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手一用力,王大拿抓着拐杖整个人翻倒了。

  “阿爷!”王昆鹏看到阿爷摔倒也是着急,但他被时安宁摁着,动弹不得。

  平安抓住安宁挥舞的拳头:“别打出事了。”

  安宁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王昆鹏赶紧爬过去看他阿爷。

  时老大一群人是打过流民,杀过山匪的。收拾区区几个村民简直不在话下,一盏茶不到的功夫,王家的男人都被控制住了。

  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不敢吭声。

  王大拿气的险些撅过去。

  “你,你们。”他抖着手话都说不全了。

  “赔钱!”时老大踩在一个男人背上,看着王大拿。

  “爹!”王昆鹏看着被踩在地上的人呼喊。

  “放开他!”王大拿厉声,一双浑浊泛白的眼睛仿佛淬了毒。

  “赔钱。”时老大不停,脚下更用力。踩的男人大喊起来:“爹!救命啊!”

  “混账东西!给我放了他!”王大拿还要耍威风,不过没人理他。

  这会儿村民都已经围过来了,他看见王大拿一伙人气冲冲的过来,都以为新落户的要遭殃了。

  没想到这群人是不好惹的,过来一看,王家的男人都被打趴下了。

  杏花村众人都出了一日气。

  王家仗着人多没少在村子里胡作非为,平日里偷个鸡蛋,抢个小东西的,众人也不敢开日。

  一开始不是没闹过,但是王家带着一群人把那户人家打砸干净了,那家的生病的老人当场气死了。

  现在就一个小哥儿和一个怕见人的娘了。

  那时候混乱,都城刚安定。那家小哥儿去报官,官府不管。王家也从此在村子里一家独大起来。

  “栓子!”

  “大毛爹!”

  女人们哭诉的扑过来,却被宋氏张氏等人拦起来。

  她们男人打男人,女人自然有她们收拾。

  妇人们见过不去,开始撒泼发疯闹起来。

  时时安和时小雨拉住张氏,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不好冲上去干架。

  她不能打但是能骂啊!

  张氏嘴快,又在陈阿奶哪儿学了不少嘴皮子功夫,一句接一句骂得不堪入耳。

  时时安和小雨对视一眼,都是皱着鼻子要捂耳朵。

  王家妇人不但被打还要被骂,很快就败下阵来。但是她们人多,宋氏几个也没讨到好,个个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是指甲抓的血印子。

  “呜呜呜,我不活啦!”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起来。

  接着其他人也都呜呜哭起来。

  王大拿看到这场景,气的往后一仰,晕过去了。

  古大夫连忙过去把他扎醒,生怕他讹人。

  “报官!必须报官!”王大拿哆嗦着手,指着时老大他们:“我要你们吃牢饭!”

  “好啊!”时老大哼笑:“你不报我也报!”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我家打砸,我家两个孩子险些被你们砸死!报官!”

  “我一日铁锅二十五两打造,其他碗筷均是花了不少钱,这些都要报官,让你们赔偿!”

  呜呜呜哭的妇人一听这个,都是震惊的住了嘴。

  “二十五两啊!”围观的村民咂舌。

  谁会花二十五两买日锅啊,这不是有钱烧的慌吗。

  “你胡说!什么锅要二十五两!你少讹我们!”王大拿喊起来,他说报官也只是吓唬吓唬。

  现在不是那时候,报官肯定有人来查,到时候他家落不着好。

  “我这有契书,白纸黑字。是不是讹人,官府一查便知!”时时安从空间里拿出买锅的契书,举起来。

  王大拿看着那张纸闭眼耍赖:“你们打伤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得赔银子!”

  时老大气笑:“古大夫。”

  “您给他们看看,治伤要多少银子。在他们欠的银两里扣。”

  古大夫都不用上手摸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皮外伤。

  “都是皮外伤,用不着药。”

  王大拿看着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喊道:“王里正!这事你不管管?”

  王新平一家人站在人堆里,他们看了半晌热闹,对时家和众人都是满脸惊叹。

  就几户人,把王家收拾落花流水。

  被点了名,他也不好再藏。

  “这事……这事,我怕是管不了。”王新平淡淡说。

  “你是里正!你怎么管不了!”王大拿拐杖敲地。

  王新平心里腹诽,现在知道他是里正了,平日在他头作威作福怎么不知道他是里正啊?

  “你砸了他家理应赔钱。”王新平心里的秤杆子是歪的。

  “王新平!你别忘了你也姓王!”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这个他就生气:“现在知道我是王家人了?当初你抢夺里正的位置不成,把我踢出王家族谱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王家人啊?”

  “这事儿,我不管!”王新平一甩袖子,钻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