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帮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帮派,常年鱼肉百姓,大肆敛财。
铁叉会的二十多名帮众不到半个小时就搜出三箱银子,一箱金子,其余奇珍异宝也装了几大箱。
许少坤换上了一身锦袍,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
衬得脸如冠玉,清癯俊秀的脸孔,剑眉入鬓。
整个人丰神隽朗,犹如玉山照人,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
配上其洒脱不羁的气质,当真是人中龙凤!
“找辆马车来,把大爷的银子都搬上去!再把那两坛子好酒也搬上去。”
许少坤手中摇着一柄折扇,神采飞扬,气度娴雅。
就是那说出的话,破坏了温润如玉的气质。
但一众铁叉会帮众却不敢怠慢,慌忙找来一辆马车,还有两人在前面撑住。
毕竟那赏善罚恶二使做事狠辣,飞鱼帮的牲畜也被杀了个干净,一时根本找不来马匹。
一番忙碌过后,许少坤挑了两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和那名胡姓汉子三人拖拽马车,拉着从飞鱼帮搜出的财物,往铁叉会所在的红柳渔村赶去。
至于其余帮众在吃下许少坤特制的毒药后,已经打发提前回去应付铁叉会帮主去了。
许少坤也不担心有不怕死的硬汉通风报信,就铁叉会的那些乌合之众,哪怕早有准备,也就多砍几刀的事,费不了多大力气。
人力拉车到底比不了骏马,行了不到十里路,天色就暗了下来。
许少坤摸了摸肚子,来到一片平坦之地,停下了脚步。
“师兄弟,你去打些野味来,咱吃饱喝足了再走!”
挥手示意三名铁叉会帮众停下后,许少坤对着狗哥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
狗哥应了一声,纵身离去。
“杵那里干什么?不知道烧柴点火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见胡姓汉子和另外两名铁叉会成员还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许少坤皱眉呵斥道。
“是,大侠!”
几人连连点头,拿叉子撑住马车后,拾起了柴禾。
火势正旺,狗哥扛着一头野猪大步跑了回来。
吩咐胡姓汉子带着另外两人去溪边处理过后,狗哥在三人绝望无助的眼神中,把野猪腿串在铁叉上,便烧烤了起来。
过不多时,浓香四溢。
不得不说,狗哥在梅芳姑的打骂下,当真是练得一手好厨艺。
虽然比不了许少坤的手艺,但比一般人却强了太多。
正当猪腿被烤着金黄酥脆之时,忽听得十余长外有人说道:“真香!当真令人食欲大增啊!”
“香!”
“我想吃!”
另一道沙哑的声音附和道。
眨眼间,两人便出现在许少坤眼前。
但见一人身材圆润,圆脸大耳,穿一身米黄色绸袍,古铜色马褂,笑嘻嘻地和蔼可亲。
另一个身材消瘦,身宽不及旁边那人一半,身穿一身蓝色长袍,留一撇鼠尾须,脸色却颇为阴沉。
这两人应该就是赏善罚恶二使了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许少坤心中暗道,笑着道:“我这里野猪肉甚多,便十个人也吃不完,两位尽管大吃便是。”
“是啊!两位想吃便坐下吃吧!不够了我再去弄些野味来!”
狗哥热情好客,连忙起身招呼。
那胖子笑道:“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
两人便即围坐在火堆之旁,火光下见许少坤服饰华贵,丰神隽朗,洒脱不羁,但却留着一头短发,不知是不是和尚还俗。
一旁的狗哥同样服饰华贵,但衣衫污秽,已有绉纹,更是溅满了血迹。
两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随即四只眼都注视于火堆上的猪腿,不再理他。
野猪腿上的油脂大滴大滴的落入火中,混着松柴的清香,虽未入口,已料到滋味佳美。
两人找个了木桩坐下后,狗哥便在野猪腿上撕下两块肉分给两人。
那穿着蓝袍的瘦子肉未下口,从腰间取下一个蓝色葫芦,拔开塞子,便喝了一口。
“好酒!”
一口下肚,瘦子回味道。
那胖子也从腰间取下一个朱红色葫芦,摇晃了几下,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同样说道:“好酒!”
狗哥在摩天崖时,便时常和谢烟客一起喝酒,此刻闻到酒香,也想喝个痛快。
就连许少坤看着酒葫芦也有些眼热,倒不是他喜好喝酒,而是这赏善罚恶二使的酒与众不同。
“那个胡什么的,从马车上搬坛酒来,再拿几个酒碗!”
眉毛一挑,许少坤对着守在马车旁烤肉的三人喊道。
“是,大侠!”
那胡姓汉子听到许少坤的吩咐,连忙起身在马车上抱下一坛酒,另一人也拿了四个碗小心翼翼的放在许少坤几人身边。
“两位兄弟,我闻着你们酒葫芦中的酒甚是香醇,不如我们交换如何?”
许少坤指着酒坛,又指了指两人的红蓝酒葫芦,笑着提议道。
“是啊,两位大哥!”
“你们这葫芦中的酒滋味很好吧?我倒想喝上几口!”
狗哥身子倾靠到胖子身前,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不行···不行!”
“这个不是酒!喝不得的!”
“你们不是有酒么?喝自己的就行!”
那胖子摇头笑道。
狗哥满脸失望,起身抱起酒坛子准备倒酒,喝自个带来的。
“我兄弟想喝,那就能喝!”
“不知两位的酒有何喝不得?”
许少坤笑着看向赏善罚恶二使问道。
那瘦子听到后,双眼翻白,沙哑道:“毒药,给你喝!”
说着解下葫芦,放在了地上。
“若是毒药,怎得又毒不死你?”
狗哥料想他说毒药就是为了吓唬自己,拿起蓝色葫芦拔开塞子,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许大哥,你先喝!”
闻着酒香,狗哥咽了咽唾沫,但还是递给了许少坤。
“好!”
许少坤接过葫芦,就要倒入嘴中。
谁知那胖子脸色一变,说道:“好端端地,谁来骗你?喝不得!”
随即伸出五指抓向许少坤的手腕,要夺下他手中的葫芦。
哪知手指刚碰到许少坤的手腕,顿时感到一股大力一震,将他手指弹了开去。
“咦?”
胖子吃了一惊,说道:“倒是我们看走了眼,你喝吧!”
许少坤也不在意,端起葫芦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
“好酒!”
酒刚下肚,一股冰冷的寒气直从丹田中升了上来。
这股寒气犹如一条冰线,顷刻间好似全身都要冻僵了,实是寒冷难当。
许少坤急忙运转三分归元气炼化,登时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暖洋洋的彷如太阳照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