“可是没等余长荣明白过来,他就被他经纪人陷害送进了精神病院,最后被迫献祭而死,但他也用自己的方法留下了线索。”

  此时,穆麟也听明白了:“他那个经纪人是比他高的上线,他是特意在将他经纪人的电脑上留下日记的,余斌这招灯下黑玩得溜啊。”

  敖域道:“是,所以我在经纪人那里得到了一个信息——想要修复龙杖,就需要数个年轻男子的灵魂以及各种老物件注灵。而之前余斌寻找的东西其实就是送他上路的毒药。”

  听完敖域的讲述,褚师临脑海中轰地一下,跟炸开了一样。

  他现在终于明白褚师杭为什么集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还用散魂丹以及被哈珠家改过的沉生祭害人了。

  因为那个职业盗墓人的原因,致使四圣器四散,也是因为那个盗墓人的原因,龙杖失效、青瓷面具被切割分开放置,方尊没准也是那人让他找到的。

  褚师杭不甘心放弃‘周天五行生辰神魔大祭’,想要将四圣器找全,但找到才发现东西不能用了,他想要将东西恢复过来,所以不得不用这种看起来并不是很招人注意的方法偷偷进行。

  但他还有一点不明,就是圣器是因为褚师杭分开保管被盗墓人发现盗走,还是他集中保管被盗墓人发现盗走。

  不过,不管是那种方式,这个盗墓人都深不可测,他让褚师杭无形中吃了不少哑巴亏,也为现在的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褚师临:得偿所愿的感受真好。

  敖域: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