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因为过于紧张,周言澈临场忘词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捏着戒指盒的手也在不停地抖。
梁希牧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从天而降的惊喜淹没了他,嘴唇翕动,傻傻地说:“言言……”
“你别说话,我……我先说。”
梁希牧整颗心都被幸福填满,呆愣地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我都是被你照顾的那个人。我希望,未来的日子,也可以照顾你。
你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所以,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说完,周言澈掏出了裤兜里的戒指盒,颤着手打开了戒指盒。
就在这时场外的灯也亮了,大家举着灯牌,连起来便是:我们结婚吧!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大家都在起哄,周言澈仰头看着梁希牧。
梁希牧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周围的起哄声也渐渐小了起来,大家都紧张万分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周言澈咬了咬嘴唇,低下脑袋,苦笑道:“哈哈哈,没关系,是我太着急了。”
膝盖的疼痛感到这会儿尤为明显,刚太用力,貌似磕到贝壳了。
“不好意思,把你的生日派对搞砸了,是我不好……”
不是没想过被拒绝,只是这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周言澈忍住眼睛传来的酸涩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沙子。
扬起一个笑,“那个,希牧哥,我……我先回去……”
周言澈不敢再多待,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此时的梁希牧满脑子都是言言主动向自己求婚了。巨大的喜悦,砸得他晕头转向。
场外的人看不清两人说了什么话,安牧攥紧梁泽的手腕,眼神目视着前方,干着急。
周围的彩灯在周言澈的眼里,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光影,香槟玫瑰的模样也蒙上了一层幻影。
算了,还是早点离开吧。
希牧哥连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口,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梁希牧刚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留给自己的只有周言澈落寞的背影。
肯定是自己没有反应,言言误会了。
梁希牧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了周言澈的面前。
周言澈脚步一顿,差点撞到了梁希牧。
惊慌失措和难过都写在了周言澈的脸上,周言澈收敛起脸上的情绪,强颜欢笑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我太心急,才闹出了今天的乌龙,以后……都不会了……”
“言言,你单膝下跪的那一瞬间,我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的求婚。
我没反应,是太过于激动和高兴,不是因为拒绝你。”
梁希牧回想自己刚才一动不动的杵那儿,任谁都会认为那是拒绝。
“言言,我真的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前次戒指盒被意外翻出来,我就怕惹你怀疑,当时戒指送去保修了,没被你发现。
我很想跟你求婚,可是我怕把你逼得太紧,你会反感,怕你会生气,怕你提分开之类的话。
言言,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就害怕你有一天会不要我。”
梁希牧在周言澈第一次提分手后,选房子时,特意挑了一栋带有地下室的。
地下室的装修和卧室一模一样,除了没有阳光,其他的都是按照周言澈的喜好定做的。
要是周言澈因两人Alpha和Beta的身份而躲避自己,他曾打算直接毁掉腺体。
这些疯狂的想法不能被言言知道,要是言言知道了,会害怕的。
听完梁希牧的解释,周言澈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你个混/蛋!”
周言澈愤愤地骂了梁希牧几句,又把重新塞回兜里的戒指拿了出来。
正准备单膝下跪,梁希牧一把拽住了周言澈的胳膊,“不用跪,沙里有贝壳和石头,磕到膝盖很疼。”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上。”
梁希牧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屏气凝神地盯着周言澈。
最后,视线落在了两枚素圈的银戒指上。
周言澈拿着戒指,神情专注地将戒指慢慢推到梁希牧的无名指指根。
一枚素圈戒指赫然出现在自己无名指,梁希牧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处。
“愣着干嘛?给我也戴上啊?”周言澈催促道,“难道想反悔不成?”
“好。”
梁希牧从戒指盒中取下了另一枚戒指,郑重地戴在了周言澈的右手无名指上。
老早待命的乐团,也在这个时候演奏了一曲百鸟朝凤。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紧紧相拥。
得心上人,即是心归处。
不知不觉间,梁希牧留下两行热泪,“言言,谢谢你能接受这样的我,也谢谢你向我求婚。
这份生日惊喜,我真的好喜欢。”
“你已经向我走了一百步,这一次,就让我为你转身吧。”周言澈埋在梁希牧的怀里,闷声道。
双方家长都松了一口气,满眼欣慰的看着他们。
情到深处,梁希牧往后退了一小步,摩挲着周言澈的耳垂,眼含爱意:
“言言,可以和我接个吻吗?”
周言澈的耳朵迅速升温,温度延伸到了脸颊,“好啊!”
梁希牧莞尔一笑,俯身吻上了温软的唇。
“嘭”一声,一道绚丽的烟花升上天空,紧接着更多的烟花飞上天空。
无数烟花在空中绽放,如雨一般坠落,划出一道道彩色的痕迹,消失在黑夜中。
沈之流怕乔郁年冷,就敞开风衣,把人塞进自己怀里,从背后紧紧抱住乔郁年。
下巴搭在乔郁年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耳郭:
“学长,你看我们俩的事什么时候办?”
“怎么,你怕我跑了?”
“你人和心都是我的,跑不远的。”
“长能耐了啊你。”
“你教的好。”
结束绵长温情的一吻,两人额头相抵,深情地望着对方。
“言言,你这主动一次,就要我半条命。以后,我小命不保,恐怕会英年早逝。”
梁希牧亲了亲周言澈的额头,语气里有一丝的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在乱说,给你嘴缝上。”
周言澈捏紧拳头,锤了锤梁希牧的胸口,宣泄着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