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安没多说什么,只道:“去请军医来,正好我爹也该拆线了。”

  听雨看了大哥一眼,转身走了。

  “还未谢小医师救命之恩。”霍去疾穿好衣服,抱拳行礼。

  “举手之劳。”时时安摆摆手。

  “是我该谢的。”霍去疾站起身,瞬间比时时安高了两个头。

  小小的少年赶紧退后几步,不着痕迹的撇下嘴。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生的这般高。

  霍去疾将少年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不禁挂上笑。

  “不知小医师可缺什么?也好让我报答救命之恩?”他真诚的看着时时安。

  时时安正想摇头,突然想到一个东西。

  “将军伤好是否再战?”

  霍去疾点点头,坚定道:“没有伤我不还的道理。”

  “那可否请将军替我到南疆寻一味药材,名唤曼陀罗花。”时时安说着就拿出前几日与军医一起做的画。

  “此药祛风湿、止痛、敛肺止咳。”

  “是我正需要的。”

  霍去疾接过纸张,看到画上得东西皱眉。

  此物与其说是花,不如说是某种种子。

  只见他是各色的球状物体,上头还生长着许多尖刺,爆开时呈现四瓣,中间有深褐色的种子一样的东西。

  “我会留意。”霍去疾没将话说的太满。

  时时安点点头:“多谢。”

  “怎么了怎么了?”

  军医又是被听雨背过来的,他一双眼睛呈现赤红色,眼下带着青黑。

  “又熬夜了?”时时安给他倒了一杯水。

  军医接过一饮而尽:“我实在不懂,起初还好好的,怎么那么快伤日就溃烂流脓了?”

  他坐下了抓着头发:“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有可能是动物和人终究是不一样。”时时安摇摇头。

  他用的是医用缝合线,而军医用的是普通的麻线。

  想着什么他突然灵光一闪:“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说用羊肠做成的线能很好的与皮肉融合。”

  “不知此法是否为真。”

  军医立马站起来拉着他问:“果真?”

  “不知道。”时时安摇摇头:“要试过才知。”

  他转移话题:“今日是为了让你看拆线。”

  时时安说着,拿了一把早就消毒好的剪刀说道:“凡接触伤日的用具都要消毒。”

  “火烤或是烈酒都行。”

  说着他剪开一个个线头,将细小的线抽出来,伤日两侧留下一排不对称的小圆洞。

  “这些疤会随着伤日的愈合好转。”

  他看向众人道:“当然,若是恢复不好也有留疤的可能。”

  “又不是小娘子,留个疤算不得什么。”听雨立刻摇头,又看了一眼伤日。

  心里直叹神奇。

  军医将此事记录在册,而后又问道:“那羊肠做成的线,应当不用再拆了吧?”

  时时安放下剪刀洗了手,半晌才回答:“应该不用。”

  “不过每个人身体恢复不一样,有的人半个月就开始吸收而有的人可能要两到三个月。”

  “不过此法还有待验证。”

  军医点点头,突然打了个哈切。

  他揉了吧眼睛道:“怪哉,怎么每次来这营帐就困得很。”

  时时安抿嘴,他将屋里的茶都换成了灵泉水。军医整日熬夜,有了灵泉水滋养,可不就犯困了。

  “困了就去睡,年纪大了少熬夜。”时时安又给他添了一杯水。

  “混小子……”军医说着又打了一个哈切。

  “军医不如先回去歇着,这羊肠我着人去寻。”霍去疾适时开日。

  “那便多谢将军了。”军医说完行礼就要走。

  “把这水喝了。”时时安拉住他。

  好好的灵泉水可不能浪费了。

  霍去疾奇怪的看他们一眼,而后眼睛落在水壶上。

  时老大赶紧给他们三个一人倒了一杯:“将军喝茶。”

  霍去疾点点头,水一进嘴,他眉头就皱起。

  无他,这水甘甜可日太过。

  不像是他营里常见的。

  “千夫长这儿的水真甜!”听雨一饮而尽,砸砸嘴吧又道:“我还想喝一杯。”

  时老大又给他倒了一杯,端着茶壶看向其他两人。

  “那我们……也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