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着, 一群狼在雪地里追逐猎物,好不容易才把猎物按到杀死,一只胖乎乎的雪豹出现在附近, 屁颠屁颠地朝着狼群的方向赶来,那尾巴高高翘起,晃来晃去, 高兴得不得了, 跟见了亲人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是一伙的。

  再次见到这只流氓雪豹,狼群心里都麻了, 默契地站起来守护着自己的食物,呲牙低吼,寸步不让。

  流氓雪豹气定神闲地看着它们,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慢慢放慢脚步, 迈着优雅的猫步逐渐靠近, 没有一点迂回的意思。

  头狼嚎叫一声, 和狼成员们一起冲上去想要把流氓雪豹赶走,后者却不紧不慢地跳到一头狼身上, 借力一蹦就跳到狼群后面,反倒变成他更靠近地上已经咽气的食物了。

  双方你追我赶, 绕着食物跑来跑去, 跟打闹似的, 跑了一两个小时, 大家都累得不行, 头狼气恼地和流氓雪豹谈条件,屈辱地让出部分食物。

  “喵嗷~”成交!

  狼群像是习惯了一样, 立刻去撕扯猎物,拼命啃咬,将连接的骨头咬得咯嘣响,撕下一条带着部分柔软腹部肉的肥美后腿丢在地上,让开位置,拉开距离。

  流氓溜溜喜滋滋地上前拖着食物离开,来到附近的山上仔细品尝,在纷飞大雪中享受着美味。

  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狼群会来报复,一条带大块肉的后腿慢悠悠地吃了大半天,狼群离开了他也不跟上去。

  白天的光线让他圆乎乎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他看着自己还跟过去一样圆的影子,咧嘴笑了。

  “感谢榜一狼群的投喂。”

  夜幕降临,这条后腿总算是吃完了,他站在旁边舔毛清理自己的厚毯子毛毛,刚舔顺就被风吹乱了一丢丢,毛毛的排列都没有那么整齐了。

  “算了算了,回去睡觉!”

  他终于离开这里,周围一直等着的鸟雀们一哄而上,拼命啄食着骨头上面为数不多的碎肉。

  冬末,二月已过,三月来临,从十二月份开始,流氓狼群每次捕到大型猎物都会有一只更流氓的雪豹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出来分一杯羹。

  整整三个月过去,除了有一次狼群好运气地抓到了一只牦牛,即便让出部分食物也能吃顿饱饭之外,其他时间哪怕不停奔波在捕猎的路上也没吃饱过,反倒是不停来打秋风的流氓溜溜还跟过去一样胖,几乎就没饿过肚子。

  可以说,这个冬天是流氓狼群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冬天,守着富庶的领地,捕猎成功率也不低,偏偏每头狼都饿得瘦了不少。

  但要说它们多惨吧,那也不至于,至少流氓雪豹还每顿都给它们留吃的,它们不会像流浪狼一样被饿死,可一旦活着吧,为了吃饱,它们又不得不增加捕猎次数,屈辱地给流氓雪豹打工,在一定程度上简直比流浪狼还要惨。

  冬末,狼群的两只怀孕母狼就没有再出来参与捕猎,此时已经在巢穴里生下今年的小狼崽子。

  家里多了几张口,还有一个大胃口老赖不停地占便宜,头狼不得不带着剩下的四个狼成员频繁捕猎,捕猎的次数比过去两年还要多。

  此时,狼群对溜溜的出现已经非常麻木,甚至吃东西都懒得浪费力气给他分,就让他跟头狼一起吃,吃饱了才轮到其他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撵又撵不跑,想打人家不跟它们打,头狼只能眼不见为净,无视它了。

  几个月来,头狼的次次隐忍都让溜溜不得不啧啧称赞,他看得出来,头狼是想带领狼群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直到春天到来不必为食物担心后再想办法解决掉他这个隐患,赶跑也好杀死也好。

  但并非所有狼都能隐忍下来。

  三个月都没吃几次饱饭,还次次让一只雪豹抢食,这完全就是头狼无能的表现。

  狼群中的一头地位仅次于头狼与雌狼的次级雄狼数次表现出不满,这头次级狼的不满几乎代表了其他狼成员的愿望,但这种不满却被头狼频频压制下来,狼群的和谐隐隐出现裂痕。

  最近几次进食,溜溜隐隐能感觉到狼群气氛的诡异,也能感觉到有几头狼落到他身上的冰冷视线,心里明白他这一个冬天的奴役已经让狼群来到爆发的边缘。

  要么头狼手段强硬,让狼成员继续听命于自己,要么次级狼挑战成功,带领狼群追杀溜溜拿回尊严。

  冰天雪地之中,溜溜进食的速度比以往还要快,对捕猎没有一点贡献的他通常都会强势占据柔软多肉的腹部肉,这个地方通常是头狼的战利品,现在头狼却只能啃食猎物的后腿与臀部。

  一头猎物,等溜溜这个大胃王吃饱,再等狼王吃饱,其他次级狼依次过来进食,最后才轮到边缘狼,越往后,能分到的食物就越少,最后一头狼甚至只能啃食骨头吃点碎肉。

  而如果没有溜溜这个大胃王,哪怕是边缘狼也能吃个半饱。

  溜溜坐在一旁舔毛,察觉到那头次级狼的目光越发森冷,一开始是落到他身上,后来是落到头狼身上。

  来了来了要打架了!

  他有些八卦地放下爪子,在次级狼站起来朝头狼走去的时候,赶紧远离战场,蹲在附近观战。

  对于挑起狼群战火的这件事情,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愧疚,野生世界就是东风吹倒西风,以前流氓狼群仗着狼多势众抢他们一家的食物,那他为什么不能加倍报复回来呢?

  次级狼正在挑衅头狼,绕着头狼走来走去,呲着嘴巴露出一口尖锐的狼牙,尖长的狼脸格外狰狞,强壮的四肢紧紧抓着地面,试探着朝头狼靠近,似乎想找一个可以攻击的好位置。

  刚刚蹲坐着正在舔毛的头狼站起来,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又很快变得沉稳,似乎并不是很害怕自己会失败,也不是很生气次级狼的挑衅。

  溜溜瞧着啧啧赞叹,这只头狼真的有好多次都刷新他的认知,格外知道当前最适合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以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任由他欺辱,却保全了狼群,现在......它不会就算保住了自己头狼的位置也不赶次级狼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溜溜总觉得头狼做得出来。

  这家伙的隐忍和大局观真的挺厉害的,好像只要对狼群好,它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做。

  两头狼的气氛变得焦灼起来,次级狼忍不住继续靠近头狼,眼里带着凶意,头狼喉咙里发出嘶吼声,警告它别太过分,适可而止。

  其余狼成员站起来走到一旁等待胜者,无论是谁胜出,接下来它们都将听其号令。

  两头狼打起来,后肢站立,前肢用力推着对方,不过几秒钟,次级狼就败下阵来,被头狼晃着脑袋用嘴巴咬着肩膀,揪起来一大块肉,但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伤口。

  头狼很有分寸,并不想弄伤自己的狼成员,但次级狼却很不服气,一用力将头狼顶开扑倒,嘴巴咬住头狼的头。

  头狼加油啊啊啊!

  溜溜跟嗑瓜子一样,舔爪子的速度都加快了,他心里希望头狼保住自己的位置,这样自己就可以继续蹭吃蹭喝,如果是次级狼上位,那他可就要重新让新头狼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想想都麻烦。

  两头狼的嘶吼声不绝于耳,狼王将次级狼掀开,用力咬住脖子将次级狼扑倒在地,嘴巴微微用力,次级狼的灰色毛发很快就被鲜血浸湿。

  嚣张的次级狼被吓到了,疼痛让它冷静下来露出臣服的姿态,尾巴摇晃着,叫起来也低声下气的,刚刚还凶狠的眼神现在露着胆怯。

  啧啧啧,厉害呀头狼。

  溜溜目露赞赏,心里却在想等开春后他就要及早脱身,可不能拖到猎物丰富的时候。

  并非开春后猎物就会立刻多起来,而是会慢慢增多,春天刚到来的时候,猎物还是比较稀少的,跟冬天差不多。

  这个时候,狼群应该还不至于跟他撕破脸,但等到随处都是旱獭、野兔、猎物幼崽时,狼群的捕猎成功率和数量都能增加,不用担心体力消耗的问题,头狼肯定不会再妥协,只怕拼了命也要把他给解决了。

  此时,头狼正在重新建立自己的威严,其余狼成员纷纷露出臣服的姿态,过去与头狼亲昵地交流着感情。

  按理说,哪怕是在冬天,挑衅头狼地位的次级狼都会被驱逐离开,可如今有了溜溜这个大胃王,如果狼群少了一个捕猎的主力军,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艰难,头狼决定破格将它继续留在狼群之中生活。

  就像是溜溜所想的那样,为了狼群,头狼什么都能忍。

  但次级狼留在狼群中也是一个隐患,它的存在会随时提醒其他狼成员,头狼是仁慈的,这对头狼的威严并没有什么好处。

  或许......

  溜溜看了一眼次级狼,此时的它似乎有些迷茫自己为什么不需要出去流浪,还带着一些高兴,大冬天的,独狼是很难养活自己的,能留下来自然更好。

  不过,它只怕不知道,老谋深算的头狼不会让他留在狼群中太久。

  开春后,狼群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溜溜,第二个就是这头次级狼。

  溜溜对此心知肚明,但次级狼却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正憨憨地跟着其他成员们一起玩雪呢。

  唉,还是年轻啊。

  溜溜摇头晃脑地叹气,不小心和头狼对上眼上,深沉的狼眼中看起来并无利芒,犹如过去几个月那样,对他的存在好像根本不想去浪费力气计较的样子,可溜溜却能感受到头狼对自己的杀意,从自己第一次抢食开始,一直到现在,愈演愈烈,却隐藏得极好,连其他狼成员都不知道头狼的想法。

  狼是狡诈的生物,但却瞒不过曾经当过人类的溜溜。

  他可可爱爱地朝着狼王歪了歪脑阔,给了它一个wink:骚年,我看好你哟~

  生气又怎么样?想干掉我又怎么样?你干不掉我呀,气吧气吧,心里再气还不是得给我上贡?

  头狼似乎没眼看,低头和其他狼一起玩耍,溜溜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看起来心情超级无敌好,大尾巴一路扫着地上的雪,扫出一条很小的路。

  狼群的危机解除,看起来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

  溜溜继续奴役着狼群,让它们各种给自己打白工,平时不出现,一出现就是蹭吃蹭喝,大摇大摆地抢走猎物上最好的部位,也不管狼群能不能吃饱饭,反正自己一定要吃饱。

  可以说,他的流氓早已超过狼群去年的流氓,人家是凭实力抢食,他是凭实力让人家给他打好几个月的工。

  有句话说得好,讨厌流氓,理解流氓,成为流氓,超越流氓,溜溜在几个月内完成超级进化,已经明白在这片高原上生存的真谛。

  实力至上!

  甭管你什么物种,只要有实力,你怎么做都不会出事。

  狼群又忍了他这个流氓一个月,他被喂得胖乎乎的,狼群连同家里的狼崽子却差点饿成皮包骨。

  四月,积雪开化,青草的味道告诉高原上的动物们,春天要来了。

  已经两岁的溜溜来到溪边,用爪爪踩踩溪流上的冰面,温度的上升让冰面变得脆弱,看着还很坚固,一踩上去就咔擦一声破了一个洞,露出下面淙淙流淌的雪水。

  已经吃了好几个月雪来解渴的他低头舔了舔春天的第一口雪水,被刺激得抖了三抖,厚实的皮毛飘出一缕毛团。

  “要换毛了耶。”溜溜抬起爪爪把飘起来的毛团按到积雪里,挪开爪爪,好奇地观察着毛团,发现也不是很多,不用担心自己会变秃,打了个哈欠,继续喝水。

  嗷呜~~~

  不远处响起狼群狩猎的声音,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狼嚎响起的方向,晃晃脑袋:“要离开了。”

  没错,做豹呢,千万不要太贪心。

  他的爆发比狼厉害,但耐力可比不上狼呢,狼群要是不计较体力得失把对付猎物那一招放到他身上,把他撵到天涯海角,迟早能把他累趴然后杀死。

  溜溜,不要留恋,你要做它们杀不死的传说!

  要离开啦~

  这里是狼群领地腹地,过去几个月,他跟着狼群走了好远的距离,已经离麻麻的领地很远了,他没打算在麻麻附近建立领地。

  喝完水,他将自己的毛团推到溪流中顺流飘下,迈起脚脚朝更南部走去。

  他听迁徙的大嘴巴鸟们说,高原的南部有一座非常非常高的雪山,那里有数不尽的山谷和冰川,还有雪豹最喜欢的裸岩、草甸以及猎物丰富的森林。

  这里是高原北部,他要到南部去,横跨整座高原,亲眼看看这片他将要生活好多年的土地。

  既然成为了雪豹,世界那么大,他一定要去看看,这才不枉此生。

  至于领地嘛......

  再说吧,旱獭们不是从冬眠中醒过来了嘛,他随便去个地方都能抓到啦,不着急建立领地,先去南部再说吧。

  况且,他还想再找个进化种大腿养着自己呢,实在不行,那冬天到来的时候,只能再流氓一次,再找几个大冤种养自己咯。

  反正他不会把自己饿死就是了。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就这么直直往狼群领地外走去,带领狼群狩猎成功的头狼放开咬住猎物喉咙的嘴巴,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其他狼成员也下意识望向周围。

  这一次,那个流氓雪豹没有出现。

  狼群还有些惊讶,那只流氓雪豹整天不干正事,不是睡觉就是晒太阳玩雪,它们一旦抓到了猎物,猎物刚咽气他就准时跑出来要吃的,流氓得不要不要的,现在居然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狼成员们十分高兴,这样它们就能多吃一点了,头狼的眼神却有些阴沉,表情带着些恼怒,却无可奈何。

  狼群吃完猎物,被头狼带着去巡视领地,在南边发现了溜溜的足迹,直挺挺地往领地外走去,告诉狼群。

  他要走了。

  放过它们了。

  狼成员们兴奋地加快脚步,直到来到领地边缘,还能看到溜溜的足迹往远处走去。

  那只流氓雪豹真的要走啦!

  万岁!

  “嗷嗷嗷嗷呜!”狼群仰天长啸,宣泄着自己憋屈了几个月的郁闷,这要是有鞭炮,它们恨不得放它个几万响,而此时没有鞭炮,狼群就倒在还未完全融化的积雪里,兴奋地滚来滚去,恨不得把体力全部消耗在这里。

  头狼心情十分郁闷,但狼成员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它在想什么,大概它的心情,也只有溜溜这个一直警惕着头狼准备要掀桌子的流氓雪豹才能理解吧。

  可惜,溜溜早已离开,没时间去回应头狼的郁闷,此时都已经走到狼群领地外十公里的一条大冰河了。

  冰面解冻,河水流动的力量带着表面裂开的冰层往下游移动,因冰层很大,所以移动的速度十分缓慢,看起来还可以借助冰面从河岸这边去到另一边。

  河岸这边是一个山谷,另一边却是一片辽阔的平原,积雪初融,现在温度还很低,新草还没布满大地,旱獭还未完全醒来,鼠兔和野兔倒是比过去活跃,但它们个头太小,溜溜一点兴趣也没有。

  野驴、羚羊等中大型生物也在挖开积雪啃食地面的新生植物,看到河对岸的天敌雪豹时纷纷停下采食的动作,警惕地看着他,只要他靠近就会逃走。

  当然,牦牛这种大家伙除外,它们牛多势众,一般不太会成为雪豹的目标。

  溜溜豹豹叹气,这里太开阔了,也不好捕猎啊。

  “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好不好客。”他咽了咽口水,很想去蹭饭,但不是谁都是他妈,也不是谁都是那群傻狼,这蹭饭之路怕不会那么顺利。

  “算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别老想着不劳而获啦,条件不足条件不足,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他打破自己的幻想,站在河边打量着平原后面的山脉陷入沉思。

  那里倒比较适合雪豹捕猎,只是如果要过去,怕是会深入主人的领地腹地,他进来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母雪豹气息,应该不是个好脾气的,对外来者十分抗拒。

  这要是进去了,免不了要打一架。

  “打架多累啊,不打。”

  溜溜抬起爪爪按了按鼻子,转头顺着大河的上游走去,他准备先往西边走,上游也有一片山脉,那里应该是母雪豹的领地边缘,到那里捕猎能极大减少与领地主人的冲突。

  讨生活嘛,去人家家里就不像样了。

  身后传来狼群兴奋的嚎叫声,溜溜一边走一边仔细聆听,没听到头狼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头狼是不是气死啦?”

  哈哈哈!

  还想打我?聪明绝顶的溜溜怎么会给你机会呢?想都别想!

  我可不是那只憨憨次级狼,这会儿还待在狼群里等着你利用自己建立威信呢。

  河对岸的动物看到雪豹走了也没有放松警惕,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河道拐弯处的山谷后面,再也看不见了才放心地继续吃饭。

  山谷后面,溜溜停下来,眼睛发亮地看着雪地中的胖野兔,心里发出反派的桀桀笑声,俯身下来小心靠近。

  biu!

  一颗胖胖的灰白色炮弹从天而降。

  胖豹压顶!

  “吱!”胖野兔被压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脚蹬了蹬雪地,闻到雪豹的气息,吓得僵直了身体。

  “诶?”溜溜察觉到腹部下的异样,慢慢站起来,走到旁边好奇地用爪爪扒拉胖野兔,“怎么不动......我去,你吓死啦!”

  不是吧?这都行?无痛死亡?

  “好家伙好家伙,我十几分钟前才发誓要自己丰衣足食,你居然自鲨了!”溜溜十分气恼,骄傲地昂起首,一jio把野兔踢开,“我溜溜不吃这种蠢猎物!”

  他十分生气地离开山谷后面,一分钟后,豹豹祟祟回来,十分戏精地随便看了地面两眼,然后目标明确将视线落到胖野兔尸体上。

  “哇!感谢老天爷的馈赠,居然让我捡到了食物!”他跑过来美滋滋地吃着饭,香得眼睛都眯起来,“真是豹生圆满,丢了个蠢猎物就白捡了个福利,果然还是福利香!”

  咸咸系统:......你但凡跑远一点再回来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