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铁围鹰扬:道爷我要升仙>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幕:楚要

陇坂高无极

陇坂高无极,征人一望乡。

楔子

楚腰子现在穷得就差去和猪争食吃了。

但是现在荒山野岭的,连猪食都没得抢吃,大家身上带的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

没吃的也没喝的。

水倒是好解决,就近找几小溪,随便捧几口水喝一下解个渴就行。

但是没车的这个真没办法解决。大家都饿得走不动路了,都蜷在这儿趴窝儿了。

大家脸上、手上都脏兮兮的,身上都臭了,馊臭馊臭的,脚背上、草鞋上,裹了厚厚一层烂泥,就像一只叫花鸡。裤腿上成片的烂泥点子,都快硬在腿上了。一步一颠啪啪的往下掉泥。

最近这两天下了大雨,路上、路边儿都是烂泥塘子、草堆里进去转一圈、抖擞一下,都是露水水珠,直接给你湿透。

西边山上有彩虹,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光景,没人有那功夫、有那心思去看。

楚要脚还受伤了,一瘸一拐的,整天到晚唉声叹气。

其实他原本叫楚要的,但是被身边一帮不识字的小弟左推右挤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拥戴着当了大哥之后,就改叫了“楚腰子”。不过他也无所谓,把名字叫的粗俗一点,正好和这帮兄弟打成一片。

但是即便是当了十来号人的大哥,也仍然没什么用,这“老大”当的,也不管饭,也不给钱的,所以他们现在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个的蹲在地上,肚子饿的咕咕叫,无精打采,饿得挪不动步子,茫然的左顾右看,偶尔发现地上有点什么活物、能动的东西都想看看能不能吃。

因为被派了徭役,躲不掉又逃不了,所以这一群人就把在场年龄最大(不一定,有些人不想惹事,明明就比他大还宁愿随大流喊他大哥。但也不排除有那种人——我就是看得起你,我就是要喊你老大),本事最高(纯粹是大家为了躲事儿推举楚腰子时说好话找的好听的理由),见识又广(大家伙都是文盲,都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货,五十步笑百步,水平都差不多,算不上谁笑话谁。但是因为这一群的人里没有当官的,那楚腰子被州府派遣来招募、押送这群“役夫”就算当官的,这么算来其实也没错),家里稍微有点小钱(乡里比他有钱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有钱的都使了钱,所以就都不用去了。没钱的就只能认栽了)的楚腰子推举成了老大,好让他给大家安排好他们路上各种“方便”。

所谓的方便就是找各种理由、借口、阴谋诡计,好去逃跑。

越饿越气,楚腰子越想越憋屈:平白无故的我凭什么要来遭这一趟罪?连饭都没得吃!

沮丧、郁闷、无力、气馁、沮丧、气愤、怨恨、诅咒、怒骂、愤恨、仇视、直至最后的杀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在所有人中间扩散。

积压的愤懑与不满即将变成蛰伏在雨夜的雷暴、草丛中等待时机的猎豹、箭在弦上、引而不发的箭矢……暴乱的前夜……暴怒爆发前的压抑……

所有人的目光渐渐统一的望向同一个方向——楚腰子。

“不要看我,我知道你们想逃跑,我也想跑!”楚腰子回过头,和这十几号蹲在地上蠢蠢欲动、引箭待发的“困兽”眼神相对。

有人动了,是想扑上去的那种动作,但是看蹲在旁边的人仍然没有动的意思,他便也不动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断炊了,别说去那儿了,就是不去,我们也已经快饿死了,大家都走不动了。更何况去到那儿之后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有可能活活累死在那儿!到时候,人一死、拿一张不知道剪过多少人的破草席随便一卷巴,就埋了!客死他乡啊兄弟们!魂儿飘在外面,就算是不能安葬!”

所有人都莫不作声,眼神正正的看向他,等着他说完。

“所以我想!要跑我们一起跑,互相之间还有个照应!就算到时候被抓了,人多力量大,我们不至于被人家欺负!”

所有人面面相觑,又特别有默契的同时回过头看向楚腰子。几乎异口同声的,“好!”

“走?”

“走!”

“走!”

楚要,字枕戈,据父亲所说祖上原本姓飞,本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上过几天塾,自认读书识字水平还行,最主要会写自己的名字,喜欢看《山海经》那种神神鬼鬼、玄之又玄的书,也懂武艺,他小时候村里由一位前朝移民、落魄的道士阿翁教得他剑术、拳法。虽学得稀碎,但是平常三五人近不得他身。

最主要的是,他有家传宝典——《暗天霆雷残卷》两部五本(一共分上、中、下三部,每一部各分三本。但是他现在手里只有上部第二本,中部最后一本和下部三本),因为年代悠久,保存不当有所遗失,可这些就够他拿出去炫耀了。

不过楚要为人低调,学文不习武的父亲再三告诫过他:敢满天下嘚瑟,给你请出楚家去!

但是现在,遇到这种事,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以现在的局面,再大的事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从野山沟往外走,穿过茂密的丛林,峰峦叠嶂的山涧溪流,还得走三天三夜。

真是个“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倒不是说这里的土地有多贫瘠,而是兄弟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吐槽这个鬼地方而已)

“你们往哪走!”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怒吼!

“是追兵!”楚要心虚,他猛地一回头,

果然是乡里的衙兵!

“要去服徭役必须穿过这片大森林才行!你们往哪走!”衙兵仍然还在大声的喝骂,嘴上不停脚下也不停,不过因为山路崎岖难行,这两个衙兵在往前走的同时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脚下,不然一深一浅的、这种坑坑洼洼的山里的泥土路,你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足摔进土路边一脚之隔因为下雨在凹陷处形成积水造成的大水坑里,活活淹死。

所以,尽管来势汹汹,这两个衙兵也不敢走得太快,也尽管他们嘴上说着凶狠的话语,眼睛也是看着脚底下的,就怕哪一脚脚下一滑一个失足,真的马失前蹄了,就彻底与世隔绝了。

“怎么办?”有人就走到楚要跟前,偷偷问。

“干掉他!”楚要回答得很决绝。

楚要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把软剑。

“什么?”楚要声音压得很小,那人没听清,他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我去干掉这个走在最前面的!你们去干掉那个跟在后面的!”说着,楚要走上前去。

这两个衙兵在往前走的同时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脚下,就算来势汹汹,就算嘴上说着凶狠的话语,这两个衙兵眼睛也是看着脚底下的,

他们没有任何防备。

也没有料到楚要能敢有这种胆子,就和迎面而来拄着腿走上来的楚要撞了个满怀,门户大开!

两个衙兵手无寸铁,就只有在各自的腰带上挂了一把短横刀,

“噗噗”两刀!透心凉心飞扬!

铁象寺。

话说两个衙兵没有任何防备。

也没有料到楚要能敢有这种胆子,就和迎面而来拄着腿走上来的楚要撞了个满怀,门户大开!

而且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这两个囊货军汉就只有在各自的腰带上挂的一把短刀,和一个猪膀胱做的水囊。

“噗噗”两刀!正中腹胸,楚要恶狠狠地刺穿了原本走在最前面、现在离他最近,近到正和他面对面的那个军汉衙兵!透心凉心飞扬!直接来了个对穿!

走得慢的跟在后面的那个牙兵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呆住了,又被其他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就给解决掉了。

“现在怎么办?”杀了人,兄弟们手上都带着血,一个个的正不知所措。

“从这片丛林里走出去,再走二三十里,镇子边上有一个铁象寺,我们先去那里,那里四季布施穷人香客,允许往来人等借住歇脚,先在那里落脚!”

“好,就听你的去铁象寺!”

“好!”

“好!走!”

铁象寺外,十来个流民模样的外来人懒懒散散、七高八矮地聚集在佛寺的山门外,一个为首的少年,乞丐一样,正在和寺院里的僧人争辩着什么,吸引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这个为首的乞丐一样的少年就是楚腰子。

见寺院主持不愿意让他们借宿,几个小兄弟就开始耍起了,无赖干脆躺在山门外的台阶上,不打算走了。

几个小孩往台阶上一躺,其他人也就有气无力地依样画葫芦,跟着也一起往台阶上躺。

眼看希望落空,大家都开始摆烂了。

“他不同意我就不走!”一个侧躺在台阶上的少年摆出了如来涅盘的“睡佛”的姿势,一发狠,撂下了一句狠话。

“好!好!好!好好好好……”寺院监院气糊涂了,气得嘴都瓢了,直接径自转身拂袖而去,不理他们了。留下一地“蛮不讲理的小乞丐”和满目的寺院僧众大眼瞪小眼,随即都摇着头默默地离开了。

好在有一帮当地的好心香客常来此布施香火钱,他们也给寺里好说歹说,才劝得寺里同意让他们这些“小乞丐”借住一段时间。

当然,大家会再多捐些香火钱给寺里。

住的地方是找到了,但是庙里老和尚说了,“蔽寺狭小,容不下这许多真神,”说白了就是,我们管住不管吃,看在“供奉”给佛祖的香火钱……和那帮香客的面子上,落脚的地方我们可以提供,但是吃饭我们不管,我们是寺院,不是赈济灾民的粥铺!伺候不了那么多张白吃白喝的嘴。要吃饭,去偷去抢,去街上要饭去!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这口气他楚腰子忍了。

于是几个人私底下就打算凑钱外出去买菜。

本来就两手空空,现在更是一贫如洗。

楚要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大家已经被人认出来是杀害州府派下来的那两个囊货军汉的人给盯上了。

楚要被县里安排带队去服徭役,现在他和那一批、十来个人都下落不明,去催促他赶路的两个州府军汉又死在他们这帮人前往州府的必经之路上。路、道、州、县各级衙门为了推卸责任,那不是他杀的人也得是他了。

县里发下海捕文书,要拿了楚要等人的家眷,坐等楚要这帮人自投罗网。

不过可惜楚要家中老小俱无——他上无父母,又没有成婚,故此下也无妻儿。奉命去他家搜捕的衙役军汉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捞到,甚至连一分一厘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楚要家徒四壁,而且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大批衙役捕快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大家都是一无所获。

所以楚要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没有顾忌的在街上乱蹿。

他是有些钱,都是他的匪帮大哥帮他攒着的,他也有父母,早就被混得风生水起的大哥接上山去“享福”去了。当年山下的家里——一间破败的茅草屋,还有那一亩三分地的薄田和一头老牛,全都被楚要他大哥楚存良舍弃了,由楚要出面把田地和老牛全都卖给了家里唯一的那个邻居,给了他一笔相当可观的“封口费”。剩余的不能拿走的,全都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大哥楚存良混黑道,让弟弟楚要混白道,随便替他通风报信,往来传递消息、结交各路江湖朝堂、剑侠义士。

他们兄弟俩都隶属于神杀天,一个存在了近千年的、庞大的神秘组织。

他们广撒网、吊长线、慢收获、图长远,阴谋不轨。

不料楚要他们今天可能是看错黄历了,刚一出“门(佛门,不是家门)”就遇到了茬子——镇上的街里有一群欺小怕恶、以众暴寡的小混混,整天干得是强取豪夺、欺凌老弱小儿、骚扰民妇鲧寡。

一丝一毫一分一厘的油水他们都要捞一把。干一票大的,那种杀人越货的坏事他们不敢干,也轮不到他们去干,那就只能干些小偷小摸、不痛不痒的事了。这些小的坏事他们是信手拈来、干得是如鱼得水。

这些小混混拉帮结派、勾结同行团伙作案,上面收了这些小杂碎们的小恩小惠,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小杂碎没有多少肉只剩骨头了,但是偶尔拿来咂摸咂摸味儿还是不错的,总比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要强。

反正总之就是有利可循,只要不泛滥,养着玩也不错。

。。。。。。。。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一网打尽。

更多的时候,各级官员还要仰仗他们:贿赂上级需要他们出钱,吃喝玩乐也需要他们的钱,处理官府不方便处理的腌臜“案件”需要他们出力,平衡、甚至是镇压当地的黑恶势力,当然更得是他们出力。

有时候,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成了各级官员的“人脉”和外交运筹手段。

这些小杂碎游走在各方势力中间,捞取好处和油水:各种“特例”、各种“方便”,他们寄希望于官府给他们画的大饼,手里握着的是从百姓手里强取豪夺,骗来的、抢来的、偷来的、老百姓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家当。

当他们不满足于吃饱穿暖,就开始真的自以为是,真的以为自己就真的能一手遮天,无限的自我膨胀的时候,就已经要走下坡路了。这个时候的他们,人厌狗嫌,失道寡助,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因为碍事碍眼,被自己的寄主一脚踹开,或者成为各方角力的牺牲品,被拉去当了替罪羊。

楚要他们的到来,从一上街就被人给盯上了——但凡是楚要他们要买的东西,一律都比别的地方高一点。别的地方一贯钱这里就卖两贯钱,别的地方两贯钱能买一大袋子,在这里三贯钱才能买同样的这么多。

刚开始大家只当时此地是乡镇大县,物价高正常,但是慢慢的,所有人这才发现——所有的买卖生意似乎就只对他们这些外人会有这种物价。

“这不是眼睁睁的欺负人吗!”有的兄弟急了,张嘴就喊,楚要赶紧拦住了他。

可动静闹得太大,已经被人听见了。

“你说什么!”一个本地的小混混指着楚要的鼻子大声责问。

这帮小流氓在当地真的是人厌弃狗也嫌。恶意哄抬物价,甚至把物价抬到虚高然后没有人再愿意去买,直到烂在自己手里、锅里、碗里,却依旧死性不改,长时间不下压下调,就是为了故意敲诈勒索,这都是他们能干的事。

当地人能躲得多远都躲开了,只剩有些好事之徒在远远的观望、看热闹不嫌事大。

两拨人马打了一架,结果就是楚要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楚要带着人逃回了铁象寺。

小混混带着百十来号帮手,追到铁相思砍死两个人重伤七八个,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都挂了彩。

铁象寺不敢收留他们,让他们走了,但是答应留下照顾他们受重伤的兄弟。并且许诺伤好之后是去是留随他们自便。

他们走了,铁象寺又招惹上麻烦了。

一群人把他们的铁象寺砸了个稀巴烂,还把铁象寺里的东西砸光,连根毛都不放过,最后铁象寺关门歇业。

“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竟然敢砸我们的铁象寺,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就是啊,我们铁象寺可是天下第一的大寺庙,岂容他如此放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报仇雪恨,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不错,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铁象寺的弟子气愤不已的叫嚣。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要赶快离开,现在天已经亮了,再过一会就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了,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必须尽快离开。“

楚要说完立刻向山脚下跑去,他身旁的那几个兄弟一个个跟着他一起向山脚跑去,他的兄弟们的腿上都绑着绷带,跑起路来有些别扭。

“哎呦,我的妈呀,我的腰啊......疼啊!!!“

其中一个兄弟摔倒在地上大喊。

“你们快跑吧,我一个人跑不掉的,我们还是快走吧。“楚要大声说道。

“不行!楚哥我不走,我一定要保护楚哥!!!“

楚要一直坚信着兄弟情谊,所以从小到大没少照顾他们。

“快跑吧,楚哥,你快走!!!“

一个男孩大吼一声,也爬起来跑路了。

其他的兄弟纷纷跟着楚要向山脚跑去,他们知道如果让楚要一个人回到铁象寺,恐怕是凶多吉少。

楚要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跑了,他自责不已,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带他们来这里,如果不带他们来,他们就不会受伤。

楚要的心里有愧疚,但是他不能停留。

他向前狂奔了一阵,突然,他感觉背后有异样,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回头一看,看见一支箭矢飞射而来,他急忙向侧边闪去,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箭杆上绑着一张纸条。

纸条落在草丛里,楚要弯下腰捡了起来,展开看了一遍之后,他脸色惨白。

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如此狡猾阴险,竟然派杀手来暗算他。

他一个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他急忙往回跑,一路上碰到很多人,有的是想找他讨要银两的,有的是想找他打听消息的,他一一应付。

楚要的兄弟们也看见了纸条,看完之后他们一个个都慌了神,他们的楚哥竟然被人刺杀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楚哥出事了,他们的下场会比楚哥还要凄惨,因为楚哥的父母是铁象寺的人,他的父母肯定会为他讨公道的。

可是,现在他们要去哪里呢?

“楚哥,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去哪里才能找到铁象寺?“

“铁象寺现在是不会接纳我们的,我们现在只有回去找大王,让大王做主,让他帮忙找到楚哥!“

“嗯!!

楚要带着人继续绕着圈子往回跑。一边躲避官府的追查,一边打听消息。

听说本地官府已经将他们纳入逃犯的名单。

主要不敢带着兄弟们贸然返现,准备去往更远的地方,待一阵子躲避风头。

楚要的人在路上被人认出身份向官府举报,楚要等人四散逃跑,三更半夜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有人心生退意,打算偷偷逃回老家,哪怕被抓也比流落天涯要强。

鸡叫第二遍的时候,官府里的人偷袭抓住了这一帮子兄弟,就像一大群狼,扑向了一群更多数量的羊,动作迅猛、利落。不给他们以喘息、反应和抵抗的机会,楚要拼死抵抗,击杀了几个衙兵才带着三个心腹小弟逃了出来。

楚要等人一直奔行了五六公里,来到一片树林深处,楚要等人才停下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楚要的几个小弟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说自己办事不利。

“别自责了,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们,要是换了我们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一定会手足无措,慌乱不堪。“

“楚要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名小弟问道。

楚要摸摸鼻子,看着前面的树林陷入沉思。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京城,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估计那些官差很快就会追上来,如果我们还留在京城的话一定会被追捕到,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躲起来。“

楚要说着站了起来,带着三人向山林外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咦,楚要哥你怎么停下了?“小弟疑惑的看着停住脚步的楚要。

楚要回过头看着这几个人,突然露出笑容:“我们现在应该回去,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为什么?“一个小弟问道。

“因为我发现我的那位同伴在跟踪我们,他是一个高手,如果我们继续这样盲目前进的话,早晚会被他抓到的。“楚要说道。

听楚要说的很严肃,小弟们也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先回去,我们再想办法离开京城。“楚要说道。

“嗯,我们现在先离开。“几个人一致赞成楚要的决定。

楚要带着众人又回到了那家客栈。

“老板,我们要住店。“楚要对着柜台喊道。

掌柜的抬起头看了楚要一眼,脸色有些惊讶,但是随即便恢复了原状,“好嘞,请稍等!“

说完,转身去后面拿账本。

楚要一伙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等着掌柜的拿钱过来。

楚要刚刚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突然看见门外有一群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掌柜的放下账本大声问道。

“哼,这里的老板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赖账吗?“领头的一个男子说道。

“什么赖账?“掌柜的说道。

“你说呢?你们店里有一批货被偷走了,我们怀疑是有人在你们店里偷走了。现在我们已经搜查了你们店铺里里外外,发现这里有不少的东西丢失,你们必须要把偷走的货物交出来赔偿我们。不然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男子威胁道。

楚要站起身来,冷冷的注视着男子,男子被他盯着浑身一颤,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立刻挺起胸膛,想让自己的气势压倒楚要,不让自己输掉。

掌柜的见状,赶紧说道:“客官,你们误会了,你们丢失的东西并不是我们的。“

“不是你们的?那你告诉我是谁的?“男子不屑的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掌柜的说道。

“不知道你就敢把这些东西放在柜台里卖,你胆子真大啊?“男子说道。

“这位客官,您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们这些东西是真的被人盗走了,我们的店里有许多的银两和衣服,还有许多金锭子,这些都是我们的财产,这些东西是从我们店门口走过的一群人身上偷的,那群人是一伙江洋大盗,他们把我们所有的宝贝都搬空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啊,只能忍痛割爱了,这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掌柜的说道。

“哼!你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信度,这些赃款一定是你们偷走的,快把赃款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男子凶狠的吼道。

楚要等人听到男子这番言辞,都感觉到匪夷所思,不相信男子的话。

“我们的东西是真是假,我们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在这里胡搅蛮缠,但是我今天非得搜一下你们的库房不可!“男子坚定的说道。

“你敢!“楚要大声怒斥道。

“哼!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几个想活命的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的话休怪我们心狠手辣,杀无赦!“男子说着拔出腰刀,指着楚要等人说道。

“哈哈哈!“突然一阵狂妄的大笑传来,“就凭你们这几个废柴,也想杀人灭口?“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队士兵从门外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一名男子惊恐的问道。

“你们还不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只需要知道今天晚上,你们几个都要死。“

。。。。。。。

望着只和自己一起跑出来的,满脸是血的最后只剩下来的三个小兄弟,楚要迷茫了。

楚要不是有一副好皮囊,他们几个早就被人打死了,而且,他们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而他们身无分文,连吃的都吃不上。

“怎么办?“三个小兄弟一脸绝望地看向楚要,希望得到主心骨的支撑。

楚要知道他们三个现在只剩下三个了,但是如果自己走掉了,他们就会被人杀害,于是咬了咬牙决定继续跟他们拼命,哪怕自己死也要带他们逃走。

。。。。

这时,有人来通传楚要:“大人,门口有三个乞丐求见!“

“乞丐?!“

楚要愣住了。

三个小兄弟更加慌乱了,乞丐,这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乞丐也可以找到他们,而且还找到了这么大的队伍?!

“快,赶紧去看看!“楚要一脸惊愕地冲了出去。

楚要一行四人来到城墙下,城外有一个很破旧的小院,一排破败的房屋矗立其中。

“大哥,就是这里了!“

“嗯!就是这里,赶紧过来吧!“楚要冲他们招了招手,率先向着院内走去。

楚要进入院中,看见院中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妇人,她身旁站着一位小孩。

楚要走上前去,“请问,老妇人是......“

老妇人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来做什么!“

“老夫人,我就是楚要,今日路过此地,想向您讨几样食物,不知道可否赏光!“楚要礼貌的说道,他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不想让人误会。

“哦!你就是楚要啊!“老妇人露出了笑容,看来她对楚要印象不错,“我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这是最后一块肉,请你们吃吧,谢谢你们救我孙儿一命!“

“老夫人严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老妇人,你这是......“

老妇人低头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孩:“哎,小儿身体虚弱,不久就要离世了,我只能尽我最后的力量,帮小儿做点事情。我知道,我这样的老婆子,做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小儿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老妇人说完,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瞬间变成一朵小小的水花。

“老妇人......您......“

楚要看了一眼那小男孩,发现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很破,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在外面乞讨了很长时间了。

“老夫人,您放心,我会治好小少爷的!“楚要信誓旦旦的保证。

老妇人点点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吧!我会帮忙的!“老妇人擦了一把眼泪,又说道,“我家里没钱了,你们就留在我们家,吃住都由我们管,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老妇人的话语非常恳切。

“嗯,老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您照顾好小少爷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妇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小男孩说道,“小虎,这就是救活了我孙儿的人!“

小男孩冲着楚要拱了拱手:“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小少爷言重了!“楚要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小少爷快快请坐!“

“谢谢大哥!“

小男孩坐下之后,就将身上背着的包袱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馒头和一些碎米和一些酱菜。

“这些是给大哥们的!”

。。。。。。。

楚要连连摆手说道:“小少爷太客气了,这点东西我们根本不缺!“

“大哥,我们是真的没有东西了!我们也不多要了,就这点吃的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好吧!那我们就收下了,我们一定要尽力把小少爷的病治好,让小少爷长命百岁,早日康复!“楚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保证。

“嗯!“

老妇人一家吃过午饭之后,便准备离开。

“小虎,我送送老妇人他们吧!“

“大哥慢走!“

楚要将老妇人和她的孙儿送到了门口,老妇人又叮嘱楚要好好照顾小虎。

“小虎,你要听话,好好修养身体,争取早日恢复健康,明白吗!“

“是,奶奶!我知道了。“

“好了,奶奶该走啦,你们快点回去休息吧!“

老妇人拿自己孙子换钱粮。

“奶奶再见!“

“嗯,再见!“老妇人挥挥手。

“奶奶慢走!“

送走了老妇人一家,楚要转身准备回到房间中继续修炼,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楚要,你是不是叫楚要?“马车中传出一位女子清脆的声音。

楚要回身一看,马车中正坐着三个女子。

。。。。。

楚要打算自首,来祈求减轻这几个被抓住的、跟着自己逃出来的兄弟们的罪名。

但是楚要是主犯,一旦他自首就意味着。最大的一份功劳自己煮熟了飞了,所以官府的官员先下手为强判,定了楚要为首犯,跟着他反抗官府,杀害了衙兵的三个小兄弟也被判为同罪,直接宣判了死刑。其他的五个兄弟也全部流放。

当然楚要还有一些同伙,这些人都是反抗官府,杀害衙兵的同伙,都已经关押在天牢。

当时的情况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

那些同伙都穿戴得十分华丽,有人甚至还带了一个箱子,看起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但是这样的举止怎能瞒过官府?

官府一路跟随,发现这群人来到一处山脚下。

楚要下令将那个箱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的是一颗人头。

看着这颗人头,这些官爷一阵心惊胆战。

原来这伙人竟是一伙杀手,他们专门收集情报、刺杀官府中人。

但是楚要并没有死,他们的老板在知道楚要的身份后决定救他,派出一队杀手暗中保护楚要,但是在楚要被抓之前,他们的老板已经先一步离开,而且已经远走高飞。

在这些杀手的掩护下,楚要逃了出来。

当楚要逃出山洞的时候发现这座山上竟然全部都是密林。

楚要知道,他的老板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在密林里躲藏,等待时机。

楚要不敢离这片森林太近,因此他只能找到一处小镇居住下来,并且在这里买房,准备过段时间,再离开这里。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他买下房后,不久竟然被一伙贼人盯上,他们不仅抢走了他全部家产,还杀害了他所有亲属。楚要拼尽性命,终于击退了他们,并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斩杀掉,这也成为了他一生难忘的记忆,他要为这些人报仇!

就在他刚刚击败了这些人之后,突然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竟然比他所杀之人多出十倍,而且个个武功不凡,不仅如此他还遇上了一些传说中的高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字:鹰!

楚要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哪个势力,他们为何要这样对付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的亲戚都惨遭毒手,他必须报仇。于是他在逃亡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叫“青羽门“的门派,这个门派竟然要将自己逐出门墙。

楚要知道青羽门是什么门派,但是他不肯,他宁愿被赶出门墙。他不顾自己的亲人的哀求和哭泣,仍旧留下。

这次,青羽门不仅要逐出他的门墙,他的家人和亲戚也要遭殃。楚要再也忍不住,他决定要和这个门派同归于尽,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为他的同伴报仇。

就在这时,突然从他背后冒出一条蛇,将他的头颅咬断。

楚要知道自己的头颅被咬断的时候还没死透,他挣扎着爬到一块石头上。

就在此时,楚要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撞倒,摔落在地上。

楚要的头颅已经滚出了他的身体,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寒气侵袭到他的身体里面。

他的身体渐渐冰凉。

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竟然是刘太后!

这一刻,楚要恨透了刘太后,他要杀了她。

这一刻,楚要的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他曾经与刘太后相识的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在楚要的记忆深处。

当初刘太后为了让他帮助自己,所以将他变成了一个傻子。

楚要恨刘太后,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但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门墙,就算自己死也要拉着刘太后一起陪葬!

就在这个时候,楚要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张脸孔,是一个男人。

这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男人长的很好看,而且是一个美丽的男人,但是他的眼神很恐怖,充满了恨意。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住我?

这些疑问在楚要的心中涌现。

但是楚要的脑袋中却没有丝毫的思考空间,他的身体就这样随着这个男人飞了出去。

这里又是哪里呢?

这里是一片山谷,山谷中有一栋小房屋,在房屋的前面有几株树木,树叶很茂盛,遮挡住了阳光,所以房屋周围的空气显得有些阴暗潮湿。

在房屋的旁边有一座石桥,石桥的另外一端就是一座小湖。

在这里,楚要看到了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景象,看着这些美丽的景色和美味的食物,他有些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这些食物看上去好像是人类,而且很鲜美。

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的美食。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人吗?这不科学啊?

就在楚要发呆的时候,一股寒风吹拂过来,楚要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楚要环顾四周,发现四周除了一条小路,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诡异的氛围,楚要不敢乱走。

就在这个时候,楚要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这是一群人的脚步声,很快,一阵喧哗声传来,楚要看向了远方,只见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队骑兵。

骑兵?

楚要看着远处,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同,在他的身后是一条河流,这条河流是往南流的。

在河流的南面,有一个巨大的城池。

难道他来到了城池?这到底是哪里?

楚要看向了这个小村庄,发现小村庄的四周全是树林,根本就没有一条路。

“这到底是哪里?“楚要喃喃的说道。

就在楚要疑惑的时候,一队骑兵突然闯入到了他的视线中。

“是官兵!“楚要惊呼一声,赶紧躲藏到了树丛中。

官兵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楚要看到了这些人穿的衣服,这些穿着盔甲的人竟然是乞活军,是乞活军来抓自己了。

乞活军?他们到这里干什么?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啊。“

宇文空玄化。

突然惊醒,原来是一枕黄粱噩梦。

牢城营里,楚要杀害府兵的恶名。一天时间传遍满城,所有牢头狱卒、各级官兵都对他侧目而视,敢怒不敢言。所有的囚犯一见他过来都离他老远,生怕和他说句话、对个眼儿,就被他连累挨顿揍。

楚要的“鼎鼎大名”也传到了牢城营管带的耳朵里,他是一个什么都敢干的主儿,偏偏这个老管带,就喜欢学古人风范——豢养死士、门客。而且什么人他都敢要,别说什么鸡鸣狗盗之徒,更别说什么江洋大盗之辈,什么要命不要钱,要色不要财的货色,他都敢要。

楚要到了他手底下,一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一听说楚要真的被分配到了他自己管辖的大狱里,老管带乐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他乐什么。

之前早就有风闻传到他耳朵里,所以老管带提前也做好了功课,派人到楚要的老家查了他的底细,对他的祖宗十八代也算有了些了解。

现在的楚要,趴在青石铺地,黑漆漆、阴冷冷、潮湿湿、黏糊糊的牢舍里一大片够够的草堆上。他刚刚挨了五十杀威棒。

要不是有人替他说情,他可能就要挨一百棍。

虽然疼不欲生,但是现在的楚要仍然清醒,尽管是闭着眼睛头朝下脸埋在草堆里,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牢房门口,那几棵歪歪扭扭、七高八低、主体已经开裂了的木头并列起来,隔离开过道和每间牢舍、用非常粗鄙的手段建造成的围栏和牢门外,有个人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

“飞来!”

那个人叫他,楚要没动,因为这不是他的名字。

“飞来!”

那个人加重了语气又叫了他一声,楚要还是没动。

跟他关押在一起的那三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小兄弟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这个头朝下趴在草堆里的人。

飞来是谁他们不认识,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大哥叫楚要。

“宇文空玄化!你聋了!打傻了吗?”

那人急了,愈发显示出苍老的声音,那声音真是震耳欲聋,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整个牢城营几乎都能听见他压抑着怒火的嘶吼。

这声音是老管带。

难得这么大年纪,仍然气势压人,这一周围这一圈儿的囚犯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可见他的威慑力,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朝向这边看热闹,更有甚者有些牢犯也不怕卡住了脖子,把头伸出了牢门的围栏往外使劲的探出来,就是为了一探究竟。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吭声。

楚要终于这才抬起了头,一双星瞳,满是凛凛杀气。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叫宇文空玄化,这个名字真的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的父母家人。

老管带一愣,仔细看一下,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颓废,气场强大到不下于老管带。

“好,这才是我欣赏的人!”老管带仰天大笑,越笑越带劲,笑的长长的,胡子都在跟着颤抖,笑的整座牢城营都在跟着颤抖。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伯柬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伤害不了你,过两天我安排你出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还有你的腿伤!好好的呆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不要多想!忍几天你就自由了!”

“等等!”宇文空玄化叫住了宽衣大袖,飘然逸飞的老管带,老管带一惊,回头看时,宇文空玄化却说:“我要这几个兄弟跟我一起走!恳请管带大人成全!”他顿了一下,干脆一咬牙,“我要我的那几个和我一起出来的同乡全都跟我走!”

老管带这个时候已经停下来全身都转了过来面向他,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就像冒着火。

“好!”

老管带近乎是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他。

“啪!”老管带隔着可有可无的牢门,单手扔进来一样物件,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大家低头看去,是一把剑,是那把宇文空玄化用来杀死衙兵的软剑。

老管带一声不吭、头都不回的走了。

三个小兄弟蜷缩在一块儿,像一滩烂泥一样挤成了一堆儿,用一种感激涕零的眼神看着他,却偏偏又不敢说话,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我以前的名字是叫宇文空玄化,但是后来为了和大家伙儿一样,所以改了名字就叫飞来。但是再后来我发现身边没有姓飞的人,所以我又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楚要。”宇文空玄化解释道。

“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刻意隐瞒、欺骗你们的意思!”宇文空玄化接着又补了一句。

既然被人识破身份,那他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了。

“腰子哥!你不用解释,我们相信你!”

宇文空玄化瞬间有点不高兴了,“你们叫我宇文或者飞来就行!叫我玄化都行!”。

“好!腰子哥——啊不!玄化哥!”

虽然宇文空玄化年纪很轻,不过二十一岁而已,但是现在在外面流了这么久,也没时间,没机会打理,脸上脏兮兮的,满脸的胡子拉碴的,一眼看过去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大。

被这么一帮比自己还小的小屁孩儿“认”了大哥他也只能“认”了。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

宇文空玄化也觉得他们能够接受自己,也就放心了。

宇文空玄化把身上的铁链解下来,扔给其中一个兄弟。

“腰子哥!“另一个兄弟连忙把腰带系到了他的腰上。

这一下,宇文空玄化就真正变成了一个大男孩儿了。

一个瘦弱的、不起眼的小男孩儿,但是他的身材很高大魁梧,他的脸上有着刚毅的线条,有着坚韧的意志。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仇恨,他的眼光很凌厉,如果仔细的观察会发现那些凌厉中还带着些许的温情。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厚,很有力量感。

“我们出去吧!“宇文空玄化对着三个小兄弟说道。

三个人一听说可以离开牢房了,立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的站起来,跟着宇文空玄化往牢房外走。

牢狱内的人们见他们四个一齐往外面走,立即让出了一条路来。

“玄化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啊!“一个兄弟问道。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被一群狗熊抓伤了!“宇文空玄化一点都不担心的说道。

“你们不要出去,我一定会救你们的!“宇文空玄化转头对牢房内的那些狱卒说道,“他们不会出去的,你们放心吧!“

“谢谢您,玄化哥!“牢房内的狱卒们一起说道。

“你们也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宇文空玄化拍着胸脯说。

“玄化哥,我们不怕死!我们愿意和您一起战斗!“几个人一起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好好的呆在这里吧!“

宇文空玄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宇文空玄化出了牢房后,就快步的跑了出去。

豢养死士

“你是谁?为何闯到此处?“守门的狱卒一见到宇文空玄化,便喝道。

“我要去找太上皇,我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宇文空玄化急匆匆的说道。

“你等一下,我要通报主上!“狱卒看了一眼宇文玄化,然后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通报就行了!“宇文玄化说道,他已经从一个侍卫的身上看到了主上的影子,只是不确定而已,现在正好验证一番。

狱卒没办法,只好放任宇文玄化进去,自己在外面把守。

宇文空玄化一进到主殿中,便跪在了地上:“奴才参加主上!“

“免礼平身!“坐在主位上的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主上!奴才有件事需向您汇报一下!“宇文玄化跪在地上说道,“主上!那个人逃出了牢房!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哦?你先退下,等本座看完这封信再说!“青衣男子说道。

“是!主上!“宇文玄化应声退了下去,等待青衣男子将信件看完。

青衣男子打开信件,看完上面的字后就将信纸烧掉了。

“主上?您为何不派人将这个人擒住呢?这可是一个大罪啊!“站在一边的另一个青衣男子说道。

“本座不必亲自出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劳烦本座呢?况且本座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何必还要浪费力气呢?“青衣男子说道。

“那主上,我们该如何做呢?“青衣男子又问道。

“哼!这件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他自然会处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居然敢挑衅到本座的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青衣男子冷笑着说。

“那我们该做点什么呢?“青衣男子说道。

“呵呵!你们就在这里等候着就行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回来求饶的!“青衣男子阴险的说道。

“那奴才就先恭祝主上早日取得皇权,万岁万岁万万岁!“青衣男子和另外的两个青衣男子齐声说道。

“嗯!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记住,没有本座的命令,不许踏出这座城堡半步!“

“奴才遵命!“

宇文玄化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他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这次的运气好点,遇到了主上!

终于!

宇文玄化在外面等待的时候看到了一队人浩浩****的从远处朝着他走来,那队人马的数量足有近百,看装扮应该是某个王孙贵族。

为首的一位公子哥长相英俊潇洒,一身紫色锦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一看就是身份尊贵。

那位公子哥走到宇文玄化的面前,看了一眼宇文玄化,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这个犯人押入死牢!“

宇文玄化见状,连忙跪地求饶道:“大公子,小民冤枉啊!我并不是犯人啊!我乃是奉旨捉拿犯人啊!还请大公子明察!“

“哼!你以为本少爷是瞎子吗?我刚刚已经看到你在里面,难道你还想抵赖吗?“公子哥冷冷的说道,“把这个犯人送入死牢!“

“大公子!您听我解释,我是冤枉的!“宇文玄化继续求饶道。

“哼!我们走!“公子哥一挥手,他身边的护卫立刻拉着宇文玄化向牢房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宇文玄化就被送进了牢房里。

“你们这帮饭桶,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那个犯人送到死牢!“公子哥对身边的人大声喊叫道。

“是!大公子!“几个护卫连忙将宇文玄化抬起,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大公子,您为何要这么狠心呢?“宇文玄化看着那群护卫离开的背影,大声哀嚎道。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公子哥说完,便转身向牢房里走去。

宇文玄化在后面不停的叫骂道:“你们这些狗贼!你们都是狗杂种,你们的祖宗八辈都是狗,你们的父母全部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哼!你的嘴巴还挺毒!本少爷倒要看看是谁的拳头硬!来人呐!给我打!“

众人一拥而上,嘴里齐声高呼怒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