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他们是野兽>第47章 | 四十七 检查

  【这些男人视线全部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

  早晨天还阴蒙蒙的没亮起来,杜威在熟睡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重锤大脑。他捂住脑门,不等回应门就被推开,房间里的自动感应灯洒下昏黄灯光。

  他在惺忪的睡眼间看到一个人影闯入,在床边拍打伽罗纳的肩膀喊着赶快起床。杜威迷蒙地问:“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今天不是周六吗……”

  郝钦说:“生育部来检查,伽罗纳,你得换上自己的衣服回房间去睡。”

  伽罗纳揉着眼坐起来,杜威拉高被子遮住他的身体:“现在来检查?”

  “不知道,这个点应该不会过来,但是没准,总之快点过去。”

  早上六点半,杜威陪一身白衣的伽罗纳回到隔壁的“牢笼”,郝钦把那些白色衣服从杜威房里拿过来,三人一起将衣柜、卫生间恢复成原状。规整、禁锢、没有热度的监狱模样。

  完成后郝钦对着房间里杜母新添置的家具电器发愁,杜威站在他旁边,面朝墙角庞大的按摩椅,又看向床对面添置的柜子。柜子上有零食、观赏鱼缸、熏香、加湿器、音乐播放器、理疗设备等等,都是能舒缓身心的东西,恐怕都不符合生育部规定。

  “你们这又要搞什么名堂。”

  “政府都换人了,我们难道还能延续原政府的制度模式吗?”

  “怎么不能?”

  “是啊,怎么不能……”郝钦喃喃叹气。他扭头出去了,拿来几套衣服扔在床上。都是白色的雌虫专属,还是连体的精神病院风格。

  杜威拿起一件,衣服偏宽松,裆部和后背处有拉链,袖子的袖口缝合起来,没有袖洞,垂下两根长长的带子。

  他神色复杂:“这是……”

  郝钦又扔下几根长短不一的白色皮带,答道:“拘束衣,以后他非必要不外出,外出得穿上这套装备。”

  伽罗纳默默从床上站起,走到一旁靠在桌子上。

  杜威闭眼,扔下衣服:“为什么。”

  “为了严防萨萨克复辟,以后禁止雌虫外出自由活动,禁止他们出入公共场合。你想让他穿常服也没用,到哪都要扫描终端,街上也会有巡逻队突击检查。”

  郝钦叹气:“不过他肚子大了也伪装不了。”

  杜威盯着那几身禁欲、禁锢的白色拘束衣,从牙缝中挤出丝丝冷气:“……他们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了。”

  —

  中午吃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饭吃到一半,每个人终端都收到提醒。

  杜父点开新闻,墩总理正在对全人类讲话,表示人类在新地被虫族反扑,丢失了两颗行星。并且上周,一队反抗军驾驶飞船逃出k星系朝太阳系进发,人类半路跟丢,敌人也许已经到达,正藏匿于太阳系中。

  杜娜问杜威:“哥,他说得是真的吗?”

  杜威用筷子捻起米饭送进嘴里,冷淡地说:“我不知道。”

  杜母眼神复杂地看向伽罗纳,原本的关怀体恤被摇颤着。

  视频中,墩总理详细地列举这段时间各地发生的叛乱暴动。裘弗边听边感叹,竟向往地笑出来。而杜父杜母满脸愕然,完全饱受冲击的模样。

  除了杜威和伽罗纳,桌上每一个人都停下筷子,聚精会神把一组又一组庞大的数字,和那些代表巨大混乱的词汇一一装进脑中。

  墩总理说:“……我们不能高兴地太早,认为战争胜利一切就相安无事了。敌人正躲在暗处对人类虎视眈眈,我们社会内部又因不满对虫族采取的强硬措施,各种反政府势力纷纷撅起。外患未清又迎内忧,人类现在承受不了这个!”

  他拍打演讲台愤怒地说:“我既然坐在这里,就势必会收紧对雌虫的管制,也不得不镇压我们的反动同胞!”

  “也许你们对弱者深感同情,也许长久的法规道德约束让你们面对高压政策无法自持,所以你们不认为自己是‘萨萨克复辟者’,我也认同你们不是!我们都怀有人类最基本的善良普世的价值观,对于那些恶劣血腥暴虐的事件反感是必然!但现在,不管你们出于何种动机,只要做的事情不符合全人类利益,反倒为敌人做嫁衣,那政府就必须把你们当做‘萨萨克复辟主义者’!”

  “为了全人类的安危和发展,我的人民可以有意见,可以充满愤怒和怨怼,可以奋起抗议,可以要求政府改革,但不能是现在!不能是现在!不能是现在!!”

  他在屏幕中呐喊,每一个字句都掷地有声,不容违抗。

  浓烈的热忱和笃定的信念从墩司令眼中迸射出来,他挥舞着手臂高声呐喊:“我需要你们忍耐,直到人类清除反抗军、征服萨萨克、让他们再无造次的可能!在此之前,我会镇压所有的‘萨萨克复辟者’,绝不手软!”

  在这次讲话最后,墩圭逵颁布了戒严令。相关管制法令包括:《戒严期间防止非法集会结社游行请愿罢课罢工罢市罢业等规定实施办法》、《戒严期间网络媒体新闻书刊审查措施》、《惩治叛乱条例》等。

  自今日起,人类社会进入紧急状态。

  *

  天黑了,杜威和伽罗纳一前一后下楼吃饭。

  检查的人还没来,郝钦明显是被人忽悠了。

  苦了杜威一大早被叫醒,吃个饭还要听“法西斯”祸国殃民,搞得他一整天都心情郁郁,胸口发闷。整个人好像被卡在狭窄的墙壁间,越走越挤,用力吸口气,只在喉管理转一圈就吐出去了,怎么都到不了肺里。

  墩圭逵那一番讲话沸腾了网络,很多人居然表示认同,还举双手赞成。原本遭人非议的墩司令突然多了一堆支持者,他们叫嚷着要把自己的权益拱手相让。

  “伽罗纳……”

  俩人一同停步,转身看向郝钦,见他欲言又止,伽罗纳明白他的意思,主动离开餐厅走向拐角的小房间。

  杜威沉着脸跟上,杜母叫住他:“杜威,你把饭菜盛了给他拿过去。”

  检查还真有眼无珠挑在饭点。两名军官,一名医生,一名生育部年轻干部、一名记录员一共五人。

  郝钦把他们领到小房间,杜母放下筷子跟过去。

  她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声音嘹亮地说:“我家雌虫吃你们特制的东西营养不良,身体里的小毛病一直不好。他怀着我孙子我肯定得照顾着,现在吃我做的饭菜,病好了人也壮实了,这个你们不会怪罪吧?”

  几人都看过来,那年轻干部脸长得嫩,看着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他一双眼睛像狗眼一样又大又圆,笑起来春风和煦,不带一丝皱纹。

  其余两名军官和记录员也都年轻,只有医生是个老头,脚边放着一个看上去挺重的银色箱子,要挪动时军官就会客气地帮他提着。

  小干部礼貌地说:“当然不会夫人,生育部的工作就是保证他们身体健康、良好生育。既然您不觉得麻烦,我们也乐见其成。”

  “那就好,之前郝导员非不让他吃饭,只能吃你们那糊糊,说什么体质不同吃了会生病,结果呢?”

  杜母嗓音尖锐黏腻,说话还阴阳怪气。她讥讽地轻哼一声,转头要走差点在杜威肩上把鼻子撞歪。她气哼哼把挡路的仨小孩推开,嚷嚷着扭身回去吃饭了。

  拐角的小房间都快塞不下。杜威、杜娜、裘弗、郝钦加上五个检查人员一起围观伽罗纳。

  伽罗纳低头咬着勺子默默叹气,哪还吃得下去,绊了点小菜匆匆把饭刨进肚子里,再灌下几口汤,他放下餐具表示吃饱了。

  郝钦在前带路,一行人又往楼上走。杜娜裘弗跟在最后,要进门时被小干部阻止,他笑着说:“接下来的检查内容未成年不适合在场,你们回去吃饭吧。”

  杜威原先不知道所谓检查具体是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数了。

  门关,郝钦先带检查员例行公事地巡视一圈,拉开衣柜和抽屉展示里面贫瘠的内容,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检查员对于多出来的家居电器没说什么,郝钦主动解释:“这些都是夫人的意思,她说胎儿能感知外界,需要让孕体居住在舒适的环境里。”

  检查员对此不做表态,他们五人井然有序地靠墙站立,把空间留出来,小干部笑着对郝钦点头:“开始吧,导员。”

  伽罗纳和杜威并排坐在床上,郝钦走过来,小声在伽罗纳耳边说了什么,杜威表情冷淡,装作满不在乎地打量墙边五人。

  离他最近的小干部神情和善,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对他友好点头;小干部身边的记录员捧着平板,脑袋转来转去观察房间进行记录;中间的医生下巴生着一撮山羊胡子,他不管看向何处都显得面容悲悯;离杜威最远的两位军官则无比严肃,他们臂上分别挂着一杠二星和一杠三星的袖章。

  ——这在杜威面前不值一提,因而让他感到全权在握、颇为放松。

  伽罗纳从床上站起,走到房间中央,杜威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男人面对着靠墙的五人,两手交叉抓住衣摆,利落地脱掉上衣,郝钦从他手里接过,好似每天都是如此般动作自然。伽罗纳继续褪下裤子,宽松的棉白布料轻巧落地,露出一双笔直健美的长腿。

  到这一步,杜威已经嗅到了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来自于被唤起的性爱回忆。到这一步他觉得是极限了,再继续下去自己的双手会不受控制。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不动声色地看着爱人在众多陌生男人的注视下宽衣解带。袜子、内裤,很简单就把自己剥光。

  伽罗纳挺直腰杆,神情坦然,赤条条地袒露着生殖器接受旁人目光洗礼。

  不过那也许算不上生殖器。杜威想起在军营时,有些人常开玩笑,说雌虫的阳具就像人类未退化完全的尾巴骨,没有丝毫作用。

  不过在战后倒是显示出它的功能了,就是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伪装成‘男人’。

  郝钦弯腰,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放在桌上。他打开衣柜,拿出杜威早上见过的白色皮带走到伽罗纳身后,把伽罗纳的手腕抓在一起,用最短的皮带绑紧。

  伽罗纳手指交握,拇指靠在屁股上。郝钦又拿起长条皮带,继续在他胸口和沿肋部绑了两道,让他上身难以动弹。反绑的姿势下伽罗纳不得不把胸膛挺出,嫩红的乳粒在空气中慢慢抬头。

  杜威手肘支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手撑着下巴捂住脸,以此遮掩自己的表情。他暗自看向墙边五人,仍旧是友好、尽职、悲悯、严肃。但杜威偏偏从他们眼角眉梢看出来促狭。

  他心中的恼怒越发上涨。

  干部微笑着朝他解释:“这是为了避免他们反抗伤人。”

  “嗯。”杜威淡漠的点头,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想起初见时郝钦也是如此。一边微笑一边干着毫无人性的事、说着毫无人性的话。估计这也是生育部的培训内容之一。

  郝钦的工作完成,他退居一旁,轮到医生上场。

  老头从白大褂里拿出卷尺,眯缝着松弛的眼皮测量伽罗纳的三围。他蹲下身,轻轻掰着伽罗纳的大腿,继续测量大腿和小腿的围度,连阴茎都要量。记录员跟在他身边认真地记录。

  量好,老头打开地上的银箱,从里面拿出听诊器戴上。

  他取下别在领口的笔灯,要求伽罗纳坐在椅子上,给他检查眼睛、耳朵、口腔——用长棉签汲取唾液放进玻璃管,在箱中放置好。他继续,捏着伽罗纳的乳头用笔灯照射,检查细小的乳孔,然后蹲下抓起绵软的阴茎,仔细检查顶端的尿道口。

  房间里寂静无声,伽罗纳顺从的配合医生那没有意义、十分猥亵的检查项目。杜威指尖相对,两根食指不断揉搓着鼻梁,阴翳地看着这出戏码。

  医生检查完,把笔灯按灭插回领口,在记录员的搀扶下吃力站起,他揉揉膝盖,山羊胡子一抖一抖:“请,导员,把孕体扶到床上去吧。”

  杜威自觉地从床沿走开。伽罗纳按照郝钦的指示躺在床上,两腿张开,屈膝踩住床沿。杜威站在旁边看着他,而伽罗纳直直地看着上方,眼神放空。

  郝钦在他屁股下垫了一个枕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卷绷带,分别绑住他的左右脚踝,向两边拉得更开,绷带缠到床脚上绑紧。

  检查人员走过来,站在张开的双腿对面。杜威怕藏不住脸上的愤然,眼都不转一下。

  老医生带上医用手套,从箱子里拿出扩肛器,充分润滑后将沾湿的手指伸到伽罗纳臀间,在淡粉的菊穴上蹭了蹭,拨开穴眼缓缓挤入。

  伽罗纳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抬脚不安地拉扯绳子,大腿微微内扣。

  老医生似乎只是想试试那里的松紧,他很快抽出手,慢吞吞安抚两句,就轮到冰冷的扩肛器上场了。

  那玩意儿没多客气地挨上菊穴往里插入,伽罗纳闷哼着颤抖了一下,杜威忍不住提醒医生:“慢点,他这段时间很敏感。”

  一旁的干部问:“上校这段时间和他同床了吗?”

  杜威头也不回地说:“每天,怎么?”

  “他性欲和往常一样,还是减弱或者变强了?”

  杜威将眼角歪向他:“变强了,怎么?”

  干部微妙地摇头,但笑不语。杜威越看越觉得他不怀好意,不屑得哼了声,继续盯住医生的动作。

  扩肛器被打开,撑开四公分多,杜威觉得差不多了,这就是他阴茎勃起的直径,但医生歇了几秒,继续转动螺丝,把肛门撑大到5公分、6公分、7公分……

  杜威惊讶地问:“为什么要开这么大?”

  医生回答:“我要检查他的生殖腔,不够大的话会看不清楚。”

  “之前去医院检查用窥视镜,现在要居然用这么原始的手段,拿眼睛看?”

  老医生呵呵笑了几声,没有解释。待肛门张开到可以轻松塞入拳头的程度,他拿出一个顶部带迷你八爪的细长器械,这东西没打开时收束成火苗,显然也是扩张用的。

  把器械送进肠道,大概伸进一半,伽罗纳的下体突然弹跳了一下,喉间泄出低哑的呜咽。杜威吞口水,知道那器械碰到阻碍无法深入了。

  医生打开笔灯凑近了往里看,用手里的东西拨弄他的生殖腔。伽罗纳小腹随着体内的戳刺抽动,他粗喘,屁股摇来晃去想要躲避那挑逗一般的触碰。

  医生说:“你不要动。”

  两名军官立即上前按住他的大腿制止他动作。杜威把攥紧的拳头塞进口袋里,后退两步让出地来,怨恨地瞪向身后的郝钦。

  “生殖腔已经变软,腔口也微微张开,这样的状态生产会很顺利,”医生说,“上校,你们多做是很有好处的。”

  笔灯照亮波光涌动的粉嫩肠壁,器械顶端朝细小的生殖腔口挤入,那光滑凸起的小肉块敏感地痉挛翕张。伽罗纳猝然抓紧床单,颤抖地忍耐着。

  当顶端的八只细脚在医生的操纵下缓缓张开,床上的躯体宛如一尾活鱼般高高跃起,躬身挣扎,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又隐含魅惑的声音。这是肉体的快感和意志的耻辱表里相冲引发的混乱结果。

  医生惊呼着松开手,怕手里的器械伤到柔嫩的生殖腔。插入的扩张器被腔道夹住,已经脱不出来,随着男人起伏的身子在洞开的肛门里挥舞着细长的把手。

  这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杜威说不出来,只是捏紧的手指快要把衣服抠破。

  两位大兵眼疾手快,尽职地将伽罗纳按下去,尤其固定他的下体令他无法动弹。医生手背抹了抹额头,佝偻着腰把布满皱纹的脸凑回伽罗纳腿间,他问:“会痛吗?”

  伽罗纳大喘,面色绯红地咬住嘴唇用力摇头。他湿润的眼睛看向杜威,里面的液体似乎马上就要溢出眼眶。

  他的阴茎高高竖起,撑开的肛口也有淫水顺着扩肛器的金属手柄往外低落,那股香甜的性激素气味缭绕在杜威鼻端,相信其他人也都能闻到。

  除郝钦外,这些男人视线全部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盯着他被扒开来的性器官进行视奸。

  杜威暗暗撇着他们,眼中暴怒的杀气已经无法压制。

  医生用棉棒分别蘸取伽罗纳阴茎顶端和生殖腔内的液体放进玻璃管,郝钦走上来把手放在杜威肩上,轻声说:“结束了,上校。”

  杜威猛地闭上眼,慢慢松开拳头。再睁眼时医生已经抽出生殖腔里的器械,正旋着螺母让肛门恢复原状。

  医生把沾了体液的工具拿去卫生间冲洗,干部放松地活动身体,将郝钦拉到柜子前,指着告诉他哪些东西可能有安全隐患,需要被更换掉。

  杜威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看着床上被绑着手脚不断粗喘的男人。

  医生清洗完毕,走出来把东西都收好,他们就要离开了。

  郝钦蹲在床边解伽罗纳脚上的绷带,年轻干部招呼他:“郝导员你来,还有话跟你说。”

  “好。”扔下没解开的布条,郝钦跟上去送他们出门,干部微笑着挥挥手:“上校,那我们告辞了?”

  杜威揉着裤裆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送了,得解决一下,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