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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若叶敢那么做,凭得不就是自信我做不到真生她气吗?不,我做得到。”

  “找到她之后……我不会再见她了。”

  说这两句话时,五条悟的声音很轻,但响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耳畔,却带有非同一般的爆炸效果。

  震得他们惊疑又复杂地望着他,失语了很久。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么爱平若叶的五条悟,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

  “悟,若叶她都已经……”

  想到半年前和平若叶的那次谈话,夏油杰实在忍不住想说些什么,紧了紧眉心,沉声道:“事情还没完全搞清,你这家伙居然能说——”

  “行了!”家入硝子忽然出声制止了他,“杰,别说了!”

  “硝子,为什么阻拦我?悟这个家伙他知不知道——”

  “杰!”家入硝子没让夏油杰继续说下去,而是抬抬下巴示意他仔细去看五条悟的状态,叹口气小声说,“你真以为五条说的是真心话?好好看看吧。”

  他们三个人中,最无法接受事实的人,其实是失去挚爱的五条悟。

  “……什么?”

  夏油杰闻言稍微冷静下来,转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五条悟。只打量了对方几秒,他的眼神便变得极为复杂。

  “……悟。”

  此刻,五条悟低着头,背脊微弯,垂下的凌乱白色发丝失去光泽,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发丝掩盖住眼神情绪的面容,明明平淡至极,却又让人察觉到他深藏的无力和难受。

  这副模样的他,再找不到半点平时里不可一世的神气。

  见状,夏油杰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静默,因五条悟之前的发言而生出的火气也在此迅速烟消云散。

  恨的反面是爱。

  到了这一刻,夏油杰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因为——

  五条悟太在意了。

  他太在乎平若叶,根本承担不起她这一次违背约定造成的严重后果,打心底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比起流于表面的伤心和强烈愤怒,五条悟更多的是隐藏在心底不想透露给任何人知晓的极致悲恸,又因为这种极致悲恸衍生出一种无力的恨意。

  他说不想要平若叶,那是假话。

  他只是恨自作主张瞒着自己做事结果出事的平若叶,也恨……对此一无所知且一点办法没有的自己。

  ——明明已经成为最强,但最强的人却挽留不住最爱的人。

  这听起来……多可笑啊。

  又静默了一瞬,夏油杰忍了又忍,还是决定说出本不想告诉五条悟的事情。

  “悟。”

  “……”五条悟没说话,像是没听到这一声呼唤。

  “悟!”

  又唤了一声还是没回应。

  叹口气,夏油杰走到五条悟的身前,抿了抿唇,语气含带一丝歉意:“悟,抱歉。去年的某天,若叶曾对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我当时答应她不告诉你。”

  真的,他不该答应,也不该遵守诺言。

  “你说什么?”

  像是忽然恢复神智,五条悟眼眸微动,嗫嚅了几下嘴唇:“若叶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会离开一段时间,让我在此期间替她看顾你。抱歉,一直没告诉你,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以这种方式——”

  话还没说完,“咚”的一声,夏油杰猝不及防地被五条悟打了一拳,身体撞到桌椅上,连带着将其他的座椅撞到。

  “唔!”

  “这种事情——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情绪看似早已稳定的五条悟再次暴怒,揪着没有想要反抗的夏油杰衣领,攥紧的拳头举到半空,双眼燃着滔天火光,“如果你早说——”

  “行了吧,五条!”

  家入硝子没有见势不妙溜走,头一次选择参与他们的争斗,语气微凝:“五条,把拳头对准杰,你现在是想迁怒别人吗?事已至此,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

  见五条悟挥拳的动作停住,她态度稍缓:“比起事后发泄,不如让杰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又僵持了一会,五条悟最终缓缓松开了夏油杰的衣领。

  “硝子说得没错,我是在迁怒。可——”他闭了闭眼,语气认真道,“杰,唯独跟若叶有关的事情,我不会对你说抱歉。”

  “我知道。”

  夏油杰苦笑一声:“不是为自己辩驳,当时答应若叶的拜托,我是真的没想到她所谓的离开是……但无论如何,我对此很抱歉,悟。”

  他当时单纯以为平若叶只是短时间内对众人避而不见,或是需要隐秘做事之类的……

  五条悟别过脸:“废话少说。杰,若叶……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悟,还记得我和若叶解救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那天吗?”夏油杰忽然提到这件事。

  “嗯,继续说。”

  “就是在那天,我和若叶有了那次谈话。”

  接着,夏油杰简单叙述几句平若叶对自己诉说的平氏诅咒,然后转入正题:“若叶告诉我平氏诅咒已经解除,但她继承于平将门怨气的那部分怨力需要转化——大致意思,若叶的力量要么完全剔除那部分怨力,要么继承平将门的全部怨力再和咒力融合。这个转化过程时间会有点长,她说希望我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看着悟,别让你……”

  他没继续说下去。

  “别让我发疯?”但五条悟明白后续是什么。

  “……嗯。”

  空气宁静许久。

  又过了会,五条悟雪睫微低,低语呢喃:“啊,若叶到底把老子当什么了?明知道我会生气,她依然我行我素,凡事都想着自己搞定,宁愿瞒着我,也不尝试依赖我。”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夏油杰想着平若叶当时的神情,不由得为她辩解:“悟,若叶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别——”

  “呵,理由?”

  五条悟打断他的话,讥讽道:“杰,你告诉我——到底是出于怎样伟大的理由,能让她刚跟我上完床连话都不交代一句,就兴巴巴跑去送死?”

  “悟,说话别这么难听,有点过了。”

  “过分?唔,或许有点吧。”五条悟站起身欲往外走,“毕竟走之前,她还记得我嘱咐她买的食物呢,嗤,多贴心啊。”

  啊,真可惜,若叶的心意要被他浪费掉了呢。

  那些东西他不想吃,也不想要。

  反正……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时,夏油杰忽地出声阻拦:“悟,等一下!”

  “杰,是还有什么要替若叶辩解的吗?”五条悟站定,却没回头,“说吧,趁我还有点耐心。”

  “不是辩解,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夏油杰眉头微凝,仔细回忆那段对话中的细节:“若叶那天说,她解除平氏诅咒一事,天元大人是知情的,并且帮她掩盖一些痕迹不让咒术界的人发觉——因为天元大人有求于她,她们之间做了交易。”

  五条悟眸光微动:“……杰,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若叶今天会出事……天元大人一定知道更详尽的内情!”夏油杰道。

  沉默半晌。

  五条悟淡淡应了声:“嗯,知道了。”

  说完,他彷佛用尽了耐心,抬起脚快速往门外走去,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急切。

  “悟!这个时间,你要去哪?”

  “这还用问——”

  五条悟的脚步很快,只留一道随风飘散的话语,回荡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耳边。

  “老子现在就去找天元聊聊!”

  凌晨三点,东京乌云汇集,下起了雨。

  淅沥沥的小雨冲刷地面,溅起一阵阵水雾,路上光线昏暗几乎没有行人。

  拖着沉重的脚步,五条悟形单影只走在这片雨幕中,刻意关闭无下限,任由雨水一点一点地浇湿头发,最后浸透全身衣物……

  这些小水珠似是带着无形的力量,一颗一颗重重砸在他身上,将他骨子里贯彻的自信和骄傲砸个稀巴烂。

  最终,五条悟慢慢地消失在雨幕。

  消失在那条回‘家’必经的,漫长而又黑暗到像是没有尽头的道路尽头。

  “咔嚓——”

  略显犹豫地打开公寓门,五条悟慢吞吞地环视一圈空荡无人的‘家’,又呆呆在门口静站了片刻。

  但他心存最后一丝希翼,幻想着会出现的那道身影……

  终究没有出现。

  又发了会呆,五条悟目光缓缓下移,垂在腿侧的指尖微动。

  过了会,他扯了扯唇角,弯腰捡起依旧在地上散落的食物纸袋,无视客厅的惨状,走向了仍有平若叶气息的卧室。

  没开窗换气,所以那些杂揉着的气息,有她的,有他的。

  有他们的。

  走到床边坐下,随后五条悟伸张双臂向后仰倒下去,深深陷入另一半平若叶气息更重的柔软被褥中。

  无声地躺着,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天元大人说过的话——

  “继承了一半的怨气,平若叶从小时候便不断受到平将门那部分怨气的召唤。两者必然合二为一,这是新的因果。”

  “她越强,这种召唤感越强。直到来高专的前一年,她才成长到暂时压制住这种召唤引力。事实上,你们几个平日所见到的平若叶,不是她的真实实力。虽然我不了解平若叶咒术的全部信息,但她的确是很早就领悟到领域展开的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你先别急着气恼,平若叶倒不是刻意为之——因为她越频繁地使用含带怨力的咒力,越会加快她与平将门之间因果的进程,即召唤感强度。”

  “你说的没错,她很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了——”

  “平若叶只能勉强压制那种召唤吸引,却无法彻底根除潜在其中的巨大隐患。这件事像不定时炸弹,说不定未来的哪一天,她就会陷入小时候的失控暴走状态。”

  “所以,星浆体任务结束后的那次传召,平若叶就问过我有关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嗯,我告诉了她两种解决办法,也告诉她如何让那种召唤感老老实实地被她压制,不再出现,让她能像之前那样安稳生活。实际上,压制召唤也是解决办法的一种。”

  “第一种方法存在巨大的危险。第二种对她来说安全有效,难度也不算太大,但不治本,只能拖延因果进程的时间。”

  “你问我为什么她没选择第二种?不知道。我看不懂人心,不明白她为何那么选择。我只能告诉你——跟你这个六眼有关。”

  “别急,听我说。”

  “第一种方法,平若叶唤醒被分割灵魂的平将门,以怨灵决斗的方式吞噬对方的怨力,达成合二为一的目的。但是,和千年前的咒术师灵魂战斗,危险程度和胜算几率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

  “而且……哪怕那丫头赢了,将两股决斗过且会至死方休的怨力强行在体内合并,那种痛苦绝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甚至有很大概率在这个转化过程中死亡。”

  “总之,这种方式危险大,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第二种方法跟平若叶挣脱六岁献祭宿命的原因有关,这些事情想必你早已知晓大半,我就不过多赘述了。我来说说你不知道的那部分——你的诞生打破平衡……平若叶继承怨力而被因果判定为你的对立面,她因着咒力和怨力结合而比你强,所以日常只要注意减少使用含带怨力的咒力次数,就可以压制住来自同源怨气的召唤,但这是在你觉醒之前。”

  “看你的表情,你已经猜到了。一旦代表正反两面的你们之间这种微妙平衡打破,平若叶压制召唤的能力就会大幅度减弱,甚至撑不了一年就会……”

  “所以第二种办法……简单点的方式,平若叶杀了或废了你,并不再使用那部分能力,将自己伪装成纯术师,就能再平稳生活个几十年。稍微加点难度,她只要想办法不让你觉醒反转术式,让你的咒术水平一直保持和她隐藏着的怨力能力水平一致,她也能挣扎个十几二十来年。”

  “可她没有犹豫,直接选了第一种方式。”

  “话说,五条你觉醒反转术式,不正是她计划安排的吗?啊,你居然没看出来,还真以为是巧合?”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不再晚几年安排这些?或许和我跟她的交易,以及那个人有关吧。”

  “我只能推测出个大概——平若叶大约是想借着此事以自身为饵,早日钓出那个潜在暗处计划着要除掉你这个阻碍的诅咒师。当然,她具体是如何操作,我并不知晓。”

  “她手下有会设立特殊效果结界的术师。拒绝访问,我无法收集她不想告知我的情报。因此你问她同化成功与否,我现在无法回答。”

  “平若叶和平将门战斗那天设下的【帐】拒绝了我的访问,京都平氏的领地结界常年拒绝访问——所以现场没有找到遗体这种说法……总之,平若叶究竟是死是活,只能五条你自己去看,去探究了。”

  期间天元大人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有关羂索,有关六眼、星浆体和她三者间的因果,还说了羂索对平将门护国结界做手脚的事情……

  末了,她大约是看出五条悟对以上那些不感兴趣,止住话头转回先前的话题——

  “五条,平若叶因你诞生改变咒术界的平衡而打破宿命,自然也会因你变强再次打破既定平衡而受到影响。”

  “一饮一啄,这便是你与她的因果。”

  “我的确看不懂人心,但还是能分析出一些事情——平若叶急于让你变强,自是有她的理由。星浆体未与我同化的消息,羂索迟早会知道,他躲藏千年的诡计谋划,只有你成长到无人威胁的地步才能无视。”

  “平若叶和平将门之间的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她迟早要面对。”

  “既然那一天早晚会来,提早顺势而为也没什么不好。”

  天元大人说了很多,除此之外的对话,五条悟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想回忆。

  他浑不在意自己满身的雨水,湿漉漉地合衣躺在床上,阖上眼睛安安静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然而那些水珠中的微凉寒意,似乎是在五条悟一遍遍想着那些对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渗到了他的骨子里。

  渐渐地,冷到他有些抑制不住得微微发抖。

  淋雨未擦干,五条悟的眼睫和发梢还坠着水珠,水珠受引力凝聚成更大颗,缓缓离开原本的位置,沿着弧度流淌下来。

  “啪嗒”一声,水珠滴落在被褥上。

  最后它由干燥的布料吸收,消失不见,彷佛从未出现。

  水珠落下明明无声,但却传来了眼泪坠地的声音。

  啪哒啪哒,一下又一下。

  “若叶……你这样做,老子允许了吗?”

  “谁要你自以为是做这种选择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失去】像没有解药的剧毒一样侵蚀五条悟的心脏,如附骨髓。

  ……他搞丢了她。

  “若叶你说要我等你。”

  “那你……会在京都吗?”

  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份安静就像在无言地给予以上问题的答案。

  ——否定。

  长久的岑寂挤压着空气,彷佛有人伸手扼住了五条悟的喉咙,又慢慢收紧力度。

  缺氧到发蒙,他觉得胸腔也渐渐闷到喘不上气,窒息感使得他舌头脑子都麻得没了知觉,手抖连泪都忍着。

  “……笨蛋。”

  “该告诉我的……”

  怪不得她不告诉他。

  怪不得她又一次瞒着他。

  怪不得她请求杰看着他,还不告诉他其中隐情。

  痛到深处,五条悟不受控制地想着和平若叶的过往,莫名想到了他学会反转术式那天发生过的一段对话——

  【“如果我真的隐瞒你,偷偷做了危险的事情,悟君会怎么做?会生气得短时间不理我?还是攒够了失望离开我?亦或是永远不原谅我,再也不见我?”

  “如果真那样,我肯定会很生气,气到想揍你,气到完全不想理你,说不定还会放狠话。但无论再怎么生若叶酱的气,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如此。

  什么啊,她的底气原来是他给的。

  她那么相信他说过的承诺,那相应的,她离开前说的要他等她呢?

  能做到吗。

  “所以……若叶你会在京都的吧。”

  第二天清晨。

  五条悟没能如愿立刻出发去京都,被一封信拦在了家门口。

  “这是什么?”

  “老爸让我转交的。”

  “走开,小鬼,我没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

  “老爸说让你看完,哦对了,他让我强调是若叶姨母给你的。”

  五岁的身形太矮,伏黑惠只能仰头望着五条悟,板起小脸叙述:“昨天傍晚去高专没有找到你,所以信件迟到了一晚,抱歉。”

  “若叶的——”夺过信封,五条悟神色一变,一边往门外张望,一边急切追问道,“你爸那家伙呢?在哪,我有话要问他。”

  伏黑惠说:“不用找,老爸昨晚去了京都。妈妈送我来的。”

  “京都……等等!”五条悟忽地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急促,几乎不抱希望却又声音放轻地问出了口,“京都的话,他是去了……平家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是不是代表……

  下一秒——

  伏黑惠语气平淡地回复说:“嗯,他说要送若叶姨母回家,过两天我和妈妈也会去京都和老爸汇合。”

  复述完伏黑甚尔交代的任务,他也不管当场愣住的五条悟,转身离开了公寓。

  下楼的过程中,伏黑惠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老爸,信件送完了。”

  “哦,儿子干得不错。”伏黑甚尔敷衍性的夸奖了一句,忘记挂断电话,咂咂嘴感叹,“那丫头玩这出,可真狠心啊,这么对待心爱的男朋友。这一通操作安排……啧啧,五条大少爷估计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吧。哇,可怕,玩弄少年心的疯丫头。”

  “哈?老爸你在说什么?”

  “啊,电话没挂啊。不,没什么,再感叹一句——你们咒术师全特么是疯子。”

  沉默一瞬,小小年纪的伏黑惠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无语表情,然后默默提醒伏黑甚尔:“老爸,你爆粗口了,我会告诉妈妈的。还有,我记得老爸以前说过,我以后注定会成为咒术师的吧?”

  所以,这是连亲生儿子都一起骂了?

  伏黑甚尔卡壳一秒,打着哈哈道:“小惠,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别像没断奶的小崽子一样只会朝妈妈告状。另外,我那句话是夸奖,不是骂。”

  “哦。”

  “话说回来,你那个若叶姨母比我还像个赌徒,哈!”

  她就不怕玩脱,付出全打水漂?

  昨天一直忍住没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小叶子会那么笨啊!!!她肯定有所准备,人都不用出现,就已经在无形追‘妻’了!

  但也不好说嘿嘿嘿

  PS:小叶子也只能摆弄dk悟,教师悟她就玩不过了。

  PPS:平衡这个事,我看原漫也有迹象表明——脑花是13年找到的漏壶那波人和猫箱,也就是说大概发生在dk5学会领域后的时间段(推断)。悟喵越强,诅咒随之越强。所以我私设的怨力这部分,也是一样的道理。悟喵越拔高上限,代表对立面的小叶子距离和平将门怨气融合越近……这是开文前就设定好的一幕,别慌,俺是甜文作者啦(害羞

  没写完其实,小叶子玩的套路还有哈哈哈哈!!!她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