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许羽睫轻颤，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危机感和隐隐的悸动。
那是想要研究一个人的亢奋。
谢砚灵所说完全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我的确是这样所想。”沈则许直接承认。
谢砚灵叹息的笑了一声，“师尊，怎么办，我还是有些吃醋了。”
“那你自己把自己醋死吧。”沈则许淡漠的道。
谢砚灵轻咬了一口他的唇角，颇有些爱媛的道，“师尊，对于我，你倒是不演戏，可真是叫弟子伤心呢。”
“我恐怕真的如你所想帮九思说话，你会更吃醋吧。”沈则许平淡的说着，话语却带着讽刺意味。
“九思。”谢砚灵呢喃着，缠绕在他腰侧的蛇身涌动得紧了几分，似撒娇，又似占有，“师尊，你以后也别连名带姓的喊我，喊我砚灵和夫君，都是极好。”
沈则许没有想到谢砚灵连个名字都能吃醋，额角有些抽搐，“谢砚灵，我说过，若是你肯给我时间，我们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就算是不在*上，我也会如你所愿呼唤你。”
“呵。”
“嘶嘶……”
又是那让沈则许有些心底一沉的声音。
“师尊，我就喜欢你在*上呼唤我的名字，你不知道吗？”谢砚灵吻了吻他的耳垂，*住。
……
慢慢品尝。
沈则许的呼吸有些紊乱。
谢砚灵嘶哑的声音惬意道：“师尊，你在*上越是喊我，我越是喜欢，越是想要狠狠的*你。”
沈则许一时间无言以对，眉宇很淡的扫过谢砚灵的眉眼。
“师尊，为什么对别人，你愿意服软演戏。”谢砚灵低垂着眸，有几分寥落，“对于我，你却连演都不演，就算是演，你也只给我演了一场金蝉脱壳的戏码。”
谢砚灵说到最后，戾眸眼阴鸷寒凉。
“你刚刚不也是故意玩弄我，演戏给我看？”沈则许反驳。
“不。”谢砚灵皙长的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弟子这是在配合师尊演戏。”
沈则许：“……”
“师尊，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在我的身边演一辈子戏吧。”谢砚灵捻起脸侧的一缕墨发，缠绕在指尖，凑近想要吻他。
沈则许淡淡的出声，清明如镜的双眸带着悲悯的理性，“痛苦吗？”
空气顿时凝结而沉重。
谢砚灵抬眸看了他一眼，戾眸之中犹如无尽的黑洞，什么也看不到，但未知最是容易使人崩溃。
谢砚灵没有说话，而是温柔的吻住他的唇。
“呜呜……”随后加深了这个吻，与他唇.舌交缠。
汹涌而无法拒绝。
“师尊，”谢砚灵额头轻抵在他的额间，声音蛊惑而暗沉，“你不该拿死亡来演戏，我很痛苦，哪怕知道是假的，我依旧痛苦。”
沈则许清明如镜的眼中倒映着谢砚灵的模样，水光层层，模糊了谢砚灵的面容，搅乱了如镜般的水面。
“你不会希望我的死亡成真吧。”沈则许问。
“不希望。”
“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最好答应我。”沈则许顿了顿，有几分残酷凉薄的淡淡道，“不若有机会，你害怕的事情终究会发生，你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吧。”
沈则许看着这么痛苦，温顺的谢砚灵，越发笃定自己的计划会成功。
谢砚灵扣住他后脑勺的手颤抖了起来。
沈则许心中觉得胜算更大。
抓住敌人的软肋，也就是掌控了对方的一切。
谢砚灵低垂着眸，肩膀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沈则许眸色有几分复杂。
“呵呵呵……哈哈哈……”谢砚灵突然发笑。
沈则许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些想不出来谢砚灵到底在笑什么，他问：“你在笑什么？”
谢砚灵指腹摩挲过他的耳朵，划过脸侧，捏住了他的下颚，语气揶揄而带着笑意，这笑意却不达眼底，隐隐透彻着几分诡谲，“师尊，你太天真了，我给了你一点自由，你却回报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怎么可能再给你任何的机会呢。”
谢砚灵眼眸波动着惊骇的黑沉。
缠绕在沈则许身上的黑蟒鳞片闪烁着诡异的血色之光，腾腾的戾气涌现，沈则许惊愕。
谢砚灵和黑蟒化为一体，上身为人，下身为蛇。
黑色的鳞片变成了黑红渐变，折射出危险寒凉的寒光。
此时的谢砚灵颇有些异域妖蛇的风情，狭长的眼眸之下，露出三片叠在一起的鎏金鳞片，妖冶而蛊惑靡性。
沈则许心脏有些沉重，肃然强调道：“谢砚灵，你始终无法掌控所有，当你疏忽时，我必然有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情况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糟糕很多。
黑蟒的蛇身将他的缠绕在他的四肢，腰侧，蛇尾巴轻轻的撑起他的头。
沈则许完全被谢砚灵掌控。
谢砚灵俯身看着他，眼尾鎏金的鳞片闪过层层金色的寒光，“师尊，多谢你提醒我，以后这里就是你居住的地方，完全的虚空之境，四界之内无人能进入这里，也无人能够从这里出去。”
“谢、砚、灵。”沈则许看着眼前疯魔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师尊，这一次你跑不了了。”谢砚灵似笑非笑，不急不缓的吐露话语。
沈则许瞳孔轻颤。
谢砚灵完全跟他想的不一样。
……
黑蟒缠绕游走在他的身上。
沈则许羽睫轻颤，死死的盯着谢砚灵，“谢砚灵，你无法掌控全局，你这样做，也无济于事。”
“师尊，我做的无济于事的事多了，不在乎多师尊这一件事。”
谢砚灵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唇。
……
“师尊，刚刚演戏时连滚带爬的，不是演得很好，现在尽情发挥你的演技啊。”谢砚灵看着那一双清冷疏离的眸，染上了水汽，笑着问道。
沈则许：“……”
“师尊，怕死给我看看，嗯？”谢砚灵在说着他刚刚演戏的事情。
沈则许：“……”
“师尊，这样的死法，如何？”
……
“师尊，既然怕死，就求个饶，嗯？”谢砚灵一边让沈则许继续表演自己的演技，一边指点着如何当一个贪生怕死的求饶之人。
“师尊，要不唤一声夫君听听？”谢砚灵吻了吻他眼角的泪水，轻哄的声道，“也许，我就放过师尊了。”
沈则许才不相信谢砚灵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