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炮灰他不干了[快穿]>第118章 糙汉和他的小娇夫(十一)

  许耀轩彻底愣住了,京城晏家那是怎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一个商家子弟?

  而且,

  许耀轩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原先还想着赶在科考前把徐家拿下,等科考上榜当了官后,让徐家用钱财给自己铺一条平坦的官途,介时,那京城晏家便是他要利用的第二个对象。

  除了会在徐家的事情上碰壁,许耀轩其他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从小便顺风顺水惯了。以至于他就养成了一种“想要的一定会有”的心态,完全不会衡量自身价值。

  那京城晏家见多识广,他一个年轻人的计谋怎么会看不透?

  但现在的许耀轩根本认识不到这些。

  而太守也不清楚自家儿子心中的弯弯绕绕,来一趟见他没事,又有了意外收获后,便安下心道:“若是觉得不舒服,便再多休息休息,我外出瞧瞧。”

  他要去亲自拜访一下那位晏家嫡子。

  至于徐家,等之后再说。

  而被他此刻放在心上正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和徐家人在一起。

  在田地里,徐清辞急匆匆跑来把事情告知时,晏言酌便在一旁听着,徐清辞话里的担忧怎么也藏不住。

  晏言酌一瞧就瞧明白了,他主动打破徐家人的愁眉苦脸,亲自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对上三人震惊的目光,他道:“若是有事,自然该由我来处理,这件事说到底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这也是在连予打算将计就计的时候,他决定好的事情。

  徐列寻确实震惊他的身份,但更让他震惊的,是晏言酌此刻说出来的话。

  他还是那句话,不管真情假意,好听的话只要说出来,就该懂的感激,毕竟对方让你舒坦了不是吗?

  晏言酌的帮忙对徐家来说是拒绝不了的,因为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接受了晏言酌的帮助,也意味着徐家会欠晏家一个人情。

  人情是需要还的,晏言酌想要的无非是徐安阳,徐列寻是生意人不假,但不代表他要出卖自家儿子。

  想明白后,徐列寻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他的表情被晏言酌尽收眼底,晏言酌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徐列寻对他的不信任,而是幸好,幸好徐安阳有这样一个保护他的家人。

  晏言酌出声道:“伯父无需为难,我本就牵扯其中,解决问题也是我应该做的,不存在帮忙一说。”

  被年轻人点破自己的想法,徐列寻老脸一红,但到底年轻人都把花说到这个程度了,他再犹豫下去反而是自己不懂事了,只是道:“还是多谢晏公子,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徐家定当全力以赴。”

  晏言酌没有拒绝,只是道:“伯父像往常一样,唤我名字即可,我自小便喜欢伯父,虽仅有几年相处,却是将伯父当成亲人一般,这番生疏,只会让言酌难受。”

  态度言语都摆的极为低,又打上了感情牌,这样徐列寻说什么好,他便抬手拍拍晏言酌的肩,道:“言酌,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晏言酌道:“不麻烦。”

  三人便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前来寻人的太守,徐列寻最先唤道:“许大人,您怎么来了?”

  太守许谦山停下脚步,想起自家儿子的事情,脸色确实没那么好,但这种事情也不适合当面说。

  他便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扫过一旁的晏言酌。

  晏言酌的穿着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他竟是京城晏家的人,以至许谦山下意识想要略过,但想了想于礼不和,还是耐着性子道:“这位是?”

  晏言酌看着他,声音冷淡道:“晏言酌。”

  许谦山当即就愣住了,道:“晏言酌?”

  晏言酌听他的语气就猜到了什么,便道:“你认识我?”

  他的语气十分冷淡,许谦山原本想应下来的话也被吞了回去,面前人穿着粗衣又去干了农活,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若是他张口说出来,只怕会平白惹人不痛快。

  许谦山想了想,道:“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好听。”

  他又把目光看向徐列寻,道:“你们这是要回去吗?”

  徐列寻道:“对。”

  许谦山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吧,我刚才还说要找你们呢。”

  四个人的队伍又多了三个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家走去,引来了周围许多目光。

  连予听见动静后抬眼,便看见人回来了,他刚要起身,晏言酌率先走过来扶住他,强硬的让他又躺回去,把毯子给他盖好,道:“你身体还没好,就先别动了。”

  身体还没好?

  连予怎么不知道,他抬头对上晏言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后,顿悟,便顺着话道:“我看见太守大人来了,便想着起身……”

  站在门口的太守早就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看着两人略显亲密的动作,徐家人习惯的神情,思绪百转间,得到了答案,他道:“无需多礼,只是……”

  他状似不解道:“安阳怎么生病了?”

  徐列寻便道:“前些天不是来了匪徒吗?我们这里离村口远,又背靠后山,恰好许公子也在,我便计划一家人从后山逃跑,但是安阳身子不好,根本跑不动,言酌便陪着安阳慢慢走,两个人落后许多,便被那群匪徒抓住了,幸好两个人都没有受伤,不过安阳回来之后,因受惊便又生了病。”

  说完,徐列寻试探道:“大人没听许公子说吗?”

  许谦山自然知道,只不过是顺嘴问一番而已,得出和许耀轩口中一样的答案后,他原本的不满也淡了些,虽然许耀轩受了惊生了病,可到底徐列寻是带着他一起离开的不是吗?

  而且如果不是有徐安阳和晏言酌垫底,可能许耀轩也会被抓走。

  许谦山门清,便道:“耀轩还躺在床上,我见他那副模样也就没有多问。”

  徐列寻也不知道是信没信,只道:“大人快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许谦山婉拒道:“耀轩身子还没好,我得回去照顾他,如今来也是担忧你们,见你们安好我便走了。”

  说完便带着两个下人离开。

  徐列寻把姿态做足,确认他回了旁边院子里后,才松了一口气,示意下人把门关好,这才道:“虚惊一场。”

  孙悦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次多亏了言酌了。”

  如果不是言酌做出一副和安阳关系好的模样,许谦山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无非是忌惮着晏言酌的身份罢了。

  晏言酌已经削好一个苹果递给连予,道:“伯父伯母无需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

  他话说一半,站起身来,徐列寻顿时明白,便要朝着屋内走去,就在晏言酌要抬步的同时,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连予抬起头,道:“我也去。”

  说着便起身披好毯子朝屋内走去。

  孙悦和徐清辞两人则是留在外面,避免有人偷听的情况出现,左右他们说了什么,徐列寻总会告诉她的。

  等三个人进去后,将门窗关好,确认无误后,晏言酌才低声道:“太守定是为了流言而来,如今已经知晓了许耀轩并无碍事,定会想办法处理那些流言,但这次的流言太过强大,若是花钱捂嘴,只会让人觉得心虚,我私以为,太守会联系衙门的人,把事情的经过全部查出来。”

  “重点就是让那帮匪徒说出,他们从未对许耀轩做什么,而抓住的人并非是许耀轩而是安阳和我。”

  “只有把这件事光明正大的放出来,才能真正澄清流言。”

  晏言酌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可若是那匪徒藏不住话,将事实真相禀明,太守为了许耀轩,说不定会做出些别的事情,介时恐怕会给家里招来灾祸,除非……”

  徐列寻懂了,“除非徐家能让他忌惮。”

  晏言酌点头。

  想让他忌惮徐家,无非就是京城那位贵妃重新得宠,碍着这层面子,许谦山就是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可让贵妃重新得宠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帝王心从来都是不可捉摸的,这样的事情,只能听天意,只有天意,能在短短几天内改变帝王的想法。

  “这件事我有办法,”

  连予出声,对上两人的目光,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便好。”

  天意确实难测,但是他有系统商城啊,就是再不行,还有从周呢。

  连予想明白大致计划后,决定套用喻然的方法。

  他在商城兑换了一张“制梦卡”。

  然后编写了一个以皇帝和徐楚心为主角的虐恋情深,整个故事里,就以打入冷宫为开头,然后徐楚心因爱而不得,心上人的不解,以及丧子之痛下,郁郁寡欢最后早早便消香玉陨。

  而皇帝反应过来只是徐楚心的不甘和对两人孩子的执念才翻下错,开始心疼她,犹豫几天让人把她放出来后,却得到了徐楚心命不久矣的消息。

  最后两人独处一世,徐楚心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此事是臣妾做错了,陛下对臣妾的心臣妾能如何不知,臣妾丧子断然痛苦,难道陛下就不痛苦吗?可臣妾却只想着自己,编造了这样的谎言,却没想到这样的谎言也会伤到陛下的心。”

  “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可一切都太迟了,陛下,若是有来生,臣妾只愿与陛下结为寻常夫妻,家庭和睦子女圆满,让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能体会一次人间的美好。”

  连予把编造好的剧情送给从周赏目,道:“怎么样?可以吗?”

  从周看着狗血味十足的剧情,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得来的灵感,“可以。”

  得了肯定后,连予便把这张卡用在皇帝的身上。

  当天晚上,皇帝便做了这样的梦,第二日醒来后,一下早朝,便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然后把人放出来,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位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被晋升为皇贵妃,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而且在升为皇贵妃后,皇帝便日日去那里留宿,两人的感情甚至比之前还好了许多。

  看着风向,京城徐家再次得势,在朝堂也如鱼得水。

  第三天,徐列寻也收到了京城徐家的来信,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然后跑去问连予,“你是怎么做到的?”

  连予笑眯眯的胡说八道,“我做梦梦到的,老天说我们徐家注定会度过此劫。”

  徐列寻无奈,但也确实从连予的嘴里得不到他想要的回答,便只能信了他的那番胡言。

  而另一边,许谦山只在小溪村待了一天,发现没有机会和晏言酌单独相处后,便找人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又送了些礼,暗中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晏言酌的身份,晏言酌全当听不懂,礼物也尽数返了回去。

  许谦山意识到晏言酌这里行不通后,便也歇了心思,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和世家大族打交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安稳了许耀轩后便回了城里,然后开始和衙门的人走动,表面自己的来意。

  但衙门的人一直不松口,一个接一个的打太极。

  因为有晏言酌的暗中施压,晏言酌暗中给连予争取时间,等得了连予肯定的回答,以及渝州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流言后,这才让衙门的人松了口。

  得到衙门的同意后,许谦山便又把自己的要求仔仔细细说了一番,当然,也会通人情的给些见面礼。

  可惜衙门的人不受贿,只是表明流言确实猛烈,出于对渝州百姓的保护,才会同意。

  衙门便设置了公开堂审。

  这也是连予让晏言酌这么要求的,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那帮匪徒嘴严不严,他都要让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实情全部说出来。

  这样一来,许谦山就是想保自己儿子,也保不住。

  毕竟悠悠众口,如何堵的住?

  得了信的百姓纷纷第二日一早便守在衙门门口,等待着这次公开堂审。

  而得了消息的许耀轩原本安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亲想出的办法竟然是这样的,若是那帮匪徒没受住罚,把事情全部抖落出来怎么办!

  许耀轩知道,一旦公开堂审,若是他们把事情抖落出来,那便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想要和许谦山说清楚前因后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如何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有人硬生生掐着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惊觉遇见鬼了,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勇气站在衙门门口,只敢找了对面酒楼的一间包房里,暗中观察着衙门的情况。

  到时间后,衙役把大门打开,紧接着把那群匪徒全部拉上堂前,堂审官一拍惊堂木,便开始了审问。

  “现在,你们把当时的事情经过全部说清楚。”

  “回大人,我们从锦州流窜而来,误入了小溪村,见村民富有便起了贪念,可没想到那户姓徐的人家竟然从后山上逃跑,我们担心事情暴露,便上去追,发现只是两个人后,我们便把人抓起来,打算让他们家里人拿钱来赎,但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埋伏,还未成事便被抓了起来。”

  “你抓的两人可是他们?”

  话音落下,晏言酌和连予出现在堂内。

  匪徒点头表示确认,“回大人,是他们。”

  周围顿时响起了私语,大家显然没想到许耀轩的流言那么猛,但被抓的竟然是他们两人。

  许耀轩听着众人的声音,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堂审官的话让他顿时白了脸。

  堂审官再拍惊堂木,他这次扬高了声调,“确定是误入吗?我这边可是有证据证明你们是故意而为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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