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ABO】图谋不轨>第三十七章 可以麻烦这位同学帮我请个假吗

  喻年点燃两支已经落了灰的香薰蜡烛放在餐厅,火光将喻年的脸映照的柔和温暖,蒋洄把外卖依次打开,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泛着油光的饭菜,实在搞不懂这些外卖到底是靠什么赢得喻年的青睐。

  喻年从厨房储物柜里翻出两瓶啤酒,打开递给蒋洄一瓶:“家里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

  “你……”蒋洄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邀请我吃烛光晚餐?”

  “你这么想也行。”喻年轻笑了一下:“赏个脸?”

  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在烛光中凝视彼此的眼。

  喻年拿过两个杯子,将自己和蒋洄的杯子里倒满酒,自顾自喝了一口,腥辣的酒精顺着口腔滚过喉咙,迅速向喻年的五脏六腑奔腾。

  “别喝了。”蒋洄起身拿过喻年的杯子,放在自己的手边:“你要是难受,我替你喝。”

  喻年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光线太暗,蒋洄很难看清喻年脸上的表情,只见喻年突然站起身,夺回自己的杯子,趁着蒋洄没反应过来,两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把酒杯“铛”的往桌子上一放,十分有气势的看着蒋洄。

  蒋洄的第一反应是:“喻年醉了”,蒋洄有些懵,他第一次见酒量这么差的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喻年是喝了那一口就醉了,还是在喝这一杯的途中才醉的。

  “我不用你替我喝~”喻年拉着长音,脸颊绯红,醉意朦胧的看着蒋洄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四个,眼瞅着就要挤满客厅,喻年震惊的退后了一步,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蒋洄哭笑不得起身,把人半拖半抱带到椅子上,哄他:“好好好,你自己喝,先吃点东西垫垫好不好?”蒋洄深知不能和酒鬼讲道理,开始使用迂回战术。

  “哦~”喻年摸过筷子,晃了两下,盯着那条红烧鱼,出手快准狠,一下就夹到了鱼尾旁边的盘子。

  蒋洄开始后悔自己被“烛光晚餐”迷了心智,居然没拦着他喝酒,赶忙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怕他扎到自己:“我喂你。”

  喻年沉思片刻,十分矜持的点点头:“也行。”

  “宝贝儿,我这么任劳任怨,有没有什么奖励?”蒋洄夹了一口鱼喂给他。

  喻年一听这话,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切入点清奇道:“叫‘宝贝儿’叫的这么顺嘴,老实交代,你到底叫过多少人宝贝儿!”

  蒋洄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喻年那么抗拒这个称呼,他看着喻年把鱼咽下去,又夹了青菜喂给他:“没别人。”

  “嗯?”喻年眼神朦胧的看着他。

  “只这么叫过你,”蒋洄揉了揉喻年的发:“满意吗?”

  连哄带骗终于带喻年洗完澡,虽然中途喻年抱抱蹭蹭的小动作不要太好,但他总不能趁人之危,只能趁着喻年睡了,飞快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险些没崩溃。

  他刚刚没来得及把酒收起来,这小祖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起来,此刻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边倒着一瓶已经被他喝光了的酒,仰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蒋洄绝望的把“男朋友酒量不好,以后不能带他去喝酒。”这句话在心里熟读并背诵。

  “不困吗?”蒋洄不着痕迹的把剩下那瓶酒放到喻年看不见的角落里。

  “困!”喻年神采奕奕,看起来能刷十套理综试卷。

  “那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蒋洄走到喻年面前,俯身把人抱起来,喻年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慵懒,又透着点委屈:“不睡觉,不想做梦。”

  “那就不睡,”蒋洄抱着人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背:“和我说说,梦里都有什么?”

  喻年半天没说话,在酒精的影响下,记忆力出奇的差,再开口时早就忘记了刚刚蒋洄说了什么,思路极其跳跃的说:“其实我可有钱了。”

  蒋洄本来还等着喻年真情流露,没想到喻年一开口就是老土豪,无奈的哄她:“嗯,以后可以包养我。”。

  “那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喻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蒋洄吻了吻喻年的额头。

  喻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他双腿挂在蒋洄的腰上,上半身向后仰了一下,手够到了床头柜,拉开抽屉翻了一下,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起身,打开,把东西递给蒋洄:“说话算数。”

  蒋洄有些好笑的拿着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愣了一下:“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喻年是真的很有钱,存折上的那个数字,足够他毕业以后不工作,挥金如土两辈子。

  他的眼睛暗了暗:“医院的赔偿金和封口费。”

  “十年前,标记清洗手术还没有那么完善,抑制剂也没有普及,我父亲作为国内第一个清洗手术的志愿者,签下了巨额保险和保密声明。”

  喻川礼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标记了喻年的父亲之后,哄骗了他几个月,就把人抛弃了,喻年的父亲闹过一阵子,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被标记的Omega一旦被抛弃,就只能独自熬过漫长折磨人的发情期,很多被抛弃的Omega都会因为长期的激素紊乱变得暴戾,喻年从出生起就没感受过父爱,上一刻还和蔼的父亲,下一秒可能会把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直到父亲在信息素紊乱的折磨下,毅然决然的同意了医院的实验手术。

  或者死,或者彻底摆脱喻川礼,他别无选择。

  八岁的喻年在手术室门口坐了一天,再也没能等到自己的父亲。

  他在父亲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了喻川礼,他茫然失措的看着那个男人抢过父亲的保险单,好在喻川礼并不在受保人的范围里,他挣扎无果,在喻年父亲的葬礼上大闹了一通,被保安请了出去。

  父亲的遭遇,成了喻年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他攥着蒋洄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抬头问蒋洄:“如果我始终不同意标记,你还会喜欢我吗?”

  “喻年,”蒋洄深吸了一口气,扣着喻年的下巴,声音微微发颤:“我爱你。”

  “永远爱你。”

  喻年整个人放松下来,他稍稍抬起了身子,混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停在蒋洄的唇边,微凉的手指顺着蒋洄的衣摆伸进去。

  蒋洄的喘息声徒然粗重起来,他握住了喻年不断向下探的手,声音喑哑:“不是说明天还要上课?”

  “可以麻烦这位同学帮我请个假吗?”喻年轻笑了一声,挣脱了蒋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