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荒干脆继续伸向佛跳墙,夹了一口,满意的吃了。
西岸渝:“!”
可恶!
我的佛跳墙,不能吃了!
他没忍住瞪了秦怀荒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默默吃饭。
秦怀荒看着西岸渝,罪恶的筷子又伸向文昌鸡最好的一块,西岸渝眼疾手快,后发先至,将肉夹走放在碗里。
……
此后,再也没有一道西岸渝喜欢的菜落入敌掌。
西岸渝的碗越来越满,秦怀荒则除了一开始的佛跳墙,后面都没吃到东西,他这次筷子伸向烩冬瓜,顺利的夹到了。
看了西岸渝一眼,就见正在吃着鸡肉的西岸渝眼里满是嫌弃,敛了睫毛专心吃鸡肉。
至此,秦怀荒终于吃上口消停菜。
等吃饱喝足了,秦怀荒坐在花厅主位上喝茶,西岸渝则吃撑了,在花厅中缓缓的走来走去消食。
入夜后外面气温低了,之前想着大尾巴狼可能会来走剧情,便早早让人点上炭了,此刻花厅里很暖和。
西岸渝吃的太多了,有点难受,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呼啸声,想快点钻被窝,但又还得走完今天的剧情,心情不怎么美丽,蔫头耷脑的。看看外面的大风,又看看寝殿,最后看看老神在在的在那里喝茶的秦怀荒。
“阿嚏!”
西岸渝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秦怀荒端茶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没精打采的坐到一旁椅子上的西岸渝。
西岸渝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斗篷裹上,坐到椅子上,喝了口热水。
秦怀荒放下茶杯,看了看可怜兮兮缩在椅子上的西岸渝,又打量了一圈此处,扫过烧着的红萝炭,最后目光落在捧着热水的西岸渝身上:
“这冷宫年久失修,如今已经入冬了,钦天监说过几日还有大雪,这宫殿太过空旷,光这些炭火恐怕没办法取暖。如果有地龙你冬天会好过一些,少受些风寒。不过,整座皇宫只有朕的朝阳宫,太后的万寿宫,皇后的翊坤宫,和贵妃的韶光宫有地龙。其他几处你都不方便去,便跟朕去朝阳宫吧。朕已着人将偏殿暖阁给你收拾出来了。”
西岸渝又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外面,听着呼啸的风声,瓮声瓮气道:“好吧。”
本来还准备继续说的秦怀荒见西岸渝这么快就答应了,看向西岸渝,“今日怎么不犟了?”
西岸渝低头看着水杯,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南楚边境也这么冷吗?”
秦怀荒:“……”
他端起茶,淡淡道:“比这里暖和些。”
西岸渝神色落寞,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我得等他回来,总不能冻死在这冷宫里。不是吗?”
秦怀荒用杯盖轻撇着浮沫,叹息一声,放下茶盏,起身:“收拾收拾,走吧。”
西岸渝低头看着杯盏。
终于!
快走完今天的剧情了。
他默默起身,步履如风的从后门离开了花厅。
秦怀荒:“……”
他在花厅中站了一会儿,还没坐回座位上,就见西岸渝背着一个小包袱过来了。
西岸渝低着脑袋,“走吧。”
秦怀荒:“……”
一行人刚走出宫殿大门,西岸渝忽然顿住,转身回看整座冷宫。
秦怀荒站在风口,为他挡住风,看着依依不舍的西岸渝,“怎么?”
西岸渝:“这里以后我还能来吗?”
秦怀荒:“……”
他顺着西岸渝的目光看去,就见冷宫中的宫人们都出来送行,看着西岸渝也都满目不舍,有的人还流了眼泪。
西岸渝看向秦怀荒,想了想,对秦怀荒道:“等春天来了,我还回这里住。”说完,又低头想了想,“如果……如果我活不到那个时候,或者我以后有什么意外,别为难他们。我,我和他们关系可差了!”
秦怀荒:“……”
秦怀荒被逗笑了,“好。这里以后就给你留着。”
西岸渝眉开眼笑,朝宫人们挥了挥手,转身率先走了。
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秦怀荒等人则跟在后面,半晌后到了分岔路口,眼见着西岸渝径自要向右转去,跟在秦怀荒身后的大内总管连忙道:“小公子,走错了,往左走。”
西岸渝好似没听到一般,一转身就没影了。
众人:“……”
秦怀荒等人走到路口,就见西岸渝披着大氅,戴着大大的毛茸茸的兜帽,靠在墙边,看着他们。
总管:“小公子,你这是……”
“阿嚏!”
西岸渝打了个喷嚏,才道:“我在等你们带路啊。”
满身怨气。
又有点可怜兮兮。
“噗!”总管没忍住轻笑一声,看了秦怀荒一眼。
秦怀荒无奈的摇摇头,“走吧。”
西岸渝慢吞吞的跟上。
秦怀荒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走到空旷的地方,一阵大风刮来,西岸渝被吹的横着走了好几步,被秦怀荒拽到身旁。
秦怀荒走在西岸渝身边,为他挡住呼啸的北风。
西岸渝低着头,揣着袖子走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鞋尖碰到一块凸起一些的石砖边沿,西岸渝踉跄了一下,被秦怀荒提着才没摔倒。
秦怀荒:“看路。走路抬起脚。”
西岸渝:“……”
哼。
开始了开始了。
大尾巴狼要开始当爹了。
完了完了。
恋|父情结要怎么演?
我父爱过敏啊。
西岸渝皱眉。
想到自己的老爸。
一言难尽。
天呐,真是够够的了。
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可怕的东西,真的一点点都不、需、要!
西岸渝一脸的生无可恋,迎来了演技生涯最大的考验。
走路脚更托拉更不抬脚了,一行人走路都很轻,寂静的寒风咆哮的夜里,只能听见西岸渝棉靴靴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秦怀荒:“……”
有一种想揍崽的冲动。
真心的。
在寒风中走了大概两刻钟,终于来到了朝阳宫暖阁,西岸渝几乎是脱了外衣就扑倒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秦怀荒看着没心没肺睡得很香的西岸渝,揉了揉眉心。
总管走上前,要给西岸渝脱靴子,被秦怀荒拦住。
秦怀荒沉默片刻,上前给西岸渝脱了靴子,盖好被子,这才带着总管从暖阁出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暖阁伺候的宫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里面那位的地位,低下头,安静的侍立。
—
第二天西岸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宫人们殷勤的服侍下洗漱完,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刚要问什么时候吃饭,就有一个小内侍过来:“小公子,陛下在养心殿,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西岸渝:“……”
刚睡醒就要开始演戏,鱼鱼好惨。
唉!
西岸渝叹息一声,揣着手手,披上斗篷,没精打采的跟着内侍往养心殿走。
进了养心殿,就见宫人们穿梭往来正在上菜,西岸渝看着这些山珍海味良久,忽然被一道红衣身影吸引了注意力,抬头一看,“少监大人?”
秦怀荒从书案后起身,坐到饭桌主位,示意西岸渝坐下,才道:“少监奉母后之命来看着你,今后便住在你隔壁。”
西岸渝看了云临君一眼,坐到座位上,待秦怀荒动了筷子才开始吃饭。
大内总管和云临君则分别侍立在秦怀荒和西岸渝身后。
西岸渝默默吃菜,慢吞吞的,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秦怀荒吃饭速度快且优雅,吃完后端过大内总管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向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西岸渝:“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西岸渝叹息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碗里的饭,“我始终不过是个囚徒罢了。”
说完,夹起碗里的鸡腿,嗷呜咬了一大口。
哼哼。
演完一次可怜了,可以大开吃戒了~
这叫化悲愤为食欲,合情合理的很。
秦怀荒:“……”
云临君:“……”
秦怀荒用完午膳便去前朝的勤政殿忙了,云临君也因为有公务在身,暂时回了阁楼那边。
西岸渝慢悠悠的吃完,擦了擦嘴,慢吞吞的走出养心殿,在偌大的朝阳宫中溜达消食。
昨日北风呼啸,今日晴空万里,特别暖和。
他溜达了一圈,朝阳宫的景色很好,还有个花园,只是凛冬时节,花园里也有些萧条。
这里宫规森严,来来往往的宫人谨言慎行,规矩很好,都没什么声音,整座朝阳宫都很安静。
西岸渝溜达一圈便觉得十分无趣,远没有冷宫好玩啊。
他百无聊赖的回到暖阁,昨天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次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是按照他的喜好,铺着又厚又柔软的被子,房间中也装了窗帘,床也很大,枕头也很软,勉勉强强吧。
午睡醒来,西岸渝睁开眼睛。
好安静。
好安静。
西岸渝叹了口气,想了想,眼珠一转。
他起身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数了数门外安静侍立的宫人,招招手:“来来来,都过来,咱们玩个游戏吧~”
暖阁的花厅中,西岸渝让宫人们摆好桌子,拿硬纸写好标签,介绍完规则,开始玩狼人杀,西岸渝做主持人。
三局之后,原本只是陪西岸渝玩玩的宫人们都认真起来,眼里带着胜负欲,西岸渝一边吃瓜子一边吃橘子一边主持。
不愧是在朝阳宫伺候的宫人啊,看上去平平无奇,却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啊,精彩至极!
正玩的开心,从外面跑进来四个小孩子,打头的六七岁的锦衣小男孩好奇的看着他们,又看看西岸渝,目光钉在西岸渝脸上好一会儿,上前好奇的拉住西岸渝的袖子,问道:“小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啊?”
宫人们立刻起身,恭敬道:“殿下们安。”
西岸渝看了看宫人,又看了看拉着他衣袖的小男孩,还有后面三个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孩子,“你们是谁啊?”
一个小女孩上前,也拉住西岸渝的衣袖:“漂亮的小哥哥,我是小十呀。”
先拽住西岸渝衣袖的小男孩道:“我是小七。”
西岸渝:“?”
在孩子们七嘴八舌的介绍后,西岸渝终于搞明白,这是七皇子八皇子和九公主十公主。
西岸渝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橘子,笑眯眯道:“我们在玩狼人杀啊,你们要玩吗?”
四人齐声:“要!”
西岸渝笑眯眯:“好呀好呀!”
傍晚,秦怀荒从勤政殿回来,准备去暖阁看看西岸渝,刚到附近就听见一个男孩子的哭声:“呜呜呜,怎么这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神气活现:“我是一匹村民!”
秦怀荒:“?”
大内总管:“陛下,这听着是七殿下和十殿下的声音啊。”
秦怀荒:“……”
除了孩子的声音,还有几个大人的声音,不过都比较轻,其中夹杂着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声,一听就是西岸渝的。
不一会儿,十公主的哭声也传来了。
秦怀荒走进暖阁的花厅,就见一圈人围着一张桌子不知道在玩什么,他的四个孩子也在。
见秦怀荒进来,众人都要行礼,秦怀荒却看了西岸渝一眼,“不必,你们继续。”
旁观了几局后,四位小殿下被虐的体无完肤,哇哇哭着不玩了,都扑到秦怀荒怀里。
秦怀荒安慰他们:“没事,父皇给你们报仇。”
于是,秦怀荒和总管加入。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恐怖如斯。
将宫人们玩的团团转,一脸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虐的一个个的欲哭无泪。
西岸渝含着一瓣橘子拍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怀荒看了他一眼。
西岸渝:“……”
啊这……
我现在表演一个乐极生悲还来得及吗?
还是演憧憬父爱的小可怜?
欸?
他看看秦怀荒,又看看秦怀荒身边的小孩们。
这不是绝妙的机会吗?
西岸渝轻咳一声,“来来来,”他看了宫人们一眼,“大家不要怕,游戏嘛,接着来,争取一雪前耻啊~”
说着,又来了一局。
四个小孩子依偎在秦怀荒身边,秦怀荒怀里搂着最小的十公主,几乎没有悬念。
西岸渝一边主持,一边想着恋|父情结该怎么演,感觉有些牙疼,他敷衍了事的偷偷看了秦怀荒和他身旁的小孩们一眼,就赶紧看向其他人。
嗯……
是不是太敷衍了?
好像没演好。
西岸渝再接再厉,又偷瞧一眼,接着看向正在发言的宫人。
好像还差点意思。
西岸渝想了想,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不行不行。
演不下去了!
唉。
西岸渝招招手,让一旁看着的内侍代替他主持,自己低着头飞快的走到门口,呼出口气。
完了!
完全没感觉,眼神和表情都不到位,简直乏善可陈。
但实在入不了戏啊!
西岸渝仰望着天空。
惆怅。
演技生涯遭遇第一次滑铁卢。
秦怀荒侧头,看向靠在门框上满是惆怅失落的西岸渝,深沉的眸底是胜券在握。
他平淡又自然的收回目光,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宠溺慈爱的看了眼怀中的小十,继续游戏。
晚饭的时候,玩的开心的四个小家伙不肯走,在这里跟着秦怀荒一起吃饭,秦怀荒干脆在暖阁用的膳。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宫廷御膳,秦怀荒和四个小家伙坐在一起,一边听着小家伙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游戏的事,一边给他们布菜,自己都没怎么吃。
还没从演技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西岸渝面无表情,全程专心埋头干饭。
等吃完饭让人送走了几个小家伙,秦怀荒刚要和沉默的在花厅中溜达消食的西岸渝说什么,三皇子和五皇子两个人就拉拉扯扯争吵着朝这边来了,远远的,三皇子看到秦怀荒,便大声道:“父皇!请为母后和儿臣做主!”
说着,便扯开五皇子攥着他袖子的手,几步冲了进来,噗通在秦怀荒面前双膝跪地:“父皇!母后不是病逝的,是被人害死的!儿臣找到证据了!请父皇做主!”
秦怀荒:“……”
正在散步的西岸渝:“……”
啊,有好戏看了。
五皇子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父皇!别听三哥胡说,他那证据根本就是假的,不可能的!”
说着,他伸手拉扯三皇子:“三哥,你快起来!父皇他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子虚乌有的事?别打扰父皇休息了!”
三皇子目光凶狠凌厉的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沓纸,双手呈递给秦怀荒:“父皇,这是儿臣收集到的证人证词,请父皇过目。”
五皇子瞪圆眼睛,伸手就要去抢,却对上秦怀荒的视线,瑟缩了回去,软软的跪下了。
秦怀荒接过纸,垂眸看了起来。
然而他还没看完,五皇子和三皇子两人就吵起来了,还动起了手。
“放肆!”秦怀荒厉喝一声。
两人终于老实了。
秦怀荒看完所有纸,看向五皇子和三皇子:“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命人彻查。”
三皇子:“谢父皇!”
得到了想要的回复,三皇子利落的起身,转身大步离开。
五皇子愤愤不平,想要说什么,却在秦怀荒的目光中蔫了下去,连忙追着三皇子跑了。
西岸渝搓着下巴,看着兄弟两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离去的背影,几乎是顺嘴就嘲讽道:“哼哼,儿女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啊。”
话落,几乎瞬间条件反射的躲开一步,捂住屁古。
秦怀荒:“……”
秦怀荒转身看向身后的西岸渝。
西岸渝看着秦怀荒:“……”
那没事了。
西岸渝打了个哈欠:“陛下慢走,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溜之大吉。
秦怀荒:“……”
秦怀荒将纸递给大内总管,转身出了暖阁,回养心殿继续忙国事了。
西岸渝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卧房,刚关上房门,就见少监大人坐在窗边的八仙桌旁。
西岸渝:“?”
云临君喝了口茶,看向西岸渝:
“童话的结局呢?”
“人鱼公主杀了王子吗?”
西岸渝:“……”
西岸渝看了云临君一眼,“哼,我还以为少监大人不喜欢我讲的童话故事呢。”
他打了个哈欠,扑到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个滚,盖好被子,枕着柔软的枕头,想了想,懒洋洋道:
“没有,人鱼公主反悔了。但就在她要离开化成泡沫的时候,王子的新婚妻子醒了,夺过公主的刀,一刀把王子给咔嚓了。”
“王妃对公主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你是谁,也告诉了我你们的故事,但他还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和背后代表的势力,所以才假装没认出你来。”
“甩甩匕首上的血,王妃将匕首还给人鱼公主。于是,人鱼公主获得了人和人鱼间自由切换的能力以及一些神力。”
“之后,王妃成了这个国家和自己国家两个国家共同的女王,命名这个新的更强大的国家为女儿国,人鱼公主则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守护神,降下神力后出现一条子父河。”
“几十年后,新的女儿国国王遇到了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云临君:“?”
他看向西岸渝,就见西岸渝已经睡着了。
云临君:“……”
【作者有话说】
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引用自先秦·佚名《渡易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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