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干却白得一个人头的任冬至:……
倒也不必给她送如此大礼。
任冬至看也不想看他,直接探过头对着饭店后勤的人说:“这边有人昏过去了,麻烦你们报一下警,谢谢。”
她拢了拢外套,照着原路返回,总算在前门与他们汇合。
一与祝慈见面,任冬至就忍不住跟她吐槽:“我跟你说,刚刚可晦气了,你猜我撞见谁了?”
祝慈心里门清,还是很配合地装作好奇的样子:“谁呀,能让你觉得晦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柯政。”任冬至不想多提,只是略嫌弃地皱了下眉,“可能今天运气比较差吧。”
祝慈已经打好了车,不一会儿车就到了,靳贺跟机车男还在路边等,机车男上学的学校也在那附近,俩人就凑了一辆车。
“今天辛苦你们两位了,改天再约你们吃饭。”祝慈微笑着跟他们道别,车辆驶入主路时不远处来了一辆警车,直奔刚刚那个饭店。
祝慈见了不由得好笑:“我们这才刚走呢,不然高低也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任冬至靠在椅背上,说:“是我让店员报的警,可能是去拉柯政的。”
祝慈愣了一下,怎么还报警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任冬至补充道:“他看到我的脸之后就吓晕过去了。”
车内安静了几秒,突然听到了闷闷的笑,任冬至寻声看过去,发现祝慈不知何时把头给别开了,肩膀轻轻耸动着。
“你笑什么?”任冬至有些无奈。
祝慈转过头,眼睛里都闪着泪花,她笑道:“我笑他该。”
有句古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柯政这次回去估计得做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了。
这段时间任冬至的情况一直很稳定,祝慈观察了她几个星期,自己买了仪器在家帮任冬至测量身体的各项指标,都与正常人无异。
她把任冬至的情况告诉任父之后,他便带着任冬至去了办理新的身份证,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上户时他陷入了纠结。
“冬至,你是想要继续入我们的户口还是上祝慈的户口?”
任冬至闻言呆住了,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都可以。”
祝慈闻言笑了,她弹了一下任冬至的脑门,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随便,户口涉及到你以后的工作、买房、孩子的入学等事宜,你得好好考虑清楚。”
其实在任冬至的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反正祝慈跟她家就是两邻居的关系。
既然任冬至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那就祝慈帮她选了:“任叔叔,帮她上回您家吧。”
任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没几个钱,也没多少家产能够给任冬至继承,但至少她跟小雅以后还可以互相照顾,在他和林俏都老了以后可以有个亲人可以依靠。
一天的时间下来总算是把任冬至的身份问题给解决了,尽管中间费了不少时间和人脉。
有了正常身份的任冬至终于能够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了,当初她从博物馆离职,葛青山凝视了她好久,任冬至一度以为葛青山要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没想到只是摇摇头,转过身继续去拿自己的毛笔作画。
她现在有点不敢面对葛青山,只能退而求其次,从招聘公告入手,把自己屈指可数的简历给投了过去。
等待结果的日子任冬至去了花店做兼职,街角的花店生意很好,老板娘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教任冬至如何给鲜花打包,如何把新运回来的鲜花分门别类地摆上花架,哪些花很娇贵需要小心呵护。
工作比较细致,但她依然做得很认真,她穿着花店的工作服,认真地将新鲜的花束打包好,将亲笔手写的留言卡夹在花束之中。
“任任,这里还有一位客人的订了花束哦,你过来看一下样图。”老板娘把她叫过去电脑前,将新下好的订单给她看。
这位客人的审美肯定很好,样图很简洁,没有艳俗的颜色,一眼看过去十分舒服。
她拿出手机对着电脑屏幕拍了个照片,开始在店里挑选需要用到鲜花。
这一单应该是今天的最后一单了,任冬至瞟了眼窗外,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大城市的灯光亮堂得很,一点儿看不出夜的神秘。
她提前跟祝慈打过招呼了,今天可能会晚一些下班,让她不用来接,果然没有来。
老板娘和店里的小男生一起把外面的盆栽搬进店内,温柔地问她:“任任等下怎么回家呀?要不要搭我的顺风车?”
任冬至受宠若惊地摆摆手,笑道:“我一会儿坐公交就好了,也就几站,不是很远。”
“有顺风车当然是坐顺风车啦,一会儿等着姐姐,咱们一块儿下班。”老板娘把几盆长势喜人的绿萝给搬了进来,笑着说道。
“欢迎光临。”
门口的电子识别器响起,自动播报了语音。
任冬至恰巧背对着整理花架,因而只听到了老板娘的声音:“我们这里差不多要打烊喽,请问您想买点什么花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订了花,订单尾号是3360。”
任冬至的动作停住,她惊喜地转头,正对上笑意盈盈的祝慈。
“你怎么来了?”任冬至顿时像活过来了一样奔向她,本来想要抱抱她,但是在老板娘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她脸颊红红的抬头看祝慈,很小声地问:“你来接我下班的吗?”
“嗯。我来接你回家了。”祝慈声音很温柔。
老板娘在一旁乐了:“原来是来接人的呀,冬至早说有人来接你嘛。”
任冬至调皮地吐了下舌,“她也没说会来接我。”
埋头苦干的小男生闻言抬头,适时补了一句:“这就叫做惊喜。”
老板娘和任冬至都没忍住笑了,祝慈也微微低头,嘴角一直扬着,她试图帮自己的爱人一些忙,却被嫌弃了。
“不用了,你到旁边等一下我,我很快就搞完了。”任冬至现在干活都更有劲儿了,就想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等最后一盆花也摆好了,任冬至才直起腰,擦擦额上的汗,一边脱工作服一边朝祝慈走去,脸颊因为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我忙完了,走吧。”
她又瞄到旁边架子上的那一束极好看的鲜花,转头问老板娘:“这束花的客人还没来拿吗?”
老板娘被她这幅单纯的样子给逗得忍俊不禁:“来了呀,就站在你面前呢。”
任冬至表情呆滞,她不可置信地转回去看祝慈,果然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骄傲的神色,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原来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扎的一束花是给你扎的。”任冬至简直被气笑了,“你可真是个天才,祝慈。”
她的反应完全在祝慈的意料之中,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两版结果:一是任冬至很开心,今晚可以加餐;二是任冬至不开心,她滑跪认错,然后加餐。
总之,无论是哪一版都可以加餐。
任冬至也算不上是不开心,她只是没想到祝慈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给她惊喜。
祝慈过去把花束抱了过来,递到任冬至的手上,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纸,轻轻地替她把额上的汗给擦干净,说道:“希望你看到这束美丽的花可以稍微开心一点。”
“勉强吧,我亲自扎出来的花,确实美丽。”任冬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的来说,惊喜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
祝慈揽着任冬至肩一起走出花店,老板娘和男生站在门口挥手绢:“任任晚安哦。”
任冬至转身给老板娘回了一个极有礼貌的飞吻,然后就被占有欲极强的祝慈给强行提走。
祝慈把车停在了花店对面的小广场里,两人一起站在路边灯红绿灯,骑车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去看她臂弯抱着的那束简约蓝的花束,看得任冬至有些不好意思。
祝慈身材高挑,上班出外勤穿着的工装还没有换下来,此时看起来更是腰细腿长。
两个美女站在这边,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
祝慈挨近任冬至,不动声色地牵住了任冬至的手,又在众目睽睽之间将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
任冬至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瞧她,发现祝慈一脸坦然地站着,后背绷得很直,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任冬至轻轻呼出一口气,往右边挪了挪,挨着了祝慈的手臂,像是依偎鸡妈妈的小鸡。
祝慈被自己的脑补给笑到了,绿灯终于亮了起来,行人开始流动。
在人群熙然中,臂弯抱着蓝粉色花束的女孩被另一个女孩牵着穿过斑马线,向着绿灯前行。
上了车以后,车顶的小夜灯开启,任冬至坐上副驾,怀里还妥帖地抱着这束花,全然没有注意到祝慈伸手在车前的小暗格里拿出了一张湿巾。
“来擦擦手,刚在蛋糕店里给你买了曲奇。”
任冬至不疑有他,伸出手让她擦拭,好奇地转头到后座寻找:“曲奇是在后面放着吗?我怎么没看……到。”
手指一凉,任冬至愣住,她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手指上的金圈。
“他们都说夏天适合谈恋爱,要不我们也试试?”祝慈耳根都红了,但还是假装淡定地看着她。
任冬至的目光舍不得从那个金圈上移开,半晌才带着鼻音说道:“怎么是金色的,好土啊。”
祝慈轻笑:“金子保值。”
“那倒也是。”任冬至咧嘴笑了,极为珍惜地把手指蜷起,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道:“那就谈吧。”
“谈我们迟到了十年的恋爱。”
作者有话说:
呜呜哇哇哇!故事到此为止了,后续有小番外掉落,这两天更完。再给新书打个小广告嗷!
《【穿书】穿成疯批女二的病弱白月光》
疯批女二明京×抑郁症作家夏书隐
夏书隐患病后报复性写作,一朝身死却穿入了她写的报社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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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这剧情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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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书隐一心求死,疯批美人把她关进大别墅。
疯批美人:你越是想死,我就越不让你死。
夏书隐:那你放我走。
疯批美人: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先把刀放下。
夏书隐(把对准脖子的刀扔掉):放我走。
疯批美人怒:管家,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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