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他们是野兽>第51章 | 五十一 修罗场

  【是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世道不手握权力会很难过是吗?】

  作者有话说:

  警告:ntr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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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阴茎主人是杜威,那他的小心呵护可以看作是一个生育体的职业素养。但对象是埃文斯,这就只能解释为为了自保逼不得已的妥协。

  伽罗纳直立跪在地上,坚硬的地板磕得膝盖生疼。埃文斯的大手压在他脑后,将粗大的阴茎一整个全部塞进他嘴里。

  冠部深入咽喉,敏感的喉部肌肉在刺激下频频反刍,本能地挤压着想排出异物。

  合不上的嘴唇埋在男人茂密的耻毛中,溢出的大量唾液打湿了下巴。伽罗纳不受控制地发出难听愈呕的声音。

  他鼻尖通红,双眼被逼出了泪。

  埃文斯带着快意俯视他痛苦的面容,突然想起什么,优雅地举起一根手指点点空气:“对了,我上周跟翼格一起吃饭聊到你,他说他找过你,结果你拒绝了。”

  两手捧住男人的头,屁股狠狠一撞。听着身下被迫咽下的反呕音节,埃文斯转头看向窗外,喟然叹道:“你真狠心啊,放着两个孩子不管……”

  这是伽罗纳第十一次给别人口交,前十次的对象都是埃文斯。在仓库里,在安全中心……

  对此他不是新手了,他有很经验。

  忍受着呕吐和窒息,尽力把嘴张大,不让牙齿磕碰娇嫩的包皮。

  按照生育部原本的规定,要是伤了埃文斯,恐怕牙齿和舌头都要保不住。

  事实上执行的时候会严格且不规范得多。只要埃文斯不满,即使他听之顺之毫无差错,也可以被随意处置。

  那些惨无人道的规矩几个月前在民众的呼声中被迫取消。现在新的领导人上任后的新动向还都不清楚,不过原本好的方面变坏了,那坏的方面应该就变回来了。

  以现在的形势,要他真用牙弄疼了埃文斯,哪怕有杜威庇护,恐怕也要被揪出来重罚。

  想到杜威,伽罗纳心里酸楚难忍,肮脏的污水腐蚀得他隐隐钝痛。

  他不得不在意当下的特殊场合——这是在杜威家里。不是仓库也不是安全中心,门外郝钦在焦急地守候,楼下还有因顾忌埃文斯而不敢上来的杜威父母……

  这样的状况不能细想,否则任他如何自我催眠去构筑脸皮,也抵不过羞耻绝望等诸多负面情绪的痛击。

  埃文斯扯住他的头发,伽罗纳不由庆幸,那尺寸可怖的器官终于放过他慢慢往外退出去了。

  伽罗纳伏在地上干呕,低哑地咳了几声,喉咙里一股凉飕飕的铁锈腥味儿。他奇怪地抬眼,埃文斯好像是站累了,后退坐回椅子上朝他招手。

  往前膝行,玻璃阳具仍卡在干涩的肠肉里没掉出去。他刚才一直在努力涨屁眼,想把坚硬冰冷的道具排出体外,但里面越来越干,肉壁紧紧黏在玻璃柱上,不动都瑟瑟地发疼,现在动起来就好像撕出了小口裹在硬物上摩擦。

  难受地擦了把嘴,来到埃文斯身前抓住高挺的阴茎撸动着。

  伽罗纳想起自己之前说过杜威小,是精虫上脑后的饥渴错觉吧。当时真的屁股太痒了,希望塞得再满一点儿。但杜威分明塞得刚刚好。

  他绝不想再体会面前这刑具似的玩意儿进屁股是什么感受。

  埃文斯说:“你从监狱里出来上生殖环的时候,原本那些看守是要轮奸你的,你屠杀的人类越多,他们就越是愤怒,越是要整你,是我下的命令让他们别动你。”

  真不想听到这把声音,也不想强迫自己迎合恭维……

  但他识趣埋下头去,照着大得过分的龟头伸舌轻舔。

  埃文斯因为他主动,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又愉快地敲打起来。

  伽罗纳于是低低讽刺:“因为你要自己上……”

  头顶传来不屑地冷哼:“别搞笑了,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我他妈又不喜欢男人。”

  “……”

  “我是念及旧情,看在以前的关系上应该要保你。可惜,你一次又一次的令我失望。”

  “你还记得以前的关系……”

  他这句话埃文斯只当没听到,兀自唉声叹惋:“伽罗纳,你就不该背叛人类。”

  伽罗纳仰头望着他:“你疯了,我是萨萨克不是人类,我要怎么背叛你们。”

  原本沉浸情欲的一时祥和瞬间崩裂瓦解,埃文斯一掌压下他的头颅,让鸡巴火炮般冲进他喉咙里肆虐,逼得他干呕挣扎,窒息地抽搐起来。

  埃文斯大吼:“既然你不要当人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婊子!这就是你选择的路不是吗,都是你自己选的!!”

  正在这时,急而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伽罗纳心跳雷动,慌张地推着埃文斯的大腿挣扎起身,但对方牢牢压住他的头,声音冰锥一样刺着他:“手不想要了?”

  敲门声响,门外卫兵说道:“司令,杜威上校找。”

  埃文斯快速抽插两下,将精液释放在他喉咙深处。撤出阴茎,从容不迫地掏出手帕擦拭下体,拉上裤子整理好,起身走向门口:“让他进来吧。”

  伽罗纳跪在地上来不及吐出精液,惊慌地抬头,和推门而入的杜威视线相对。

  卫兵在身后把门关紧,埃文斯笑着走向杜威,没事人一样伸手问好。

  杜威强迫自己把视线转到他身上,低头注视着埃文斯伸出来的手。白净修长,一点都不像个变态。

  紧接着脑海中飞快闪现几个画面。有墩圭逵高喊着“萨萨克复辟主义”,也有罗卓被带走时的情形。他心头一紧,赶紧挤出笑脸握住那只手,跟随埃文斯走进屋里。

  伽罗纳伸手掩住嘴缓缓起身,埃文斯一个眼神他又跪回去,头埋得很低,屈辱地瑟缩着身体。

  杜威不怀疑此刻地上要有个洞,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招了蚂蚁咬。目光从伽罗纳屁股后头嵌着的粉色手柄上撇过,呼吸猛地停滞。

  面前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端着主人架子把椅子拉过来让杜威坐下,这样的态度给杜威沸腾的思绪泼了盆冷水,提醒着他现在的态势。

  自己是什么身份,伽罗纳是什么身份,埃文斯又是什么身份。

  埃文斯就是有这样的资格,跑到别人家里,对别人的雌虫做尽龌龊之事,还不怕主人知道。

  他暗暗克制,将颤抖的拳头收进衣兜,端出一张平静无波的假面专心听埃文斯讲话。

  伽罗纳一动不动地跪在一旁,宛如一个无人在意的摆设。埃文斯也当他是摆设,对于这样的状况没有任何解释。他抱着一番假情假意的拳拳之心,语重心长劝说道:

  “杜威,伽罗纳年纪比你大不少,我一直在考虑这一点,觉得你俩并不相配。我们生育体现在有富余了,你怎么样,想换一只雌虫吗?”

  “啊,我……”杜威认真地注视着埃文斯,实则在神游天外。

  他的灵魂好似脱离肉体来到非同小可的超现实场景。控制着身体做出安全可靠反应的是一具虚假的空壳。

  被眼前形势所逼,这具空壳演技惊人——还开始装出不在意的模样,聊以消遣地往身旁赤裸的男体撇上几眼。

  而真正的他正站在伽罗纳身边,跟个可笑的默剧演员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拼命地伸出手去触摸拥抱,却次次落空什么也触不到。

  他的灵魂听到肉体发出飘飘忽忽的声音:“但是他怀孕了。”

  “他太老了,你还小,你需要一个聊得来的同龄玩伴。”

  “确实,我跟他差了一轮。他的大女儿倒是跟我很配。”

  他佯装猥琐的胡言乱语听得埃文斯哈哈大笑。

  他继续说:“但我不能换,是我选择他,我把他要来的,他指挥的舰队杀掉的人类士兵数不胜数,但是一码归一码,他救了我,救了我们几十个兄弟,我有理由也救他一命。”

  “哦,他救了你?”

  杜威笑了一下,立马改口:“他放了我们,我有理由也放他一命。”

  “嗨……”埃文斯走到窗前看着蒙蒙天光发出长叹,“杜威,看来你是个重情义有原则的人。不过要说‘不能’恐怕言过其实。这是雌虫又不是老婆,还能一直霸着?要孩子的大有人在,你用完肯定得让出来,所以对他们也不要投入太多,到时候摆脱不了岂不是苦了自己。”

  “嗯……”

  杜威看向一旁赤身裸体模样卑微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人是伽罗纳。那个将军,那个世界瞩目的外交部长。

  思绪越来越飘忽,不过他还是听懂了埃文斯的言外之意。埃文斯在跟他要人,他现在可以不给,但伽罗纳早晚会落到埃文斯手上。

  杜威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四平八稳地说:“多谢司令关心,我会注意的。”

  没聊太久埃文斯要走了,杜威挤出笑脸跟上去送客,被埃文斯摆手拦住,表示不用他送,指指一旁的伽罗纳,示意他赶快关心一下。

  门关,室内沉郁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杜威靠在门背上长长地呼出口气。他快窒息了。埃文斯要是再多待个十分钟,他必定会憋地背过气去。

  伽罗纳终于敢动起来,他先吃痛地扯出屁股里的假阳具扔到一边,然后快步跑去厕所漱口。杜威听到里面传来他干呕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伽罗纳慢吞吞走出来,他捡起上衣套上,继续蹲在地上找内裤。

  杜威惶惶然的表情逐渐清明,好像从噩梦被扔到现实,憋了一肚子的情绪亟待发泄——不光为埃文斯的恶劣行径以及伽罗纳的遭遇,也为伽罗纳如此的逆来顺受。

  他粗声粗气地斥责:“都走了你还穿什么衣服!”

  男人瞬间停手,在地上僵直片刻,慢慢站起身,光着屁股走到床边坐下。

  杜威抬臂捂住湿红的眼,拼命压抑失控的呼吸。

  是人都不愿意自我怪罪,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最轻松了。但他不得不逼自己挖出那道被自我意识掩藏的重量级罪责。眼前这一切除了是埃文斯的错,是伽罗纳的错,更是他的错。

  因为他如此无能,让埃文斯敢登堂入室肆意羞辱侵犯,而自己还必须赔笑。就是因为他如此无能!

  杜威放下手,突然拉开房门闪身出去。将门关上,对上郝钦关切地眼神,他冷漠地说:“别进去。”

  他飞奔而下,看到在收拾杯子和果盘的母亲,着急地问:“将军走了吗?”

  杜母看向外面:“刚出去,还在院子里吧。”

  杜威冲上前打开进户门,冰冷刺骨的寒风瞬间刮透全身。他周身打颤,奔进院子朝正在上升的飞行器大喊:“埃文斯将军!”

  被气流卷起的雪片在空中疯狂打转,飞行器不再上升,稳稳停在。埃文斯降下窗喊:“怎么了?”

  “司令,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窗子关上,飞行器缓缓降落,埃文斯拉开舱门朝他招手:“外面太冷,进来说。”

  —

  坐进船舱,气还没喘匀,杜威便一股脑地说着:“司令,是这样,不久前开会军委推选我当兆城的行政首长,我当时嫌麻烦一口拒绝了,现在有点……”

  “是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世道不手握权力会很难过是吗?”

  杜威被戳穿似的尴尬笑笑,埃文斯望着窗外,沉默良久,问道:“你知道是谁让你管理兆城吗?”

  杜威摇头,埃文斯说:“是墩总理,第一手人员部署都由他亲自安排,别紧张,拒绝的不只是你。将近一半的军官都拒绝参政,吃着俸禄拿着高福利,‘抱着不打仗就别来烦我’的态度,墩总理对你们失望透顶。”

  杜威静静聆听,看着他的眼神中带有乖巧的歉意。埃文斯又问:“你了解墩总理吗,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是个人!杜威在心里狠骂:疯子、变态、刽子手和战争狂人!

  他默默摇头:“墩总理本人我只在动员大会上远远见过。”

  埃文斯似乎不需要他的答案,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拉稀似的语重心长喷泄出来:

  “你在媒体上看到的墩司令是什么样,现实生活中的他就是什么样。他说出来的就是他的所思所想,他做的就是他所说的,他从不屑于伪装自己。”

  “我眼中的墩总理,是个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严于律己,没有物质欲望,生活简朴单调得令人咋舌。在他身上我看不到常人会有的恶习,他的生活方式高尚纯洁得令人敬佩。克里斯托弗.维克那样名声扫地的丑闻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而且有一点,恐怕会令你很吃惊。墩总理其实对虫族并无恶意,他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人类。他比我们看得更广更远,他致力于为全人类争夺繁荣的未来,为此,哪怕要自我牺牲也在所不辞,所以你能明白吗?”

  杜威使瞳孔中浮起一层亮汪汪的狂热和求知,好像被燃起了兴趣,点头示意埃文斯继续说下去。

  “墩司令很器重你,他前不久还说,我们的领导队伍需要你这样的能人。中央派下来的职责你拒绝了,让他有点吃惊。”

  前面说得还有点儿意思,也算符合墩圭逵的种种疯狂行径。到这儿就太扯了。

  墩圭逵当年差点把他们回家的战舰击碎。战胜后全民恭迎英雄归来的盛大活动是杜威最风光的时刻,墩圭逵也未露面。

  他俩算见过吗,他俩有接触过吗?都不认识谈何器不器重。

  杜威谦逊地说:“我一直不太能接受墩司令这样的铁腕作风,那天他们轰轰烈烈来抓人,说收留残疾雌虫是反人类罪。然而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叹气,“就像墩司令说的,我们怀有人类最基本的善良普世的价值观,不能接受官僚为非作歹地残害生命,仅此而已。”

  “哈哈哈,没错。”埃文斯笑着抓住他的肩膀,“那现在呢,你能接受了?”

  杜威摇头,看向身边相貌英俊的西方男人,只有这句话是一片毫无旁骛的真挚:“但我不应该为此就远离逃避什么都不做,我得尽一己之力去尝试。”

  埃文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朝他靠近:“尝试改变雌虫的生存环境吗?”

  “不,我不在乎雌虫,但我在乎人类的文明阵地和人性光辉。”

  杜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看着埃文斯嘴唇压扁,嘴角往两边拉开,好似憋笑。不过只是一瞬间。随即双眼惊喜地瞪大了,一拍大腿:“哈,好!!”

  欣慰地搂住他的肩膀大笑一阵,又摇头感叹:“杜威,你是个人才,总理果然没看错你。”

  杜威含蓄地勾唇,在心里求求他别再提墩圭逵对他的‘器重’了,自己真的会笑场!

  “……只是,难啊……”男人好整以暇地感叹,“墩总理曾经说过,用文明理性来对待劲敌,那人类就像沙硕堆就的城堡,再大再壮观也是一拍即散,或者都不用劲敌,只要对方比我们更具有‘兽性’。”

  抚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显然是在极具偏颇地隐射仁慈善良的萨萨克。

  “兽性”吗……开什么玩笑……

  埃文斯抓紧他的肩膀摇晃,满含诚挚地表演起诉衷肠:“我明白,我懂你……今天在伽罗纳房间里发生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每天都在自我冲突,有时心魔压制不住,就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他沉痛哀叹,“这世道啊,真的是……把人逼成茹毛饮血的鬼,唯一让自己好受的方式,就是努力让自身利益与集体乃至时代的利益保持一致,遵循历史的客观规律,这样心里会舒服很多。”

  这是哪门子集体利益啊!

  演得真逼真,要不是20分钟在房间里侵犯了伽罗纳,倒蛮有迷惑性。

  杜威在心里冷笑,他陪着埃文斯演,也长长地叹气,然后小心翼翼发问:“那么……哪怕要,反人类?”

  埃文斯比他更长地再叹一声,像是为他的实诚而苦恼,这样的苦恼中又透出藏不住的暗爽。他眯起眼,认真点头:“尤其是反人类。”

  作者有话说:

  利落的结束比较好,但将军好可怜的被扔下了,于是得有个交代。

  ——

  杜威聊完后回到房间,郝钦还在房门口守着,杜威严厉地交代他:“不能再有下次,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要是埃文斯再过来你带伽罗纳躲到地下室去,好吗?”

  吩咐完他小心打开房门,见伽罗纳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坐在床沿,低头看着手指,像个被无端指责的委屈的孩子。

  杜威脸上的严肃坚毅荡然无存,他眼神委屈,缓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衣物,面朝伽罗纳将衣物放到男人赤裸的腿上。

  伽罗纳拉起外裤遮住私处,抬头不带情绪地看看他。杜威缓缓跪下,手臂攀上男人大腿,将头脸枕在上面,期期艾艾地哭了几声。

  伽罗纳垫脚晃晃他:“没事了?你去揍他了吗?”

  杜威摇头:“我心里难受,太难受了。对不起将军……”

  伽罗纳不语,只是垫着脚一直晃。杜威攀着他往上爬,爬的时候手抓着衣服来支撑身体的重力,把伽罗纳领口扯得一个有三个大。头还跟个乱滚的皮球一样蹭着男人的腰腹胸口一路向上,跟古代电影的女鬼一样要死不活。

  伽罗纳身体后倾,有些嫌弃地攥紧眉。杜威屁股一扥大腿爬开坐到他腿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脖子,脸埋入颈间,用可怜巴巴一点都不可靠的声音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