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现在就想嫁给姐姐。”
婉儿见小人鱼哭着说，她怎么都哄不好，她不知道小人鱼哭什么。
但看小人鱼直哭，她心都在滴血。
“告诉姐姐，宝贝在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欧阳婉儿用哄三岁小孩的语气说。
小人鱼抬手擦干眼泪，婉儿见状微微弯腰，唇瓣贴上小人鱼的眼睛。
后者本能的闭上眼，好不容易才停止哭声。
“姐姐~”
“姐姐在。”
小人鱼哭唧唧的求抱抱。
比其尔见状，随意打了个响指，婉儿身后凭空出现一张大床。
算了算了，就让这两人腻歪一会儿，别一见面就哭，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比其尔淡淡想。
婉儿坐在床上，把小人鱼放腿上又亲又哄。
不一会儿小人鱼就把老底交了。
比其尔：“……”
他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到这两人亲热的声音。
两个小时过去，好不容易停了，比其尔就冷不丁听到震惊他世界观的话。
婉儿同样一脸不可置信。
娜塔莉亚说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出不去。
外面还有两道耳熟的声音。
她试图睁开眼，睁不开，想活动身体，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整个空间彻底压制住她所有能力。
娜塔莉亚听到外面的人想让她失忆，忘记心上人。
如果不是娜塔莉亚动不了，说这话的人早被她活吃了。
但她也很害怕。
她害怕说让她失忆的那个人真的会做到让她失忆。
娜塔莉亚上岸熬了十五天才终于找到婉儿。
让她忘记心上人，还不如让她去死。
婉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是不是上次抓我的那些人。”
娜塔莉亚摇摇头，“不是，声音听得不像。”
“是他们救了我，但他们救我是带有别的目的。”
“他们想让我跟一条雄性人鱼交配生宝宝，宝贝不想生，要生就生姐姐的宝贝。”
比其尔突然出现，他站在床边，脸上头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种事得亏人类想的出来。”
娜塔莉亚想了想，又道：“我旁边还站着一个同类。”
比其尔道：“同类！”
“哪条上岸的雄性人鱼这么丧心病狂看着同类受欺负！”
娜塔莉亚不知道。
她听声音只觉得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只可惜她脑子里全是她跟心上人恋爱的每一天，压根想不起来。
娜塔莉亚也懒得空出多余脑子去记别的事情。
这一点，比其尔深表理解，因为他也一样。
这时，整个梦境空间突然开始剧烈振动。
小人鱼抱着心上人不愿撒手，做梦挺好的，别让她醒了。
小人鱼拼命抱紧心上人，然而很可惜。
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抱紧心上人，现实容不得她任性。
一道白光闪过，欧阳婉儿跟比其尔一同醒来。
再一醒来就是早上七点。
婉儿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她还没从那个梦里走出来，反应有些迟钝。
简明月把两人叫醒，医生过来要给婉儿做最后一次体检。
另一边，埃尔罗伊早上来看娜塔莉亚。
发现她皱着眉，像是在挣扎，尝试醒过来。
埃尔罗伊走到控制台噼里啪啦的一顿操作，很快娜塔莉亚重新恢复平静。
看着她恢复面瘫脸，埃尔罗伊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多想。
接着他操作控制台，让培养皿里的水全部降下去。
接着他打开培养皿，幻出鱼尾。
他站在娜塔莉亚身后，给她输送大量精神力。
娜塔莉亚脸色骤然一变，皱眉，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她双手握拳，身体猛地一颤，胸腔传来剧痛。
她强忍着剧痛，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鲜血从嘴角一点点流出，感觉到喉咙里有股热流。
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突然用力“咳”一声，暗红的血喷了一地。
埃尔罗伊见状这才收回手。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睁开眼，让身体放松。
接着他又走到控制台，把培养皿关上，黄色的液体一点点从底下升上去，接着灌满整个培养皿。
里面的管子也都顺势吸附在娜塔莉亚身上。
做完这一切，埃尔罗伊幻出双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娜塔莉亚在爆炸现场吸入了太多有毒气体。
再不把毒气逼出来，恐怕过不了多久她身体里的血都会变成跟地上这滩血一样的颜色。
这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
埃尔罗伊长舒一口气，心想：总算结束了。
现在娜塔莉亚身上的所有伤口已经全部愈合。
身体里的有毒气体也都用精神力逼出来了。
只要在培养皿里休息一周，身体基本就好全了。
埃尔罗伊打了声哈欠。
他随意拉过来一个椅子，趴在控制台上小睡一会儿。
因为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导致埃尔罗伊现在黑眼圈都有了，就这付怜还嫌弃他办事慢。
没睡多久，付怜走到埃尔罗伊身边。
他抬脚踢了一下椅腿，把还在睡梦中的埃尔罗伊叫醒。
“很困？”
埃尔罗伊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有一点。”
付怜也只是随口一问，照常问起正事，“她身体目前怎么样了。”
埃尔罗伊站起来说：“一周之后身体就恢复了。”
“不过，一周之后只是身体恢复了，但不能交配。”
“那场爆炸损失了她太多精神力，身体真正好全，大概得一个多月。”
“她需要时间恢复精神力。”
付怜转头，问：“那你就不会传输给她点精神力？”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埃尔罗伊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我刚才已经给她传输了很多精神力。”
“她这次为了保护婉儿基本把体内的精神力耗尽了。”
“不光耗尽了，体质也会有所下降。”
“你强制让她跟一条雄性人鱼交配，就是在要她的命。”
付怜不想听埃尔罗伊说些没用的。
他只是想要一条健康的人鱼幼崽怎么就这么难。
“我知道了，不就是再等一个多月么。”
“两个月！我再给你两个月时间。”
“要是她的身体再不恢复，我可就不管了。”
埃尔罗伊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着急要幼崽，但想要健康的幼崽你只能等等。”
付怜冷“哼”一声，“懒得听你在这儿说废话，给我看紧她！”
说罢付怜转身就走了。
埃尔罗伊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目光。
他转头看向娜塔莉亚，心想：人鱼幼崽……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为什么付怜这么想要，真的只是用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