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群人将黑袍掀开,露出其中的面容。

几个面容枯槁,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老妪露出其中容貌。

“不枉我等将道果封存,仅仅以这尊者之境入局。”一个蜈蚣身子的修士哈哈大笑。

“相桃老匹夫,真以为躲到这里就能摆脱我等?真是可笑,今日,我们不仅要你这神魔双碑,你的坟墓,我等也得给你刨了,真灵也得日日受刑,以报我等多年搜寻之苦。”另一位头上没有半点头发的老妪恶狠狠地咒骂着。

身为大帝境,为了躲避那些帝族大能的搜寻,硬是将自己的道果给封存在星空古道之外,才能进入,来谋取这神魔双碑。

当然,这神魔双碑肯定是值得他们这么做的,毕竟这神魔双碑之中有着道的造化,是三千大道之外的神魔之道。

此为上古大能为脱离此方大道,成为那超脱之境,而创造的三千大道的道外道。

这道分为两支,外传为神魔双道,至于这双道究竟与三千大道有什么区别,却是无人可知。

传说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神魔大帝就是参悟了这神魔大道的些许皮毛,就成为从古至今的大帝排行榜上排名前百的存在。

他们这些人的天赋并不算多高,背后也没有什么大的背景,只有获得这些至宝,才有机会问鼎神话帝之列。

因而才有了这大殿内几人的亮相。

“你们这些小娃娃,识相的就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客气。”那老妪还想说点什么,旁边蜈蚣身子的修士以及其他的人都已经开始动手了。

“废什么话,你迟早因为话多死掉。”另一个地中海老修士呸了一声,手里的刀直接将一个王朝的世子斩下头颅。

这些老修士几乎是无差别攻击,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背景。

甚至有人已经对顾凌天动起了手。

无他,这一伙六人,只有顾凌天穿的像个散修似的不修边幅。

顾凌天轻轻抬手,一把将那射来的箭抓住,稍稍用力就将其捏为灵气。

“哈哈,看来太邋遢也会被当做针对对象啊。”顾梁笑的毫无顾忌,丝毫不在意周围修士的眼光。

随着进入的人越来越多,加入混战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但是这里的人多是天神境,玄一一个半步尊者都算是顶尖的存在,这群尊者境的老不死在这里就如同降维打击一般,除了几大帝族以及不朽王朝的传人外,那些小势力以及散修都几乎快被屠了个干净。

大殿之中的血液不断累积,直到有血液流淌,触碰到了神魔双碑。

一黑红一金白两道光从神魔双碑上放射而出,整个大殿都被渲染,也让在动手的人皆是手里一顿,看向了光芒的源头。

玄妙的符文在空中浮现,如同一个个小小的蝌蚪一样在大殿里流转,朝着整个大殿之中分散而去。

直到白色的大殿上全布满了黑色的符文,如同书写在宣纸上的楷书一般整齐排列,就连中间的台柱上的九头蛇浮雕都没有逃过,每一鳞片上都有符文攀爬而上。

不少有特殊瞳术的修士都眼放金光,死命地想看清那符号究竟是何物。

但还不等他们看清,那些符文就大放光芒,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所有人的神识,眼睛都被屏蔽。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玄一已经出现在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

面前两个石碑漂浮在空中,神魔两字在石碑上熠熠生辉。

看着这两个字,玄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知道这是要自己进行抉择。

神魔任选其一都可能是无上大道。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玄一都想要。

看着“神”字,玄一不由得回想起那些在仙宗的日子,虽然自己很混球,但是所作所为皆代表仙宗的脸面,自己所做可谓是逍遥,却又在各个宗门的巡视之下,只要自己犯错,自己就会被告状,被仙宗那群整天除了告状就没屁事做的长老弹劾。

又看了看“魔”字,那上面魔气纵横,黑红色的雾气不断地朝着周围弥漫,那其中的霸道意味不断侵蚀周围的空间。

“霸道吗?”

玄一能感受到其中的霸道以及那藐视的意味,除我之下皆是蝼蚁的那种纵横的意味不断勾引着玄一的灵魂。

比起那超脱,神圣的神性。

这魔之道更加吸引玄一,这种除我之外皆是蝼蚁的唯我独尊的感觉就像是毒品一样,攀附着玄一的本性。

“罢了,既然重活一世,成魔又如何?”一念至此,玄一就不再犹豫,一手放在那“魔”字上。

一阵吸力从手中传来,玄一又一次消失在纯白色的空间里。

再次醒来,玄一已经悬浮在一片血海之上。

无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要将玄一压成肉泥。

血海蒸腾着暗红色的雾气,深黑色的乌云铺天盖地,不时有丝缕闪电在其中闪烁。

玄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料想过无数的修真界的那种传承之地的套路,什么打怪获得,什么天梯,什么守护者看天赋,万万没想到是在这四周无人的血海之上。

环顾一周,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不成是对孤寂的耐受度?

但是想到这是魔道传承,魔难道还要忍受孤寂?那不是应该随心所欲,随时乱杀吗?

想到这,玄一再次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

眼睛里金光涌现,玄一开始一寸一寸地查看四周。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不同,在正东方的远方有一个黑点。

身后真元涌动,凤翼浮现,翅膀轻轻一扇,玄一就如同炮弹一般朝着东方而去。

越往东,玄一能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虽然对于肉身强度极强的玄一来说,这点压力还能承受。

但是这越往东,身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不知道到达哪个地方会到自己的极限。

况且飞了这么久,还是看不清那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