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回过神的周言澈,一把捂住梁希牧的眼睛,“看个屁啊,闭上眼睛滚一边去。”
沈之源耳根子都红透了,低下头,不敢看屋内的火辣场面。
“还不滚开?”沈之流先前不敢激怒周齐,这会儿援兵到了,说话自然不用担心周齐会发疯,“你要是敢碰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我发誓。”
由于先前周齐打了超过身体负荷的抑制剂,再加上过量的诱导剂,此时已经支撑不住了。
“嗬,你觉得我还在乎吗?”
话音未落,周齐发疯般扑向沈之流。
沈之流抬腿想去踹周齐的肚子,没曾想,竟被周齐躲了过去。
房间内的信息素太过浓郁,沈之源根本靠近不了,一走近,身体也会随之发生反应。
如果强行进入,可能会引发信息素暴/乱。
周齐双眼猩红,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着沈之流的脑袋按去。
“我靠,这个疯子。”周言澈想都没想,冲进房间,双手扣住周齐的肩膀,就把人往拖。
门口的梁希牧忍着身体不适,也跑去帮忙。
前前后后下来,沈之流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会儿明显体力不支了。
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鲜血顺着手腕砸在白色的床单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两人扒拉了好一会儿,才把周齐从沈之流身上弄了下来。
等房间内的信息素稍微淡了点,沈之源也跑了进去。
周言澈扯过一旁的被子,扔在了周齐的身上,并及时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沈之源一顿翻找,找到钥匙,替沈之流解开了手铐。
双手一恢复自由,沈之流便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手机给我。”
“哦,好的。”
沈之源拿过手机,递给了沈之流。
“带上他,赶紧出去。”沈之流靠在床头,一解开手机,果不其然就看见了来自乔郁年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医生马上就来了,先去医院处理伤口。阿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不需要担心。”
梁希牧不理解沈之流的做法,还是把乔郁年已经知晓的事告诉了他。
“我易感期提前了,你们赶紧出去。”沈之流看了眼手腕上的伤,“这点伤死不了。”
“哥,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接到周哥的电话,不会害你受伤,都是我的错。”
沈之源一脸的自责。
沈之流不耐烦道,“都说了让你们出去,这事不怪你们任何人,赶紧出去。”
周言澈垂眸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周齐,犯了难,“不可能就这样把人带出去吧?”
两分钟后,周齐被裹成了一个蚕蛹,三人连拖带拽的把人带了下去。
后院里,沈爷爷正在教训沈亦博,看着眼前的儿子,沈爷爷就气不打一出来。
“沈亦博,你到底要干嘛?非要逼死阿闫,你才知足吗?
当年,要不是你混账,阿闫怎么可能会成没妈的孩子?
一定要闹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才过瘾?”
“爸,沈家……”顶着沈老爷子骇人的眼神,沈亦博依旧继续道:“沈家需要继承人。”
“继承人?”沈老爷子指着沈亦博,气得快背过气了。
“造孽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
儿媳妇我只认郁年,重孙我也只认他俩共同生的孩子。从别人肚子里出来的,我通通不认,也妄想进入沈家的大门。”
沈奶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拍着胸口顺气,看到沈亦博一声不吭,瞬间来劲儿了。
“不是很会擅自做主吗?怎么着,继续说啊?怎么不吭声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人把我这把老骨头扔海里喂鱼呢?”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亦博卑躬屈膝,小声反驳道。
“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啊?”沈奶奶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你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做出这种龌龊事,沈家的脸往哪儿放?还嫌外人看的笑话不够多吗?”
赵云静安静地站在一旁,全程不敢出声,她可不想被牵扯进去。
要是一不小心被赶出沈家,这泼天的富贵就都泡汤了,努力降低存在感才是最好的选择。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老两口也赶紧去大门口查看情况。
一看到他们,沈之源立马上前扶住,赶紧解释道:“哥易感期到了,在房间没出来,他身体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就卸掉了,老两口相互搀扶着,都松了一大口气。
“阿源,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老实说,你哥是不是受伤了?”
眼尖的沈爷爷一眼就看到了沈之源衣角上的血迹,连忙抓着沈之源,急于求证。
沈之源瞥了眼身上的血迹,笑着安抚道:“没事,这血是别人的,不是哥的。”
“我哥是个Alpha,不会轻易受伤的,您们大可放心。”
老两口担忧地望着二楼的阳台,什么话也没有说。
沉寂已久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振动。乔郁年毫不犹豫,立马接了。
“人找到了吗?有没有受伤?他爸爸有没有为难你们?事情办的顺利吗?”
乔郁年以为来电人是梁希牧,一股脑就问了一大堆问题。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对面人的声音。
“喂?是不是出事了?”
“学长,是我。”沈之流调整好呼吸,打趣道:“这么担心我啊,好感动哦~”
“我是谁,我可是沈之流,一般人可伤不了我。你不用担心,比赛还顺利吗?
你认真的样子,真帅。看得我的小心脏呀,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恨不得立马飞到你身边,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傻啊你,一天净说些肉麻的话,烦不烦啊!”乔郁年忍不住嗔怒道。
听着乔郁年的声音,沈之流心里安心了不少,就像掉入水中的人,突然抓到一块浮木,抓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沈之流:“才多久,你就开始烦我了?你还想始乱终弃?”
乔郁年:“混$蛋,这话我可没说。”
沈之流为了不让乔郁年发觉自己的不对劲,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的报警器久久未停歇,沈之流蹲在墙角,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条手帕。
手帕上,是他私自留下的信息素味道,是属于学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