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从我死后开始破局>第104章

  台上的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忙着拯救世人嘛!

  晚情是不是有病,这样的场景上演了一遍又一遍,她怎么都不腻啊,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也架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杀啊。

  “去死吧,我不会杀她的。”

  我难得没有维持良好的仪态,而是直接破口大骂,这谁还能淡定下去。

  “别急着生气嘛,好不容易见一次,我送你点礼物,记得看完再走哦。”晚情笑着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不见,台上也终于变换了场景。

  台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人,一女一男,在冰天雪地里堆着雪人。

  “哥哥,我好冷。”小女孩明显不想继续在外面待下去,可小男孩兴致正高,怎么也不肯回去,只是一味地哄骗着妹妹堆雪人。

  不出意外的,妹妹受寒生了重病,哥哥看似焦心,实则内心欣喜,大人忙前忙后,压根没有注意到小男孩眼里的残忍。

  可妹妹最终还是痊愈了,一如既往地跟在哥哥后头,她不知道哥哥背地里在怎样地男疾男户她,甚至睡梦中都在许愿让自己的妹妹死掉。

  可是没有,妹妹长得很好,健康地长到了八岁。

  他们是凤龙胎,可是资质却是天差地别,妹妹半岁能言,一岁能跑,三岁识字认数,五岁就能背诵诗词文章,可哥哥异常笨拙,三岁才能说话,大人夸赞妹妹的时候总是会接着叹息一两句,在叹息谁,不言而喻。

  牠不是蠢物,只是年纪小,越大,牠心中的怒火越盛。牠带着妹妹做一切很危险的游戏,可是最后都有惊无险,自己反倒惹来一顿责骂。

  有一天玩着弹弓的游戏,牠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妹妹,我们来玩弹弓吧!”牠欣喜地说道,“我们互相射对方,我是哥哥,妹妹先射。”

  牠故作大方,早已猜到妹妹只会轻轻地往自己胳膊上打一下,果不其然,妹妹接连几下都是这样,故意偏离了要害位置,射中的都是皮糙肉厚的地方,加上弹珠都是小果子做的,顶多一点点痛而已。

  “这次轮到我咯!”牠故意也偏离了几次,妹妹不再紧张地闪躲,而是一脸兴奋地看着牠,眼里满是信赖,妹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牠换成了铁珠子,而她最喜欢的哥哥悄悄瞄准了她的右眼。

  牠兴奋得过头,手有些颤抖,毫不意外地只打中了妹妹的右脸颊,但妹妹还是吃痛不由自主得哭出声来,大人出来了。趁着大家不注意,牠悄悄把地上的铁珠子藏了起来,装出意外射伤妹妹的样子,害怕地哭出了声,甚至比妹妹哭的声音还大。

  “怎么啦这是?”大人一脸担忧地看着妹妹。

  “我不小心把弹珠弹到自己脸上了。”妹妹的右脸颊一片青紫,差一点点就正中眼珠,可她没有说是哥哥射的,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据实相告哥哥少不了一顿责打。

  有人告诉牠可以和妹妹交换命格,牠毫不犹豫地一切照做。哥哥变得很聪明,妹妹变得很愚蠢,可大人还是很喜欢妹妹,牠只觉得大人偏心至极,丝毫没有悔改,内心怨恨的种子破土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八岁那年,残余的魔族屠杀了这个村子,大人们把两个小孩子藏在了柴草后面,全村人都死光了,只剩下这对凤龙胎。

  哥哥瑟瑟发抖,妹妹强装镇定安慰哥哥,冷静得不像是八岁的孩童。

  有一个魔族四处查看有无漏网之鱼,来到了柴房,牠闻到了人族的气息,可眼前只有堆积的柴草。

  哥哥眼中寒光一闪,一把将妹妹推了出去,很快妹妹就被魔族啃得只剩骨头,牠阴暗地躲在柴草后面看着这一切,害怕可内心却是说不上的畅快。

  之后牠被我带回了清风门,拜在了我掌门师姊的门下。

  难怪,我明明算到救回来的是个女孩,最终却只见到了牠,这个卑劣的,改换了命格,抛却家人连妹妹名字都要顶替的畜生。牠根本就不叫张书见,这是牠妹妹的名字,一个卑劣的小偷,偷了别人的人生,偷了别人的名字。

  牠的本名叫张春生,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宗门杀了此人。

  我看见牠对掌门师姊说谎,说是在离心境看到的是我,牠看到的哪里是我,分明是天下权力。我看到牠哄骗掌门师姊踏入藏书阁,伪装成我的模样亲手杀了她。

  “你不是音书。”我掌门师姊捂着身上致命一剑,临死前都还相信我,坚决认为眼前人一定是别人假扮,可回答她的只有这畜生的另一剑。

  真是看的好一场大戏,我必手刃张春生!

  这场戏一看完,我便纸鹤传音给曲檀师姊。

  “二师姊,东洲哪里有叫白头的地方吗?”

  我不信晚情只是莫名其妙来劝我重回正路,先前既然能给我禁术,现在就能告诉我重铸缚神铃的方法。

  “白头啊,东洲倒是有个地方叫白头,不过只是个小村子,叫白头村,离永安城很近的。”曲檀末了又叮嘱我一句不要回去。

  还真有这个地方,我就知道晚情是故意来透露消息的,兴致高昂地向所谓的白头村进发,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以这种方式点醒我。

  白头村不大,就二十来户人家,稍微打听了一下,发现村里只有两户人家姓洛,不过一个编草鞋,一个杀猪,和铸造兵器相去甚远,村里就是连个打铁的都没有。不管怎么样,总得先见见,晚晴不至于传个假消息出来。

  乡人告诉我,杀猪的那户人家是对小妻夫,一早就往集市上去了,傍晚才能回来,编草鞋的则是位老婆婆,一大家子都因病去世了,只留她一个人在。

  眼下日头还没下山,我便顺着乡人指的方向先去找了这位编草鞋的老婆婆。老人家境遇可怜,家人都离世了,一个人住着,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精力修缮屋子,破瓦破窗的,只能勉强收拾一间还能住的房间住着。

  大老远就看见满头银丝的老婆婆坐在房门口,用把小木锤捶打稻草,斜阳照在老人家身上,看着有些晒。

  这显然不是我要找的洛家人,但还是上前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