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疾尴尬的呵呵笑几声,随即恢复如常。

  “不想那些烦人的事儿了,走回去带你玩儿个新鲜东西。”时时安拍拍衣裳拉着霍去疾的手就走。

  霍去疾挥握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手心搓捻几下,而后用力握紧。

  “元享,过来玩儿游戏!”

  回到木棚,元享正提着桶在半山腰给树浇水。

  “上头的东西不用日日浇水。”

  时时安嘱咐他一句而后小声嘟囔:“要是浇多了保不齐会今年就结果子。”

  “那可就吓人了。”

  霍去疾随着他进屋,将桌子搬出来放到有阴影的地方,既可以吹风乘凉,光线还明亮。

  时时安刚把木牌放到桌子上,元享就放下水桶过来了:“公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坐下玩儿。”时时安见他有凳子不坐,非蹲在一旁拍了拍凳子。

  元享不说话只摇摇头。

  他一个书童,虽说是比其他下人位份高些,可也没到了跟主子平起平坐的地步。

  时时安见他不依,也就没再劝解。

  而是将木牌打乱,介绍起来游戏规则:“咱们玩儿的这叫斗地主,所有的牌里王最大,王后第二……”

  “连子最少要五张,飞机可以带两张,三带一,四个一样的是炸蛋,以此类推。”

  时时安每说一张就指着相应的牌给他俩解释,最后拿着一张三道:“这张牌最小,一定不能留在最后出。”

  他说着说着兀自失笑,想起了曾经刷到的短视频:原来是小瘪三啊~

  其他两个人不懂他在笑什么,不过也没有空询问,而是捧着木牌仔细辨认。

  元享还好些,毕竟有个过目不忘的名头,可苦了霍去疾,行军打仗都没有这么难过。

  “来一把?”时时安眨眨眼。

  元享立马放下手里的牌:“好!”

  “好,好吧。”霍去疾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见两人都开始摩拳擦掌,也只得应下。

  “这张为地主牌,谁拿到这张可以决定要不要叫地主。”时时安翻过来一张二插进俳堆里。

  元享哦了两声,回忆着牌面的大小眼睛一亮:“这还是张不小的牌嘞。”

  时时安嗯哼一声,取出三张牌做地主。

  而后开始起牌,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开始转。

  “我是地主。”霍去疾拿着这张牌有些为难。

  手里的牌面大小他能分清,可其他规则却有些模糊不明。

  “地主叫不叫牌?”时时安看着自已的牌面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开的关系,一手牌他拿了两个炸弹。

  “叫。”霍去疾果断掀开底牌。

  时时安喔了一声,三个三。

  “现在你和我是农民,咱们两个打他一个。”

  元享那些牌满口答应,可一打起来却全然不顾,无论时时安出什么他都要压上去。

  “三带一!”霍去疾像个混子一样,喜滋滋地扔了手里的最后四张牌。

  “你干啥啊!”时时安抓狂的看着手里的一张王后。

  “都告诉你了咱们两个是农民!你怎么一直压我给他送牌啊!”

  “……我以为,我的牌能赢的。”元享低着头乖乖洗牌。

  “都是他的错,他藏牌!”

  元享一拍桌子:“我明明算了他没有两个二才出对子的!”

  霍去疾无辜的摊开手仰头望天:“咱们可是对家,我还能叫你猜准了。”

  他是没太听懂规则,可不代表他不会耍诈,兵不厌诈才能常胜嘛。

  元享:……

  “安安哥哥,我们来啦~”

  杜康平几个跑的飞快,后头跟着一大片飞扬的尘土,喜滋滋地凑过来。

  “县丞大人说你这里有好玩儿的,就是这个吗?”

  他们虽然好奇却也没有上手去拿,而是乖乖蹲在桌子旁边直勾勾地盯着看。

  “再来一局,你们谁先学会谁接班。”时时安抬牌掀完地主牌对几个小子说。

  “好!”小孩儿们回答的欢快,元享却压力更大了。

  直觉告诉他,他才刚摸上牌就要被罚下桌,实在太难受。

  “叫地主!”时时安动作霸气的摔牌。

  “……”

  一刻钟后,他蹲在角落里看着玩儿牌的杜康平画圈圈。

  他怎么会输!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