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他们是野兽>第17章 | 十七 多人运动

  【耶稣已死,圣洁不再】

  不到一个小时,司令部派来的飞行器降落在庭院里。

  杜威换上军装,牵着衣着得体身裹罩袍的伽罗纳坐上飞行器,笑着问跟过来的郝钦:“司令的勤务兵亲自来接了,导员你也一起去嘛?”

  郝钦弯腰为伽罗纳整理了一下袍子,恭敬地关上舱门后退:“路上小心,上校。”

  他们降落在地中海的一座礁石小岛上,军事基地是一座巨大的半圆形的全石料建筑。

  像这样的建筑在古代一般属于私人的艺术住宅,荒废百年后随着战争的到来,被军队选用为基地,随着战争结束又恢复到廖无人烟的荒凉原貌。

  建筑的内部空旷开阔,无人驻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说明这次的会面并不正规。

  杜威牵着伽罗纳,跟随勤务兵来到一间毫无棱角的圆形房间,中间一片华丽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军人,袖管上的军衔表明左边的是尉官,右边的是中将。

  两张男性面孔都是陌生。

  杜威跟他们握手,对方做过自我介绍,示意杜威把伽罗纳的头罩口封摘掉。

  杜威照做,等伽罗纳露出脸来,两位军官再次伸手,右边的中将微笑着说:“伽罗纳将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对雌虫这样友好客气的态度出自一个军人之口,实在令人稀奇。

  杜威对面前的中将打量了好几眼,而伽罗纳并不理会,兀自用手背擦拭着嘴唇周围闷出来的汗。

  这俩人倒不介意,笑着请他们在沙发上落座,中将客气地对伽罗纳说:“将军,人马上就到,再等一会儿吧。”

  随着脚步声逼近,人来了。

  当那个身穿高定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杜威和伽罗纳都震惊了。

  是翼格,那个已经死掉的伽罗纳的丈夫!

  伽罗纳霍然站起往前走了两步,翼格眉宇间凝重的神色在见到他后稍有松动。

  翼格嘴角含笑快步上前,来到沙发中间,先是和两位军官握手,然后转向杜威感激地说道:“杜威上校,多亏你这段时间对伽罗纳的照顾,我事后一定会好好酬谢你。”

  他这副家主替内人说话的姿态,所含的占有欲另杜威动作略显僵硬,这种被强行划清界限的感觉让他不爽。

  杜威表情尴尬,跟样貌俊美的男人双手交握。

  没记错的话,翼格和伽罗纳因为政治分歧在战前就分居两地。

  现在翼格还活着,看上去过得很好,能够让将官搭桥引线还亲自做陪,地位似乎也不输战前,应当能很好地给予伽罗纳庇护。

  可惜杜威心里一阵空虚,并不感到惊喜。

  尤其翼格转向伽罗纳,目光怀念而歉疚,张开手臂将伽罗纳抱了个满怀。杜威表情更木然了,他僵直地缓缓坐下。

  伽罗纳大睁着眼,呐呐地说:“你没死……”

  翼格激动:“是,我没死,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我今天特地来接你,两个孩子都在我这儿,他们很好,现在我们能全家团圆了。”

  “全家……亲戚朋友都死绝了,只剩我们四个,团圆什么……”

  翼格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抱住伽罗纳。就这么过了近五分钟,伽罗纳将他推开,沉声道:“翼格,你当时在演戏。”

  “……”

  “你帮助人类军,用自己的死逼我说出军队的下落。”

  翼格喉结滚动,干涩地说:“对不起,但是我们丢了母星,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只能这样。伽罗纳,回来我身边。”

  伽罗纳眼神发冷:“你任由他们给我植入生殖环,任由我被送到别的男人身边当成生育工具。你不光背叛萨萨克,还要帮助人类奴役我们,你看着自己的族人沦为性奴。”

  “伽罗纳,我得保护孩子,我也要想办法保护你!有些东西没法抗争,只能妥协,这是最好的办法。你跟我走,我们和孩子就能安稳地在这个星球生活下去。”

  “我不跟你走,联合政府就要杀掉你和孩子是吗?”

  “不,别把他们想的这么糟,我只是把你争取回来。我受人类政府庇护,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全很自由。”

  “硬的不行来软的,你这次又有什么目的?”伽罗纳面无表情地坐回杜威身边,带上兜帽冷冷地说,“你帮助人类把自己的同胞赶尽杀绝。翼格,我会记住你的。”

  翼格蹲下身着急地抓住他的手:“你连缪斯和伽南都不要了吗?跟我走吧。”

  伽罗纳一言不发合上眼皮,任由他如何劝说就是不予理睬。

  翼格气急败坏地站起,扇掉他的兜帽,抓起他的额发逼他抬头,居高临下地怒吼。

  “混账!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你爱上这小子了是吗?你愿意为他生一个两个孩子,但一切都不会结束,他们会把你送给不同的男人,让你不停地挨操,不停地生孩子直到生殖腔烂掉!你怎么能不选择我!”

  没有回应,翼格的愤怒就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根本无处施力。

  伽罗纳甚至不愿意看他,冷漠地闭上眼。

  鱼骨没有把他的嘴封上,头罩也没有遮挡视线,但伽罗纳就是如同被封住嘴唇、遮住眼睛一样将翼格彻底隔绝。

  他连翼格的声音都嫌吵了,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杜威赶忙跟上。

  空旷的长廊里回荡着两人交替的脚步声。

  杜威的军靴发出“哒哒”的响亮声音,而伽罗纳的靴子鞋底很软,走路声音很轻。这样设计是为了让雌虫在走路时尽量不打扰别人。

  走到一半,伽罗纳突然停下。

  杜威及时止步,见他自己把口封合上,低头把鱼骨上的绳子抓在一起,等杜威帮他系好。

  杜威没有动手,犹豫道:“……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走吧,至少安全自由这点没错。”

  伽罗纳打开口封,漠然道:“翼格支持原教旨主义雄权,又背叛自己的同胞助纣为虐。他是个利己小人,除非他死,否则我不会原谅他。既然他活着,孩子也在他那,我就无需担心了。”

  “但是他说的没错,就算你为我生下孩子,这一切也不会结束。”

  “至少我们在抗争。走吧,明天还要去娱乐会场。”

  晚上,杜威躺在伽罗纳身边轻轻哼着歌,用这种不侵扰的陪伴温和地安慰着伽罗纳。

  伽罗纳很沉默。

  翼格还活着,孩子的下落也都了然,这都不算太坏。只是翼格彻底投入敌方,这样的背叛打击怕是不小。

  杜威说:“今天就算了吧,我们休息一天,我也很累,一直吃药不是办法,总要休息的。”

  郝钦总是恰到好处来扰,他敲门:“上校,赶快受精吧。九点半了,时间很晚了。”

  杜威生气地坐起来:“你是装监控了吗!”

  “生殖环的程序在我终端上,我能看到它的状态,毫无波动。你是不打算开始了?”

  “我累死了,打算半夜做,先睡觉,可以吗!”

  “那好,我把程序和闹铃绑定一下,受精不完成我会记下来。”

  “你记下来干嘛?”

  “旷掉两次我会通知安全中心。”

  “两次?这什么,好歹凑个三吧!”

  郝钦大吼:“只有一个月了,你是不想让他好过?”

  杜威看向伽罗纳:“那你看我们是……”

  伽罗纳脱掉上衣,扯下裤子,杜威叹气,无奈地去拿润滑剂。

  今天没有太多温存的前戏,下面被弄得又湿又黏,润滑液蘸到肛门外面瑟瑟的发凉。伽罗纳闭着眼,左腿被抬得很高,私处暴漏无疑。

  杜威撤出手指,捏着龟头顶在湿软的肉褶上碾动,伽罗纳不用看也知道,对方正盯着他的肛门观察。

  对此他已经没有多少羞耻心,除了这孩子用尽各种办法调动他的情欲时会让他感到尴尬和排斥。

  尤其几个月前翼格在他面前被枪决的画面,总是在他沉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打扰。

  在翼格死的前几秒,被抢指着的时候,他正细微地感受着生殖环植入体内的异物感,和被冷硬的金属触碰生殖腔口的怪异的酥麻感。于是翼格死了。

  他被触碰内部时的生理感受不得不和翼格的死亡绑定。现在翼格没死,那个男人又从他的亡夫退回到叛徒的位子上了。

  还曾误以为翼格也许是良知尽显才会被人类当做筹码枪杀。混蛋翼格,再见。

  无需再怀念,绑定解除,伽罗纳甚至还有点期待这次的交媾,算是对翼格的报复吧。他身上这个男人是个人类,对待自己的族群却比那个混蛋更有怜悯之心。混蛋翼格。

  杜威的动作斯斯文文慢慢吞吞,善良体贴的好心眼为了让他适应,为了避免他受痛。但是一手又可劲地揉他的屁股,显然这劲烈的力度和节奏才是这孩子心里所想。

  伽罗纳闭上眼侧过头去喘出口气,被他磨得有些不耐烦。杜威终于又把阳物深入几分,好像动作利索点能把他撕裂了,还操着那把清亮的嗓音开玩笑地问:“今天要速战速决早点休息呢,还是你想主动一点,发泄一下?”

  伽罗纳睁开眼:“主动,发泄?”

  “是,如果你想的话……”杜威呵呵傻笑,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性爱时用这样毫不收敛的音量说话有点吵。他问,“你要不要坐上来?”

  伽罗纳心想,我想堵住你的嘴。他腿脚一蹬随即翻身跨坐在杜威身上。他屁股晃了晃,后穴夹了夹,居高临下地看着杜威舒爽惊呼的模样。

  “将军,我是说伽罗纳,要自己动吗,用你的屁股操我?”杜威双手抚上他的大腿,很痒,轻轻揉捏着往臀部移动。这会儿知道把声音放低了,大概是为自己的荤话害臊。他又含笑着舔了舔嘴唇,“我准备好了将军。”

  伽罗纳面无表情抓住杜威的手腕制于他头两侧,然后抬起屁股吐出大半节肉棒,只含个龟头用穴口嗍着,再完全坐到底把整条阴茎都贯入体内。

  他呻吟着仰头,撑在杜威身上撅着屁股大肆吞吐,动作迅疾有力,臀肉“啪啪”地拍在杜男人的大腿上。

  他控制着让性器一一戳过自己的敏感点,顶在最痒的骚心上,每次坐到底就爽得浑身发抖,喉咙里低吟不止。

  去他妈的翼格。伽罗纳咬紧后牙槽狠狠地想。去他妈的翼格!屁股重重落下,脚趾瞬间蜷缩。

  杜威震惊地张大嘴,感觉伽罗纳里面出水了,生殖腔还没张开所以不是很多,但很润了。重点在于这会儿是伽罗纳自己在操!

  伽罗纳力气很大,来真的,抓着他的手一点儿都挣脱不开。杜威实在很想动一动,手放到哪儿摸摸揉揉。这么香艳的时刻不该来点香吻?但伽罗纳兀自仰着头享受快乐,杜威只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优雅的鼻孔。

  他呐呐地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慢一点轻一点,循序渐——”

  伽罗纳一把捂住他的嘴。

  杜威蒙圈地眨眨眼,两手腕被伽罗纳抓到一起擒住头顶,伽罗纳空出一只手来捂住了他的嘴。杜威本来没有多想说话,只是这么轻轻建议一下。

  但这下要说却不能说了,他“呜呜呜”地起劲发声,抗议伽罗纳霸道的行为。但伽罗纳只管自顾自操,全然把他当个按摩工具没在管他的感受。

  伽罗纳动得太肆无忌惮,磨得杜威有点发痛,还总担心自己的老二会折断。但说不出来,反抗不了。

  杜威有点那感觉了。不被尊重,被强迫,被当做发泄工具,被强奸……他惊悚地想,现在伽罗纳该不是在强奸我吧!

  好在这样的攻势下生殖环很快获得响应开始工作。伽罗纳前一秒还气势汹汹,下一秒就“啪”得软到在杜威身上隐忍地颤抖呜咽着,小腹和后穴阵阵抽搐起来。

  杜威抱住男人的后背,侧头亲吻他的耳鬓和嘴唇,把刚才遗落的亲昵都给补上。右手则伸下去轻轻揉他抽痛的小腹。

  杜威想该我上了吧。正准备翻身提枪变身打桩机,结果伽罗纳慢慢屁股往前把他的老二吐出去了。蘸着液体接触到空气凉飕飕的很不舒服,杜威搂住伽罗纳的脖子,讨好地摸他又粗又涨的阴茎:“怎么了,里面很疼吗?”

  当然疼,刚还好好的,这么虚了一会儿汗都出来了。但伽罗纳粗喘着推开杜威起身,从他身上往前爬,直到下体来到他胸口上方,继续用俾睨天下的气势俯看着他。

  杜威惊讶地眨眨眼,伽罗纳的两个粉粉的卵蛋就在他的脸上晃。男人精悍的肌肉纹理和无可挑剔的俊颜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加惊人了。

  伽罗纳淡漠地说:“嘴张开。”

  “啊?”直到这时杜威还在情况之外,伽罗纳伸手抚着自己粗长的肉棒,往下将龟头挨到他嘴边。

  杜威瞬间惊吓地闭眼转开脸,把嘴闭紧了。这纯情受辱的模样看得伽罗纳笑出声来:“没玩过?军队里很压抑吧,你一个上校没找下属帮你舔过?”

  杜威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在部队里找下属这么玩!?”

  “我下属就是翼格。”

  “唔……”杜威尴尬地挠挠脸,还是尽力歪着头避开他的阴茎。今天见到本以为死掉结果是叛变了的丈夫这事儿确实挺糟心,但知道了一双儿女的下落也算件好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伽罗纳,让他用性事来发泄是真心的,但对他一个直男来说口交实在太……

  他都没让人口过……

  杜威眼睛撇着男人又红又大的龟头,脸上发热地转移话题:“你让翼格给你口交……”

  “是,我还操过翼格,很多次,他总是软绵绵跟个亚雌一样,用你们的话说……叫小娘们。”伽罗纳靠近他,危险地低声说,“就跟你现在一样。怎么样,想试试?”

  杜威惊慌失色地摇头,感觉伽罗纳完全变了副模样。

  是三年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将军回来了,那是比那个要猥琐恐怖色情的多!伽罗纳掰着他的脸用龟头摩擦着他的嘴唇,杜威“唔”得闭紧嘴巴,满脸委屈,活脱脱被威胁的黄花大闺女样。

  而且还霸道……

  伽罗纳说:“快点,把嘴张开。”

  杜威挣扎着撇过脸:“但是我,我没有替人做过,我怕给你弄疼了……”

  “牙齿别磕到就行。”

  “唔……”

  杜威被操嘴了,刚才被操了老二现在又被操嘴。操老二还有点享受,现在被小姑娘手腕粗的大肉棒捅嘴,龟头顶着他小舌头喉咙一阵一阵反呕。

  舌头都没处放了,还要张大嘴小心别磕到伽罗纳。口水顺着淌到下巴上,杜威呼吸不畅地翻着白眼,见伽罗纳正热气腾腾地低头看他。

  沉浸于快感的强势男人真是魅力无匹,但杜威只想求他别看。刚才骑乘的时候自个儿仰个头起劲,这会儿把他插这么丑又低头看上了,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他的自尊心……

  伽罗纳越插越深直往他喉咙里捅,杜威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两眼噙泪,用力推着伽罗纳的腰胯想吐出来。

  喉头的反呕似乎让伽罗纳很痛快,他头发汗湿一片,浑身滑溜溜的,身上的肌肉块都在随着规律的收缩而反光。

  他提起臀部右手三指搅进刚才被自己烂干而发肿的后穴,抽插按摩着敏感的肠壁。他呼哧呼哧粗喘,翘起臀部下身不断地挺进,湿哒哒的泥沼般的后穴里不断地沁出淫液,顺着指根流到掌心又淌到手腕上。

  龟头操进了青年收缩的喉道里,被挤压刺激的快感让伽罗纳如在云端般飘飘欲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马眼畅快地渗出前液,都来不及让杜威尝一尝就被收紧的喉咙给吞了进去。

  逼迫他人吞吃体液总是能带来很强的心理快感和满足感。

  但杜威已经不行了,被他操得挣扎干呕不止,无法忍受地两腿乱蹬,用膝盖顶撞他的后背。伽罗纳一把抽出自己的阴茎让开,青年即刻翻身趴到床边干呕咳嗽,他泪水横流,整个下脸都是唾液,狼狈地不得了。

  伽罗纳拍着他的后背,干巴巴说:“对不起……”

  杜威往后摆摆手,示意没事。不是他大方,这跟伽罗纳的痛苦比起来真不算什么。这么带着凌辱意味地强迫他口交,发泄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这么生不如死的生活,能发泄爽爽也好。杜威俯在床边,等到生理反应稳定下来,他转头睨着伽罗纳。刚才威风神气的脸上看不出那种肆意了,也看不出多少歉意。

  杜威龇了龇牙,猛地扑上去掰开他的嘴唇舌侵入,把流到嘴里的液体残留和那股精液的气味全部舔进伽罗纳嘴里,如狼似虎地缠住他的舌头搅弄,双手放肆地揉捏底下柔韧的肌肤,右手摸到浑圆的臀后开拓两下,龟头抵住翕张的穴口。

  杜威喘息着抬起脸邪邪一笑:“你爽完了,该我了。”

  *

  周日,杜威带着伽罗纳前往娱乐活动会场,并非军部的私密邀约,郝钦没有理由不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杜威拿着邀请函,用终端扫描上面的地址。

  会场挺远的,坐磁悬浮真空列车直线抵达十几分钟就能到,但是雌虫不允许使用公共交通。私家车出行单程就要两个多小时。

  舟车劳顿,屁股都坐痛了,车子在一座私家庄园大门前停下。杜威牵着伽罗纳下车,把邀请函交给门口的礼宾。

  进入庄园,三人穿过绿意盎然的艺术园林,走向中间巨大的欧式古堡。

  古堡前一道又宽又长的阶梯,阶梯前三个礼宾西装革履,后侧立着两米多高的巨大白木柜,玻璃门后的小格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终端机,数量惊人,毛估得有上千个。

  终端机能检测到危险自动报警,也能在感应身体体征出现异样时自动呼叫救护车。现在人们一分钟都离不开它。

  24小时佩戴,哪怕洗澡时也不摘。

  摘除终端机,一定程度上就意味着孤立无援和危险。

  对此,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军人,杜威倒不太担心。他摘下手链交给礼宾,问道:“雌虫要脱斗篷吗?”

  礼宾双手接过,恭敬回答:“这点请随意,不过只有二位可以进去,导员请来这边休息区等候。”

  其中一位礼宾要带郝钦去后面的偏房,郝钦拒绝了。

  “我就在这里等。”

  他真是爱岗敬业,尽职尽责。

  杜威牵着伽罗纳迈上阶梯,边走边疑惑地回望三位一动不动背手而立的礼宾人员。

  战后回来已经见到不少这类服务人员,让杜威一点儿都看不懂。

  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机器就可以完成,何必找个人在这儿干站着?

  尤其怎么会有人愿意!

  这个活动似乎是还是免费的,不知道组织者给这几个礼宾派多少工资。

  走上最后一阶台阶,打开高大沉重的木门,拉着伽罗纳进入室内,杜威瞬间目瞪口呆。

  没有一点缓冲,眼前的场景,让他全身血液迅速凝固。

  污言秽语和肉体的拍击声不绝于耳,偌大个厅堂中充斥着男人或低或高的呻吟、喘息和叫喊。

  暴力淫靡的声音让伽罗纳不安起来,他不知道杜威面对的是怎样一幅场景。

  这是一个疯狂的群交现场,到处都是人压着雌虫。沙发上、长桌上、斗柜上、墙上地上……几乎无处落脚!

  这里没有上千个人,毕竟只是一个大厅,容不下这么多。但至少也有一百个衣不蔽体的男人正以各种资质狠狠操弄身下的雌虫。

  大多雌虫还穿着白袍,头脸被包裹着。钢刀一样的“图腾”封住了他们的嘴和眼睛,让他们几乎发不出除呜咽以外的其他声音。

  然而他们的身体赤条条被敞开来,后穴不光要被阴茎,还要被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无情地侵入。

  残忍又变态的惨状让杜威不忍目睹。

  其中也有雌虫摘除罩袍露出头脸的,不外呼是献出口唇,让男人把自己作孽的玩意儿塞进他们嘴里逞乐,连痛苦的叫喊也被牢牢堵住。

  雌虫被一前一后进入,甚至汉堡肉一样被夹在中间双龙。

  杜威看到十多个雌虫躺成一排,男人们轮流操过去,平均十秒钟就换下一个人。

  他看到雌虫腿上淌着血,母狗般趴跪在地,被男人粗壮的手臂捅穿后穴。

  他看到两眼充血的男人面如恶鬼,骑在雌虫身上一边顶撞一边挥舞着拳头痛快地殴打。

  他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这一圈腿脚中间躺着的修长身体布满青紫痕迹和利刃划开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大腿和小腹沾满精液,失去弹性而肆意洞开的股间插着一只粗大的青花瓷器。

  影影绰绰的,杜威看见一张年轻英俊,奄奄一息的面孔

  凝固的热血又重新流窜奔涌,沸腾地冲击心脏。

  他看到这些沉浸于暴力的男人失去理智,抬脚踢踹着反应微弱的雌虫;大声叫骂,狠狠踩踏雌虫的头脸、踢向雌虫的太阳穴。

  杜威触目惊心,暴怒地冲过去把人撞开,正玩得欢乐的男人受到攻击本想发怒,但看到杜威身穿常服,他们晃了晃神,很快恢复理智。

  杜威怒吼着挥拳,逼得男人连连后退,周围沉溺于性爱的人也慌张的从雌虫身上爬起,纷纷退散开去,不知所以地看着面前发疯的人。

  杜威怒吼:“他快死了,你们他妈集体谋杀是吗!”

  “嘿,兄弟,冷静一点。”有人伸手劝阻,杜威盛满怒火的双眼又瞪大一圈。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人或吃惊、或疑惑,甚至于无辜的样子。好像他的搅局才是不合理。

  他妈到底谁该冷静!

  杜威指着地上的雌虫:“你们看看他……你们这些混蛋还有一点良知吗?”

  他捡起一旁的斗篷盖住地上凄惨的身体,蹲下轻轻怕打那张青紫肿胀的脸:“你还好吗,醒一醒,我帮你叫救护车?”

  “救护车不管他们,他是我的雌虫,我会把他带回家。”说话的年轻人蹲在杜威面前,轻柔地爱抚雌虫的额头,掀开袍子小心把他下体凶残的青花瓷器拉出来。

  杜威愤懑地瞪着这个男人,记得刚才他还在人群外抱着手臂笑嘻嘻地看乐子。

  杜威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回家通知安全中心,换一个完好的雌虫继续糟践!!

  开学那天生育部说的法令呢?全是放屁!

  杜威眯起眼扫向男人身后,他猛地站起。

  伽罗纳呢!!

  满地都是罩着头脸露出下体的雌虫,根本不见那个全白身影。伽罗纳在哪!

  “伽罗纳……”

  杜威颤抖着走到刚才伽罗纳站立的地方,巡了两圈。都遮着脸,被獠牙般的金属捂住嘴。

  伽罗纳在哪……

  那几个站着的混账仍旧摸不着头脑,看他的眼神友好,不带一点残虐和恶意。

  有人伸手指着周围:“兄弟,你看到哪个屁眼空着就随便操吧,来都来了光玩自己的岂不是很没意思。”

  杜威不想理他们,着急地喊着伽罗纳的名字。

  “嘿,兄弟,你不是来找乐子的?”

  “滚!!”

  “伽罗纳——!该死的给我点反应啊!!”

  “唔唔……”对面被压在墙上的雌虫举起手乱挥,他上身的衣服还没脱下,正仰着头竭尽全力发出声音。

  下一秒便被身后粗壮的男人掐住后颈、用力扇打臀部,胯下恼火地冲撞:“贱货,你乱动什么!”

  “啊啊啊啊啊!!!”杜威锁定目标,大叫着冲过去把男人推开,举起拳头狠狠砸上那张陌生的脸。

  “你做什么!”男人震惊地看着他,其他人连忙过来阻止。

  杜威无意与这些变态沟通,他抓过身后的雌虫,拉开拉链,露出一双满含泪水的淡色眼睛。

  是他。

  杜威弯腰将伽罗纳掉到小腿的裤子提起,来到股间时成片的血色让他呼吸一颤。

  是了,那个男人一点前戏都不做,脱了裤子就闯进去。人渣!

  杜威右手搭住腰间的手枪。

  真想崩了这些混蛋,至少也拿出来威吓一下,怎么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继续作恶……

  他强迫自己克制冲动,目光望向墙上圣母玛利亚膝上抱着基督尸体的巨富画像,仰头,高处的吊顶上是弗拉芒大师们的许多肉体裸像。

  耶稣已死,圣洁不再。

  杜威扶着伽罗纳绕过地上横陈的肉体,慢慢往大门走去。心里想着,没有下一次了,这一张张脸全部记录在案,他们快活不了几天。

  沉重的大门开启,又合上。郝钦看到他们远远地跑上来。

  杜威停住脚步扯下伽罗纳的帽子、解开口封,懊恼道:“你怎么回事,一点反抗都没有,如果我不叫你你就任由自己被模样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强暴?”

  郝钦放慢脚步,看着他们一阶一阶往上走。

  伽罗纳嘴唇紧抿,杜威难受地低下头,牵起他的右手,摘下手套触碰温暖的皮肤,将其紧紧握住:“将军,你以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他到底没说下去,只是沉重地叹口气:“是我不好,我不该放开你的……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反抗知道吗,制造出声音让我听见。明明我就在旁边,你却被人……”

  “我不能。”

  “嗯?”

  “不能反抗,会遭到重罚。”

  “重罚?”

  杜威疑问地看向走上来的郝钦。

  郝钦站在伽罗纳身边为他整理衣袍,带上兜帽,动作轻柔地将他得体的行头整回去,平静道:“动手砍手,动脚砍脚。在外面当着陌生人的面摘掉头罩乱看要挖眼珠,解开口封让他说话要割舌头。你牵紧他,看好他,切勿肆意妄为。”

  杜威呼吸骤停,缓缓将郝钦推开,挡在伽罗纳身前充满敌意地瞪视着他。

  郝钦叹气:“走吧,下不为例。”