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郡府,这个坐落在大夏国最南端的地域,曾是古老南越国的领土

自古以来,天下人心中的中心便是中原,这种以中原为中心的理念深入人心。

历朝历代的帝国无不以此为本,将周边的四方异域蔑称为“蛮夷”。

这其中,南方之地尤为受到轻视和偏见,被冠以“南蛮”的贬称。在大夏帝国之前,强大的大兴帝国虽然疆域广阔,但其主要领土也只是现今大夏帝国的中原地区。

然而,随着大夏帝国的崛起和壮大,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夏帝国不仅推翻了大兴帝国的统治,实现了王朝的更迭,更带来了全新的政治格局和思想观念。

大夏帝国的开国皇帝夏起,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雄心壮志,不断地拓展和巩固着大夏帝国的疆域。

他摒弃了对四方“蛮夷”的偏见,将他们纳入大夏帝国的版图之内,实行分封治理。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南越国在被大夏帝国征服后,也被帝起睿智地划分为临都郡府。

这个曾经被视为“南蛮”的地方,从此成为了大夏帝国的一部分,开始了新的发展历程。临都郡府在大夏帝国的治理下,逐渐繁荣起来,其独特的文化和风情也得以保存和发扬。

但是由于自古以来与中原地区的悬殊对比,临都郡府始终位于大夏帝国综合实力的最末流,大到地域的资源,小到武道强者的实力,皆是不能和中原地区的郡府相比。

因而自大夏帝国建立以来,临都郡府就一直受到忽视,就连帝国所重视的初学堂也是两百年前才创立。

但即便是这样,短短的两百年间临都郡府武道强者的数量却是不断的增加,这与初学堂以及初学堂之上的武学院,武学府的创办分不开。

自此,临都也向着中原看齐。

......

此时,一列疾如闪电的兽轨行车正在崭新铺设的铁轨上猛烈前行,其目的地是南越郡区下辖的川罗县。

这兽轨行车的车厢,乃是由一种名为碎铁的精铁精心锻造而成。

碎铁,这种物质坚硬无比,它源自大夏帝国遥远的东北方,那片富饶而神秘的安昌郡府。

自大夏帝国创立的最初年代,人们就在那片土地上发现了这种独特的铁矿。

其硬度超乎寻常,一经开采,便被广泛应用于各类器具制造中。

无论是锋利的兵器,还是坚固的建筑,都可见到碎铁的身影。

在铸器师的巧手之下,碎铁仿佛拥有了生命,转变成为形态各异、功能多样的铁器。

因其无与伦比的坚硬特性,碎铁最终被选为兽轨行车车厢的主要材料。这样的车厢,既能承受长途跋涉的磨损,又能保证乘客的安全。

这列兽轨行车由两节构成,拉驶着兽轨行车前行的是四只气巽象,分列在两节车厢的四角,四只气巽象正在卖力的奔跑着,腿上的经络随着步伐,曲张暴起。

最有意思的是其头上的出气口正在不断地向外冒着气,这正是气巽象的特点。

其奔跑起来,体内的浊气不断地向外扩散,以保证体内源源不断的清气产生,作为其奔跑的动力。

......

车厢内柳青衫望着正在好奇的透过车窗向外张望的孩童们。

开口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到达川罗郡县,待会跟紧我,今日是初学堂的考试日,郡县城内人会特别多,千万别走散了!”

“是!”

孩童们齐刷刷的回答道。

“家长们要照看好自家的孩子。”

柳青衫又吩咐道。家长们也点头称是。柳青衫经历过刚刚兽轨车站的事件后,显的有些紧张。也变得更加的谨慎起来。

半个时辰后,兽轨行车停靠在了一处行车站,较之之前西蓝镇的行车站,此处的行车站要大上许多。正是川罗郡县的兽轨行车站。

西蓝镇兽轨行车站只有一条轨道,就是通往川罗郡县的轨道。而川罗郡县却有着十数条轨道,通往下辖的城镇以及通往南越郡区。

川罗郡县兽轨行车站的轨兽除了气巽象之外,还有这一种耐久力和速度比气巽象更好的轨兽。

正是柳青衫一行人出了站口迎面看到的轨道底下站立的海坤马,海坤马是一种奔跑速度极快的野兽,较之其他的马类,海坤马的块头要大上许多。

身躯大的情况下却并不影响其速度。单论速度,绝对是轨兽中数一数二的,其也是兽轨行车站数量最多的轨兽,

为帝国的交通运输贡献了很大的力量。大夏帝国为了表彰这位“功臣”,就把他纹于一星御兽师的流云服上。

成年的海坤马能长到三米多高,马身呈湛蓝色,像极了大海的颜色,故名曰海坤。

马鬃和马鬓都异常的长,需要定期的修剪方可出行,兽轨行车站还专门为其增设了修剪马鬃和马鬓的车驿。

此刻,众孩童看见了这些海坤马,心中虽然好奇,但是因为气巽象的前车之鉴,只能远远的望着海坤马群,好奇的打量着。

柳青衫带领着孩童和随行的家长走出了兽轨行车站,来到了川罗郡县的街道上,只见得川罗县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街道的商家小贩皆是应景的挂出了各色与初学堂考试相关的物件,类似于金榜题名印花的衣衫,还有寓意高中的“糕棕”等等数不胜数。

“青衫兄。”

突然柳青衫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随即顺着声音的来源瞧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蟒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冲着柳青衫叫道。

“关泉兄。”

柳青衫拱手作揖道。

来人叫做关泉,与柳青衫一样是川罗郡县的派属到城镇的研习武官,隶属于碧江镇。与柳青衫的关系向来不错,二人每次回郡县衙述职之余,总要到外头的酒肆去喝上几杯。

“小家伙们,有没有紧张的尿裤子啊。”

此刻,关泉有些戏谑的望着路原镇的孩童们,开口道。一双豹眼加上竖起的冲天眉,显的很是滑稽。

“快见过关师父。”

柳青衫知道这位同僚最喜爱逗趣,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叫路原镇的孩童对其行礼。

“见过关师父...”

“见过...关师父...”

一群孩童耸啦啦又怯生生的问好道。

“哈哈哈哈!”

关泉似乎很满意孩童们这样的反应,不由得开口大笑道。笑完之后也让自己身后碧江镇孩童们向柳青衫行礼。

“呦,这不是青衫兄和关泉兄吗,啥时候了,还不赶去考场,莫不是已经提前放弃,打算再坐这兽轨车回去不成?”

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嘲弄。

柳青衫眉头微皱,望向不远处迎面走来的男子。

来人一袭白衣,异常消瘦,最令人诧异的是他那张惨白的脸,似抹了一层面粉一般。尖细的脸庞上一双小眼正溜溜的转,似笑非笑的摇着把折扇向柳青衫走来。

“放他娘的狗臭屁!老鼠安,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关泉脾气火爆,冲着来人就狂喷过去。

来人叫做安乐节,同样也是一名研习武官。

与关泉和柳青衫不同的是,安乐节是郡县县区直辖的城镇名山镇的研习武官,而且其自身赋海存有木元素,较之柳青衫这类未存元的研习武官官阶要高上一级,其年纪也比关柳二人小上几岁。

武道上亦还有增进的机会,故平日不把柳青衫和关泉这些研习武官放在眼里。总是出言挑衅。

“呦,关泉,想不到你平日里粗粗鲁鲁,大字不识一个,骂起人来到还能用上成语。”

安乐节又是嘲弄一笑。

“那是,也不看骂的是谁。”

关泉得意的将头一转。

安乐节抿嘴一笑,似是不想与关泉这莽夫多言语。

转头又看向了柳青衫:“柳青衫,这就是你带的孩童?怎么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呵呵呵呵”。说完还掏出块白绢,抿着嘴笑起来。

“这人可真像老鼠。”

人群中的原莱偷偷的跟路尘说了句,路尘也是偷偷的笑了起来。

“小胖子,你说谁呢”。

没想到这安乐节耳朵如此灵敏,当下就冲着原莱骂道:“哪来的乡下小毛胖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这么没规矩。”听到这话,安乐节身后那些名山镇的孩童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路尘和原莱闻言皆是捏紧拳头望着安乐节。

“怎么,还不服气。真是没规矩,让我替你师父好好教教你们。”

说罢,竟折扇合起,做势欲运起功来。

“安教习!”

此时,柳青衫大喝一声。“何必跟孩童一般见识,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初学武堂报道才是!”

柳青衫心中也是不快。但此时初学堂考试在即,自是不愿与其多做纠缠。

人群中原朗和张英也是将原莱拉回身边,害怕其受到伤害,那是强大的武者,他们可不愿自家孩子招惹上那样的人。

“哼。”安乐节冷哼一声也是带着名山的镇孩童转身离去了。

“好了,大家赶紧前去初学堂,考试快要开始了!”

柳青衫对着路尘他们说道。

““这老鼠安乐节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关泉满脸愤慨地插话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怒火,

“仗着他那身为初学堂副堂长的舅父,他在学堂里肆无忌惮地炫耀权力,欺压他人,实在是令人愤慨。”关泉性情刚烈,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关泉性情刚烈,最不喜欢安乐节这号人物,当下也是出言忿道。

“眼下考试要紧,赶紧出发吧!”

柳青衫宽慰道。

“嗯...”

关泉应了一声,随即二人一同带着孩童们朝着郡县初学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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