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这头,安乐节面色阴沉得如同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紧随着文赫明的步伐,一路来到了文赫明的居所。

待文赫明在座椅上安稳落座后,安乐节便爆发出了犹如鬼哭狼嚎般的哭诉:“舅父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他的哭声悲痛欲绝,鼻涕和眼泪交织在一起,那模样让人看了恶心不已。

直把文赫明哭得忍无可忍,他猛然大喝一声:“够了!别再这么哭哭啼啼的,你是个大男人,如此表现成何体统!”

文赫明看着安乐节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犹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无处宣泄。

而安乐节在看到文赫明真的生气了之后,也渐渐收敛了自己的哭泣,只是偶尔还会忍不住抽泣一声,显得十分无助。

“初学会式结束后便是堂长以及总讲师的选拔了。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去竞争那个总讲师的职位吗?在这个关键时刻,你竟然还与他人发生冲突!?”

文赫明恨铁不成钢的话语把安乐节从啜泣声中拉了回来,他现在只是一个乡镇的习官,品级较之初学堂的讲师都低了一个品级,更别说是总讲师的职位。

文赫明所说的选拔,正是在这初学会式结束后不久即将进行的一年一度习官考核。这个考核不仅是为了选拔优秀的习官进入郡县初学堂的机会,更是为了确保大夏帝国的官员们能够保持竞争意识,不断提高自身能力。

而三年一次的堂长选拔也恰巧就是今年举行,这是一次给初学堂堂长以下的官员们往上晋升的机会。通过这种方式,大夏帝国能够保证优胜劣汰的竞争方式,让有能力的人才得以崭露头角。

尽管安乐节性格古怪,看人看着别扭,但是他的天赋却是不容忽视的。更何况他还是文赫明的远房外甥,所以文赫明自然想将其安插在初学堂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当安乐节听闻此言后,他知道舅父是有意提拔自己做总讲师,心中不禁大喜过望。他立即向文赫明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舅父教训的是,外甥我定当努力,还请舅父多多关照才是。”

闻言文赫明轻轻点了点头,道:“与那一众习官竞争,你可有把握?今日你与那关泉交手,他的崩土拳实力并不弱于你的花中掌。

“那是外甥一时大意,习官考核时,外甥定将那关蛮子打趴下!”

文赫明摆了摆手,将一木盒拿了出来,打开了盖子。

只见得木盒中有着一株奇异的草药,一株笔直的圆棍上长满了细须,形状像极了农家人平日种植的山药,却又比山药颜色更加的暗沉,一打开,顿时房间里充满了木屑的香味......

“这是!下品地茬木元本草!”

安乐节大喜过望,他没想到文赫明居然将木元本草教与他,木元本草乃是木系存元者趋之若鹜的药材,服用木元本草不仅可以使自身赋海中的木系元素更加充沛,还能使得将木系招式修炼的时间大幅度缩减。

在地底深处,隐藏着一种神秘而珍贵的草药——木元本草。

它在黑暗和泥土的怀抱中悄然生长,其生存环境极端苛刻,犹如炼狱般的挑战。

只有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中,伴随着丰富的湿度和独特的矿物质成分,木元本草才能够艰难地孕育生命。

这种草药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苛刻的生长环境,更在于其脆弱而敏感的特性。

一旦不慎触碰或者弄断其根茎的一部分,整株药材就如同被诅咒一般,瞬间失去所有的神奇效力,沦为一株平凡无奇的杂草。

这种特性使得木元本草的采摘和保存变得极其困难,也更加凸显了其稀有和珍贵的地位。

在市场上,木元本草被誉为\"地下黄金\",一株完整的木元本草足以卖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

这样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只有那些富甲一方或者权势滔天的人物才能够觊觎和拥有。

“回去后,你要谨慎地服用这株木元本草,务必尽快将你的花中掌修炼至第三重——摘花剪叶。”

文赫明对着安乐节缓缓说道。

“是!外甥定不会让舅父失望!”安乐节回应的声音坚定而自信,他深知这份礼物的珍贵和重要性。

随后,安乐节迈开他那妖娆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退出了房间。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他知道,这株木元本草将会是他修行路上的一把钥匙,引领他走向更高的境界。

安乐节应了一声,随即迈开妖娆的步伐三步并两步的退了出去。

文赫明见到安乐节走远后,行至房中的一幅字画前。他轻轻地挪开了字画,里面居然有一暗格。只见得文赫明将暗格中的又一木盒拿了出来,也将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有着一枚漆黑的药丸。

“不知道这丹药是否真如那炼丹师说的那样管用......”

说完其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川罗郡县的秋天虽然短暂,但凉意却是来得格外早。

此时的天空已经变得高远而湛蓝,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气息。尽管如此,路尘一行人走在街上,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深秋特有的寒意。

距离下午的测元会式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决定先去吃食街填饱肚子。川罗郡县的吃食街是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地方之一,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来自各地的应试孩童和家长们聚集在这里。

今日的吃食街更是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门口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那些琳琅满目的食物让人眼花缭乱,香气四溢,引人流连忘返。

三三两两的食客们正在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吃食店,店铺的小二们也不断的吆喝着,用各种方式吸引顾客进店消费。

路尘一路上都不曾开口言语,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众人知他心中难过,都并未与其说话,想着让其好好地静一静。

“走啊,小尘,我们去吃乌打面!”

原莱此时瞧见一家面馆,只见得一家二层楼高的面馆,招牌上写着

“乌打面馆。”

所谓乌打面,其实是用南越郡区特有的粮食产物——乌粮制作而成的。乌粮是一种类似于稻谷的农作物,其特殊之处在于它的谷穗呈墨黑色,形状大小与寻常稻谷无异,只不过颜色却显得尤为独特。这种作物一般成熟于秋季,是当地人们生活中的重要食粮。

乌粮除了可以直接烹煮食用以外,还可以做成各式各样的面食或者糕点。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将乌粮烹煮后,将其揉搓成团经过反复的捶打所制成的乌打面和乌打糕。这两种食物口感独特,味道鲜美,深受当地人们的喜爱。

原莱特别喜欢这种用乌粮所做的乌打面,此刻再见到这条街上竟然有专门卖面馆,嘴里的哈喇子早就流了下来。

“走啦,小尘,别想早上测试的事啦,一切向前看!”

路尘闻言点头一笑,像是被原来的乐观的精神所感染,也是快步的和原来一起走进了这家乌打面馆。

在他们身后,路父路母看着路尘重新绽放的笑容,心中也是无比宽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疼爱和期待,仿佛在说:“无论你能否成为一个武者,只要你在我们身边,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药农,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我们就已经满足。”

众人一起走进了这家乌达面馆,店内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各种各样的面条让人垂涎欲滴。他们在店中央找了一张空桌坐下,然后招呼店小二过来点起了面食。店小二麻利地记录下每个人的口味偏好,然后迅速离去,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路尘和他的家人走进了面馆。他们一进来,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低声议论起来。

“他就是路尘,那个形意测试打出一百零七的孩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没想到他的骨骼居然是残骨之姿。”

另一个声音接过了话头:“我还以为他是天才呢,没想到啊……”

这些议论声飘进路尘的耳朵里,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心智自然无法与成年人相比。尽管平时他性格沉稳,但此刻也难以抵挡那些刺耳的话语。

父母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支持。

“没事的小尘,我们尽力了就好。”父亲轻声说道,“无需太过在意他人的言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必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否定自己。”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原莱的父母也是宽慰道:倘若未通过测试就和原莱一同回路原镇追随我们采药,这辛苦修炼的武者,我们不当也罢!”

听到这里,原莱忍不住插嘴说:“是啊,小尘,如果我们进不了初学堂就再一起回到路原镇去采药,一起做个快乐的小药农。”

说着,原莱塞满了一嘴的面条,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吞了口口水对着路尘笑了起来。

路程望着关心自己的父母和和原来一家也是微笑道:

“我知道了。”

路尘心道:下午的测元会试定倘若再不过关,就回到路原镇好好的帮助父母采集药材当个药农,好好的帮助父母,不再想成为武者的事。

众人正安慰路尘之际,只听得一声高喝。

“你奶奶的,这怎么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