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水浒:开局拥有天生霸王神力>第41章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与此同时,成都府贡院,一位生员,盯着考卷发呆,脑中全是一个勇猛的身影。

其黑夜霸气呐喊,仿佛在耳边,“李寻欢在此,尔等速速前来受死。”

生员摇摇头,正事要紧,可是情思这东西怎么可能说有就有,这狗皇帝一天天想什么呢,还不如写打仗的边塞诗,哎等等,灵感来了。

杏花马蹄重重影,霸王持戟飒飒征。

南下英雄惜别情,不知木兰是女身。

下笔如有神,挥出写下一首律诗,满意得点点头。

翻开考卷,下一题围绕思乡写一篇词。

刚燃起的激情,倒头趴下,就离开了一次家,哪来的思乡情怀,真麻烦,睡会儿再写吧。

……

另一边,李应也是有点纠结,思乡的词,说实话倒是很多,南宋元明清,比比皆是。

不过李应想写一首自己词来,这方世界已然十年左右,说不思念故乡那是假的,特别是老家的山水。

突然有些明白,古代文人墨客为什么多是写思乡,毕竟一旦分别,便是山高路远,独在异乡为异客,每到人静睹斯人。

不知道自己离开后,蓝星的父母怎样了,虽然平时刻意不去想,但一旦想到,思念便如野草般疯涨。

不孝子悔天地过,不跪生前万分难。

泪水情不自禁滴落,打在笔毫尖上,晕染空纸一片墨色。

收拾心情,苦笑摇摇头,正事要紧,揉了揉重新找了一张新的考卷,开始提笔。

有前面的律诗打底,应该能引起赵佶的注意,后面的词任性一把,自己写吧。

虽然读了许多诗词,也略有研究,不过李应感觉古诗词太着重于平仄对称,属实太难。

因此,一般自己写的时候都是押韵便是,意境不足才情不够便成了打油诗。

算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便以踏莎行为词牌名,记得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牌名还是在一次高中课堂上。

鸟衔飞花,云隐苍树……

咬文嚼字一会儿,索性懒得改,凭感觉来,直接写完继续打瞌睡。

这次准备脑中回放百看不腻的成龙历险记,足够打发时间。

时间很快过去,收拾收拾李应早早出去了,这次倒是变成了李应等李静了。

“哥,你出来这么早?”

“以前有些腹稿,你呢,写得怎么样?”

李静摇摇头,“改了半天,不知道用哪个字好,诗词还是写得太少了。”

李应拍拍其肩膀,“没事,能过就行,下一场努力。”

“嗯。”

“李兄,这边。”

李应望去,李纲和邓肃居然已经坐上马车,两人便走了过去,一同乘坐。

“两位,这次诗词如何?”李纲表情很轻松。

“还行,以前有过这方面的存稿,运气不错。”

“一般。”李静一贯的面无表情。

“哈哈哈,看来李兄你比你弟弟,更为多情啊。”

“伯纪兄,志宏兄,不也是如此吗?肯定早有存稿。”

“确实如此,没想到这次诗词如此简单,自古以来,情思和思乡诗词最多。”

“哎,不说那么多,考过便忘过,饮酒去。”

“李兄洒脱,走。”

……

又是贡院内的忙碌,十几人批改上千人的考卷。

“冯大人,冯大人。”

冯澥眯着眼抬头,“又怎么了?又是三个满分?”

“这次倒不是,而是这首诗堪称一流,陛下不是正在搜罗此诗吗?”

“噢,我看看是何句子,没让三位如此上心,

西风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冯澥不自觉念出来,满脑子里都是躺在星空下的小船上,思念少时心仪之人。

“好,好,好,好一个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此句甚好。”

“冯大人,那是否记下,上承给陛下?”

“当然记下,还有没有?”

“这首也不错,只是有些意图不明。”

冯澥取来一观,“

冰玉风姿照座骞,

炎方相遇且相宽。

纻衣缟带平生志,

正念幽人尚素冠。不错不错,这首也不错,一并录上。”

“是大人。”

“刚才第一位的词写得如何,我瞧瞧?”

“大人,思乡词中,属下感觉写得一般。”

冯澥打开一瞅,字体果然和上一首诗一致,“踏莎行,倒是挺少用的词牌。”

“正是,此句最后两句笔架,感觉过于陈述庸俗。”

冯澥大致一扫,上下仔细打量,“蠢货,笔架是一座山,形似笔架而已。”

那人抡起长袖擦擦冷汗,有些寒颤,考官主管意志判断错了考卷,若是被追究是会被掉脑袋的。

冯澥没管他,继续念了起来, “

踏莎行·笔山徒步

鸟衔飞花,云隐苍树。枫落曲径闻小瀑。流鲈浅底渐惊寒,东日沉轮煞红腹。

星衬芒珠,月赴白初。沁芳孕土千思苦。笔架牵墨文人述,客知乡舟何归途。

不错,身入其境,一处妙地,也不知是何处?”

“那这两首?”

“诗乃是上上,词嘛,中上吧。”

“是。”

……

醉仙楼,原来的包间。

“李兄,这笔架山在何处,,鸟衔飞花,云隐苍树,听你词描述当真如此奇妙?”李纲好奇问道。

李应自然不会说是上辈子的家乡河对面的风景区。

“确实,夜晚,星衬芒珠,月赴白初,不像是自然现象。”邓肃附和道。

自然也不会说,未来的夜晚便是如此,星星没有灯火亮,独留月亮到天明。

“哈哈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李纲兄,你的纻衣缟带平生志,正念幽人尚素冠,到底是思念友人还是情人?又或是家国?”

李应含笑打趣,此诗应该是李纲壮年被贬在观寺时连写三首的,此时可能早有腹稿。

“哈哈哈,不深究,不深究,是我着想了。”李纲笑着摆摆手。

“我觉得哥这首律诗,更为上乘,乃传世之作,没想到哥你去过洞庭湖。”李静点点头,冷不丁偶尔开口。

李应含笑打着哈哈,尝试蒙混过关。

“确实,有李兄这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我等诗词已然无戏。”

“谬赞了。”

“能否超过李兄最后这一场了。”李纲倒是没那般容易放弃,诗词虽然占比重,但策论更能体现治国才学。

“那就先提前恭祝,李兄。”李应拱拱手。

“哈哈哈,不说那些,喝。”李纲想起自己未来,必然要有所作为,嫌弃杯子小,换了碗来,大口饮。

如此豪情不拘小节,李纲果然大丈夫也。

谁说书生不英雄,只是意气未风发。

“当喝。”李应对碰一碗。

傍晚,李应搀扶着李静回来的,哪知道平时的闷葫芦阿静,和李纲如此相似。

明明红着脸,硬是拿坛敬,三人似乎都想把李应灌醉,可惜上辈子喝高度数白的,都是拿碗喝的人,再来三个也喝不过自己。

于是李应和邓肃一人搀扶着一个回去,还好就住酒楼后院,并不远。

“大哥,三弟这是。”李虓一脸疑惑走来,随着鼻子嗅了嗅,表情很欠打贱兮兮的,小声道,“醉啦?”

李应没理会他的坏笑,“赶紧扶进去,弄点醒酒汤。”

“好勒,交给我吧。”李虓直接一个公主抱,边走边,“没想到三弟也会醉酒。”

“我没醉,大哥再来。”李静支棱起身子大喊。

“哈哈哈,好好,你没醉,你困了,阿静走二哥带你回去睡觉。”

李应摇摇头,回到自己院子,瞥了眼隔壁两间屋子都还亮着。

说起来,张贞娘也没说什么去汴京,为了打乱其人生轨迹,李应走近轻轻叩门。

“咚咚咚”

“谁啊?”锦儿丫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