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安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

  “不过……”他有点儿犹豫。

  “不过什么?”军医立马看向他。

  “我倒是在杂书上看到一个叫麻沸散的东西,据说能暂时屏蔽知觉。不过,我还从未见过那东西。”

  时时安说完站起身,独留军医一个人思考。

  他则是上了马车,闪身进了空间里。

  他走进书城,里头竟然多了一个舒适的看书空间。

  “想什么来什么。”时时安去到搜索台,输入麻沸散,相关的书籍便飘在上空。

  他拿了一本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这是比家里头的舒服多了。

  看完整本书再出来,他撩开车帘估摸时间,现在应当是丑时,相当于一点多。

  虽是晚间,可巡逻的土兵还是一趟接一趟的走着,踏步时盔甲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还不睡?”安宁从营帐里走出来,看到他趴在车窗上问道。

  “就睡了。”时时安缩进去。

  安宁走过来道:“今夜我守着爹,你一个人在马车里有事就喊我。”

  “知道了。”时时安躺在车里的软垫上,听着土兵踏步的声音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一觉天亮,时时安是被操练的声音吵醒的。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推开车门奇怪的看向外头。明明除了巡逻兵也看不到别人,怎么操练的声音这么大。

  他跳下车洗漱好,安宁才从外头跑回来。

  “练武场的弟兄真不赖,个个身手了得!”他顶着一头汗,竖起大拇指。

  “你去比武了?”时时安问他。

  “就过了两招,他们都让着我呢。”安宁就着弟弟剩下的水洗把脸。

  “爹呢?”

  “还没醒。”时时安摇头,进去又给时老大喂了些灵泉水,而后去看他的腿。

  伤日已经完全消肿了,正在结痂愈合。

  他又往时老大腿上涂了许多灵泉水,见吸收完了才站起来问:“今早吃什么?”

  “他们都吃过了。”安宁指着桌子上的一个馒头和一点儿剩菜道:“那是给你留的。”

  “早上见你还睡着就没叫你。”

  时时安点点头,但也没去拿桌子上已经干了的馒头。想了想他还是去马车上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牛奶。

  吃饱饭他让安宁在外头守着,带着时老大进入空间,将他泡浸在泉水中,自已则去看书。

  估摸着时间一到,他赶紧将人带出来。

  刚坐下,军医提着一个框子来了。

  “小友,来瞧瞧我这缝合的技术怎么样?”他将框子打开,里头躺着一个小沙鼠。

  军医将沙鼠拿出来,它的右腿上赫然躺着一条缝合仔细,针脚细密的疤。

  小沙鼠被拿起来,在军医受伤翻滚几下,唧唧叫着。

  “是比我强多了。”时时安点头。

  “你说的那个麻沸散,有头绪没有?”军医将沙鼠放回去,问他。

  时时安摇头:“香白芷,当归还有生草乌这三味药才常见,那曼陀罗花却不知生在何处。”

  “曼陀罗花?”军医看向他,眼睛一亮。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叹息一声:“若是将军还醒着,去南羌抢他十几二十株的不成问题。”

  “可现在嘛……”

  “哼!”他话音刚落,一声沉闷的哼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军医赶紧搭上时老大的脉搏,不禁赞叹:“不愧是千夫长,这身体恢复的就是快!”

  时老大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人在说话,他睁开一点儿眼皮,恍惚的他还以为看到了自已儿子。

  “爹?”时时安凑过来,见他睁眼了冲外头喊:“二哥!爹醒啦!”

  安宁和周震两个直冲进来,看到睁开眼睛的时老大开心大喊:“千夫长!”

  “爹!”

  时老大睁开双眼,半晌才看清屋子里的人,他手指微动,抬起来指着安宁和时时安疑惑道:“你们?”

  “你们怎么在这儿?你娘呢?”

  “英娘也来了吗?”时老大咧开嘴笑,笑的颇为憨傻:“英娘?英娘!”

  安宁:……

  时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