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只有时时安一人神清气爽。

  时小雨和宋清轩都顶着两个熊猫眼儿。

  时小雨颇为怨念的盯着他:“哼,睡的不错哦~”

  时时安颇会看人脸色,他乖巧的坐在凳子上,诚恳地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们的。”

  “可是,谁又能理解一个怕冷的人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啊!”他声音抑扬顿挫,双手合十捧在胸前。

  “谁又能……”

  “停!”时小雨忍着抽疼的额角,伸出手拒绝他。

  “别念了,我懂,我懂!”

  时时安转头看宋清轩,他一早上已经打了三个哈欠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我懂,我懂……”即使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他还是本能的应和着。

  请安用饭,一道程序下来,三人也都清醒了。

  长公主目送着马车离去,唤来夏荷问话。

  “昨日他们做了什么?”

  夏荷跪在地上,没了昨晚的活泼,规矩回话:“昨日那时小公子煮了面,之后三人便一同入寝。”

  长公主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

  马车径直到达时家,宋氏正在门外等着。

  “娘!”时时安从马车里探出头,冲宋氏招手。

  “快进去,多危险呐!”宋氏心惊,跑过来说他。

  宋氏将两个孩子看了又看才问宋清轩:“他们俩没闯祸吧?”

  宋清轩温和一笑:“没有。”

  “那便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宋氏放下心,又问他:“到家里歇歇吃中饭吧?”

  “家中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宋清轩规矩拒绝,马车走时他学着时时安的模样招手:“再见。”

  “再见。”

  ……

  次日一早,宋千菁早早等在学堂里。

  昨日她虽然受了罚,但她更担心自已的好友。长公主素来是个重规矩礼教的,他们少不得要吃苦了。

  日子见冷,时时安穿着空间商店里买来的加厚带绒保暖衣,还是冷的直哆嗦。

  配着初晨的微光踏进班门,时时安叹日气:“在这么冷的天,到底为什么还要上学……”

  “知道你冷了,别念叨了。”时小雨握住他的双手,来回的摩擦取热。

  “昨日怎么样?你们没事吧?”宋千菁看到他们就冲过来,带起的冷风让时时安退后几步。

  “我们没事,就是清轩被罚跪了一个时辰。”时小雨拉着时时安回座位。

  “我本也要跪一个时辰的祠堂,不过被爹爹拦下来了。”宋千菁走过来,将手里的鎏金手炉放到时时安手里。

  “你怎么这般畏冷?这都还不到最冷的时候呢。”

  时时安捧着暖和的手炉才感觉僵硬双手活过来了,他道:“天生的。”

  “什么时候放假啊,我家里修了壁炉地垄,正适合猫冬。”

  地垄她知道,只是这壁炉为何物?

  宋千菁刚要问,夫子就严肃着一张脸进来。

  ‘啪啪!’

  他戒尺敲打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肃静!”

  “再过四日学院放长假,准备迎接今年最后一场考试吧。”

  “耶!”

  “终于放假了!”

  “为什么又要考试啊……”

  学子们一听放假的消息都兴奋起来,一想到考试又叹息的低着头。这番要是考不好,假期里少不了家人督促。

  “怎么放的这么早?”时时安扭头问宋千菁。

  在他的记忆里,一般学校都是一月份放假的。最多也就放十几二十天。

  “咱们学院没有寒衣假,所以放的早些。”

  寒衣假也叫授衣假,是每年农历九月份天气渐渐变冷以后,让学生回家取衣服的假,时间在一个月左右。

  时时安点头,又问:“这假期放多久?”

  “明年二月中旬就启学了,也不算多久。”宋千菁解释完翻开书,这次一定不能再考最末尾了!

  这么长?这比暑假还多些呢!时时安暗笑:这样也好,可以舒服过冬了!

  “肃静!”夫子严肃地喊道,眼神盯着这群交头接耳的学子摇头叹气。

  孺子不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