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睢站在收银台,把所有的玉牌和玉佩全部挑了出去,然后把金银收了回来:“这些你拿回去,这些金银我就收下了。”

  隋煜看着被挑出的玉牌玉佩皱了眉:“江老板,我还想要一些马匹的粮草还有药草,这些您若是不收下,我还怎么好意思开口?”

  “无妨,这些就够了,我会给你准备的。”江睢再次拒绝,把金银都收了起来,玉牌玉佩都是那些将土代表身份的物件,若是战死沙场还可能能靠着玉牌得到安葬。

  隋煜见江睢答应下来,连忙道谢。

  等着隋煜离开,江睢便沉默了,徘徊在楼梯口纠结着要不要上去。

  “你要在下面睡?”洛澜锦不知道在楼梯口站了多久了,探头过来无奈的问道。

  “你还没睡啊。”江睢有些尴尬的笑了下,慢悠悠的爬楼梯。

  洛澜锦手里还拿着玉牌,看江睢走的这么慢皱眉:“你爬这么慢是腿瘸了吗?”

  “……”江睢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赶紧回去,外面有些凉。”

  洛澜锦扬了扬眉毛,晃了晃手里的玉牌:“我可能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你要不要来看看?”

  江睢视线聚焦在洛澜锦的玉牌上,加快脚步到了洛澜锦身边。

  “这次进来之前,是这块玉牌带我来的。”洛澜锦就很自然把玉牌递给了江睢。

  江睢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端详着玉牌和玉牌下的佛珠,这佛珠有些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玉牌被递回到洛澜锦手上,江睢视线打量了下洛澜锦:“快回屋吧,你还有伤。”

  洛澜锦看江睢说完话就回房间了,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这人真是碰上阻碍就直接躺平放弃啊,怎么就不来争取一下呢?

  摩挲着手里的玉牌,洛澜锦回了房间,很快的换了自已的衣服,留在床上一块金锭,然后就出门敲了敲江睢的房门:“我要走了,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

  江睢听到洛澜锦的话,咬了咬牙,很快就开了门,鼓起勇气开口:“洛澜锦,我喜欢你,我承认我是见色起意,但我就是喜欢你。”

  洛澜锦笑了,明亮的眼睛里盛满星辰,此刻眉眼弯弯宛如月牙。

  “男子应当有此魄力,我明白了,容我考虑考虑,下次见面我给你答案。”洛澜锦带着笑意离开了小站。

  江睢捂着自已的心脏,今晚可真是太难忘了,这个古代来的小王爷简直就是个妖精,聪明伶俐还会故意引诱,太磨人了。

  被莫名冠了妖精名头的洛澜锦,此刻正哼着小曲慢悠悠跟着几人一起进自已的王府,府上总管一见洛澜锦就迎了过来:“哎呦,小王爷,这接近天明了,您怎么才回啊?”

  “遇上一美人深得我心,促膝长谈至此时。”洛澜锦语气淡淡的,脸上也不再有之前的笑意,大步流星向着卧室而去。

  总管送洛澜锦进入卧室便离开了。

  洛澜锦轻咳两声,传了洗澡水,然后清冷的声音吐出一字:“霖。”

  极轻的后窗关合声音响起,一人恭敬跪在洛澜面前,声音压的很低:“丞相所为。”

  “霖,给我寻些画本。”洛澜锦眸子里的狠厉一闪而过,但很快被笑意取代,像是刚刚的狠厉是错觉一般。

  “主子想要什么画本?”霖一头雾水,主子向来清冷惯了,对谁都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如今要画本为啥还带了笑意?

  “龙阳画本。”

  “……”主子说了啥?

  霖不可置信的抬了下头,他真觉得自已听错了。

  “去吧,多寻一些。”

  还多寻一些?!

  霖离开的时候还是满脑袋的问号,自已堂堂凌芗阁暗卫首领,为什么跟了主子之后不是找门就是找画本,问题是还是找龙阳画本?

  霖离开后,洛澜锦从自已怀中掏出玉牌,刚刚回来之时自已抬头望见后门上那串铃铛,铃铛之下也挂着两颗佛珠,与玉牌上的极为相似,莫不是因佛珠?

  看来还要多试几次才可。

  琢磨着下一次以什么样的命悬一线方式的洛澜锦根本不知道他让一个男人失眠了一晚上。

  失眠的某人,顶着黑眼圈给苏妄发了消息,让他帮忙筹备马匹粮草和治疗伤势的药和药草。

  苏妄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弯腰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回了个好,就被人抢走了。

  “阿妄,你要去哪?”赖灵遇黏糊糊的声音贴在苏妄耳边。

  “手机还我。”苏妄淡淡的说,伸手让他主动把手机还回来。

  “你不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好阿妄,别走嘛~”

  “赖灵遇,我说过想不清楚就别来招惹我,我现在没闲工夫再陪你玩直男扳弯游戏了,”苏妄抢过自已的手机,“昨晚你喝多吐了我一身,记得还我一套西装。”

  苏妄说着就急匆匆的要走,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赖灵遇:“你愿意喝就喝,别喝多了就给我打电话耍酒疯,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去警局住。”

  听着砰的一声巨响,苏妄就把门摔上了。

  赖灵遇满脸委屈,现在的阿妄真是又冷又暴躁,之前那个乖顺善良可爱的阿妄呢?

  都怪江睢这个坏蛋,就是去他那儿住了几天回来就变这样了,不行,得找他去!

  这样想着,赖灵遇就马上开始行动,翻找自已的手机,给江睢到了电话。

  江睢迷迷糊糊刚睡着,被电话吵醒,满肚子的怒火。

  “江睢,你给我阿妄灌了什么迷魂汤,回来之后冲着我不是吼就是打,刚刚还说要给我送警局。”

  “我看他送错了,该送你去医院看看脑子,治不了就得去精神病院。”江睢淡淡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平时挺聪明一人,这会儿碰上感情问题怎么就像个傻子?

  同样是感情傻子的江睢,根本没往自已身上想,挂了电话就继续睡了,徒留另一边的赖灵遇气的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