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一,不用演了,孩子们已经走了。”乔郁珩扒拉开纪谨一的手,“那份离婚协议,你说过的,永远有效。所以,不需要在演苦情戏自我感动。
特殊时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关心,只希望你能当一个好父亲,做一个父亲该做的。”
纪谨一还想再开口说什么,乔郁珩没有丝毫的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秘书小跑着到纪谨一的面前,递上了手里的档案袋:“纪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纪谨一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派人跟着阿珩,别被发现。”
“好的,纪总。”
刘秘书一离开,纪谨一就打开了档案袋。
乔郁年和沈之流带着两个小孩儿,东逛西逛,没一会儿就买了很多东西。
纪念珩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的享受:“好开心,吃的好撑。”
“小舅舅和小舅妈以后要是有宝宝了,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纪念珩偏头盯着沈之流的肚子,开心道。
闻言,乔郁年也盯着沈之流平坦的小腹,半开玩笑道:“也不知道小舅妈的肚子里能装几个?”
沈之流挑了挑眉,“装的下几个,还得看小舅舅的行不行。”
“......”乔郁年低估了沈之流不要脸的程度。
“待会儿,你们想去哪里呀?我们带你们去。”乔郁年问道。
纪念禾打个了哈欠,眯瞪着眼,小声说:“好困,想睡觉。”
乔郁年看纪念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拿出手机就给纪谨一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纪念珩就对着听筒说:“爹地,快来接我们,我们困了,想回来睡觉。”
“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乔郁年还给纪谨一发了一个位置共享。
“小舅舅,小舅妈,下次还找你们一起玩。今天,我们很开心,谢谢你们陪我们。”
纪念珩拉着纪念禾朝着两人甜甜一笑,末了,还附赠一个新鲜出炉的亲亲。
刘秘书刚到公司,沙发还没坐热,就被纪谨一叫去接俩兄妹回家。
刘秘书没办法,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等会儿,我再来临幸你。”
收拾好办公桌,刘秘书不敢再耽误,直奔万达广场。
刘秘书一接到人,就给纪谨一回了电话。
“小舅舅再见,小舅妈再见。”
“回去注意安全,再见啦!”
互相道别后,沈之流望着十字路口的车流,出声问道:“学长,你现在想去哪儿?”
“我想吃糖葫芦。”
乔郁年的眼神停留在了街对面卖糖葫芦的摊前。
小摊摆在足有碗口粗的榕树下,摊前站着几个学生。
榕树长得高大且茂盛,是个乘凉的好地方。硬纸板上用楷书写着“卖糖葫芦”的几个大字,下面还写上了价格和口味。
铁丝穿过硬纸板,接口处拧紧,绕成一个圈,挂在榕树的侧枝上。
风一吹,满树的叶子都在抖动。连带着纸板,也摇晃了起来。
沈之流和乔郁年穿过马路,来到了摊前。
师傅拿着串好的糖葫芦裹了层糖浆,将糖葫芦放在掌心处,用力一转。
裹在糖葫芦表层的糖浆就四散开来,扯出千万根的丝线。师傅的动作熟练且精湛,没一会儿便做好了。
“学长,你想吃哪一种?”沈之流看着盘子里糖葫芦,问道。
乔郁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无核,稍微甜点的。”
“好嘞,稍等。”师傅抬头朝着沈之流道,“小伙子,你要啥样的?”
沈之流要了根口味和乔郁年差不多的。
付完钱,两人拿着糖葫芦漫步走在树荫下。整条路都种满了榕树,一眼望不到尽头。
脚踩在树叶上,发出一连串的“咔擦”声。
“学长,你尝尝这串。”沈之流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乔郁年的嘴边,“你要是不想吃,也没关系。”
乔郁年张嘴咬住了糖葫芦,沈之流鬼神差使地咬住了另一边。
糖葫芦裂成了两半,沈之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糖浆,“甜的,真好吃。”
明明是酸的,哪里甜了?
口腔里的酸意直达天灵盖,即便这样,乔郁年依旧面不改色地吃完了那半糖葫芦。
之后,沈之流每吃一颗,都皱着一张脸。
乔郁年忍不住笑出了声,“酸的话,你可以不吃的。”
“不酸,一点都不。”沈之流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糖葫芦是酸的。
两人并肩,并未说话,一起逛着这条没有尽头的路。
走到一半,树下并排放着两张长椅。路也走累了,两人便想去休息会儿。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一片翠绿的榕树叶,停在了乔郁年的肩头。
沈之流伸手,动作轻柔,拂去了树叶。
午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变成了地上深深浅浅的光斑。
不知是情意使然,还是情不自禁。沈之流搭在椅背上的手,圈住了乔郁年的后背。
“学长,接个吻呗。”
“好啊!”
沈之流侧身,撩/起乔郁年额前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乔郁年心尖一烫。
虔诚又真挚的吻,同样落在了乔郁年的鼻尖,脸颊,最后停在了唇瓣上。
乔郁年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摸了摸沈之流泛红的耳垂。
沈之流不再忍耐,蛮横地闯入乔郁年的阵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上下。
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想认输。
时间好似停留在了这一时刻,周遭的虫鸣鸟叫,风声,偶尔传来的欢笑声,都是可有可无的。
两颗彼此靠近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再诉说着对对方的爱意。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往前走。
没有目的地,没有别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直向前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原来,这条路的尽头,是日落。
而我生命的尽头,则是你。
乔郁年偏头盯着沈之流的侧脸,“想起来什么了吗?”
沈之流假装不知道,摇了摇头。
牵紧乔郁年的手,两枚戒指仅仅贴在一起,“很多事我没有印象,但我知道,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要陪你走完这辈子。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