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整张脸爆红。
左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药物影响下，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身边这个人好像是Alpha，信息素也很好闻，他不反感。
左霖喃喃道：“好热。”
宋妄没有听清：“什么？”
“……热，给我靠一靠。”
他侧躺着，整个人横了过来，将脸枕在宋妄的大腿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宋妄在冬天喜欢用毛茸茸的毯子，很舒服。
但是左霖太热了，他更喜欢宋妄衣服的布料，滑滑的，凉。
他本就生得好看，本体又是狐狸所化，红痣上的眼尾微湿，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妄脑子都要爆炸了。他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
我草，狐狸精！
宋妄连忙去推他：“你清醒点，左霖！”
左霖却像没有听见那样，依然固执地赖在他的腿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遵循本能，去靠近让他觉得舒服的气息。
整个房间里都有一股很好闻的Alpha的信息素，但是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最浓。
他转动眼珠，咬着牙，闷声道：“你能帮我吗？”
两人一个硬要黏着，一个不让靠，推搡间，盖在左霖身上的被子就这样滑了下来。
“你让我帮你？？”
“不可以吗？”
“谁都行，是吗？”宋妄问。
今天卡座上那几个人，都说左霖是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人。
这样的人……
但宋妄自己有眼睛，他早就把左霖看了个精光，知道他身上白白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就连后颈都是，纯粹地没有其他气息。
根本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种人。
左霖摇摇头：“你可以，你很好闻，别人不行。”
宋妄一手撑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有洁癖，哪怕那些朋友玩的再花，也不会参与。
所以他从分化到现在，从未和Omega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响了起来。
外卖员拿着从药店领到的袋子，大嗓门道：“开下门啊，外卖到了！”
宋妄：“嗯，我现在出来拿。”
他站起身，没想到左霖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左霖的手和他的身体一样偏冷，指尖因为冷冻出了淡淡的粉色。
他以为这个好闻的Alpha要走了，所以只能拉住他。
宋妄一时没想到挣脱：“松开。”
左霖很难受，微微喘着气，手上的力道没松：“你不准走。”
他只要宋妄坐在自己身边，症状就会减轻一些。
宋妄却像触电了一样，脸色骤变，脑袋发麻：“我草……快松手！”
外卖员还在等着，见他磨磨蹭蹭半天不出来，又说道：“来了吗哥们，我下一单要超时了啊，要不我给你放门口行不行？”
他们这小区绕来绕去的，出去还要花费不少时间。
宋妄只好道：“……放吧，谢了啊。”
“那行，你自己记得出来拿。”说完，外卖员挂断电话，小跑着进了电梯。
宋妄见左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语气软了下来：“你松开，我是去给你拿抑制剂。”
他给左霖买了抑制剂。
这种情况，也许这东西会有用。
左霖明白抑制剂是什么，闻言松开了手。
细腻柔软的触感消失了。
宋妄一愣，不明白自己的心脏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口，把外卖袋一扔，拿着抑制剂就冲了回来。
他这一来一回，屋子里信息素的浓度居然又往上翻了翻。
泡澡以后，加上Alpha信息素的安抚，极大缓解了左霖的症状。
但是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宋妄一离开，左霖立刻觉得那种折磨他的热又回来了。
而且愈演愈烈。
他实在受不了，潜意识里觉得这个Alpha并不想帮助自己，所以把被子拉了回来，把自己卷在里面。
宋妄回来以后就见他这副模样，连忙走到床边：“出来，我给你打抑制剂。”
见左霖一直不回答，他只好自己上手。
但他刚碰到左霖，就发现他皮肤烫得吓人。
被别人摸到，左霖自己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宋妄拿着抑制剂的手一顿，好不容易好一点的身体又支棱起来了。
宋妄：“……”
他艰难道：“你快出来，打了抑制剂就好了，行不行？”
然而等他打开外包装才发现，他买错了，买成了Alpha的。
他平常买的都是Alpha的产品，刚刚买的着急，居然没发现自己没有选择分类。
宋妄僵在原地。
他正纠结着要不干脆先给自己打一针，衣摆就被抓住了。
左霖见他迟迟不动作，只好道：“你还是帮我吧。”
他太难受了，这种大脑不能正常思考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左霖眯着眼，像是要哭了一样：“我不需要你负责。”
宋妄气笑了：“不用负责是什么意思，那我呢？”
左霖眨眨眼。
“那我对你负责——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封住了。
宋妄脑子里的弦在绷断之前，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
左霖醒来的时候，宋妄还在睡。
他浑身都很疼。
不仅如此，身上都是痕迹。
左霖摸了自己的后颈，惊讶地发现这里干干净净，宋妄居然没有标记他。
他又抬起手臂，看向自己的手腕。
这里被握出了一圈红痕，是Alpha没有经验，不知道收住力气留下的。
但他虽然很笨拙，却耐心地帮自己清洗干净，还换上了新的睡衣。
左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他的手机已经遗失在酒吧了。
他在卫生间看见了自己那脏脏臭臭、满是酒味的，还没来得及洗的衬衫，叹了口气。
不仅是手机，他连衣服都没有，想趁着床上那人没醒偷偷溜走都不行。
宋妄自己独居的小公寓很干净，赤脚走在上面都不会沾灰。
整个公寓都开了空调，左霖穿着足足大两号的睡衣，忍着疼走进厨房。
冰箱里倒是有很多食材。
只是少爷不会做饭，菜是阿姨放的，平常吃饭都是让酒店做好了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