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姑娘!是玉舒姑娘!”

  “真不愧是清玉坊的头牌,这气势可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谁说不是,没见玉舒姑娘从那小阁楼上飞下来的,听说这玉舒姑娘从小不仅练舞还练武呢。”

  “可真好看,我这魂呀,都要被勾走了。”

  “.......”

  随着玉舒的出场,周围的人顿时激动了起来,一个个都兴奋的喊着玉舒姑娘的名字,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玉舒,流露出迷恋的神色。

  玉舒很享受这种被人万众瞩目的感觉,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勾引着座下人的心绪,这种看着那些达官贵人臣服在自己舞姿下的感觉,使玉舒感到满足。

  毕竟自己不过是一阶舞姬,在身份上虽说是在低贱不过了,可在当这些人眼中流露出迷恋的神色。

  玉舒心里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她不再是低贱的舞姬,而是众多权贵之家都争抢不到的神女。

  玉舒在大鼓上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应和着周围的鼓点,融合的极为恰当,像是一场极为宏达的视觉盛宴。

  这是玉舒最为自豪的地方,整个清玉坊如今也只有她能将舞姿与音乐融合的这么好。

  玉舒在高台上跳着笑着,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看着座下的众人,几乎所有的人眼神都黏在自己身上,与往常无异。

  可今日唯有一人,眼神从始至终都是再清明不过的,无论自己跳的有多卖力,那人的眼神也无任何惊艳之色。

  这让玉舒的心中很是不服,从自己成为清玉坊的头牌的那天起,还从未有男人如此不将自己放在心上,什么自诩清正的君子,书生,不都臣服在自己的舞姿之下。

  男人哪里又不贪慕美色的,装的倒是挺像,玉舒想着,脚尖轻轻在花鼓上一点,就朝顾鸿义的方向去了,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男子那般的清心寡欲,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不成。

  随着玉舒跳下高台,周围响起一片片的惊呼声,和抽气声。

  玉舒长相艳丽,远观的时候一袭红衣只让人觉得妖娆妩媚,近看却像是绽放的烟花,艳丽夺目,光彩照人。

  随着玉舒朝顾鸿义靠近,顾鸿义才抬眼看去,倒真不愧是清玉坊的头牌,的确是有这个实力,也不怪这么多人为她欢呼了。

  虽然漂亮,可顾鸿义确实不是什么贪图美色的人,只是中肯的在心中评判了一番,不像其他人一般被美人迷了眼。

  顾鸿义长这么大,也只被一人迷过眼,也就是宋礼卿了。

  顾鸿义回忆起自己与宋礼卿相处的场景,好像只要阿卿朝自己笑,自己的心跳就会加快,整个世界除了阿卿周围都是一片空白,自己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因为那感觉太像是梦境了,顾鸿义生怕声音大些,就将一切给震碎了。

  原以为那不过是害怕,如今想来自己怕是早就喜欢上阿卿了,真是自己太迟钝了,之前还拒绝阿卿,也不知阿卿当时是什么心情。

  自己今晚回去后,就将一切给说清楚好了,阿卿应该会答应自己吧。

  玉舒在顾鸿义面前摆弄着身姿,没想到顾鸿义非但没有反应,反倒走起了神,这让玉舒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还从未有过男人这般无视着自己。

  这让玉舒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征服欲,她想要看这个男人为自己流露出迷恋的神色。

  玉舒随着鼓乐声缓缓走到顾鸿义的身后,慢慢的贴近顾鸿义,只是还不等她碰到顾鸿义,顾鸿义就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将玉舒推向一侧。

  “姑娘,还请自重!”

  顾鸿义脸色阴沉,心情十分不好,顾鸿义不习惯旁人靠自己太近,更不用说玉舒穿着暴露,还想贴在自己的身上,这让顾鸿义很是反感,这也太不自重了些。

  顾鸿义是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他这样一发火,周围的人自然是不敢起哄,连掌乐的乐姬都停止的音乐声,顿时全场寂静。

  许大人见场面有些失控,赶忙站起朝顾鸿义走去,脸上陪着笑脸,

  “顾大人,这舞姬也是无意之举,舞姬而已,她哪里懂什么自重不自重的,顾大人见谅,我这就让她们下去。”

  “不必了,不必为了我扫了大家的兴,正巧我有些热,我去庭院里透透风。”顾鸿义说道。

  这园中这么多宾客,就算是自己不喜也不必扫了他们的兴,正巧顾鸿义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借这个由头去庭院逛一圈,等时辰差不多了就回客栈去,顾鸿义也懒得与这些人应酬。

  “热?这么快就热了?”许大人有些意外,用眼神询问顾鸿义身旁的下人。

  照理说这酒的效果没这么快呀,而且顾鸿义不是不举吗?这才喝了两杯,效果就这么好吗?怎么自己平时喝就没有这效果呢?

  那下人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照理说这药效没有这么快,正常人都要半个时辰才发作,这都还没有一刻钟时间,不应该啊。

  “许是人有些多,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顾鸿义说道。

  顾鸿义现在根本就不热,就是想找个借口脱身,正常人不是应该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吗?这许洪玉怎的连这场面话都听不懂?

  “额,好好,我让人带顾大人去园子里逛逛。”许大人说道。

  这顾鸿义官阶比自己高,人家要逛园子,自己总不能拦着吧,而且若是让顾大人在这宴会上出了丑,他岂不是会弄死自己。

  顾鸿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拱了拱手,示意离去,就跟着许府的下人去园子里了。

  顾鸿义走后,徒留许大人一个人心中坎坷,朝倒酒的小厮招招手,示意去后面说话,随后笑了笑,扬声说道,

  “诸位玩的尽兴,这清玉坊还有许多歌舞未曾表演,大家接着看,许某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回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见谅。”

  在座的宾客闻言自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清玉坊的歌舞表演往常看一场可贵了,没道理不看,而且如今顾鸿义走了,大家也都能放的开了。

  许大人挥了挥手,鼓乐声再次响起,见周围的宾客都沉醉在歌舞表演中,许大人就带着那小厮朝后面的厢房走去了。

  众人纷纷看着新的歌舞表演,没人再去在意站在顾鸿义桌旁的玉舒,毕竟这美人这么多,也不差这玉舒一个。

  一个玉舒就算舞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得罪了顾鸿义,也没人敢前去答话。毕竟那可是京城里来的大官,没人想要去触那个霉头。

  更别说清玉坊像玉舒这样的头牌,他们也只能看看,根本就得不到,倒不如物色物色其他美人,得不到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耗费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