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2千字)训练赛终章

  第一局比赛,米花高输了。他们没有强劲的拦网能阻挡牛岛若利的攻势,即使松田阵平很快适应并化解牛岛的重炮,但他作为自由人待在场上的时间太少了。

  “可恶。”松田阵平踢了一脚面前的空气愤愤不平。

  凭什么自由人总是要轮换!

  萩原研二懂幼驯染内心的不爽,他揽着松田阵平的肩,示意他平静下来不要被情绪掌控,打比赛最忌讳这个。

  “好了,第一局我们已经输了就没必要再想了。”降谷零站出来主持大局,“王野现在也差不多该适应比赛节奏了吧。”

  第一局比赛后半段,王野的失误明显越来越少,也逐渐跟上赛场的速度。只是,缺失的比赛经验一时之间弥补不了,“王野,第二局开始你听萩原指挥,贴着萩原行动,明白吗。”

  王野烁小鸡啄米似地将头点成拨浪鼓,看样子把话点进了脑子里,降谷零对此放心不少。

  “对付牛岛的球。”降谷零侧过头看向隔壁坐在凳子上休息的牛岛若利,不愧是全国三大主攻手之一,牛岛若利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但是......这个对手早就被其他球队打败了,他们有胜利的经验可以吸取。

  “乌野已经给我们做过示范了,我们不需要把球拦死,排球可是一项球不落地就能一直进行下去的运动啊。大家明白吗?”

  “是!”米花高此时像一座诡秘的森林,他们安静但散发着不详,他们想要乘机吞噬战败王者的性命。

  还在舔舐伤口,声嘶力竭的雄鹰,扛得住来自大自然的下一轮攻击吗?

  比赛继续,第二局比赛牛岛若利发球,即使是受伤的猛虎也不允许小玩意挑战他的威严,他的发球如同猛虎的一声怒吼,斥责着闯进他地方的外人,滚出去!

  “我说啊!”松田阵平大吼一声,似乎是想要凶回去。他马步扎稳,干净利落地接起一传,“我特么都接起多少个球了,你们进攻的人能不能别偷懒!”

  原来是准备骂他们吗?黑羽快斗、京谷贤太郎和萩原研二三人对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侮辱,松田学长/松田/小阵平,骂你们呢,还不给点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作为攻手,能轻易认输吗?

  黑羽快斗、京谷贤太郎和萩原研二谁也不让谁,助跑起跳,每个人都觉得这球应该由他得分。

  “降谷学长~”

  “降谷学长。”

  “小降谷!”

  “真让人不爽啊,米花高。”天童觉站在网前,看着对面的家伙无视他的样子,仿佛只要拿到球就可以得分,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哼。天童觉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他盯着米花高二传降谷零,又是一个动作干净利落的二传,嘁讨厌天才。

  就让他来摧毁天才的自信吧。

  手掌向左倾斜,首先排除掉右边那个花花公子。左脚微微跨步,重心向下移,手肘弯曲,嘿嘿被他发现了。

  天童觉歪着头和降谷零对视,像一条躲在繁茂树叶下的毒蛇,眼睛死盯着猎物,还要发出声音恐吓,“你想要传给他对吧。”

  话音刚落,天童觉弹射出去,飞速跑到京谷贤太郎面前起跳,降谷零的球正往这边飞。

  京谷贤太郎瞄准拦网漏洞挥手,对面的手臂却突然倾斜。

  这是个陷阱哦,小学弟~踩进去了,轮到他得分啊,这一分还是他们白鸟泽的。

  “哈哈哈哈哈我。”天童觉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飞升救球的松田阵平,被垫起的球又重新回到降谷零上空。

  “又让我救球,你们今天没睡醒吗?别让对面那个非主流继续嚣张啊,他上蹿下跳我眼睛疼。”松田阵平站起身骂骂咧咧。

  “气死我啦啊啊啊啊啊”明明是他超常发挥啊,为什么要把原因归咎到失败者身上,明明是今天的天童觉不让米花高的攻手得分。

  天童觉感觉被激怒了,怒气值蹭蹭蹭向上涨,他浑身的力气好像用不完,眼睛也越看越清楚。

  他跑动重新回到降谷零对面,球还在上空飘,“这次我还是能猜中你。”

  “是吗?”降谷零语气平淡,像是在敷衍闹脾气的小孩。

  “你不相信。”天童觉肯定道,他像一台扫描仪将降谷零浑身上下扫了一边,他咧开嘴笑道:“那就试试吧。”

  说完,他朝着预想中球该到的地方跑过去起跳,等了一会球没有来,他扭曲着身体,看到半途降谷零强行收势,凹出另一种奇怪地托球姿势托给其他人,他们俩都像毛毛虫一样,“你骗我!”

  被戏耍的天童觉疯狂跺脚,踩着体育馆的地面砰砰响,最终还是牛岛若利提着他的后脖颈带着他轮换位置。

  “天童,愿赌服输。而且,降谷他没有骗你,他只是临时改变主意了。”

  “这更气人!”天才就可以说变卦就变卦吗?就他那个麻花一样的姿势,还能托球,好讨厌。天童觉怨念十足。

  “确实讨厌。”牛岛若利抬头望向看台处,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在卖力地给米花高应援。

  “???”若利?应该不是在附和他吧,那他附议的理由呢?天童觉看向牛岛若利发现他盯着看台,顺着视线过去,那边站着一群小孩。

  若利......应该不是因为小孩子支持米花高而有情绪吧......“小孩子,你认识吗?”天童觉小心翼翼地问。

  “嗯。那个眼镜小孩,我和你说过的,之前是我的粉丝。”

  换位的时间很快,天童觉还想追问,牛岛若利已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愿意在多说。

  “小孩子忘性大,别在意啊。”天童觉身体向后仰,安慰道。

  牛岛若利没有回话,他扎好马步一瞬不瞬盯着对面米花高的发球员,他刚刚注意到了,那个小男孩给对面这个叫毛利的队员欢呼最多次。“我来。”

  毛利小五郎的球,精准度大于威力,他能精准的把球发在队形漏洞,让对手来不及救球。但,如果对手早做好准备,那么精准度百分百将会成为一种弱点,只要知道他会把球发在哪里就很容易接起来。

  “啧。”看着球被接起,毛利小五郎一下子脸臭了。

  “毛利叔、哥哥,加油啊!”眼看毛利小五郎输不起挂脸,江户川柯南大声应援提醒。希望他清楚,在比赛中很多人看着呢。

  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也传到了牛岛若利的耳朵里,“把球给我。”牛岛若利强势要球,白布贤二郎当然不会有第二个选项。

  二传托起的球送到牛岛若利手中,“王野,3.2.1跳。”米花高为牛岛若利竖起一道三人围墙。

  牛岛若利透过缝隙眼神杀向在后排做接应的毛利小五郎,一记重扣砸破三人拦网,重重地扣在毛利小五郎的脚边。

  在排球赛场上,钻研精准度都是旁门左道,力道强劲到无人敢直视才是王道。

  牛岛若利看着被吓到四处乱窜的毛利小五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居然和这种人对比,他也太幼稚了。

  “哇啊啊,这家伙刚刚绝对想杀了我。”毛利小五郎指着牛岛若利转身向后走的背影跳脚,他觉得此刻脚底下这块球场就像是站在火山爆发的熔岩上,太烫脚了。“刚刚就差一点点,你们看到没有,他如果砸到我的脚,我铁定废了。”

  “毛利学长,我刚刚看见了,离你的脚还有几公分呢。”怎么冤枉人呢。黑羽快斗揭穿道,“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哈?我会怕?呵呵呵?我不止不怕,我还敢正面硬刚呢。一颗球而已砸在身上能有多痛,呵呵呵。”毛利小五郎男人的尊严让他必须嘴硬。

  之后的比赛,不蒸馒头争口气,毛利小五郎按耐住每次看到牛岛若利的球飞到眼前就想跑的本能,在黑羽快斗不停地激将下在没有美女加持的情况下,毛利小五郎也发挥会出了百分之百的能力,在今天的比赛上没有给队伍拖后腿当明灯。

  第二局比赛已经进入尾声,米花高负隅顽抗了很久,尽管失分依旧很多但也一直紧贴着白鸟泽,分差一直没有被拉开。一直将比分拉扯到30:31,白鸟泽赛点。

  王野烁发球,他假期的时候一直在反复练习基本功,发球还没来得及学,他只会最普通的发球。

  球软趴趴地飞过网2,对手接起来毫不费力,一传到位。

  白鸟泽的二传,在赛点的时候只会选择把球传给牛岛若利,他们总是相信,只要有牛岛若利在就一定会赢。

  球被抛来抛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王野烁还没跑到网前,他就已经看到高高跃起宛如一座大山即将压下来的牛岛若利。

  不行了,来不及了现在。降谷学长说拦不住可以接住,王野烁想他现在已经赶不及去拦网了只能看准球的落点接住他。

  松田前辈交过的,接球的技巧。诶?是什么来着?越是急王野烁越觉得头脑空空。弓步?马步?向前倾?怎么卸力?如何......他都想不起来了,王野烁好想双手抱头,又想起还在赛场上,他的手只能用来接球。

  怎么办?

  球越来越近,王野烁好想幻听到球落地,裁判吹响决胜哨声的声音。

  不行!他不能让比赛就这么结束。

  接球的技巧他忘记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不起!!!”王野烁向前迈出一步,挺起胸膛,大喊道。

  他又要用身体接球了,学长们明令禁止地方法,对不起,他只能出此下策。

  “砰。”球砸在胸膛发出一阵闷哼,但由于直接接触没有卸力和卸旋转,排球直直地飞回白鸟泽上空。

  虽然被米花高一年级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吓到,天童觉还是很快地恢复注意力,球已过网,他直接跳起来扣了下去,这次再没有一个人能把球救起来了。

  “砰。”

  “哔。”

  原来刚刚那不是幻觉啊,,,,,,王野烁坐在地上傻傻地盯着在地上弹跳的球,摸了摸胸口。

  没救......啊痛。

  王野烁抬起头看着围在身边的学长们,一个个面露凶相,松田阵平更是又给了他头一巴掌。

  “听我解释!!!”王野烁连忙伸出手求饶。

  学长们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想清楚再辩解。

  “当时真的想不起来怎么接球了。我绝对不是第一反应用身体接球。”眼看松田阵平打巴掌的手又举起来,王野烁加快语速:

  “我想过了,不能用脸接球出血就不能比赛了。也不能用头接球,牛岛的球力气太大了可能脑震荡把我砸晕。手接球不会,脚接球没学过。只能用前胸后背,但是转身背对球没时间,所以才用胸的。”

  “我真的深思熟虑过。”王野烁再次强调。

  瞧着他的傻样,其他人都破功了,不想被他发现萩原研二和黑羽快斗纷纷侧过头偷笑。他们其实能理解事急从权,如果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会这么做,只是不能让王野烁心里留下有机会就用伤害身体的方式接球的思维方式。

  “下不为例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排球队的财产,如果你坏了我们排球队就缺人了。”

  “勇气可嘉,牛岛的球你都敢接,比毛利学长勇敢。”

  “说事就说事,能不能别拉踩。”

  排球部的同伴们七嘴八舌地打王野烁一棍又喂他吃一个甜枣,输掉比赛的低迷气氛好像被排斥在外,不允许进入。

  “哈哈哈,我就是学毛利学长的要硬刚啊。”王野烁站起身,情绪调节好之后就开始捣乱,鬼精地拉其他人下水。

  “毛利!!!都是你教坏了学弟。”果不其然,毛利小五郎也被骂了。

  “明明是他曲解我的意思啊。”毛利小五郎百口莫辩。

  练习赛虽然输了,但米花高排球队收获颇多。果然只有在实战中积累经验才是正解。他们回去之后,毛利小五郎的球要提升球威,王野烁继续练习基本功,还要给他找一些比赛多上场,降谷为人太正派也要学一点二传的黑心眼等等......

  体育馆中间,竖起的球网已经落下,周围白鸟泽的一年级生拿着拖把像勤劳地小蜜蜂,飞来飞去,刚刚比完赛的白鸟泽队员和米花高队员各自换上了常服,轻松地面对面站立,再也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感觉。

  “白鸟泽一行,我们学到了很多,希望未来还有机会继续和你们切磋。”降谷零面向牛岛若利,伸出左手。

  牛岛若利顿了顿,他看着降谷零伸出的左手,伸出自己的左手,“你很好。”

  “嗨嗨嗨,今天多谢指教。”天童觉突然插进来,夺过降谷零的左手抓起来上下摇晃。

  “天童。”牛岛若利皱起眉,似乎是想要谴责他的不礼貌行为。

  但是!他这都是为了谁啊!!若利你刚刚绝对准备说,降谷很好但是被米花高拖累了这种话吧。天童觉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照顾天然太累了。

  “哈哈哈哈没关系,天童同学很率真。”降谷零摇头表示不在意这点小事,他感受着对面手掌的用力,礼尚往来地捏了回去。“说起来,我们有件事很好奇,想请教一下牛岛选手。”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有好奇的事。”天童觉用力到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一起说?”降谷零递给天童觉一阶台阶,一起说的同时意味着也要一起松手。

  “行。3.2.1。”

  “你们是怎么想到找我们约训练赛的?”降谷零收回手插进口袋,微笑地问道。

  “那个眼镜小鬼是你们学校的吗?”天童觉抽回手背在身后揉搓,抬起另一只手指着米花高中身后在帮忙搞卫生的江户川柯南问道。

  “嗯?”降谷零没想到天童觉想要问的居然是江户川柯南,他转过头去看和少年排球队一起热心肠帮忙的江户川柯南,要不是这会已经确定黑衣棒球部全员杀青了,降谷零估计草木皆兵,得把天童觉当坏人看了。

  “柯南!”降谷零朝江户川柯南喊道。

  听到声音的江户川柯南将扫把塞给小岛元太后跑过来,“找我?”江户川柯南问道。

  “他找你。”降谷零让开一点,江户川柯南正好能看见完整的天童觉。

  江户川柯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不记得他和白鸟泽的天童选手有交集,“哥哥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之前听说,你是若利粉丝。今天你怎么不给若利应援?你变心了?”天童觉挑剔地打量江户川柯南,难怪小小年纪就戴眼镜,确实眼光不好。

  “嗯......”江户川柯南想起来了,他抬起头看着于此时的他而言入巨人一样的天童觉,以及他身后假装不在意又一直没走开的牛岛若利,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在东京站台发生案件的时候,牛岛若利作为嫌疑人被警察盘问,犯人和受害人指责,他那个时候为了安慰随口一句话,没想到居然被当事人牢牢记住了。

  他属实不知道,小朋友的一句喜欢对于牛岛若利来说会像圣诞老人派发的礼物一样,备受珍视,他该怎么狡辩一下......只能对不起熟人了,江户川柯南心里默念抱歉,现实满嘴跑火车:

  “我一直都是牛岛若利选手的小粉丝啊,但是今天我是代表米花高中来的,本职工作是给学长们应援。其实就是因为知道学长们要和白鸟泽打比赛,为了来看牛岛选手,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名额。只是...只是...我只能在心里为牛岛选手应援,如果我给牛岛选手应援的话,一定会被告老师的。说不定...老师还会叫家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户川柯南双手环抱在眼前假装哽咽,声音略带哭腔,眼睛却悄悄从缝隙里偷看其他人的反应。

  他们的反应......根本没反应啊。

  “呜呜呜......”江户川柯南有点装哭不下去了,这群铁石心肠的男高......

  最后还是牛岛若利心软了,他蹲下来和江户川柯南持平,摸了摸他的头,“别哭了,我相信你。”

  呜呜呜!牛岛选手,他宣布,江户川柯南最爱的排球选手就是牛岛若利了。江户川柯南感动地抬起头,眼神对视间他看见了牛岛若利的认真,他有些自惭形秽但又拉不下面子当众道歉,毕竟虽然他身体小小灵魂还是一个男高生啊。

  “对不起。”江户川柯南小声道歉,像是凑到牛岛若利面前在说悄悄话。

  “没事,去找朋友们吧。”牛岛若利摇摇头,目送他离开。

  瞅着江户川柯南离开的背影,天童觉撅起嘴,不满地控诉道:“演技拙劣的小骗子。”

  “没事的天童。”牛岛若利站起身朝天童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揪着小孩子不放过。逼着小孩在撒谎不是他的作风。

  天童觉恨铁不成钢,撇开眼不看牛岛若利,“你问为什么找你们越训练赛。还不是因为青叶城西那群人,在网上把你们夸上天了。说什么如果我们有你们这个条件,肯定会把及川彻打包送过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啊,到底有多好?”

  天童觉有点生气就会话变多,他也不等降谷零回复,一个人就说了一大堆吐槽青叶城西和米花高的话。

  “我也看了岩泉一发的视频,你们学校那些设备确实高级,但也没见培养出好苗子啊。”

  “我记起来了,京谷原本就是青叶城西的人吧。难怪了青叶城西的说酸话,原来是已经被挖过墙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觉!”鹫匠教练的声音从体育馆门口传来,天童觉像是被抓住小辫子一样被迫站直身子,他宛如被转动了发条,脚底卡顿地转过去,讨好地看向鹫匠老头。

  要被骂了,惹——

  “你再给我惹事就立马滚出体育馆,听见没有!”鹫匠教练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比天童觉还有活力。

  “是。”天童觉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他倒在就近的五色工怀里,一副被骂到半死不活的僵尸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惹事精原来也怕事哈哈哈哈哈。”松田阵平指着天童觉嘲笑,赛场上的恩怨这会终于得到报复嘲笑的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一下笑过了头,不够悦耳的笑声也让体育馆门口和鹫匠教练交流心得的若狭留美听见了。

  她直截了当得多,若狭留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准备已久的粉笔,转过身都不需要瞄准,笔直地砸中松田阵平。

  “谁?谁偷袭我?”松田阵平捂着头转圈,四处寻找罪魁祸首。

  “我。”若狭留美高声提醒道,“是我,怎么了?松田你想跑着回学校吗?”若狭留美笑得和善。

  听到若狭留美出声,松田阵平就不敢叽叽喳喳了,他乖觉地低下头,“不想。”

  “嘻嘻嘻......”嘲笑别人的人必定会被别人嘲笑,低着头的松田阵平都分辨不出偷笑出声的人有哪些,反正周围的热闹和开心都与他无关,又源自于他。

  这个道理松田阵平当场就知道了,但天童觉却在一年之后才知道。

  高中毕业刚进入大学的他,从五色工那边听说,原本初中毕业之后直升白鸟泽的学弟,最后去了米花高。

  那天,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高中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他嘲笑青叶城西的话“已经被挖过墙角了啊”“已经被挖墙角了”“挖墙角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白鸟泽也会被挖墙脚,回旋镖砸在了自己身上时他才懂得,轻易别嘲笑他人,因为说不定当场或者几年之后,自己就成为话里话外被嘲笑对象了。

  当然,这件事目前的白鸟泽,目前的天童觉都不会知道。

  他们这会还笑脸相送,甚至为了彰显大气还准备了好些宫城县特产送到米花高校车上让他们一起带走。

  这时候的米花高和白鸟泽都不会想到一年之后他们会结下夺选手之仇,现在的他们还在畅想着成为友校,未来多多组织练习赛,米花高也邀请了白鸟泽的选手们有时间去米花高参观。

  不过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未来会‘叛变’的初三学生悄悄交上了已经‘叛变’的高二学生京谷贤太郎的联系方式。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回东京的米花高校车里,京谷贤太郎拿着手机一直在发消息,坐在他身边的黑羽快斗瞟了一眼看他忙得很也就没有打扰他,转头兴致勃勃地和其他人聊起即将到来的春高赛。

  “真期待啊,不知道我们第一场对手会是谁呢?”

  宫城县某条回家的小路上,有两个边走边玩手机的初中生,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队服。

  突然其中一个人抬起手机放在另一个男孩面前,手机界面上赫然是春高官网界面,上面有有关门票出售的信息,“春高赛我们要不要去现场看米花高比赛?只有多看比赛才能更直观的了解这个球队吧。”

  “嗯嗯好。”男孩抬起头粗略看一眼,点了点头同意后又低下头继续发消息。

  “真期待啊,米花高的春高首次出战。”

  牛岛:我信了江户川柯南

  柯学众人:江户川柯南没一句真话,名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