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我在魔界搞基建>第115章 二更

  ◎。◎

  魔族语小课堂开始。

  相伯教了一些简单的打招呼方式, 孟家人跟着练习。

  “在魔族语中,很多话都是和实际生活中的事物相关的,大家不太会表达空泛的意思。”相伯介绍道,“比如表达惊讶, 就会说‘我的天魔使啊’, 因为天魔使是主管审判魔界争端的, 遇到惊奇的、没见过的事情,跟天魔使说,天魔使基本上都会给你一个靠谱的答复……”

  “为什么?这和他主管审判魔界争端有什么关系?”立刻有孟家人不解地问。

  相伯瞟了这孟家人一眼,压住心下的不悦:“我讲解的时候,你们不要随便插话, 记住就完了, 哪儿那么多问题。有什么问题到结束了再问。”

  “可是, 明明是你说……”

  “还插话?”相伯瞪他, 但是问题都提出来了,他不解释一下,这些人就会质疑他的水平,于是相伯一脸不快地解释道, “因为天魔使主管审判,所以魔人遇到了惊奇的事情都会跟他说,开头就是这一句,我的天魔使啊。”

  这个解释好像很强行,但也勉强能说通。

  孟家人就用这种非常勉强的表情看着相伯,听他讲了一节课。

  半个时辰过去,红月也升起来了, 凉爽的风吹过紫穗田、吹过树枝, 令人生出趁着天还不热, 立刻去田里把活干了的冲动。

  “今天的魔族语课就上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相伯准备答疑。

  孟家人从石墩上站起来,纷纷拍拍屁股,准备下地干活。

  相伯看到孟家人没有问题,对自己的策略很满意,就是这样,有什么不服就憋着。

  这时,一个年轻并且有点害羞的孟家人弱弱举起手,小声道:“我有问题。”

  “嗯?”相伯看向那年轻人。

  其他孟家人没有停下离开的步伐,他们对课后问答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不能当堂杠回去,提问的欲望就淡了。

  “魔人是不是没有廉耻?”

  “什么?!”

  这年轻人语出惊人,明明看起来挺腼腆一个人,说话却非常劲爆,直接把相伯弄懵了,其他孟家人也下意识放慢脚步。

  “抱、抱歉,我不是在骂人,只是……”年轻人涨红着脸,说出一段昨天的遭遇,当时他正要去看分给自己的那两亩地,谁知穿过田埂的时候,发现三个魔人正在做奇怪的事。

  年轻人还以为他们在打架,想上去劝架,结果被狠狠嘲笑了,他们还冲他展示自己的身材,邀请他一起参加,吓得年轻人一溜烟跑掉,连鞋子都跑掉了。

  一想到今天去田里干活,还有可能遇到这么可怕的情况,年轻人就瑟瑟发抖,实在憋不住了,才在课后问答时间把这个问题向老师提出来。

  不管怎么说,相伯也是老师,年轻人心中还是有传统尊师重道的想法的。

  年轻人说完之后,空地上短暂的沉默。

  “怎么会有这种事?”

  “太不要脸了吧,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污人眼睛!”

  “他们是没有家吗?”

  孟家人纷纷谴责起来。

  一种刻板印象在他们心中变得更加强烈了,魔界人就是一帮野蛮人,根本没有礼义廉耻的概念。

  之前的阴阳颠倒就可见一斑,现在竟然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在路中间做坏事的情况,这地方简直臭不可闻,不能呆了!

  “什么,竟然又有人偷偷玩耍?我看他们是不想在新家园呆了!”相伯扬起声音,“他们长什么样,你看清楚了吗?”

  相伯提起这件事就生气,其实他也是很不喜欢魔人在外面不分场合地玩耍的,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可是兴建了新的家园,一切技术、设施都在追赶人间世家了,怎么能还像野蛮人一样行动呢?

  而且,从心里来讲,相伯现在体力不及以前了,也没有以前那么受到魔人欢迎了,为了拉扯大相辰他真的割舍了很多,现在再看到这些任意玩耍的年轻魔人,相伯心里就会产生隐隐的不快!

  看到相伯这么生气,孟家人都有些意外。

  他们还以为相伯会像面对男魔人生孩子那样,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相伯忿忿地问那年轻人。

  年轻人生怕惹他不快,小声说道:“我叫黄晓义。”

  “好,好名字。”相伯道,“知晓礼义。”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

  “小黄,你放心,这回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再遇到他们,你看我怎么打断他们的腿!”相伯一脚重重落下,“咔嚓”一下,踩断地上的一根树枝。

  众人都感觉不寒而栗,说不上来踩断的那条腿到底是哪条。

  相伯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他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算作“退休”人员,他也不知道退休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可以不干活白吃粮的意思,既然没什么事做,维持新家园的风纪也算是一项有意义的活动,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这样想着,相伯跟着黄晓义一起去田上。

  有了相伯的撑腰,黄晓义这次没那么害怕了,步子也变得坚定了。

  走出一段,前面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在那里!”相伯断然喝道。

  草丛不动了。

  黄晓义紧张地探看,只看到紫色的草丛,并没有人影。

  “老先生,没有人,可能是兔子吧。”黄晓义松了口气。

  相伯点点头:“继续走。”

  两人走过田间小路,继续向前。

  等到他们走远了,草丛才再次翻动起来。

  “诶唷,起开!”有人声从草丛里传出。

  “嘶,等、等一下,我别住了。”另外一个声音呻|吟着说。

  “你快点!”

  一阵推推搡搡之后,两个赤果果的魔人从草丛里站起来,眺望相伯和黄晓义离开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呢?”

  “相氏部族那老家伙也跟着来了。”

  “那可是三太子的奶爹,得罪不起。”

  两人议论了一阵,得出一个结论,今天太晦气了,本来想吓唬吓唬那个脸皮薄的小凡人,结果把不好对付的老家伙给招来了。

  “算了,走吧,换个地方。”

  “去哪儿?等会儿红月升起来了,怪热的。”

  “那就去水渠边吧。”

  两人商量定,脸上露出默契的坏笑,从紫穗田里跳出来,光着屁|股在田埂上奔跑。

  -

  中午时分。

  相伯跟着黄晓义去了田地上。

  虽然没什么收获,但相伯观赏了一番黄晓义犁地。

  感觉这项工作比狩猎的运动量小多了。

  观赏完之后,两人又从田地上下来,回到河边营地吃饭。

  在水渠边洗手的时候,有些风言风语从旁边传来。

  “你听说了吗?”

  “什么?”

  “咱们这水不干净了,说是早上有人在水渠里玩耍,恶——”

  “在水渠里玩耍?你说的玩耍,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恶!太没有道德了!”

  黄晓义和相伯浸在水渠中的双手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怪不得今天水池周围没什么人,以前每一次都要抢的位置,这次却随随便便就能占住。

  “那这水还能洗手吗?”旁边的魔人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应该可以吧,这水不是从河里流过来的吗?”

  “是啊,这个水流方向,应该是从咱们这里流到田地里,再从田地里排绕一个弯子,从营地另外一边排回河里。”

  “原来是这样……”

  黄晓义和相伯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四只手重新浸入凉爽清澈的水中。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谁知道这蓄水池有没有人在里面玩耍过呢?”

  “恶——!!”

  旁边的魔人纷纷做出恶心的表情,随便在兽皮上擦了擦水,立刻离开了。

  黄晓义和相伯再次僵住,两人仿佛化成两尊石像。

  这让人还怎么吃中午饭啊!

  -

  “不行,我一定要把所有在外面玩耍的家伙都逮起来,狠狠地抽他们的屁股。”相伯痛定思痛,凝重地说道。

  黄晓义在旁边乖乖点头。

  两人都没怎么吃中午饭,根本就没有胃口啊。

  如果不逮住这些随便玩耍的魔人,他们以后可能也没胃口吃饭了。

  想一想石盆里的水也是从水渠里打上来的……谁还能吃得下去啊!

  “好,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相伯道。

  “诶?晚上也行动吗?”黄晓义诧异。

  “你不知道,晚上黑,他们最喜欢这个时间出来玩耍了,正是棒打鸳鸯的好时候。”相伯眯起眼睛,想到可以破坏肆意玩耍、污染环境的年轻魔人,他就感到浑身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可是晚上……应该不会干扰到谁吧?”黄晓义不太确定,虽然作为凡人,晚上也不鼓励在外面做这种事,但要真的做了……也没有太大影响吧?

  相伯这态度,是要赶尽杀绝啊。

  “小黄,相伯这就教你一招,这叫矫枉过正。”相伯目光一沉,露出睿智的眼神,“要想让他们不敢随意在外面玩耍,就要随时准备出击,给他们几次深刻的教训,这样肃清风气的消息才能快速地传扬出去,知道么?”

  “原、原来是这样。”黄晓义一副明悟的样子,对这位老先生又多了几分佩服。

  当天晚上,黄晓义和相伯在水渠边集合,黄晓义拿来了火折子,相伯却不让他用,给了他几块赤晶,挑在一根树枝上,树枝可以伸到草丛里,将里面的情景照的一清二楚。

  “小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发明的照明、训诫两用提灯,没事的时候可以用来照草丛里面,发现目标的时候可以用这个直接抽他们,不用担心,尽快放手抽,我已经跟尊者了解过了,这边有明确的规定,不允许魔人在外面玩耍。”相伯老神在在地说道。

  “哦……好,好的。”黄晓义握住树枝,看向顶端拴着的赤晶,感觉这样打人会很疼啊。

  “要的就是让他们疼!”相伯仿佛能看穿黄晓义的心思,他精神抖擞地看向前面黑黢黢的田间小路,“走,出发!”

  这一晚上,黄晓义跟着相伯,取得了惊人的成果。

  他们至少吓跑了十几对野鸳鸯,也不排除是野鸳鸳,或是鸯鸯。

  “谁让你们在好好的田地里玩耍的!”相伯举起树枝,刷刷几下,打飞笼罩在野鸳鸯头顶的草叶,树枝长驱直入,直取光溜溜的脊背和臀部。

  “啪!”

  “啪啪!”

  树枝抽在紧绷的皮肤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听着就很疼。

  黄晓义胆战心惊地站在后面给相伯照亮,第一次看到相伯这么凶狠地打人,和上课时那副文绉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黄晓义不禁想,果然,魔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表面上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战斗力也非常强悍。

  那些野鸳鸯被打的嗷嗷直叫,场面十分凄惨。

  看着他们半天爬不起来,被相伯打得皮开肉绽,想跑又跑不掉的样子,黄晓义不禁生出丝丝同情之意。

  估计他们以后出来野战,会稍微迟疑一下了,这次凄惨的经验,应该会变成心理阴影吧。

  “哎哟,相伯,别打了,别打了。”

  “尊者提倡多多生育,你再打下去,把孩子都打死了!”

  “死老头,我们已经摸黑行事了,为什么还打我们?哎哟、哎哟!”

  在各种惨叫中,黄晓义看向相伯,相伯的神色十分坚定,丝毫没有被这些人的话影响到。

  “什么孩子,不去大帐登记,在这里随便生孩子是吧?”

  “是不是你们在水渠里玩耍,害得大家都没法好好吃饭?”

  “不是你们?那也不能在好好的田地里玩耍!!这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可是要吃的!”

  相伯一边打,一边坚定地反驳,他的言辞也非常厉害,堵的那些魔人说不出话。

  不过打人加痛斥,还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相伯沿着田间小路走出一段,惩戒了十几对野鸳鸯之后,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示意黄晓义继续顶上。

  黄晓义弱弱地表示,他可能无法胜任这么激烈的任务。

  相伯瞪了黄晓义一眼,把自己那根打了不知道多少屁股的树枝塞进黄晓义手里。

  “有些秩序,是必须要付出努力去维护的。”相伯严肃道。

  黄晓义感到一阵羞愧。

  他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却没有胆量去执行,还要躲在老先生身后。

  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黄晓义握紧树枝,挺直腰背,转过身,向前面走去。

  走出一段,他听见草丛里熟悉的响动。

  跟着相伯一路过来,他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黄晓义攥紧了树枝,向黑黢黢的草丛走去,试探着把挑着赤晶的树枝一头伸进草丛中。

  红光照亮了玩耍中的魔人,两人停下动作,恼火地转过头来,看见黄晓义之后,他们嘴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咒骂声。

  黄晓义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听语气也知道是咒骂。

  他大概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那两个魔人便愈发凶悍起来,甚至露出獠牙,一丛丛黑毛从脸上长出来,逐渐覆盖住脖子、胸膛,变成狼一样的怪物!

  黄晓义吓得后退一步,却被相伯堵住去路。

  “不要怕!他们不敢怎么样!”相伯夺过黄晓义手中的树枝,气喘吁吁地走近草丛。

  “老先生,小心啊……”黄晓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道灰影蹿起,扑向相伯,撞击声在空中迸发,相伯身形一歪,摔了个趔趄。

  黄晓义只觉两腿发软,眼睁睁看着两道黑影一前一后顺着黑黢黢的小路跑远了。

  他这才后怕地去扶相伯:“老先生,您没事吧?”

  相伯呆呆地坐在路中间,显然也被这变故给弄得猝不及防,过了半晌,才猛一捶地。

  “好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相伯拉着黄晓义站起来,气得直打哆嗦,“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去告尊者和三太子,看你们是不是也不把尊者和三太子放在眼里!”

  相伯声音不小,周围的草丛发出细小的响动,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有什么东西蹿过。

  这样喊叫完之后,相伯拍了拍兽皮裙上的土,对黄晓义说:“走!”

  黄晓义一懵:“往哪儿走?”

  “回去!这件事要大张旗鼓地搞,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吗,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现在要去拿这个‘名’!”

  黄晓义看相伯一脸激昂,显然是刚才那两个魔人冲撞了他,彻底激起他绞杀一切野鸳鸯的斗志。

  当天晚上,战斗暂时结束了。

  黄晓义稍微松了口气。

  他跟着相伯返回营地,向相伯告辞后,便回帐休息。

  第二天早上。

  孟家人来到大帐前的空地,等着上魔族语课。

  在水边吃饭的时候,黄晓义就听到了纷纷的议论,鲁二正好在旁边,给他们翻译了一嘴,是说昨天晚上相伯跑到紫穗地里去抽打私下玩耍的魔人的,魔人们的反应相当两极分化,一部分人幸灾乐祸,觉得十分好笑,另一部分人则脸色阴郁,抗议这种干涉他人自由的暴力行为。

  不过,看的出来,相伯昨天晚上的行动非常有效,至少大部分魔人都知道了夜里的紫穗田不再安全这件事。

  但是也有人不以为然,相伯的行动让他们非常不爽,他们在暗暗地议论着,若不是看在相伯身份特殊的份上,他们早就反过来追打相伯了,如果相伯再得寸进尺,他们就要反击。

  黄晓义听得一阵揪心,打算在魔族语课后告诉相伯,他们就做到这个份上,差不多就行了。

  谁知相伯是和周景明、相辰一起从大帐里出来的,他手上还拿着两块红色兽皮,兽皮上写着什么。

  “相伯,您悠着点,要不然这事儿就交给巡逻队去干吧。”周景明劝道。

  “是啊,您半夜不睡,身体受不住,昨天晚上还摔了个屁股墩,这也太危险了。”相辰也在旁边紧张地说。

  “哼,你们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要把这种随便在外面玩耍、污染环境的不正之风扼杀住!”相伯十分自信地说道。

  接着,他转过头来,冲黄晓义招了招手。

  黄晓义感觉到孟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步跑过去了。

  相伯将手中的红色兽皮分给他一块。

  “这是……”黄晓义诧异地看向兽皮上白色的图案。

  “这是用树胶涂上去的。”相伯得意地介绍道。

  黄晓义定睛一看,只见那白色图案画的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人,然后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白叉。

  在魔族语里,交叉也代表着禁止。

  如此简明醒目的符号,不用会魔族语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样一看稍微有点修耻,不知道相伯是要怎么用,拴在树枝上么?

  “这样套在胳膊上。”相伯把红色兽皮撑开,变成一个臂环,正好可以戴在上臂上。

  不——

  黄晓义内心发出拒绝的声音。

  他才不要戴这么修耻的东西!

  可是相伯正用充满信赖的目光看着他。

  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

  他就这样拒绝相伯,很不讲道义,辜负了相伯的一片苦心。

  黄晓义硬着头皮把红袖章带上了。

  孟家人看到这一幕,都睁大了眼睛,想笑又不敢笑,闹得他们一个个收紧肚子。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风纪大队正式成立!”相伯兴冲冲地说道。

  人一旦上了年纪,还能找到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是一种幸运。

  现在,维持风纪就是相伯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你们也一起来吧。”相伯兴奋地建议其他孟家人。

  孟家人连忙缩起脖子,他们才不要戴这种奇怪的袖章!

  相伯咕哝一声:“可惜兽皮不够。”

  孟家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没关系,想参加的话,也不一定要红袖章,只要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愿意维护清朗风气的心,就可以了。”相伯正色道。

  孟家人的气又提了起来。

  周景明笑看着他们商量这事,说实话,有人愿意维持风纪,改变魔人的习惯,是件好事。

  今天早上,相伯没来之前,就有好几个魔人找到大帐来,跟相辰哭诉昨天玩耍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发光树枝袭击了这件事。

  当时周景明也在,听得一头雾水,以为是地里长出了什么邪恶的妖怪。

  仔细一问,才知道是相伯拿着树枝连夜下田,专打在外玩耍的魔人。

  这些魔人都被吓得不轻,有些甚至产生了心理阴影。

  为了保住往后还可以玩耍的权利,魔人们跑到大帐来,询问是不是登记结婚,就可以不受干扰地玩耍了。

  “相伯这样做……是有些激进了。”周景明摸了摸下巴,“不管怎么样,晚上都不应该……咳咳,我会跟他说的。”

  相辰听着也感到有些好笑,不过相伯肯做这件事,对他们维持风纪肯定是有好处的,毕竟家园要发展,大家的思想也要转变,不能像以前那样没有规矩了。

  两人商量之下,觉得可以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解决。

  干脆成立一个风纪大队,让相伯牵头,给他们一个标志,可以在白天的时候到处巡逻,看到任何在露天玩耍的魔人,都可以执行杖责。

  夜晚重点巡逻水渠,任何弄脏水源的人都不可原谅。

  等到相伯一来,正好,两人商量的结果告诉相伯,相伯听到之后,只觉正中下怀。

  于是,相伯拿到了红色兽皮袖章,并且获得了第一名队员。

  当天白天,大帐把消息公布出去,告诉大家,成立了这样一支风纪大队,请大家不要违反规定。风纪大队执勤期间,任何反抗都被视作对大帐的挑衅,而挑衅大帐的结果,大家也都清楚。

  魔族语课结束后,相伯神气十足地带着禁止玩耍的袖章出去,手上的树枝甩得刷刷响。

  这一天,路上只遇到了一对野鸳鸯,相伯感到经他整肃之后的气氛变得非常好,他充满成就感。

  他手上的树枝也格外有力量,这一次,名正言顺,没有人敢反抗他的制裁。

  一路巡逻过来,不要说野鸳鸯了,就连两个粘在一起的田鼠,相伯都要把它们挑开。

  “分开来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