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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潮湿阴冷,野餐自然也进行不了太长时间,收拾好垃圾他们准备前往约会第二站——电玩城。
画风突然从恬静文艺变为喧闹热烈,节假日电玩城人多,几乎每一台机器都有人使用,等到两台相邻的投篮机空闲,卫樵终于肯摘下帽子口罩放松下来。
本来一台机器也好找,但是里面人太多,卫樵根本做不到在满眼都是人的情况下一个人投篮,郑冽牵着他抓了几个薛定谔的娃娃才等来两个空位。
“咱们比比?”郑冽抻手活动手臂,挑衅地看向卫樵。
“嗯。”与熟悉的人在同样的情景中交流可以帮助卫樵忽略心中的紧张。
前三个状态不佳皆触框弹走,到第二关卫樵只落后郑冽9分,篮筐移动速加快,多次举臂耗力又使得手臂酸胀,终是不敌郑冽被拉开了36分的差距。
还是要锻炼啊。卫樵捏着自己软绵的二头肌叹息。
说起来都没看过郑冽打球,凭刚才的姿态推断他肯定没少打,说不准学生时代还是热血篮球少年。
少年郑冽穿着球衣在攻防间周旋,热汗从鼻尖下巴滴落,带球运过对面防守后高高跳起将球灌入篮,肆意张扬的和队友高喝拥抱,多么青春洋溢。
郑冽习惯了他时不时发呆,就是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
玩够赛车、射击和冰壶球,剩下的游戏币全被郑冽用来抓娃娃,甚至又氪了50。
卫樵还暗自惊讶他喜欢抓娃娃,实际上郑冽是觉得那个小狗玩偶特别像卫樵才这么执着的。
做工虽然粗糙,但是闭着眼睛波浪嘴的样子跟卫樵社恐的时候好像。
终于还是抓到了,只是50又50而已,卫樵心里想:娃娃机都心疼他这个怨种技术。
路过通往负一楼的扶梯时一阵夹杂着各种味道的食物香气飘进两人的鼻子里,玩嗨了没意识到,早上吃的东西几乎消化完了。
为了尽快吃上一口热乎的,两人决定分头觅食,等提着大包小包炸串、海鲜拌面汇合时位置早已被人坐满,只好拎到车上吃。
卫樵还担心,有的人不喜欢他人在自己车上吃东西,还好郑冽不介意。
“好香,果然人还是得吃咸的,永远吃不腻。”郑冽吃得满嘴流油,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天没吃饭呢。
“很难不认可。”卫樵也吃得很开心,吃小吃能品尝各种味道,比饭店一顿大餐更随心自由。
两人口味竟也如此相投,果真是缘分使然。
临走前郑冽说有东西落下要回去取,也没叫卫樵跟着。
去水疗馆的路上卫樵看见几个烫番角色的COSER匆匆赶往同一个地方,郑冽注意到他频频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些COSER。”卫樵挺想去看看是什么活动,但现在属于约会时间,满足个人需求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想去看看吗?”郑冽嘴上问,方向已经向那条道儿打。
“不用了。”卫樵没回答完郑冽又开玩说:“我想去,你不看就待会儿坐在车里等我。”
不是漫展,只是烫番同好私下预定在一个大谷店前活动,卫樵对烫番没太关注,他就是爱逛谷店。
作为一个被时代落下的老二次元能够在谷店看到自己看过的老番、冷番的谷时,那种心情是部分人很难理解的,大概被称为时代的眼泪。
郑冽不怎么看动漫,但职业性质注定他要和二次元文化打交道,所以他兴致也挺好,甚至在店里看到了自家公司产品的同人衍生。
卫樵除了在谷店看动漫谷还吃耽美小说的谷,只是郑冽在一边他不好意思购买,仔细看几眼就转移了视线。
谷店几乎很难见到男性,卫樵和郑冽的出现和停留十分惹人注意,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说:“别说我腐眼看人基,这俩衣服同色还戴红蓝围巾。”
“同感,自古红蓝出CP。”
“那个高个子好帅啊,我最喜欢单眼皮帅哥了。”
“走走,要个联系方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粉色假毛的漂亮女孩局促地走到郑冽面前问。
是陌生人,好想逃。卫樵快速扭头假装自己在选谷子。
“不好意思,我们…”郑冽指着卫樵笑着说。
这还能不懂他的意思?女孩紧张又兴奋地道别匆匆走了,只见她回到姐妹之中说了什么,小团体发出难以克制的惊呼。
“有想买的吗?”郑冽凑到卫樵旁边看他发间隐约泛红的耳朵,故意勾搭他的肩膀。
“没有。”卫樵不自然的拉开围巾透气,紧张得他要热死了。
水疗馆不愧是郑冽强推,环境好技师也专业,一通全身按摩下来人都放松得快要睡过去。套餐包含自助晚餐来着,郑冽说要带他去吃世界上最美味的羊肉串,卫樵只能心疼的跟他走。
水疗馆车库光线不好,卫樵按郑冽的要求闭眼,听见衣料窸窣,右手被温热的手掌托起,冰凉的金属从指尖滑到根部,他震惊的睁眼而郑冽正好吻上来。
嘴唇被温柔的含住吸吮,郑冽的呼吸打在脸上,车内温度直线上升,卫樵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不是紧张时心慌般收紧,是被爱意滋养后快活的鼓动,血液似乎都热起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吻毕,郑冽抚着他后脑柔软的头发,摩擦被他体温导热的戒指,认真地问:“卫樵,做我男朋友好吗?”
卫樵看向他的眼睛,晦暗不明里那双眼却如明亮的星,他一向认为郑冽的眼睛生得深情,即使不带什么含义也能令人着迷,可如今看尽他眼底,温柔似棉情意似丝,纠缠在一块儿是一张网,叫他心甘情愿地落入。
卫樵从他腿上搁着的丝绒盒子里取出另一枚戒指,握着他的右手推进中指根部,额头抵上他的手说:“郑冽我喜欢你。想你做我男朋友。”
他没想到滑雪场那句戴真对戒这么快就实现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准备戒指给郑冽。
郑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们两个是明着暧昧,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欢,只是一直没有正式告诉对方,本来想着成年人之间没必要说那些虚的,能平淡快乐过日子就足够了。没想到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会让他不自觉占有,不只是用绳将他束缚在身下听他哭叫,更想将两颗心脏绑在一起同频跳动,共同鲜活。
这种情感不是用贴合心境的形容词或者形象的比喻句就能表达出来的,而反映到行为上,是对对方肉体的渴望,迫切感受对方的心跳、呼吸,交换液体,爱到极致欢愉和极致欢愉的爱。
车内暖气足够,椅背降下,卫樵搂着郑冽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后穴急切地吞吃滚烫挺硬的肉棒,他舍不得郑冽的津液,又想快速裹弄肉刃让他爽,二者不可兼得,最后亲一口咬破的下唇便专心摆臀扭腰,自己的鸡巴也被郑冽热乎的手握着撸动。
“哈啊,啊,啊,嗯...舒服吗,阿冽?”卫樵扭出汗,郑冽手伸进他毛衣摸了一手。
“哈,爽,樵樵真棒。”郑冽又去捏他柔软饱满的臀肉,大力道臀肉凹陷变形,像一团任人蹂躏的面团。
“用力,阿冽,啊,打我吧,哥哥,嗯...快点。”卫樵摸上郑冽的青筋盘曲的大掌,不耐地催促道。
他需要疼痛告诉他这是现实,真的有一个人如他所愿地爱他,也需要疼痛满足心理变态的欲望,获得更多快感。
“啪啪啪!”郑冽左右开工连扇几巴掌,声音大得车外的人似乎都能听得见,卫樵也似乎忘记自己身处随时有人经过地地下车库,忘我的叫着:“啊!好爽,啊哥,呜呜,啊!好痛,阿冽...喜欢你,让我变成你的,你的飞机杯好不好。”
卫樵叫着,爽的一会儿说自己要当飞机杯,一会儿说自己要当他的狗,一会儿又说要爱他,郑冽揉着被自己打红的屁股蛋子贴着人耳朵喘息道:“做我的爱人樵樵。”
他知道此时应该说一些骚话增强卫樵的快感,但他只想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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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