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云的眼神躲闪:“有、有吗?”

  “有啊,你看她的眼神和她看你的眼神并无区别。”面上虽无比平静,心里却已几近变态。

  啊!终于磕到了!!这也太甜了吧!!!我的cp我来守护!啊(土拨鼠尖叫)!!!!

  “眼神?”

  “对,眼神,你们的眼神里只有彼此,好似旁的什么东西对你们而言都不甚重要。”

  被她这么一说,洛轻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连脸色都不自觉红了几分。

  怕她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乔婉吟又赶紧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陆尧,他那个人虽说嘴里没几句实话,但眼神还不是不错的。”

  洛轻云苦笑一声道:“或许吧,但我们只是兄妹。”

  “什么兄妹,明明是、不是,我的意思的是,你们并无血缘关系,兄妹又如何?”乔婉吟一时嘴快,险些说错话。

  “你不明白。”洛轻云垂眸,满脸的落寞。

  乔婉吟顿时有些急了:“我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但我觉得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还没开始谁又能知道结果如何?若是试过了,结果当真不如意,那也不枉费一片真心不是?哪怕日后回想也不会后悔遗憾。”

  “不会后悔,遗憾。”洛轻云自言自语。

  “对,我是这么想的,毕竟人生之短,谁又能知道意外与死亡哪个先来,倒不如活在当下。”

  乔婉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故意提醒,又好像是无意之言,但无论是哪种,洛轻云都听进去了,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突然间整个人都豁达了:“你说的对,活在当下,不留遗憾。”

  “这才对嘛。”

  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哪怕严母有意撮合她与严筠卿,可不知为何,她对乔婉吟就是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她这样的人很是不同,不论是身上所散发的气质还是所说的话语,都那么有说服力。

  “兄弟,大哥,大哥!咱有话好说,何必动武!”一见严筠卿拿起长枪,陆尧就一阵头皮发麻。

  严筠卿冷眼看向几人:“不是要动手?给你们机会,一起上!”

  三人面面相觑,眼底尽是对其余两人的怨恨。

  “不是,我就算了吧,我那三脚猫功夫在你严将军面前根本不够瞧的,这样,你们来,我给你们摇旗呐喊。”嘴上说着,脚上就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刚开始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见没人拦他,便大着胆子,肆无忌惮的往前走。结果刚迈出几大步,一杆长枪稳稳落在脚边,陆尧一个没注意险些连魂儿都吓没了。

  看着眼前增光发亮的长枪,陆尧不禁咽了咽口水,转头讪讪一笑,认命返回。

  “你们两个。”严筠卿转头看向一旁的严筠衡与严筠泓。

  这两兄弟倒是有自知之明,转身去一旁的架子上取来武器,又反身回来。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毫无预兆的突然出手。

  只是严筠卿好像早已料到他们会如此,飞快做出反应,出手间,直接将陆尧的长剑挑飞数米,没了武器的陆尧,一时有些愣神,结果毫无意外,结实挨了一脚。

  “哎呦喂~!”

  仅仅一招就损失一人,余下的两兄弟压力山大,饶是如此,嘴上依旧不忘调侃:“你到底行不行,一招都没接到。”

  “就你这样,还妄想做我们兄长?”

  任哪个男子听到这话,怕是都忍不了,陆尧也一样,起身连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打,就赶紧拿回长剑再次加入战斗。

  好嘛,他刚加入战斗,严筠泓就被一脚踹了出去,一整个龇牙咧嘴。

  这下终于轮到陆尧调侃了:“呦!到底是谁不行啊,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不行。”

  “谁说我不行!”严筠泓一脸的不服,捡起长枪再次冲了进去。

  三人轮流,但始终凑不齐整个队伍,直到最后三人同时到底。

  “我说严筠卿,你简直强的不是个正常人,难怪那么多人怕你,就你这样,阎王见你都头疼。”躺在地上都不忘吐槽一句。

  “我兄长自然是强,不像某人,空有一张嘴。”严筠泓瞥了其一眼道。

  “嘿!我说你这臭小子,你别忘了,方才是谁替你挡了一脚,若不是我,你怕是连爬起来都费劲。”

  后者小声嘟囔:“我又没让你替我挡。”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已经认可了陆尧这个兄长,虽然这人平时看着不怎么靠谱,但关键时刻从不拖泥带水。

  严筠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最终视线落在陆尧身上:“不错,身手渐涨。”

  “那是,我这武功虽然比不得你,但防身还是没问题的,不然这么多年走南闯北,早就成骷髅架子了。”虽然是开玩笑说的,但其中的种种经历只有他自己知晓。

  强撑着身子站起,抬手搭在其肩上,笑吟吟道:“多年未见,喝一杯如何?”

  “我……”

  许是猜到他要拒绝,陆尧赶紧道:“别这么扫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说不定就明日,喝一杯?”

  抬眸看了其一眼,最终点头。

  “这就对了吗,两位弟弟要不要一起?”

  两兄弟同时看向自家大哥,经得同意后,这才笑着答应:“好。”

  四人直接去了严筠卿的院子,刚开始还有说有笑,没过多久,严筠衡两兄弟就喝趴了。

  陆尧瞧了两人一眼,不禁笑出了声:“这两个臭小子,酒量是真不行,还得是和你喝酒痛快。不过你这家伙当真不会醉的吗?这么多年从未见你醉过。”

  严筠卿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沉默不语。

  不是没醉过,只是醉了的代价太大了,所以早已经习惯。

  “干!”陆尧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猛地仰头灌了几口。

  “说真的,这么多年,今日还是第一次瞧见你如此失态。我以前总觉得你冷漠,甚至冷静的不像个正常人。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你是没遇到让你冲动的事。”

  说着扬起酒壶一笑:“严筠卿啊严筠卿,你也有今日,真是老天开眼了。你小子栽了,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