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禾紧紧抓着手里的盒子,还不忘递给周言澈看。
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盒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周言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纪念珩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跑过来眼巴巴地盯着小方盒。
“哥哥,可以打开看看吗?”
“不可以,”周言澈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一旁床头柜的抽屉里,“不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就算是熟人也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两兄妹齐齐点头。
“真乖!”
周言澈心里的确有些好奇,但要在小孩子面前做正确的表率,小孩可不能乱教。
“饿了吧,我们出去看看大哥哥有没有做好饭。”
“好,吃饭。”
“饭饭。”
纪念珩拉着纪念禾小跑着冲出卧室,就往楼下跑去。
纪念禾的小短腿快不过纪念珩,跑得很慢。纪念珩也会慢下步子等纪念禾,下楼梯的时候,还担心纪念禾摔跤。
周言澈一边说着慢些,一边快步跟上他们,害怕他们出意外。
“快洗手吃饭吧,刚准备上楼去喊你们呢!”
梁希牧脱下了身上的围裙,挂在架子上,微笑着说。
“走,去洗手。”
周言澈又带着两兄妹去洗手。
四人刚坐下,心痒痒的纪念珩就朝着梁希牧问道:“大哥哥,你床底的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呀?”
“啊?”梁希牧舀饭的手停在了半空,“什么盒子?”
“盒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周言澈反问。
“就是,就是,一个灰色的方形盒子,就跟放戒指的盒子差不多。”
纪念珩异常兴奋,满脑子都是想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经纪念珩这一提醒,梁希牧才想起来,自己丢失的戒指盒。
“哦,那个啊,就是饰品店送的盒子。”
梁希牧故作镇定地将碗递给周言澈,“饭够了吗?”
“够了。”
周言澈没有任何的怀疑,吃着盘子里的菜。
梁希牧松了一口气,戒指亏得没有取回来,不然不好收场。
求婚场地还在物色,其他事都是自家老妈在忙活,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梁希牧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周言澈,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他不想逼周言澈太紧,只希望他是真的做好准备,去接受两个人的生活。
刚吃完饭,乔郁年就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领小孩儿好玩吗?”
“好玩?”梁希牧差点没爆粗口,“你是在说笑吗?”
乔郁年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他们回家,等着就行。”
“事情处理完了?”
“没有。”
“好吧,有事可以联系我。”
“嗯。”
这边挂断电话没多久,屋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这速度,挺快的嘛!
梁希牧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含笑站在门口。
尽管面色有些憔悴,可依旧抵挡不住眉眼间的凌厉之气。
“你好,你是?”
纪谨一还没回答,纪念珩不知道从里蹿出来,猛扑向纪谨一。
“臭小子,跑慢点儿。”纪谨一蹲下了身子,,张开双手,“摔了可别哭鼻子。”
纪念珩扑进纪谨一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以为……以为你和爸爸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呢,爹地和爸爸最爱你们了,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我想见爸爸,爹地,带我们去见爸爸好不好?”
听到哭声的周言澈抱着纪念禾闻声赶来,还以为梁希牧在欺负小孩。
梁希牧看到周言澈火急火燎地跑来,知道自家老婆误会自己了。
就可怜兮兮地看着周言澈,明明一句话没说,偏就把见我忧怜的神态演得惟妙惟俏。
周言澈翻了个白眼,弯腰放下怀里的纪念禾,她就朝着纪谨一跑去。
看到哥哥哭得那么伤心,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嚷嚷着要找爸爸。
纪谨一轻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两人哭得更加起劲,纪谨一耳膜都快炸了。
“再哭,我就不理你们了。”安慰的话不起作用,纪谨一就板着脸威胁他们。
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
纪念珩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吹了一个鼻涕泡,小声道:
“我不哭,我听话。”
纪念禾也跟着附和道:“听话。”
纪谨一拿两人没办法,安抚好两个团子,起身向梁希牧他们道谢。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周言澈笑了笑,“他们很乖,也很听话。”
“我们要回家了,要跟他们说什么?”
纪念珩和纪念禾举起手,“哥哥们再见!”
“再见!”
父子仨一离开,热闹的客厅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周言澈反倒有些不习惯,“好冷清啊!”
“有点,不过……”梁希牧转身把门关上,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向周言澈,“言言老婆,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什么事?”周言澈试图糊弄过去,“我不记得有什么事没做?”
“哦。”梁希牧突然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周言澈一圈,“我不介意,让言言老婆好好回忆回忆。”
周言澈当然知道梁希牧说的是什么,上次那个破箱子里面的东西还有一大半呢。
“死变态,我才不穿那种衣服。”
周言澈觉得自己脑袋在冒着热气,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言言老婆,说话要算数,你说是不是?”
“你脸呢?”周言澈捂着自己的脸,控诉道:“那是你单方面的制裁,我没有同意。”
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这点,梁希牧屡试不爽。
“要不,我穿怎么样?”梁希牧引诱着周言澈,“我还可以穿着它跳舞给你看。”
周言澈根本没法对这个提议说不,鼓起勇气道:“那……那只能来一次。”
“好,言言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话间,梁希牧已经走到了周言澈的跟前。
不等周言澈做出反应,梁希牧弯腰,扣住周言澈的腰,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我自己走,放我下来。”周言澈捶打着梁希牧的后背,“梁希牧,听到没?”
“你现在走上去会浪费力气,待会儿你没力气,那我怎么办?”
“……”
衣冠禽兽的家伙!!!
我当初为什么觉得他是个温柔的人?
是我眼瞎了吗?
周言澈悔不当初。
梁希牧拍了拍周言澈的屁股,“老实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