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对话吸引了乔郁年的注意力,这使闹脾气的沈之流更为生气。
沈之流惩罚性地舔了舔乔郁年的掌心,掌心传来的湿濡感迫使乔郁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沈之流身上。
“别闹了,赶紧放开。”乔郁年脸烧得通红,想要抽回手。
闻言,沈之流松开了乔郁年的手,“别生气嘛,我就是舍不得你走。”
“我没生气,”乔郁年温柔地看着沈之流,“多大的人了,还一副小孩子脾气。”
“我不管,你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我,听到没?”沈之流俨然一副不答应就不作罢的架势,故作凶狠道。
乔郁年没辙,点头应下。
“注意安全,到了记得打个电话。”
沈之流朝着逐渐走远的背影喊道。
直到乔郁年进了安检门,沈之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一回头,就和小男孩撞到了。
小男孩“哎哟”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沈之流赶紧弯下腰,把小男孩扶了起来,“小孩,你没事吧?你别哭啊,是你自己站我身后的。”
小男孩拍了拍裤子,看着沈之流的眼神,充满了星星。
“大哥哥,可不可以帮帮忙?”
沈之流站着没说话,小男孩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失落,到最后低下了头,小声道:
“对不起,打扰了。”
“什么忙?说来听听。”沈之流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小男孩仰头看着沈之流,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道:“给我哥找对象。”
“?!”沈之流震惊极了,给自己哥哥找对象?
这小孩也太早熟了吧。
“我没开玩笑,我哥在不找对象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两人话未说完,许赫凡便匆忙赶了回来。
“小宇,你怎么能随便乱跑呢?要是被坏人带走怎么办?”
许赫凡上完洗手间出来,没有看到许赫宇,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跑出来找人。
找了许久,看到许赫宇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许赫凡:“麻烦你了。”
沈之流:“小事一桩。”
沈之流摆摆手,把手揣在裤兜里,笑了笑。
沈之流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一个小孩当红娘?这事根本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好吧。
手机快没电了,待会儿要是接不到学长的电话,那可怎么办?
就在沈之流纠结之时,许赫凡开口了:“那个……嗯……你跟你对象挺般配的。”
“那当然。”沈之流得意道,“他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许赫凡从两人去柜台值机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
那种容不下第三人的氛围,真的挺令他羡慕的。
“那你呢?”沈之流接着许赫凡的话问道,“看你样子,肯定有喜欢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酸涩感胀满心口,许赫凡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许赫宇伸手戳了戳沈之流的大腿,“我哥就是喜欢天启哥哥,每次一看到天启哥哥,我哥就会笑。”
“别乱说,”许赫凡一把拽回许赫宇,捂住他的嘴,阻止他乱说。
沈之流了然于心,莞尔一笑:“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相信自己的直觉,喜欢就去大胆的告白。
说不定,他也喜欢你呢。可能,他在等你说出口。”
许赫凡还在愣神,沈之流则转身就离开了。
沈之流前脚刚离开,乔文元后脚就收到了私家侦探所拍的两人的亲密照。
乔文元勃然大怒,对着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保镖吩咐道:
“等小少爷比完赛,就把人给我带回来。我不管你们是把他请回来还是绑回来,反正我要看到人。”
为首的黑衣人颔首低眉道:“知道了,乔老板。”
“嗯,你们即刻出发去省城,别让二少爷知道。”
“是。”
等人退下,乔文元又拿起手机给沈之流打电话。
正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沈之流,一看是陌生电话直接挂断。手机还没捂热,铃声又开始响了。
现在的诈骗电话真特么烦。
沈之流一接电话,直接开骂:“烦不烦啊?别一天打电话骚扰我,我有对象,不买保险,不买房,不买车。还有,我身体很健康,不需要住院治疗,我也不缺钱。”
乔文元:“……”
见对面不吭声,沈之流心里憋的那股火瞬间就找到了宣泄口。
“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要是被绑架了,吱一声,我帮你报警。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以骗取他人钱财为乐呢?你也不想拘于那一方小天地吧,兄弟,听我的准没错。
嗐,我快郁闷死了。我媳妇儿去参加全国比赛了,这两天我得独守空房。实在太难熬了,吃不到媳妇儿做的饭菜,我可能会饿瘦。”
乔文元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沈之流,我劝你适可而止。”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之流只觉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搜刮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谁能想到,自以为的诈骗电话会是未来的岳父大人打来的。
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
“那个……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沈之流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乔文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我儿子跟你没戏,趁早放弃吧。”
沈之流沉住气,平静道:“叔叔,您非要拆散我们不可吗?”
“两个Alpha,用什么来谈天长地久?”乔文元冷笑一声,“你能保证面对契合度高的Omega时,不为所动?
你们拿什么标记对方,就算是S级Alpha,也做不到彻底标记另一个同样优质的Alpha。”
“打死我都不会离开学长,绝不。”沈之流也清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沈之流并没有过多的惊慌。
乔文元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语气极为不屑,“就凭你,还嫩了点儿。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亲人和外人,我相信阿年拎得清。”
沈之流不记得乔文元何时挂断的电话,但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如潮水般,快把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