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还没过新年就是是风风火火的,充满了新气象。

古时过年前只有农历便是除夕夜,望着汴京街道吆喝,穿着新衣人来人往,还没天黑就热闹非凡。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古人诚不欺我。”

吃饱了饭的三人在大路上闲聊。

“哈哈哈,逍遥兄这不是我朝王荆公的诗,如何变成古人了?”

自从那夜过去,李应给自己取了个字,便是逍遥,自然取自庄公,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哦,这个嘛,过去之人自然是古人,未来之人是来人。”

“那逍遥兄,我等是何人?”邓肃在节日,难得露出笑容。

“我等?自然是创造过去,期望未来的行人。”

“让让让,三个大老爷们儿走路中间干嘛?”一名挑着胆子的汉子骂骂咧咧挤过去。

“咳咳,逍遥兄这话倒是没说错。”李行三人刚还在谈古论今,就被打断尴尬的往边上走走。

“今日佳节,两位兄台准备陪我一个闲人逛街?”

“其实我想邀请逍遥兄上一个好去处。”

“噢,什么地方?不会又是樊楼吧?”

“樊楼虽然也热闹,但烟火气不足,要说跨新年自然是民间巷柳,小河船舟,所以说要数最热闹还得是天喜坊。”

“去哪里作甚,无趣,实不相瞒今晚我有事需要在屋里做研究。”李应饶有认真的说道。

“逍遥兄,你居然也会学习,这些日子,天天找我俩喝酒,还说啥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天天耍,今天节日你反而要学习?”李纲觉得他在糊弄傻子。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弯道才能超车,正是在节日假期勤奋学习,才能打败众多举人,一举夺魁。”

“弯道超车?”李纲回想着马车相互奔跑,在弯道的样子,貌似有点道理。

“当真学习,逍遥兄不会瞒着我们,偷偷跑去找元奴姑娘吧?”邓肃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盯得李应发毛。

“咋可能,我李应对女人不感兴趣,真的有正经事,需要学习研究。”

李纲还是有些不信,“好吧,等我俩去了,若是见到李兄身影,怎办?”

李应摆摆手往回走去,“哈哈哈,说不去就不去,不然包你们半年酒水。”

“伯纪他真会去吗?”邓肃颇为怀疑。

“这个我也说不准,看看再说吧!”

月上梢头,天色晚,汴京灯火不愁眠。

李应穿熟悉的夜行衣,今晚确实有大事要做,准备夜探皇宫,寻找龙泉剑的秘密。

飞刀踏空,皇宫有些大殿比较明亮,应该是赵佶的家宴。

别的事情你可以喷他,在繁衍后代这方面,赵佶可谓是我辈楷模,64位儿女,这还只是被俘虏前生的,俘虏后丝毫不耽搁,最后有80几个后代。

大宋第一打桩机,这个称号丝毫不夸张。

所以每次他办家宴,都是声势浩大,堪比宴请群臣了。

李应逆着风在屋顶上足不沾地,根据打听,藏书阁在西北处,那里比较干燥,易于存储。

待李应还没靠近,有股汗毛倒立感觉,四处看去,风声戛然而止。

有高手,而且不弱于杜嶨,看来朝廷知道江湖人士肯定为了武功秘籍会夜闯皇宫,所以对藏书阁严加看管。

本以为过年会放松戒备,还是小看了,北宋国本已有百年,肯定早就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

若是硬闯,根本没时间查找龙泉剑的秘密,没办法只能作罢。

李应御空屏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原路返回危险太大。

经过一处熟悉的宫殿,此时居然亮着灯,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公主宫殿的区域。

李应缓缓降落在瓦顶,宫殿顶部设计十分巧妙,没办法像普通瓦房一样,可以在顶上轻轻掀开瓦片窥视。

轻轻落地,还是熟悉的房间,佳人独守空闺。

“偷偷摸摸的,你到底是贼子还是君子啊?”

刚落脚殿内,还没转身就被发现,李应觉得这些年游侠生活白混了。

“那得看公主怎么想了,不能是梁上君子吗?。”房间充斥着粉嫩,说实话这些颜色到底怎么来的,李应微笑着大大咧咧走到桌子前,没去理会窗边望月的美人儿。

“怎么来了一次,就赖上了?我一声喊叫,你就插翅难逃。”美人儿也没回头,两人仿佛在自说自话。

“那没办法,只能要挟公主随我浪迹天涯了。”李应无赖说道,端起一杯茶水,像是在自家一般品尝,“皇宫的就是有味儿。”

赵福金回过头,穿着月白锦袍,多了几分高贵和冷艳,“如此倒是不错。”

李应抬起头,对上那双奇异的眼神,仿佛有无穷魔力让人着迷,那是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眼睛,如万花筒般绚丽多彩,美人弯弯,蹙眉浅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应甩了甩头,“你对我用了催眠术?”

“公子何出此言,是你一直盯着人家看。”赵福金微微转头,嘴角一抹笑意。

“当我傻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应皱起眉头,刚才若是被割喉,可能没有知觉。

“大宋第五公主,赵福金啊。”

“你觉得我会信?”

“你待怎样?”

“答应我一件事。”

“好笑,我为何答应你?”赵福金响起银铃般的似笑非笑。

“可惜啊可惜。”李应站起身来,走向赵福金,在其耳边低语,“明日整个汴京便会传起,大宋公主会邪术蛊惑人心的传言,你说到时候赵佶会不会早点将你出嫁?”

赵福金面无表情,“不如先说说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公主可听过龙泉宝藏?”

“唐朝传说,你也信?”

“若是以前自然不信,我有话直说,你帮我去藏书阁打听龙泉宝藏下落。”

“那你能替我做些什么?”赵福金微微挑眉。

李应眼神清澈,仿佛是一位身材高大的有志青年,“自然是为公主祈祷,千福金安。”

“想得挺美。”

“那你想干嘛?”李应看向赵福金,金叉玉坠,端庄华贵,感觉有些腹黑。

“嗯,我想想。”赵福金看向窗外,隐隐有些亮光声响从黑边天际传来。

“今晚你先带我出宫逛逛,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帮我做什么?”

“话说今晚皇宫你父皇没举办宴席?”

“草草离场喽,多半又出去私会哪个花魁去了,想好没,到底带不带我出去。”

“你……”李应摩挲着下巴,还是个耐不住宫廷寂寞的,“行,不过出了宫门你得答应我一切听我的。”

“好好好,随便你。”赵福金转身随便应付道,眼中有些满是高兴。

“换身衣服,如此显眼怎么带你出去?”

“ok,等我下,马上。”赵福金进入内室,淅淅嗦嗦。

李应无聊打了个哈欠,女生换衣服肯定不会是马上,随即想到什么,挺直了身子。

“等等!什么?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