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水浒:开局拥有天生霸王神力>第110章 浪里白条,淤泥入江

两人沿着江边,来到一处卸货的小湾子。

“老人家,可知如今江上何人凶狠?”

忙碌了一阵,歇息的老渔夫喝了一碗水,瞅了一眼问话的瘦小汉子,淡淡道。

“何人凶狠?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善人家,谈什么凶狠强人,你是要渡河还是运货?”

李应上前一步,“想在这江上,云游一番,不知可坐哪位船夫?”

那老翁直感觉一座小山阴影将自己遮住,抬头一看,穿着像那员外似的,不过比较年轻,顿时笑呵呵道,“自然是张横,坐他的船四平八稳,欣赏美景寻欢作乐,再好不过。”

“哦,老人家,就这只有一人吗?听说他还有个兄弟。”

老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不像官府,“实不相瞒,他还有个胞弟,不过颇为懒散,如今已是不做水上活计,改做卖鱼牙子。”

“不知,他这胞弟在何处?”

“就在前方菜市,排档最大的那个。”

李应靠近他,在其后背重重拍了两下,然后掏出一块碎银,“多谢老人家,一点小礼不成敬意,我们告辞。”

老翁刚还奇怪,拍自己背干嘛,还不疼,一看手中银子顿时心花怒放,“好勒,好勒,老爷慢走。”

两人往菜市走去,路上时迁几欲开口。

“有什么话说吧!”

“哥哥,不先找张横吗?”

“找他作甚,在水上你能打得过他?”

“嘿嘿,自然不能,哥哥你呢?”

李应摇摇头,“北方人大多不通水性,我虽然好点,不过也不敢太过大意,这些鱼条子,可不好惹,躲水里一天一夜都是常事。”

“啊,他们不喘气的吗?”时迁喊道奇怪。

“自然有独门功法,就像你,轻功如此好,别人也觉得奇怪,各有所长罢了。”

时迁恍然,确实如此,“哥哥说得真切,小弟一下子就明了。”

“好了,你先去打听一番这张顺的人品如何,也许事实不如言传,我在茶楼等你。”

“好勒,哥哥我去去就回。”

李应独自来到最大的卖鱼档口,里面的鱼倒是新鲜,用的竹筒配合风箱给里面换气,倒是古代百姓的一大智慧。

“老板,可有鲜鱼。”

听着呼声,蹲着打扫鱼身的人站起身来,光着上半身,系着白布条,生得白如雪练,模样还算俊朗,四肢修长还沾着鱼血。

抹了抹帕子开口道,“某这鱼昨日涨水才打捞上来,自然新鲜。”

“噢,老板无惧那狂风暴雨?”

“哈哈哈,什么狂风暴雨,就是海上波涛巨浪,某也不惧,只当给某搓澡的把戏。”

“当真厉害,可惜这些鱼儿,却是不能回家?”

白条汉子皱着眉头,“怎么,客人还是个菩萨心肠?”

“那里的话,不过是觉得,这条鱼也许也有家人,若是将其随意打杀,或许也有人哭泣。”

汉子轻蔑一笑,“那你将他们全部买下,放生不就成了。”

李应瞥了眼,案板的死鱼,“这个办法倒是好,可是那些已经死去的鱼,却是无法”

“你这厮,莫非是来找茬不成。”汉子撸了撸没有袖子的臂膀。

“老板莫怒,我说了买鱼,自然会买,只是颇为感慨,说道说道。”

汉子举起咋个鱼的屠刀,喝道“哼,废话少说,想买什么赶紧的。”

“我还有个问题,那便是,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草菅人命者若是改做好人,能否原谅?”

汉子缓缓放下屠刀,表情阴晴不定,“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想做何人?”

“听说昨日,揭阳岭的催命判官,连人带楼被焚了。”

李应轻笑一声,“消息倒是灵通。”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动手。”汉子双手敞开。

李应摸摸葫芦,龙泉宝剑出现手中,“你不怕死?”

“一人做事一人当,早些年浔阳江边,皆是我串通大哥做的,只是希望你别牵连家人。”汉子紧闭双眼。

李应目光一凝,手中宝剑如长虹飞速刺来,在距离其咽喉只有一寸之间,突然停手。

汉子睁眼,宝剑近在咫尺,锋芒毕露,“何不痛快?”

李应摇摇头,,“张顺,你罪孽深重,可单纯杀了你,又能如何?那死去亡灵,能安息不成?其亲朋好友能宽慰几分。”

如此世界,或许行吧。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只管动手便是。”

“唰”宝剑寒光瞬华,一缕黑发被斩落,张顺轻轻颤抖,结果李应却是收回龙泉,“制裁你者,非我也。”

“你这汉子,好生啰嗦,要杀就杀,扯什么大道理。”死亡谁人不怕,张顺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有些冷汗。

“哈哈哈,之前听说你突然改行,能否告知为何?”

张顺听此,一阵恍惚,眼里竟有些热泪。

“之前在浔阳江做那勾当时,曾拉过一位书生,没本没几个子儿,我们也没打算害其性命,不过他说话颇为轻狂,说什么定要中举,不与我等渔夫为伍,大哥气不过将其杀害。”

李应默默听着没有打扰。

“后来,他的母亲一直在浔阳江边寻找,因为伤心过度,哭瞎了眼睛闻人就拉住问自己在哪,日日夜夜一刻不停,让我不禁想起家中老母,若是我与哥哥出了事,或许她也会如此,因此换了地方,与大哥分道扬镳。”

“你可曾后悔?”

张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以前只是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便在船上解决,后来变本加厉开始害那些富商,最后不分青红皂白,只有些钱财便加害。”

“今日我且放你,你若是知错能改,明日便将你大哥带到镇外那处回头亭。”说完,李应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独留张顺一人,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死里逃生,但内心还是颇为煎熬。

没多久,李应在刚才一处江边茶楼等候时迁。

“哥哥,我打听清楚了,觉得不是那个老头说的那样,当真可恨,当时就该一刀剁了那泼贼。”

“噢,飞夜,怎么了?”

“那船火儿,张横,不仅是一霸,还经常干杀人劫财的勾当,至于张顺,倒是老实巴交地做些卖鱼生意,附近街坊都说为人踏实,乐善好施。”

“你的意思是,那老头想将我骗上船,然后趁火打劫?”

“正是,也不知害了多少性命。”

“哈哈哈,无妨,我留了一股内力在其体内,若是三日内无人替他解除,便暴毙而亡。”

时迁闻言竖起大拇指,“还是哥哥眼尖,对了,我还听说那张顺经常送银两给一位浔阳江那边的老妇人,也不知为何。”

“无妨,我们先回去吧,明日镇外回头亭,自会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