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做兔肉也是有讲究的~”
徐清看着手里软绵绵的小东西,幽幽道,“要想保持肉质的鲜嫩,最好在兔子还活着的时候就剥皮放血,比如这样~”
徐清一边讲述,手掌一边在小兔的耳朵上轻轻划过,动作愈发温柔。
怀里的小东西僵硬了。
徐清掏出一根玉簪,俯下身子,凑到它的耳边说道:“唔…要从哪里还是下手呢?耳朵?后颈?还是……脊背呢?”
微凉的簪子一一划过那些部位,小兔儿僵硬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明显是恐惧到了极致,眼帘慌乱的战栗。
看着它气息变得急促,僵硬又害怕的模样,徐清知道它相信了。
但,还不够。
干脆狠了狠心,细小的簪子带了几分力度,朝着柔软的兔毛中刺去。
“救…救命!!!”
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终于不再装晕,害怕自己小命不保,果断开始呼救。
但他以为的求救嘶喊声音并不高,断断续续又结结巴巴,徐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板着脸,扯出一个冷笑,将手中的簪子又往里推了推,“嘘——我下了禁制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所以,现在告诉我,可以安静一点了吗?”
小兔浑身发抖,诺诺服软:“可以…”
“很好。”
徐清收起簪子上的力度,但依旧卡着小雪兔的脖子,慢悠悠开口:“我很好奇,你说的神血是什么?”
小兔猛然一怔,随即四肢突然用力就要挣脱,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徐清没料到它反应这么大,手忙脚乱之间竟然被它蹬了一脚。
条件反射之下他想要松手,但仅仅一瞬,小兔就好像重新被震慑一般,再次缩成一团。
这一次他似乎更加恍惚,漂亮的红眼睛都带了几分失魂落魄,“呜呜呜,我说,我说!”
“他们都说神血就是神的血液,凝结成了神泉之后,一只庇护着九幽,所以是我们九幽的圣物,十分珍贵的!”
太欺负兔兔了,它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然后感觉身上一轻,压制它的力量没有了,于是一溜烟跑进草丛没影了……
徐清若有所思,圣物?
神?
神魔大陆已经无神,是不争的事实。
可自从他来了之后,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神”来展开的。
“喵?”
白色小猫跳上徐清肩头,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侧脸。
“别闹小白。”
有的熟悉的栀子花香传来,他一阵失神。
放眼望去,远处一山坡竟是一片栀子花海。
枝叶遒劲有力,枝头那朵朵洁白的花,宛如飞扬的白帆,随风飘荡。
梦幻又迷人。
如果不是花海之间还有一个突兀的黑色人影的话,那确实十分唯美。
“顾师兄?”
隔得有些远,徐清只凭着背影认出了他。
此时的顾明玉似乎在和什么人争执一般,远远传来的声音忽高忽低,动作也奇怪又滑稽。
徐清抬腿便想上前。
“别过来!”
顾明玉急忙出声,依旧没有回头。
“我…我正在练功…最忌打扰,师弟你先回去吧。”
短短一句话,对方却说的七零八落,语气也有些不对劲,气喘吁吁的样子听起来就很辛苦。
徐清只好退开几步,“好的师兄。”
犹豫一下,他还是好心道:“如果师兄需要帮助,记得给我传音。”
随即转身离开。
修真界嘛,总会有一些奇怪的修行方式。他之前还见过有一个火灵力的弟子,要靠烧火来锻造灵力,徐清表示理解。
“顾师兄好像是水系灵力,小白,你说他是不是在浇花呢~”
徐清撸着小猫心情颇好,转身回去继续补觉去了。
等他走远,栀子花从中悉悉簌簌的动静继续响起,伴随着男人难耐的呻吟和似有若无的暧昧低泣。
“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呢~”
一道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从中传出,“怎么,不想让你的[清清]师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说到[清清]二字时,男人不仅语气加重,就连身下的力度也又重了几分,顶得顾明玉更加吃力。
“唔啊…你…你闹什么?”
顾明玉纯白的娃娃脸此时被情欲逼得也多了几分艳气,眼尾蔓延出海棠一样的大片红晕,眸子里盛满盈盈欲滴的水色,似嗔似怒的语气听起来和撒娇一样。
听在一旁男人的耳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眼中欲念更深,这人,还真是心机深重!
一开始就对他居心不良,对他又是强行绑架又是强制契约的。
确定关系的时候还欲擒故纵,知道他的嗜好,装出一副单纯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现在更是利用师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成功让他进入了发情期……
呵,他一定是爱惨了自己。
化为人形的半蛇男人想到这里,心中更是骄傲又得瑟。
“mua~”
给了顾明玉一个大口亲亲,又刻意压着嗓子,故作严肃道:“呵,我可没有闹。”
“今天必须要你知道,谁才是你的道侣。”
罢了,既然小可爱这么爱“争风吃醋”这一套,他一定会配合倒底的。
于是,半蛇男人疯狂精分。
一边对自己的亲亲媳妇儿又是亲嘴又是蹭脸,一边又口是心非的放狠话。
“男人,你是我的!”
“以后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师兄师弟远一点,懂了吗?”
半蛇男人一边学着之前看过的画本子,一边遵循本能,对身上的人欲罢不能着。
两人动作太大,惊的枝桠上的大多花瓣纷纷落下,发出绵绵细微的细响,配着隐隐绵密黏腻的水声,一股春天独有的气息蔓延开来,花丛中的几窝小兔子都似乎“不堪其扰”纷纷逃开……
良久之后,终于彷佛一阵疾风骤然而来,树枝上的花朵猛烈震颤,大朵的花随着叶子齐齐坠落;又片刻,彷佛和风细雨一般,恢复了安静。
“舒服吗宝宝?”
顾明玉双目无神,脸上还残存着情浓时侯的荡漾,但过于酸爽的腰肢和某处传来的黏腻异感,让他陷入失神中,只觉得自己要废掉了。
为什么这契约对自己的压制那么大呢?
明明他也是快大乘的修士了,在一个半蛇面前,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妈的!
他恨恨瞪向一旁一脸满足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缠在自己腰间的蛇尾甩了下去!
“滚!”
“别叫得那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