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沈则许轻笑，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自豪和骄傲，“这是我养出来的小疯子，自然由我来承受。”
【……】
良久后，穆淮复杂的道，【则许，你开始了恋爱脑。】
“偶尔恋爱脑，怡情。”沈则许淡淡的道。
【……】
穆淮：你管这叫偶尔，这叫怡情？！
穆淮无力吐槽，只能提醒一句，【则许，小心的腰，他要醒来了。】
谢砚灵羽睫轻颤，睁开双眸，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等到他看清楚，他的心脏一顿，几不可闻的道：“师尊不会这样温柔的看我。”
带着点委屈和控诉。
温凉的指腹如玉擦在他的眼角，谢砚灵看着这么温柔的师尊，眼角的泪水滑落，喊了一声，“师尊……”
“阿癫。”沈则许揶揄的回答。
谢砚灵沉默了半晌，自嘲的苦笑道：“在我的梦里面，师尊喜欢的也是阿癫，不是现在的我。”
沈则许沉默了两秒，“谢砚灵，我不是你的梦。”
谢砚灵轻嗤一声，坐起身，撩起额前洒落的墨发，狭长的眼尾内勾，潋滟着冷戾与柔情，越发的蛊人，狂妄的道：“你不是梦，就是最大的梦，师尊在虚空之境，不可能离开。”
谢砚灵伸手抓住沈则许的手，将沈则许揽入怀中，埋.首在他的脖.颈间，感受着师尊的气息，温热的气息铺洒在皮肤上，“师尊，要是你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沈则许伸手抱住谢砚灵，“这话应该师尊对你说。”
谢砚灵争辩道：“不乖的是师尊，不是我。”
“怎么叫师尊乖，没大没小。”沈则许带着笑自责道。
谢砚灵才不管，面露凶神的看着他，“现在师尊是我的人，我说乖就要乖，不然我就折断师尊的翅膀，这样师尊就跑不了。”
沈则许蠕动唇瓣。
“师尊……”谢砚灵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待在我身边，就是乖，可是你总是喜欢逃跑，还跟我玩金蝉脱壳，我恨死你了师尊。”
谢砚灵说着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则许倒吸了一口气，“小狼狗，动不动就咬人的习惯要改。”
沈则许并未阻止谢砚灵，谢砚灵却加大了力劲。
他伸手揉了揉谢砚灵的头，顺着毛。
谢砚灵闻到血腥味，才松口，却轻轻的吻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沈则许看着又爱咬人，又心疼的人，“咬人是你，心疼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奇怪？”
“师尊，帮你吹吹就不疼了。”谢砚灵对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吹了吹。
“傻子。”
谢砚灵听着这熟悉而又温柔的话语，眼尾有些红，“师尊，是你将我变成了傻子，你要……”
“师尊负责，师尊负责。”沈则许打断了谢砚灵，投降而纵容的道。
谢砚灵：“……师尊，你抢我话！”
“师尊还要抢你，你愿意吗？”沈则许话语温柔，眉宇清冷，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又冷又欲又撩，带着禁欲的斯文败类一般，越发的蛊惑人心。
谢砚灵看着如此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人，脸色爆红，小心翼翼的道：“师尊，我愿意。”
沈则许轻笑了一声。
谢砚灵凶狠的看着他，小狼狗像是在龇牙，一言不合又想要咬人。
沈则许道：“记住你说的话。”
“嗯。”谢砚灵脸色温沉，看着眼尾有着纵容的师尊，扣住沈则许的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缱绻和温柔。
谢砚灵蓦然松开眼前的人，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师尊，我不会一直在梦里，因为你不是真实的，我很喜欢梦中的你，但一直沉睡下去，现实的师尊会孤独，我该醒了。”
沈则许眼眸微沉，没有说话。
谢砚灵看着没有动静的师尊，低声失落又寒鸷的道：“师尊，你果然只是在我的梦中，见我要离开，也不会不舍，不会挽留。”
沈则许：“……”
沈则许有些无奈，看着谢砚灵，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光芒。
谢砚灵看着眼前的师尊，语气沉重而自嘲的道：“师尊，你还在，看来会留恋，不舍的人只会是我。”
沈则许忍不下去了，抬起扇子拍了两下谢砚灵的脸，“疼吗？”
谢砚灵点头，又摇了摇头。
沈则许握住扇子，抬起谢砚灵的下颚，对着他的唇瓣一口咬了上去。
谢砚灵无知无觉，看着眼前的师尊，苦涩的道：“师尊也只有在梦中才会主动吻我。”
沈则许有些心疼这样空洞迷惘的谢砚灵，但也有些无语。
他起身，垂眸看着谢砚灵，“梦中师尊就不留你了。”
沈则许转身离去，伸手打开门，腰被身后的人握住，摁在了门上。
谢砚灵寒鸷的看着他，“师尊，就算是在梦里面，你也要离我而去！”
沈则许彻底的无语凝噎，“……我不走，你怎么清醒？”
他在，谢砚灵说他不留恋他，他走，谢砚灵说他要离他而去，“……”
谢砚灵吻住了他唇，眼眸蕴藏着汹涌的爱意和寒霜，“师尊，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你都不能走，不能离开我。”
手被放在头顶。
沈则许怀疑谢砚灵就是喜欢墙纸爱。
谢砚灵感受到了师尊的回应，也无法在顾及什么。
……
容辞想要来禀告事情，结果却看到了在地震之下，无力而又弱小的门在剧烈的晃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坍塌。
容辞只能赶忙离开。
……
沈则许被谢砚灵扔在了床上，腰有些痉挛，反射弧般的起身，下一刻就被谢砚灵摁住了。
沈则许：“……”
……
“师尊，梦里的你，也好喜欢。”
沈则许想要说些什么，但说出来的话语断断续续，连字的音都无法发音准备。
。
唱歌不像唱歌，说话不像说话。
“……”
……
沈则许昏过去被谢砚灵抱在怀中。
谢砚灵睁开了双眸，眼中闪现出一抹暗红色的流光，虚空之境内没有人。
而他怀中的人，是……真的师尊。
谢砚灵紧紧的抱着沈则许，吻了吻他的湿润的墨发，“师尊，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从梦中醒来。”
真实的虚假，又如何。
他不介意和他的师尊玩一场梦里梦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